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宠物

来源 :小读者·阅世界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chen126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这天是劳动节,学校放假。朱迪坐在餐桌前研究着她的“我”主题拼贴。
  “我们需要一个新宠物。”朱迪向全家人宣布。
  “新宠物?小耗子不好吗?”妈妈问。小耗子睁开了一只眼睛。
  “我需要选出我最爱的宠物。可如果我只有一个宠物的话,怎么选出最爱的那个?”
  “选小耗子。”妈妈说。
  “小耗子太老了,而且她什么都怕。小耗子就是一只会咕噜咕噜叫的懒猫。”
  “我希望,你脑袋里想着的不是一条狗。”爸爸说。小耗子跳下椅子,伸了个懒腰。
  “小耗子绝对不会喜欢。”朱迪说。
  “那养条金鱼怎么样?”斯丁克问。小耗子在蹭朱迪的腿。
  “小耗子又会太喜欢。”朱迪说,“我想的是养只二趾树獭。”
  “好吧。”斯丁克说。
  “它们棒极了。”朱迪给斯丁克看她的雨林杂志里的图片,“看到了吗?它们整天都这样头朝下吊着,甚至睡觉也是倒吊着的。”
  “你也是倒着的。”斯丁克说。
  “它们吃什么?”爸爸問。
  “这上面说它们吃切叶蚁和红腹铃蟾。”朱迪读道。
  “听起来挺简单。”斯丁克说。
  “要不这样,朱迪,”爸爸说,“我们一起去趟宠物店吧。我可没说我们要弄只树獭,但去看看总归挺好玩的。也许还能帮我找到填字谜游戏里的一种鱼的名字,五个字母,M 打头。”
  “咱们全家都去。”妈妈说。
  他们来到了皮毛&尖牙宠物店,朱迪看到了蛇和鹦鹉,寄居蟹和孔雀鱼。她甚至还看到了名字是以M 打头的五个字母的鱼——一条黑色的莫利鱼。
  “您这里有二趾树獭吗?”她问宠物店的女士。
  “抱歉,没有。”女士说。
  “蝾螈或乌龟怎么样?”爸爸问。
  “你看到那些仓鼠了吗?”妈妈问。
  “算了,”朱迪说,“这里没有雨林里的动物。”
  “也许他们有臭虫。”斯丁克说。
  “有一个已经够了。”朱迪说着对斯丁克眯起眼睛。
  他们给小耗子挑了一个会叫的老鼠玩具。付钱的时候,朱迪注意到柜台上有一株长着牙齿的绿色植物。“那是什么?”她问宠物店的女士。
  “捕蝇草。”女士回答,“它不是动物,但它不贵,也很容易养。看到这些像长着牙的嘴了吗?每一个都可以像活板门一样合起来。它吃屋子里的虫子,比如苍蝇和蚂蚁之类的。你也可以喂它吃一点儿生的汉堡肉饼。”
  “绝了。”朱迪·穆迪说。
  “酷。”斯丁克说。
  “好主意。”妈妈说。
  “买了。”爸爸说。
  朱迪把新宠物放在她的书桌上,阳光正好能照到它。小耗子在双层床的下铺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
  “我都等不及明天带我的新宠物去学校做‘分享与展示’了。”朱迪告诉斯丁克,“它就像一株来自雨林的稀有植物。”
  “是吗?”斯丁克问。
  “当然,”朱迪说,“你想想,这些可爱的绿色牙齿里可能藏着一种药物呢。等我当了医生,我就要研究像这样的植物,为疑难杂症找到治疗方法。”
  “你要给它起个什么名字?”斯丁克问。
  “我还没想好。”朱迪说。
  “你可以叫它虫子头,因为它喜欢虫子。”
  “不要。”朱迪说。


