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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春,石门关前,漾濞县福国寺内的牡丹花灿然盛开,花开七朵,漾濞官员、民众、僧尼都大为振奋。也许是中国军民热切盼望抗日战争早日胜利,便觉得牡丹花开七朵有“七·七抗战”胜利之意。福国寺僧尼用各色彩绸搭起牡丹亭,渲染出一派喜庆祥和的气氛。漾濞县军政要员、秀才儒生都慕名而来,吟诗作对,表达心中的喜悦之情。当时有一位面容清癯、身形挺拔的官员吟了三首七绝:
一
国色天香本异常,胡为落在妙乡庄?
分明倾国倾城貌,染动丹青摩画长。
二
七七”抗战近八年,我军到处息烽烟。
寺里愿凭花力报,胜利必定在目前。
三
行过殿右百花鲜,尤爱泉从石门分。
试问名庵谁创造?开山老衲是将军。
这位官员就是时任漾濞县县长曹子英。他在漾濞从政三年,带领地方官民积极支援抗战,努力发展地方经济,官声甚佳。
曹子英1901年生,是云南省剑川县城西门人,家庭清贫,自幼读私塾多年。19岁时入伍滇军杨希闵将军部,任文职。曾任书记秘书员、副官处书记、秘书经理处长等职。十余年随滇军辗转于广东、湖南、湖北一带。1931年至1938年间返回云南,在昆明、宁洱等地任职,曾任滇黔绥靖公署参谋处少校处员,第二殖边处军需处长、代理佛海县长。1939年至1943年调大理任楚大师管区征募科科长,代理国民党党部总干事,为陆军中校。1943年至1946年任凤仪县代县长及漾濞县县长。其后在省民政厅和顺宁县政府任职。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后,曹子英迁回大理市下关,1953年至1958年在漾濞劳动改造。后回下关龙尾街70号居住,直至1974年病逝。
曹子英任漾濞县县长期间,正是抗日战争处于最艰难的时期。日军占领缅甸全境之后,滇西腾冲、芒市、龙陵相继沦陷,中国军队与日军隔怒江对峙,滇西由抗日战争的后方转为前线。漾濞县紧邻保山,距战场只有几步之遥,因此,漾濞已是滇西抗战的前哨和中转站之一。曹子英到漾濞后,礼贤下士,广交民众,团结乡绅,着手于抗战事务,组织民众抢修公路,架桥运输,整顿秩序,发展经济,振兴教育,维护治安,为抗战作出了贡献。
1943年曹子英到任后,即组织金牛、马厂群众维修马厂官沟,组织上皇庄,下皇庄群众修复上皇庄官沟,为来年丰收打下基础。他鼓励大力发展地方经济,田氏、茶氏、王氏核桃园及核桃产业得到了发展,当时主要加工核桃油运往保山、缅甸、下关、楚雄、昆明等地。传统的蚕桑业如平坡桑园、脉地桑园等也方兴未艾。同时,他还组织力量护路护桥,召集苗、何、马、田四大马帮驮运抗日物资至保山。1944年6月20日,滇缅公路跨顺濞河新建1孔35米下沉式钢桁架桥通车。是至今滇缅公路上抗日时期唯一幸存通车的桥梁。1943年12月,中印输油管道开始施工,从印度加尔各答至中国昆明,全长3218公里,是世界上最长的输油管道,在漾濞县境内长约72公里,漾濞县出工300人,从开始到完工,无一人受伤。
1943年7月至1944年3月,中国远征军第十一集团军、第二十集团军各派一个加强团留驻漾濞,分别在下街吊桥下游和上街云龙桥下游,用竹筏、橡皮船和救生圈,在汹涌澎湃的漾濞江中作渡江模拟训练。曹子英身为漾濞县长,鼎力支持,给驻漾急训部门提供粮草,劳役及其它物资供应,保障了训练如期完成。经过半年轮换、艰苦训练后奔赴前线,5月初实现了怒江强渡,打开滇西大反攻第一战。
