【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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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上午,在阶梯教室 隔着两张课桌 你喊我 我犹疑回头,挥手笑 你轻快地掠过来,棕色风衣扬起 “车轮碾过,脚板踩过 风吹过” 你把我某首诗的最后一句 念了两遍 我说起那个春天 为亡者送行的黄色纸钱随风翻飞 过江,过桥 我在鞋带上写下它 又是春天啊 雨一場接一场 人间枝头嫩绿晃动如你最恰当的青春 而你最恰当的青春已纵身跃下 只有棕色风衣 在人间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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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上午,在阶梯教室
隔着两张课桌
你喊我
我犹疑回头,挥手笑
你轻快地掠过来,棕色风衣扬起
“车轮碾过,脚板踩过
风吹过”
你把我某首诗的最后一句
念了两遍
我说起那个春天
为亡者送行的黄色纸钱随风翻飞
过江,过桥
我在鞋带上写下它
又是春天啊
雨一場接一场
人间枝头嫩绿晃动如你最恰当的青春
而你最恰当的青春已纵身跃下
只有棕色风衣
在人间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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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写下孤独 只是,我不再拘泥原本孱弱的 一个个肉身 事实上,连钢铁之躯的车子 也是孤独的—— 它兀自奔跑,在太阳底下 偶尔一声喇叭 也是提醒另一车子,要与自己避开 也是招呼周围行人,躲得远远 现在,它在月色里安睡 若一只瓢虫 也有着,指甲一样大的孤独断流研究 河水走到小猛坝就停了 它在夕阳下的脸 干净,沉静,似乎看不到 一丝丝迷惘,和痛苦 它故意要把前面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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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他打电锤的样子 很酷 他的眼神就像大号钻头 死死盯着墙上的一个点 冲击钻,哒哒哒哒 他肌肉凸起的手臂,哒哒哒哒 这是他内心发出的吼声 他和坚固的墙体猛烈震动着 在对抗和反对抗中 火星飞溅 灰尘飞溅 像恶狠狠打在自己身上一样 他咬着牙,扭曲着脸 他要打到一面墙的痛处 一直到,把它噠哒哒哒打穿 一直到,当的一声,钻头戛然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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