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命运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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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
  2006年3月17日凌晨1时许,在香港尖沙咀一条地下通道内发生了一起两名巡警与一名疑犯近距离开枪互射的血案。西谚称:魔鬼隐藏于细节之中。本文对该事件的前因后果、相关人员作案动机撇开不谈,仅摄取那短短的电光火石一瞬间的喋血镜头,对其中某些方面的细节进行深层次的探讨,或许能给大家一点有益的启迪与警示。
  先看一份简明扼要的新闻稿:
  
  “中新社香港2006年3月17日电 今晨约一时十五分,香港警察通讯电台接获巡警报告,指在广东道与柯士甸道交界需要支援。其他警员赶到现场时,发现两名军装警员和一名男子中枪,受伤倒卧在景峰楼附近的行人隧道内。在男疑犯身上,查获怀疑属警方的证件。
  警方随即将三名伤者送往伊丽莎白医院抢救,其中33岁军装警员头部中枪,到今晨一时四十七分时宣告不治,而男疑犯也于凌晨一时四十五分不治。另一名28岁军装警员面部和大腿中枪,情况一度危殆,现时仍在医院深切治疗部留医。”
  这宗奇案有以下3个方面的细节值得进行对比分析并探讨:
  
  人体头部神经中枢的耐力极限
  
  事件经过是这样的:当日凌晨1时5分,两名全副武装的辖区当值巡警曾国衡(33岁)、冼国强(28岁)在地下通道内正面相遇穿便装的(休班警员)徐步高(34岁),“见其可疑乃截停盘问”(警方语)。此刻当是曾、冼二人一左一右面对徐站立(陌生人彼此对峙间便于谈话的最佳间距当为1.5m左右,且事后三人中弹倒地横躺间距不足lm),但见脸色严峻、沉默不语的徐步高突然从裤袋掏出转轮手枪举枪便打,先是一发枪弹射入曾国衡的面部,继而微转身60°,对着右边的冼国强面部又是扬手一枪。中枪后的冼国强并未立刻倒地,而是本能地跳起、掏枪、弓步、身子微倾地向徐步高开火。徐步高见状慌忙闪避这一枪,并将枪口向下,用枪膛内最后一发枪弹对准冼国强的大腿膝盖处又补射一枪。然而在他集中注意力对付冼国强时,却忽略了另一边的情况(可以假设,一般人认为对着人体的头部开枪即可达到一枪毙命,故他没有必要再关注面部中弹的曾国衡),首枪被击中面部的曾国衡同样也没有立刻倒地,而是下意识地掏枪——这种从枪套中快速拔枪的动作是香港每一位巡警的基本功。只见曾“唰”地举枪在侧面咫尺问对着徐的头部、胸部连发5枪,徐立刻体如蜂巢,血流如注。曾看着徐倒下后,才熟练地将枪插回枪套,旋即用挂于左前肩的对讲机气喘吁吁地向总部报告事发地点请求增援,言毕才缓缓倒地。
  据警方事后勘察现场发现,三人倒地后彼此间相距不足1m。徐步高所持转轮手枪发射3发枪弹,一发射中曾国衡,两发射中冼国强;冼国强所持转轮手枪发射2发枪弹,均未射中人;曾国衡所持转轮手枪发射5发枪弹,全部射中徐步高的头、胸等要害部位。该细节给我们的启示是,人体的要害部位,即使是布满神经中枢的头部在突然遭遇外力的严重打击下至少还有半分钟至一分钟的自控能力。因此,无论是曾国衡还是冼国强在面部中弹的情况下仍能拔枪还击(只不过冼国强对徐开枪时被其闪避而未中);当然,徐步高在被曾国衡连击5枪后命悬一线的半分多钟时间里也可以调转枪口再次扣动扳机,然而彼时他仅有的3发枪弹已经打光。
  可以断定,徐步高在单独面对两位执勤巡警时,忽略了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人体的这种受到致命伤害仍有半分多钟的自控能力。他相信近距离先发制人,3发枪弹对付两个尽管是全副武装但毫无防备的警察是十拿九稳、绰绰有余的,但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由此推之,文学作品中描绘的敌我双方怒目圆睁拔枪相向,无论是谁先扣动扳机,先被击中者总会本能反抗,同归于尽当是必然结局。同样,某些文学作品描绘刑场上刽子手手起刀落,被施刑者身首异处,那双眼睛在“惊恐或愤怒地眨动着”的情形,谓之“死不瞑目”,也当是可信的。
  