曹子英重视商业发展,鼓励外地商人到漾濞开展经济活动。1945年,商人马金山购买了3辆美国制造的“万国”、“福田”牌汽车开办“金山汽车行”,成为漾濞汽车运输行业第一家。金山汽车行在昆明、下关、保山等地为抗战运送物资。滇缅公路通车后,漾濞商号、店铺逐渐增多。曹子英到任后,更是大力倡导发展经济。民营百货、布匹、土杂、饮食等商家不断增长,具有规模的坐商和行商包括四川、两广、江西、大理、下关、永昌及滇西各地的商号,城乡小商小贩有百余户。自1943年后,漾濞境内的集市已形成漾濞街、平坡街、脉地街、龙潭街、太平街、小村街、瓦厂街、鸡街、金牛街等9个市场。1944年,漾濞建成了四川会馆、江西会馆、两湖会馆、广东会馆、大理会馆,还有七大旅社、三大马店,每家马店均可集纳500至600匹牲口。1945年4月,县政府成立县银行筹备委员会,1946年10月25日,县银行正式开业。当时的漾濞是商业繁荣、秩序最好、人口最多的时期。
曹子英任漾濞县长期间,对抗战军粮,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仅举一例,1944年10月15日,县政府向省民政厅呈报:奉命借碾军粮稻谷6000公石,应交米2000大包(每包100公斤),实际6000公石稻谷仅碾获米1814大包,其不敷186大包之数,经召开县政会议决定,由全县人民平均负担。由此可见漾濞人民为抗日所作的贡献。
漾濞实行征兵制初期,正值抗日战争开始,人民同仇敌忾,愿为抵抗侵略、保卫祖国而献身,征兵工作较为顺利。1937年至1945年共向滇西师管区征交新兵1136名,比配征名额还超征33名。在曹子英任县长期间,由于爱国主义思想教育到位,实现了从拉兵到自愿参军的转折,超额完成征兵任务,这在整个云南都是少见的。
曹子英任漾濞县县长期间,对医疗卫生和教育也极为重视。他从省卫生处调江川县卫生院院长李松岭任漾濞卫生院院长,设药房负责廖祯祥,招昆华高级助产学校毕业生刘经纬任护士,招罗德勋任卫生稽查,购置了一批药品器械。医院既为地方服务,也为抗战伤兵施治。教育方面,1944年西区在太平铺成立两级小学,1945年南区在瓦厂成立两级小学。1946年,全县已有中心国民学校6所,24个班,学生610人,学校、学生、教师数量均为民国时期发展最高峰。同年,县教育经费下拨国币20万元,补助本县在外求学的大学生6人及家庭困难的中专生3人。先后三次共拨出国币45万元。曹子英经常到学校视察,和教师们交谈,给学生讲话,鼓励学生要克服困难,努力学习,并以陆游诗“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鼓励学生们树立远大目标。他还从县银行拨出专款在昆明买房设漾濞会馆,为漾濞在外求学和从业的青年提供方便。曹子英离任后,漾濞各族各界民众给他建立了“热忱教育”的德政纪念碑。
