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皇后”的心痛:青春的放纵毁了我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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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想寻找赚大钱的“捷径”,因为贪图虚荣想过奢侈的生活,初出校门的她,在金钱物质的诱惑下堕落了。凭着魔鬼般的身材和天使般的面容,她很快成了名噪一时的“花酒皇后”。当她物欲得到极大满足想抽身退出时,才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业竞争激烈,
  校花谋到“高薪职业”
  
  2004年7月,我从郑州一所艺术学校毕业出来。因为家境贫寒,念书时还欠了一大笔外债,所以一出学校我就四处找工作。我的梦想是当一名万众瞩目的歌星或舞蹈家,加上在学校学的又是声乐和舞蹈。后来的时间里,我到一些影视单位推销自己,由于缺乏实际经验,次次被人拒之门外。后来,我又挎着吉他,到一些大宾馆酒楼去唱歌,可那样的环境鱼龙混杂,我几次都差点被人占便宜。进一般的企事业单位,工资又太低,我的目标是30岁之前实现百万富姐的梦想,像这样的打工方式,恐怕一辈子都难有出头之日。
  为了生计,我后来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先后做过服装导购,售楼小姐,超市服务员……每一项工作没做多久就辞了。这样一来,钱没有挣到,人倒折腾得心力交瘁。那段时间,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和迷茫。
  2004年11月5日,父亲打电话叫我回家,原来,以前的债主上门逼债来了。父亲问我有没有钱,我四处告借,加上自己的积蓄,才拿出2000块钱。债主指着父亲的脑门说:“余下的限你一个月内还清,否则小心你这把老骨头!”我看在眼里,气在心上,内心暗暗发誓一定要挣大钱,过大富大贵的日子,为自己和家人争口气。
  然而一回到现实里,我又茫然失措了,如今就业竞争激烈,像我这种年龄的女孩子,一个月能拿到一千多就很不错了,可它离我的理想还差十万八千里。
  这一天,我应邀参加一个同学聚会。发起聚会的是以前我们班的文娱委员罗丽莎。罗丽莎一身珠光宝气,还开着一辆时尚的奇瑞QQ小车。大家都猜她傍上了哪位大款,做了别人的情人。
  待大家散去之后,丽莎问我的际遇,我一脸失落如实相告。丽莎叹了口气说:“在学校就数你长得漂亮,老师都说你前途无量,可现实……”我问她到何处高就,混得那么好。丽莎笑笑说:“我自毕业出来之后就找到了一份高薪工作,一个月有上万块的收入哩!”我听到倒吸一口凉气,内心暗忖:丽莎是否在做出卖灵肉的行当。丽莎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说:“你别往歪处想,我挣的钱可是干净的。在我再三哀求下,丽莎才告诉我她寻找的赚钱捷径——到酒店陪人喝“花酒”。丽莎得意洋洋地说:“陪人喝花酒卖艺不卖身,比做三陪什么的高尚得多,又没风险。”她又怂恿说:“凭你的外表和气质,不出一年就是小富婆喽。”
  开始,我还犹豫不决,后来一想,何不去看看丽莎的工作情况,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我何乐而不为呢?
  后来的时间里,我几次跟丽莎去一家大酒店看她上班。原来,所谓的喝花酒,就是陪客人喝酒聊天,最出格的行为也不过是客人在女服务员身上摸一把,亲一下……而他们一次给的小费,是我几个月的工资!我想了很久,想了很多,最后决定去试一式。我打算以此为跳板,挣足一大笔钱之后就抽身退出去做生意,到时有谁会知道我曾陪过花酒呢?
  2004年12月5日,我刻意修饰打扮一番,跟丽莎来到大酒店。老板对我的加盟显示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刚进门就给了我一个大红包,算作见面礼。晚上,我被安排在一间包厢里。五位食客早坐在那里等候,他们像一群知识分子,举手投足很优雅绅士,我就这样陪着他们喝酒聊天,结束时,每个人给了我一百块小费。后来的几天里,那五个人一直点名要我作陪。我暗自庆幸:原来赚钱这么容易,这样下去的话,不出一年我真的可以成一个小富婆了。
  这天晚上,我看见一个年龄和我相仿的女孩,挽着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头走进一间包厢,边上的人告诉我,老头是沿海一位大老板,在内地有几家公司,他厌倦了包二奶,经常到大酒店来“喝花酒”,而且是一对一的“全方位”服务。看到那女孩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内心百味杂陈:一个人只要想开了,真的做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不犯法。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每晚看到老头挽着女孩子喝花酒。丽莎告诉我,那些女孩都是老板花高价请来的处女,开处费最高的达到35万!在酒店上班不到一个月,我就赚到了近万块,偿还了所有债务,还帮妹妹联系上了一所大学。
  就这样,白天就睡觉或上网、逛商场,晚上就陪客人喝花酒,快活自由,日进斗金。我感到十分惬意满足。然而,日子并非一帆风顺,后来发生了几件事,让我陷入痛苦中无法自拔。
  
