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举袖衣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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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举袖衣 本名吴佳琼,七十年代生,居云南瑞丽。做过教师,现为地方电视台文字编辑。
  
  重
  
  说到肉身之重
  天空压低声音俯下身来
  扶住他之前,一朵花
  把花瓣
  向内,握了一下
  
  多年以后
  
  仿佛你就站在面前
  我知道,这只是一件很多年以后的事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你
  一生全部展开
  只有心脏是具体之物,不同的裂纹轮流发声
  
  一开口,眼泪就下来了,很多
  与内心受侵袭的面积等比例
  那一刻,一切流淌之物,都是
  多年以前
  我独自坐在远方,弯下身子,捂住嘴
  没有哭出来的
  
  婚礼
  
  大幅的绸缎,呈现为覆盖
  态度采取光滑、平面、凉冷
  像玻璃
  以及我正在讲述的苍黑瓦片
  更多的时候在一种泛指下得以透明
  我的描摹是有依据的
  比如你娶了我
  比如我舒展开花瓣
  我们解开衣扣,扬花坐果
  置于高处,用力太猛
  前二十年的光阴用于纵马。后二十年
  减掉破碎的高音部分,用于降落
  晦暗的体内,自身无法看见的地方,
  桃枝夭夭呵
  把一次经年不退汁液饱满的高烧,遮掩起来
  中间还有二十年的折痕
  血和铁的中国美,开在淡青的天色下
  
  隐秘
  
  一些亲人相继离世
  一些婴儿诞生
  这只是一端
  还未说到源头
  其实,酝酿一个谜
  最精确的表达方式,必须沉默、茂盛
  必须湿润
  翻山越林,溯水深入
  留在原地的,向后来者
  寻求对应
  包裹一次,就要打开一次
  和酿酒的机制完全相同
  最后,身体之外留下的一枝
  其实就是时间,举着果子
  把看见的全部说出来
  
  因为黑
  
  是因你而起
  那就从你开始,虚构出种种可能的方式
  趁风过旷野,洗掉身上的杂质
  趁月光如洗,正是出窑的吉日
  我十八岁是精瓷
  二十以后是容器
  所有的推断都是黑的,你
  总是摔碎器皿
  我倾听,并使自己成为其中一片
  并拣你喜欢的器官打磨成牙齿,一身白
  桃花的一角风情咬在嘴里
  区别于你的黑
  
  一阵风过后剩下的
  
  不过是一阵风。篱上栀子尽落
  话终于说完
  天空高悬着蓝,俯向我体内的海
  太多的蓝太多的盐分
  让我饱含热泪
  越澎湃,越紧闭双唇
  怕一张口,就吐出万千奔马
  哪怕隔着皮肤,也不愿意马群纵横,灰尘弥漫
  还是愿意,笑起来像好天气
  中间的过程
  用最小的刻度量取
  突围之美,和其中一滴的凉
  我一直紧闭双唇
  是风吹响它们
  那么多年用人心量取神意我都没有绝望
  不过是一阵风
  就放下怀中的瓷器,说出了残缺
  不同事物的相同结局,一直在等着人低下来
  因为翅膀不可重临。因为向上无土
  不过是一阵风
  我就加入了草丛
  华发趁夜新生
  盛住人间的低,人间的血泊,人间的白
  
  窗外的树,下午五点的空枝
  
  有自己的寂静,自己的荒原
  没有去路,又不肯低垂
  无肉,有骨
  习惯说“不”,并因此受苦
  缺席的果实密密麻麻,不安的挤在同一条路上
  比上一年红
  春风在,日月在,草木山川都在
  绿青苔湿滑,地上的影子不由自主
  在不得不看见的真相里谋生
  被拥挤、负重、断裂告诫:
  山河壮丽但
  不可狂奔
  不可登高
  不可称王
  在湿润重临之前
  忍住那些火
  忍住那些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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