曹子英在漾濞执政期间,公正廉明、敢作敢为,深受群众爱戴。下街驻有护桥队官兵,有交警、宪兵、高射炮连、烟幕队、远征军兵站总监部、荣誉军人招待所等六七个单位,有些单位纪律较差,如烟幕队经常开枪打狗,打骂百姓,经多次劝说不听,曹子英扣留了烟幕队队长,与军方交涉后将其调离下街。驻上街的运输七团,随意作为、民众反感,1944年七团一位姓刘的军官带一班全副武装人员到金脉镇老街向保长李蔚廷要款,借口抓逃兵,任意拷打百姓,强抢民女,随意开枪射击吓唬民众,吃住两三天,无理取闹激起民愤。保长向镇长杨思贤报告,镇长又向曹子英县长禀报。该团在漾濞胡作非为的事曹子英早有耳闻,当即命令县常备队连夜赶到金脉,汇合当地壮丁,与运输七团的这帮散兵交火,击毙了姓刘的军官和一名士兵。运输七团团长得知此事后,即命手下官兵围攻漾濞县政府,以势压人。曹子英无奈,扣押了团长,任其手下官兵冲击,紧闭县政府大门不出。漾濞民众闻讯,蜂拥而至,将运输七团官兵团团围住,最后运输七团只好撤退。这事闹到省军法处后,不了了之。
曹子英在军中任职也好,在地方为官也罢,都没有积蓄,未置一处房产,未购一宗地。在昆明、下关、大理居住时期也是租房,在家乡剑川也没有田产。不但如此,他还从不多的俸禄里拿出钱来捐资修建漾濞雪山桥。而女儿曹慧娟读中学时的费用大多是亲友资助,到北京读大学则是完全依靠国家助学供给制完成学业。这样的为官者即便在当今社会也是难得一遇的。
1946年,曹子英离任,漾濞群众设香案临街相送,与抗日县长依依惜别。
曹子英在漾濞任职期间,夫人费若华不幸辞世,长眠于飞凤山下,漾濞江畔。曹夫人是湖南人,时年三十五岁。漾濞各族人民群众感念曹子英的功绩,敬佩费夫人的懿德。70多年来,悉心照料,墓地、碑铭保存完好,干净整洁。即便在十年“文革”期间,也没有人动过这座墓。2010年初,曹子英后人专程到漾濞寻找父母遗迹,见到母亲墓地安然无恙,甚为感动。年逾八十高龄的北京林业大学教授、曹子英长女曹慧娟在回忆文章中写道:“墓碑上的字迹清晰可见,墓地整洁得像有亲人在旁照料一样,墓后山林茂密,绿树成荫,这使我们全家十分震惊,我听到后忍不住热泪夺眶而出。我们衷心地感谢漾濞人民,感谢漾濞的山山水水,我们愿母亲永远在那里长眠安息。”
历史不会忘记,人民群众不会忘记,那些为国家、为民族、为社会作出奉献的人们,终会在浩瀚的时空中熠熠生辉。
责任编辑 左家琦
一
国色天香本异常,胡为落在妙乡庄?
分明倾国倾城貌,染动丹青摩画长。
二
七七”抗战近八年,我军到处息烽烟。
寺里愿凭花力报,胜利必定在目前。
三
行过殿右百花鲜,尤爱泉从石门分。
试问名庵谁创造?开山老衲是将军。
这位官员就是时任漾濞县县长曹子英。他在漾濞从政三年,带领地方官民积极支援抗战,努力发展地方经济,官声甚佳。
曹子英1901年生,是云南省剑川县城西门人,家庭清贫,自幼读私塾多年。19岁时入伍滇军杨希闵将军部,任文职。曾任书记秘书员、副官处书记、秘书经理处长等职。十余年随滇军辗转于广东、湖南、湖北一带。1931年至1938年间返回云南,在昆明、宁洱等地任职,曾任滇黔绥靖公署参谋处少校处员,第二殖边处军需处长、代理佛海县长。1939年至1943年调大理任楚大师管区征募科科长,代理国民党党部总干事,为陆军中校。1943年至1946年任凤仪县代县长及漾濞县县长。其后在省民政厅和顺宁县政府任职。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后,曹子英迁回大理市下关,1953年至1958年在漾濞劳动改造。后回下关龙尾街70号居住,直至1974年病逝。
