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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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渺小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在堅硬庞大的石头面前 不分昼夜不论寒暑 只重复一个枯燥的动作 直到阳光,风雨和星光 在石头的内外自由穿行 这种强大的韧性 常常警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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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渺小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在堅硬庞大的石头面前
不分昼夜不论寒暑
只重复一个枯燥的动作
直到阳光,风雨和星光
在石头的内外自由穿行
这种强大的韧性
常常警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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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样举目张望 触及了一棵树的神经 奔驰中霍然勒住缰绳 你苍老的须髯漫天招手 那些再也不能触及的手臂 都在这丛中挥舞 万籁俱寂 冥想,复苏,还原 我确信你还可以认出 一个鬓生白发的少年 在你的树龄前 我和那一段岁月 都不敢老去
一朵云和一场雨的遇见 注定是这片大地上的传奇 孕育着的湿热空气以及巨大的森林地带 那里不是玻璃花房更不是气泡状的透明天棚 呀諾达,像一尊雕像 被绵绵不绝的细雨淋湿 经由庞杂的根系水脉涵养 浑身尽是亿万年的湿润 高板根、根抱石、空中花园、植物绞杀 瀑布、奇石、巨树、龙潭、泻泉 就像人生中的沿途风景 有奇观有低谷有绽放有磨难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这些梦幻之所的存在 一如命运的千回
二 冬夜之雪 带着天生的王气 俯瞰万物 让你白头你就得白 若是我 偏不 我即使是一瓣雪 也要落在夜晚 做霓虹灯下飞舞的精灵 缤纷起舞 装扮着雪夜的浪漫 不辜负自己的年华三 今天,雪是辉煌的歌者 飞扬的雪花啊,令大地开满了花 請将我隐于你吧 以你为渡 写作一部悲剧的作品
今夜,我要闯过一场虚构的暴风雪 用半生的坚硬 对抗正面的击打与旋涡 在中年的领地圈地为王 一个人看电影 消解虚幻的爱情 让整个宇宙霸占我 一个人读书 听木心吟诵 “你再不来,我要下雪了” 其他人端坐书架 等着倾诉、发言或辩论 一个人品茗 茶叶舒展我蜷缩的灵魂 袅袅的雾气与幽幽的醇香 可以酝酿一场暴风雪啊 走,到暴风雪中去 坚守住中年的峰巅 悲壮圣洁的道场 在大
这样的烈日 讓果子周身充满焦渴 花朵不再坚强 生活在五米之外,逼近黄昏 晃动的影子,像多年的惆怅 但我不能在黄昏,溢出惆怅 就这样,在一张案板上 那只果子被刀锋削去记忆后 透明的肉身,不解痛苦 更近的声息里 烟火——满城的烟火,穿过楼群、树丛和黄昏 和晚风一起,摇曳心头的不安
转身走走吧。北方的雪,披着星光 這是今天看到的最冷的美 小路伸进山谷 那里有寂静的村落和孤直的炊烟 曾经爱的城堡里,长凳只剩孤零零的影子 柳树举起枯刀斩向虚空 如果可以,我们过去 听那只麻雀叫醒记忆里沉睡的部分 而北风继续吹奏,我胸口起伏 仿佛此时有莫名的激动 月光从低矮的房子升上来 照着我身后空旷的街道
怕是一场大雨要来了 风拖拽着枝叶,从体内出走 心里空置的那片白 一层层断裂 分不清真实和虚幻 想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安放一座界碑 不谈流放,不谈救赎 也不谈是谁敲响了袅袅钟声 只让故乡的影子清晰起来 退让或紧逼,都不重要 所有細节叠加在一起 会把故事推回到最初,然后 从夹缝里漏下一些慈悲 将人间洗净
三月暮晚,赤霞天边 冰封雪痕 一城庭川荫蔽 在深沉中 雙燕修葺梁下的巢 柳尖透过深巷的窗 纵目万家烟火 冷暖折叠 晚霞跌落铺天盖地的黑 古道石阶,静待 复苏
被纹路赋予宿命色彩后 二伯不再端详他的手。画笔 颜料和画布躲入箱底 艺术在温饱线上走投无路 天赋被农事逼进田垄 青玉米、黄麦穗和紅高粱 成为他无法选择的颜料。摊开手 象征文艺的那道线,已被锄头 铁锨的力道层层皴染 只有在一碗烈酒的泼墨中,才 能分辨出,它曾经的柔软 曲折,都被二伯攥在手心 只是村口有学生经过时 手中就会有一条荒草返青的路 呼之欲出
紫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摇曳 明亮的灯光射不穿魔幻 葡萄,水还有其他 长长的故事就藏在其中 呷一口顺流而下 涩涩苦苦蔓延至四肢百骸 都说无害的你啊 怎么就催生了眼淚 那杯血样的液体 晃荡着精明和狡黠 杯底见干时 抽走了所有的理智和矜持 一个代表伤心的字眼 跳动在一连串的呜咽里面 别再欺骗 苦涩出卖了一切 原来,眼泪和葡萄酒一样 都是一种精心的酿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