  快乐并痛苦着,
  金钱背后的代价
  
  2005年2月5日晚上,我照例走进包厢,6位色迷迷的男人盯着我吃吃地狂笑起来。紧接着,他们动手要脱我的衣服,我欲夺门而逃,却被他们团团围住。我大呼救命,却不见一个人过来解围。其中一个矮胖男人说:“我们花了那么大的价钱,你敢不听话,我X死你……”这时,老板娘推门进来,劝我“放开一点”。就这样,我被他们脱得只剩下胸罩和裤衩,在轮流陪酒的时候,他们在我浑身上下任意轻薄……虽然拿到了很高的小费,我却感到极不舒服。
  事后,老板娘“教导”我说:女人嘛,不就那么回事,只要想通了,放开些,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丽莎也劝我不要计较太多,只要对方没有“实质性”的要求,其他的能忍就忍,我问她,为什么前一个月接待的客人都蛮斯文绅士的,后来接的客人就越来越粗俗下流,丽莎笑笑说,刚来时,老板怕你一时适应不过来,所以就让你陪好侍候的客人。现在适应了就要接一些难缠的客人,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一样的。我恍然大悟,内心涌起万般滋味。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客人指名要我陪座喝花酒,有时一个晚上要陪几场,虽然又苦又累又受委屈,但那一把把花花绿绿的钞票却让我内心得到莫大的安慰。我的名声在偌大的酒楼传开了,大家送给我一个雅号“花酒皇后”。成了酒店的“红人”,老板对我格外“器重”,别的陪酒小姐要按时上班,我却可以随进随出,别人要交百分之十五的提成,我却一分都不用交。连丽莎也对我羡慕不已。
  “这样做几年,你可要发横财喽!”丽莎以羡慕的口吻对我说。
  “我想做完一年就收手,然后去做别的生意,在这种场合,我总感觉不到快乐。”听我说完,丽莎无奈地摇头说,这个圈子易进难退,到时你就知道了。
  恰在此时,我结识了一位在外企做管理的刘军,我们一见钟情,很快坠入情网。我撒谎说自己在酒店当收银员,刘军信以为真。刘军不但外表帅气英俊,而且幽默风趣又有才华,与他在一起,我感到十分幸福,我们的感情迅速升温,我美美地憧憬着未来:挣到一大笔钱后和刘军结婚生子,然后去开创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永远忘记自己这段不太光彩的挣钱经历。
  2005年5月16日,老板在上班之前郑重告诉我,晚上要接待一位外国老人,我坚持反对出卖身体。老板笑笑说:“你言重了,那外国老头70多了,说不定连性欲都没有,他只想找个人陪酒聊天解闷。”我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
  为了以防万一,我将一把水果刀藏在坤包里,外国老头一口普通话说得很流利,他一见面就夸我漂亮性感。接下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我渐渐放松了警惕。喝第三杯酒时,我感到大脑混混沌沌,只觉胸口有一把欲火在燃烧,我感到浑身躁热,有一种难抑的本能欲望冲动……我昏迷在地上,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当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躺在地毯上,下身隐隐作痛,外国老头一边提裤子一边悠悠地吸着烟。
  我疯了一般冲上去,对着外国老头又抓又咬,又从坤包里拿出水果刀,干瘦的老头显然练过功夫,没几下就将我制服,然后又脱光衣服,将我压在地板上……
  事后,我找到老板,要他就此事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就报警。老板无所谓笑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女人总有那么一次的嘛!”老板说完递给我一大叠照片——全是我陪人喝花酒的情形。他不软不硬威胁我:“你要是敢报案,我就将这些照片寄到你家里,贴到网上去,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做人!”老板娘也帮腔:“我们黑白两道都有人撑着你尽管去告,以前有那么多人告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晚上睡觉时,丽莎对我的际遇既同情又无奈。她说自己的际遇也跟我大同小异,现在也过来了。
  “就算你报案,他们被绳之以法,但你的丑事不就大白于天下了么?”丽莎劝我权衡利弊,息事宁人。
  为了顾全大局,我选择了沉默,自此之后,我的心理开始变得扭曲。我有一种想报复男人的心理,我甚至想将天下所有好色男人都阉掉而后快。
  失贞之后,我彻底地堕落了,越堕落越放纵赚的钱越多。只是,我对刘军多了一份歉疚感,他那么真心爱我,而我却背着他做那么下作的事情。为了弥补内心的愧疚,我不断给刘军买名牌服装,带他进高级商场酒店消费。
  到2005年年底,我的存款达到了6位数。在酒店,我已经拥有了几十位回头客,这些客人大把大把的钞票流进了我的口袋,渐渐地,我也变得有些麻木了。
  2005年7月25日。我和刘军在出租屋里,第一次发生了关系,从刘军笨拙的动作来看,他还是一位未尝女色的雏。为了避免他看出破绽,我尽量装得清纯一些。越是如此,内心越是痛苦。
  这之后,每每与客人喝花酒,我都将对方看成刘军,才能愉悦地进入角色。我感到悲哀又无奈。刘军像个涉世未深的大男孩,他一直笃信我在酒店当收银员,将我看成一个清纯浪漫的女孩。他爱我太深所以对我深信不疑。
  贫穷的时候,渴望挣大钱,挣到了钱以后,却又要经受良心的煎熬折磨,人活在世上真是不容易。我暗暗下定决心:等挣足100万就彻底洗手不干。
  令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圈子进容易,但要出去,却比登天还难。后来的时间里,我经历了一系列生死劫难。
  