曹子英任漾濞县县长期间,正是抗日战争处于最艰难的时期。日军占领缅甸全境之后,滇西腾冲、芒市、龙陵相继沦陷,中国军队与日军隔怒江对峙,滇西由抗日战争的后方转为前线。漾濞县紧邻保山,距战场只有几步之遥,因此,漾濞已是滇西抗战的前哨和中转站之一。曹子英到漾濞后,礼贤下士,广交民众,团结乡绅,着手于抗战事务,组织民众抢修公路,架桥运输,整顿秩序,发展经济,振兴教育,维护治安,为抗战作出了贡献。
1943年曹子英到任后,即组织金牛、马厂群众维修马厂官沟,组织上皇庄,下皇庄群众修复上皇庄官沟,为来年丰收打下基础。他鼓励大力发展地方经济,田氏、茶氏、王氏核桃园及核桃产业得到了发展,当时主要加工核桃油运往保山、缅甸、下关、楚雄、昆明等地。传统的蚕桑业如平坡桑园、脉地桑园等也方兴未艾。同时,他还组织力量护路护桥,召集苗、何、马、田四大马帮驮运抗日物资至保山。1944年6月20日,滇缅公路跨顺濞河新建1孔35米下沉式钢桁架桥通车。是至今滇缅公路上抗日时期唯一幸存通车的桥梁。1943年12月,中印输油管道开始施工,从印度加尔各答至中国昆明,全长3218公里,是世界上最长的输油管道,在漾濞县境内长约72公里,漾濞县出工300人,从开始到完工,无一人受伤。
1943年7月至1944年3月,中国远征军第十一集团军、第二十集团军各派一个加强团留驻漾濞,分别在下街吊桥下游和上街云龙桥下游,用竹筏、橡皮船和救生圈,在汹涌澎湃的漾濞江中作渡江模拟训练。曹子英身为漾濞县长,鼎力支持,给驻漾急训部门提供粮草,劳役及其它物资供应,保障了训练如期完成。经过半年轮换、艰苦训练后奔赴前线,5月初实现了怒江强渡,打开滇西大反攻第一战。
曹子英重视商业发展,鼓励外地商人到漾濞开展经济活动。1945年,商人马金山购买了3辆美国制造的“万国”、“福田”牌汽车开办“金山汽车行”,成为漾濞汽车运输行业第一家。金山汽车行在昆明、下关、保山等地为抗战运送物资。滇缅公路通车后,漾濞商号、店铺逐渐增多。曹子英到任后,更是大力倡导发展经济。民营百货、布匹、土杂、饮食等商家不断增长,具有规模的坐商和行商包括四川、两广、江西、大理、下关、永昌及滇西各地的商号,城乡小商小贩有百余户。自1943年后,漾濞境内的集市已形成漾濞街、平坡街、脉地街、龙潭街、太平街、小村街、瓦厂街、鸡街、金牛街等9个市场。1944年,漾濞建成了四川会馆、江西会馆、两湖会馆、广东会馆、大理会馆,还有七大旅社、三大马店,每家马店均可集纳500至600匹牲口。1945年4月,县政府成立县银行筹备委员会,1946年10月25日,县银行正式开业。当时的漾濞是商业繁荣、秩序最好、人口最多的时期。
曹子英任漾濞县长期间,对抗战军粮,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仅举一例,1944年10月15日,县政府向省民政厅呈报:奉命借碾军粮稻谷6000公石,应交米2000大包(每包100公斤),实际6000公石稻谷仅碾获米1814大包,其不敷186大包之数,经召开县政会议决定,由全县人民平均负担。由此可见漾濞人民为抗日所作的贡献。
漾濞实行征兵制初期,正值抗日战争开始,人民同仇敌忾,愿为抵抗侵略、保卫祖国而献身,征兵工作较为顺利。1937年至1945年共向滇西师管区征交新兵1136名,比配征名额还超征33名。在曹子英任县长期间,由于爱国主义思想教育到位,实现了从拉兵到自愿参军的转折,超额完成征兵任务,这在整个云南都是少见的。