  转轮手枪与自动手枪性能比拼
  
  当今世界各国军警装备的手枪可分为两大类,即转轮手枪与自动手枪。过去香港街头的巡逻警察佩在腰间的那种大握把、大口径的转轮手枪,常常使人联想到好莱坞大片里美国西部牛仔们的家什,感叹这种古董枪如今还装备现役警察,老土!而令我们大跌眼镜的是:转轮手枪的优点在此次尖沙咀枪击案中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曾、冼两警员在遭到徐先发制人的突袭后能迅速拔枪还击,这是因为转轮手枪的握把有很大一截露在枪套外边,便于抓握;其次,转轮手枪可以使持枪者将单手上膛、瞄准、击发等操控步骤压缩合并为一个连贯动作完成;再次,即使遇到瞎火,只要再扣一下扳机,转轮又自动将另一发枪弹补上。同样,本案中徐步高也是使用转轮手枪。他深谙转轮手枪这种出枪快、不瞎火的优点才敢于如此冒险地以一对二,并自信咫尺间开火能弹无虚发、稳操胜券。
  
  然而,自动手枪的出枪、上膛、击发等一系列动作就明显地复杂了。首先是自动手枪的握把较小,佩带时一般是紧贴枪套并被扣住,不易随手拔出;其次,拔枪之后动作要领为右手握握把、左手拉套筒向后,听到“哗啦”一声,谓之枪弹上膛;最后才是单手或双手握紧握把扣动扳机开火射击。上述一系列动作至少得花10秒至半分钟时间,并需要双手协调完成。若在本案中曾、冼两警员佩带的是自动手枪,想必是在头部先中一弹的情形下,即便尚存招架之功,恐怕难有还手之力了。
  自动手枪的另一个致命弱点是排除卡壳弹颇费周折,在紧急情况下遇到瞎火就只能当铁锤砸出去了!但自动手枪也有许多优点,首先是其结构紧凑,枪身体积小,便于藏匿。这个优势为便衣警察所喜爱,他们常将手枪挂于衣内胸部左侧,或绑于小腿上,徜徉人海里,出奇不意地掏枪制敌;另一个优点是枪管长、射程远、威力大、容弹量大,如今年初装备深圳警方的92式手枪容弹量15发,而格洛克手枪最大弹匣容弹量为18发。
  转轮手枪的缺陷除了体积大且笨重外,容弹量少亦是其一,一般容弹量为6发,且装弹耗时长。据说1984年美国中情局的一份调查报告中就提到:当年中情局的特工在围剿一贩毒窝点的行动中牺牲的4名特工里,有3名是正在给自己的转轮手枪里装弹时被打死的。转轮手枪装弹时没有捷径,得耐心一发一发地装,耗时较长。
  或许我们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转轮手枪与自动手枪的性能优劣各异,警员配枪也应视警种任务的工作性质不同而有所区别。例如巡警漫步街头,近距离接触人群,可配握把大(在视觉上颇具威慑力)又易于操控击发的转轮手枪;刑警或便衣警察当配发小型自动手枪以求出奇制胜。
  
  面部中弹后的待救姿势比较
  
  据报道,枪案中曾、冼、徐三人均头部中弹。徐步高一人中5弹,气息奄奄,必死无疑。又据香港警方的报告称,曾国衡死因乃面部中弹(并完成一系列拔枪还击、报告总部举动)后仰面倒地,致大量血水涌入呼吸道,阻塞气管窒息而亡。而冼国强同样是面部中弹,在其扑向徐时又被徐补射一枪击中膝盖,趋前倒地趴下,因血水自然外流而不致阻塞气管的呼吸(畅通)保住了性命,现已康复。
  由此可见,同样是面部中弹,不同的倒地姿势可以导致生死两重天的结果!
  
  启发多多
  
  香港尖沙咀枪击案,无论是人体的耐力或神经极限的展示,抑或是转轮手枪独特性能的完美演绎,又或是人体面部中弹后不同姿势的躺卧求生,这些细节都能给我国大陆军警界的训练与教学等许多方面提供有益的借鉴与启发,都能助诸多心理学家、医学家、刑警、枪械专家甚至文学家在长吁短叹后,生发出某些有益的思索与启迪。
  编辑:郑双雁
  
  美国将在2008日年部署定向能武器  张子鹏
  
  近日,美国海军官员在弗吉尼亚州国提科海军陆战队基地举行的“主动拒止系统:”(Active Denial System,ADS)演示会上表示,这种正在研发中的新型武器将于明年开始部署,其将可以通过定向高能光束击毁战场上的目标。
  ADS由美国联合非致命武器管理局负责开发。该系统目前安装在“悍马”越野车或重型卡车上,外形看上去有点像卫星接收天线,前方有用于对能量进行定向的天线,操作人员可在车内通过操纵杆进行控制。由于能量光束的速度极快,该系统对已瞄准的目标几乎具有100%的命中率。据悉,当被ADS击中时,会使人产生剧烈的高温烧灼感,好像突然面对一台开启了的烤箱。ADS发出的能量光束只能穿透人体0.4mm的深度,因此不会对内部器官造成损伤。据联合非致命武器管理局的官员表示,将来有望使用这种武器来控制各种群体突发事件并用于某些地区的安全防卫。例如,在面对示威人群时可避免开枪,在多次警告后使用ADS对准示威组织者发射高能光束致使其逃离从而驱散人群。
  
  编辑:魏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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