  从良抽身太难,
  百万财富换来一世悔憾
  
  2006年3月,我的存款终于达到了100万。我首先在郑州最繁华的市区,买了一套商品房,又买了一辆奇瑞QQ小轿车。我想将剩下的钱,与朋友合伙开一家百货超市。刘军对这一切似乎见怪不怪了。我问他,凭我的收入,你就不觉得这一切来得有些意外吗?刘军深情款款说,我真心喜欢你,相信你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刘军幼稚天真得可笑可爱,我庆幸找到了一位真心喜欢我的纯情的爱人。我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切。我想,从那里出来以后,我就和刘军结婚。
  2006年2月16日,我找到老板,向他道明来意,表示自己再不想干了。老板又拿出那些照片来要挟我,我问他究竟要做到什么时候才肯放我走。老板嘻皮笑脸说,只要你让我满意高兴,你随时都可以走,我知道你交了一个男朋友,如果这些照片……
  我又一次屈服了。老板向我保证,再做一个月就让我离开,在这一个月里,我要无条件接受他提的要求。我横下一条心:反正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做了,这一个月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的呢?如果他们言而无信,我就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丽莎说,老板说话算数的,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况,只是这一个月要承受非人的折磨,精神加上肉体上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变成了老板的性奴。每天晚上陪他喝酒,供他纵欲。老板是个性变态,常常想出下作无耻的方式来折磨我,我默默地忍受着一切,只盼望时间快点过去。
  好不容易熬过了大半个月,这天晚上,老板郑重其事对我说:“今天晚上有几个外国客人,你要好好招待,表现好的话,就可以走了。”我不由打了个冷战,会是一群什么样难缠的顾客哟?我硬着头皮应对。
  这天夜里,3位外国人轮番摧残凌辱我,一直折腾到凌晨3点。第二天,我下身剧烈地疼痛,连走路都十分吃力,身上到处是被抓掀过的青紫伤痕。
  老板果然没有食言,做完一个月,我就离开了酒店。从酒店出来,我一连洗了几个澡,想把以前所有的记忆都洗去,重新开始。
  从酒店出来后,我的身体出现许多不适症状:头昏,四肢乏力,经常感冒,身体每况愈下,我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丽莎,丽莎说,不会是感染上了艾滋病吧,以前有姐妹类似你的情况,被确诊感染上了艾滋病。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原先红润的脸如今没一丝血色。我将病历单给刘军看,刘军当时吓得几乎晕过去。之后,他到了医院检查,万幸没有被传染。
  为了不拖累刘军,我含泪与他分手,拿了10万块钱给他,要他自己去做点事情。刘军执意不肯收,他说要与我一起与艾滋病抗争到底。万般无奈之下,我回到家乡,彻底躲开了刘军。令我感到痛不欲生的是,我在酒店的丑事不知怎么早已在家乡传遍,父亲一边骂一边将我赶出家门,只有妈妈哭泣着想挽留我却无能为力。
  即使父亲不赶我,我也不会呆在家里,我怕将病再传给家人。我内心充满了仇恨,我要让那些人绳之以法,后来的时间里,我向警方报了案,酒店被查封,老板和许多喝花酒的常客受到了法律严厉的制裁。
  如今,我已离开了那座令我终身痛悔的城市,漂泊四方,一边治病一边打工。我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哪一天会结束,我只后悔当初不该贪图虚荣,为钱铤而走险。如今一切都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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