曹子英任漾濞县县长期间,对医疗卫生和教育也极为重视。他从省卫生处调江川县卫生院院长李松岭任漾濞卫生院院长,设药房负责廖祯祥,招昆华高级助产学校毕业生刘经纬任护士,招罗德勋任卫生稽查,购置了一批药品器械。医院既为地方服务,也为抗战伤兵施治。教育方面,1944年西区在太平铺成立两级小学,1945年南区在瓦厂成立两级小学。1946年,全县已有中心国民学校6所,24个班,学生610人,学校、学生、教师数量均为民国时期发展最高峰。同年,县教育经费下拨国币20万元,补助本县在外求学的大学生6人及家庭困难的中专生3人。先后三次共拨出国币45万元。曹子英经常到学校视察,和教师们交谈,给学生讲话,鼓励学生要克服困难,努力学习,并以陆游诗“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鼓励学生们树立远大目标。他还从县银行拨出专款在昆明买房设漾濞会馆,为漾濞在外求学和从业的青年提供方便。曹子英离任后,漾濞各族各界民众给他建立了“热忱教育”的德政纪念碑。
曹子英在漾濞执政期间,公正廉明、敢作敢为,深受群众爱戴。下街驻有护桥队官兵,有交警、宪兵、高射炮连、烟幕队、远征军兵站总监部、荣誉军人招待所等六七个单位,有些单位纪律较差,如烟幕队经常开枪打狗,打骂百姓,经多次劝说不听,曹子英扣留了烟幕队队长,与军方交涉后将其调离下街。驻上街的运输七团,随意作为、民众反感,1944年七团一位姓刘的军官带一班全副武装人员到金脉镇老街向保长李蔚廷要款,借口抓逃兵,任意拷打百姓,强抢民女,随意开枪射击吓唬民众,吃住两三天,无理取闹激起民愤。保长向镇长杨思贤报告,镇长又向曹子英县长禀报。该团在漾濞胡作非为的事曹子英早有耳闻,当即命令县常备队连夜赶到金脉,汇合当地壮丁,与运输七团的这帮散兵交火,击毙了姓刘的军官和一名士兵。运输七团团长得知此事后,即命手下官兵围攻漾濞县政府,以势压人。曹子英无奈,扣押了团长,任其手下官兵冲击,紧闭县政府大门不出。漾濞民众闻讯,蜂拥而至,将运输七团官兵团团围住,最后运输七团只好撤退。这事闹到省军法处后,不了了之。
曹子英在军中任职也好,在地方为官也罢,都没有积蓄,未置一处房产,未购一宗地。在昆明、下关、大理居住时期也是租房,在家乡剑川也没有田产。不但如此,他还从不多的俸禄里拿出钱来捐资修建漾濞雪山桥。而女儿曹慧娟读中学时的费用大多是亲友资助,到北京读大学则是完全依靠国家助学供给制完成学业。这样的为官者即便在当今社会也是难得一遇的。
1946年,曹子英离任,漾濞群众设香案临街相送,与抗日县长依依惜别。
曹子英在漾濞任职期间,夫人费若华不幸辞世,长眠于飞凤山下,漾濞江畔。曹夫人是湖南人,时年三十五岁。漾濞各族人民群众感念曹子英的功绩,敬佩费夫人的懿德。70多年来,悉心照料,墓地、碑铭保存完好,干净整洁。即便在十年“文革”期间,也没有人动过这座墓。2010年初,曹子英后人专程到漾濞寻找父母遗迹,见到母亲墓地安然无恙,甚为感动。年逾八十高龄的北京林业大学教授、曹子英长女曹慧娟在回忆文章中写道:“墓碑上的字迹清晰可见,墓地整洁得像有亲人在旁照料一样,墓后山林茂密,绿树成荫,这使我们全家十分震惊,我听到后忍不住热泪夺眶而出。我们衷心地感谢漾濞人民,感谢漾濞的山山水水,我们愿母亲永远在那里长眠安息。”
历史不会忘记,人民群众不会忘记,那些为国家、为民族、为社会作出奉献的人们,终会在浩瀚的时空中熠熠生辉。
责任编辑 左家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