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种族融合的岔路口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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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4年,美国最高法院裁定公立学校实行种族隔离不合法。1971年,校车接送被最高法院赋予了促进种族融合的使命,由此却引发了暴力抗议。
  “在波士顿,成年白人会攻击载着黑人儿童的校车,并阻止他们进入白人学校。”格瑞亚·玛绍尔回忆说,“我的家乡堪萨斯城那时也有很多人反对废除种族隔离,尽管如此,我还是会坐着校车去上学。陌生人出现在我的高中教室里,问我问题。他们离开后,黑人学生被移到了白人学生旁边。我被要求参加班级竞选,一名黑人教师被提升为了副校长。”种族隔离的痕迹被抹去了,一切似乎都在变好。

| 青少年在行动 |


  66年后的今天,纽约仍是美国学校种族隔离最严重的城市之一。
  17岁的高中毕业班学生兰妮·纽恩斯在纽约市种族融合会担任平权理事。该融合会是由青少年领导的非营利机构,致力于推进市公立学校系统的种族融合和权利平等。纽恩斯全家是牙买加移民,她九年级时就加入了这个机构。
  “融合不应该仅体现在行动上,更重要的是要在思想和政策上作出改变。”纽恩斯补充道,“学生们希望看到能体现城市多样性的高中校园,与他们一样肤色的教师和教工,希望施行不将有色学生视作罪犯的政策。”
融合会的青少年们在活动中举着标语“仍然不平等”。

  自小学高年级开始,纽恩斯在纽约市内外的许多公立学校上过学。她描述了那些破旧不堪的建筑,旧浴室里破裂肮脏的镜子,歪歪斜斜的台阶以及油漆剥落的墙壁。在她就读过的大多数学校,学生都无法获得或只能极有限地接触科技资源,并且许多学校不使用教科书。纽恩斯说:“相同的情况一遍又一遍地出现,因为学生以黑人和拉丁裔为主的学校得不到需要的教育资源。”
  如今在布鲁克林学院读大三的朱莉莎·佩雷斯,之前一直在学生以白人为主的学校上学。作为一名拉丁裔,她记得每次被问到种族问题时自己的羞怯。她说:“我时常会感到有点不自在,或者说没有空间让我做真正的自己,但我曾经以为校园经历就是那样的。”
  直到一次校际交流活动,她才意识到不对劲。活动是一名高中老师组织的,交流对象是一所学生以黑人和拉丁裔为主的学校。“我突然意识到,我从不应该认为自己是异类或回避自己的背景。”佩雷斯说道。
  融合會青少年理事会与纽约五大区的青年代表们进行了会谈。“我们谈论个人在学校的经历,以及我们希望得到的校内支持。”佩雷斯说。
  由会谈结果整理成的政策框架被作为基础建议推荐给了全市各所学校,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例如,第15区取消了全区11所中学2018—2019学年的录取门槛(如等级和考试成绩)。取而代之的是,学校通过摇号招生,并着重考虑低收入家庭学生、非英语母语学生和无家可归的学生,从而彻底改变了该地区中学的人种比例。

| 我爱我自己!|


  “我爱我自己!”孩子们齐声喊道,“我爱我的头发,我爱我的皮肤!”到了该安静下来的时候,他们的老师举起拳头,行了一个黑人的礼。学生们也做了同样的动作,教室里一片寂静。当孩子们排着队走出拥挤的学校礼堂时,他们经过了科林·卡佩尼克(美国橄榄球运动员,曾多次在赛前奏国歌时单膝跪地抗议种族歧视)和哈里特·塔布曼(美国著名废奴主义者)的海报。
  这是恩伯特许学校的早间仪式。
恩伯特许学校的学生们正在上课。
能看到孩子们露出自信的笑脸,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与纽约市种族融合会的青少年们相反,布鲁克林的一些黑人家长们并没想推动融合,而是选择了专门为黑人儿童设计的学校。
  非洲中心主义学校一直受到黑人教育工作者的支持,因为很多老一辈的黑人都经历过种族融合带来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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