  朱迪为她的新宠物浇了水,给盆土喷了“长得快”营养液。斯丁克走开后,她还为它唱了歌:“我认识一个老婆婆,她吞掉了一只苍蝇……”一直唱到老婆婆吞掉了一匹马。
  她还是想不出一个好名字。侏儒怪龙佩尔施迪尔钦?太长了。小东西?也许吧。
  “斯丁克!”她叫道,“给我抓只苍蝇来。”
  “我上哪儿去抓苍蝇啊?”斯丁克问。
  “一只苍蝇,我给你一毛钱。”
  斯丁克跑到沙发后面的窗户那里,带回了一只苍蝇。
  “恶心死了!这苍蝇是死的。”
  “反正它一分钟后也会死的。”
  朱迪用尺子的边缘铲起死苍蝇,扔进了其中的一张嘴里。眨眼之间,嘴就合上了。就像宠物店里的女士所说的那样。
  “绝了!”朱迪说。
  “啊呜!吃掉!”斯丁克添加着音效说。
  “帮我找只蚂蚁来,这次要活的。”
  斯丁克想要再看捕蝇草吃东西,所以他就去给姐姐抓了只蚂蚁来。“啊呜!吃掉!”朱迪和斯丁克说着,另一张嘴也合上了。
  “双倍绝了。”朱迪说,“斯丁克,去给我抓只蜘蛛或其他的什么。”
  “我抓虫子抓够了。”斯丁克说。
  “那去问一下妈妈或爸爸,咱们家里有没有生的汉堡肉饼。”
  斯丁克皱起了眉头。
  “求你了,你发发善心行行好?”朱迪恳求道。
  斯丁克没有动。“这次我让你喂。”
  斯丁克跑去厨房,带回来一大块生的汉堡肉饼。他把肉饼扔进了一张张开的嘴里。
  “太大了!”朱迪叫道,但为时已晚。嘴猛地一下就合上了,肉饼从牙外溢了出来。转眼间,整个茎都弯了下来,倒在了盆土上。
  “你弄死了它!你可惹上麻烦了,斯丁克。妈!爸!”朱迪大喊。
  朱迪告诉父母都发生了什么。“斯丁克杀死了我的捕蝇草!”
  “我不是故意的。”斯丁克说,“嘴合上得也太快了!”
  “它没死,是在消化呢。”爸爸说。
  “明天早上嘴可能会再打开的。”妈妈说。
  “也许它就是睡着了或什么的。”斯丁克说。
  “或什么的。”朱迪说。   明天早上到了,捕蝇草的嘴依然紧闭着。朱迪试着用一只新蚂蚁来逗弄它。“给你这个,”她用最甜美的小宝宝声音说,“你喜欢蚂蚁,对不对?”嘴依然没有打开分毫。整株植物纹丝不动。
  朱迪只好放弃。她小心翼翼地把植物放进书包里。她要把它带到学校去,还有那团臭烘烘的汉堡生肉,整个儿都带去。
  在校车上,朱迪给洛基看她的新宠物。“我迫不及待想让大家看看它是怎么吃东西的,可现在它根本就不动,而且臭烘烘的。”
  “芝麻开门!”洛基试着喊了一句咒语。
  什么也没有发生。
  “也许,”洛基说,“校車会把它颠开的。”
  “也许吧。”朱迪说。但即使校车的颠簸也没有让她的新宠物张开嘴。
  “如果这东西死了,我就只能让小耗子当我最爱的宠物了。”朱迪说。
  托德先生课上说的第一件事是:“好了,同学们,拿出你们的‘我’主题拼贴文件夹。我发给你们一些旧杂志,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你们可以为拼贴剪下一些图片。你们还有三个多星期的时间来完成它,但我很想看看大家现在都做得怎么样了。”
  她的“我”主题拼贴文件夹!朱迪光忙着弄她的新宠物了,忘了带文件夹到学校。
  朱迪·穆迪偷偷瞥了一眼弗兰克·珀尔的文件夹,他已经剪下了一些图片,有通心粉(最爱的食物?)、蚂蚁(最爱的宠物?)和鞋子。鞋子?弗兰克·珀尔最好的朋友是一双鞋子?
  朱迪低头看了看她课桌下面打开着的书包,嘴还是合着的。现在她整个书包都臭烘烘的。朱迪取下她的饮料盒上的吸管,捅了捅捕蝇草。没有用。在“分享与展示”的时候它是不会张开了!
  “怎么样?”弗兰克问。
  “什么怎么样?”
  “你要来吗?”
  “哪儿?”
  “我的生日聚会啊。下个星期六。咱们班里的男生都来,还有我家隔壁的艾德里安和桑迪。”
  就是总统先生本人来,朱迪·穆迪也不在乎。
  她闻了闻书包,臭得就像只臭鼬!
  “你书包里有什么?”弗兰克问。
  “和你没一丁点儿关系。”朱迪说。


  “闻起来好像是死金枪鱼的味道!”弗兰克·珀尔说。朱迪希望她的捕蝇草可以活过来,咬弗兰克·珀尔一口,让他再也过不了生日。
  托德先生走过来:“朱迪,你还什么图片都没剪呢。你的文件夹呢?”
  “我剪——我的意思是——它在——啊——嗯——没带。”朱迪说,“我昨天晚上有了一个新宠物。”
  “可别告诉我,”托德先生说,“你的新宠物吃掉了你的主题拼贴文件夹。”
  “不是那么回事。但它确实是吃了一只死苍蝇和一只活蚂蚁,然后又吃了一大团——”
  “下次记得带文件夹到学校,朱迪。还有,同学们,记住让你们的作业远离动物!”
  “我的新宠物不是动物,托德先生。”朱迪说,“而且它也不吃我的作业,只吃虫子和生汉堡肉饼。”她从书包里拿出捕蝇草。朱迪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它的茎不再耷拉着了,紧闭的嘴也张得大大的,她的植物看起来肚子很饿。
  “这是我最爱的宠物,”朱迪说,“它叫大嘴!”
其他文献
1  前段时间,朋友因母亲去世回国了一趟。  她回到美国之后,支撑不住倒在我身上哭了很久很久,仿佛要把这一生的泪水都流尽。  她说她好久没有这样哭过了。  紧接着,她给我讲了她和她妈妈在医院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一件事。  她妈妈得了乳腺癌,已是晚期,在离世的前一刻,妈妈拉着她的手,虚弱地想说些什么,张张嘴声音小得听不见。  朋友将耳朵贴近她的嘴,听见她用微乎其微的声音对她说:“谢谢你选择成为我的
期刊
赤子真诚,不忘初心  舞台上灯光斑驳,穿着紫色的礼服,吴青峰站上了2019年《歌手》最终季的舞台。当刘家凯中场弹着吉他走向吴青峰的时候,当歌毕吴青峰控制不住哽咽,刘家凯一把抱住他的时候,台下的很多观众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苏打绿。  2001年苏打绿成立,“苏打”代表调性,而“绿”是吴青峰最喜欢的颜色,由此吴青峰同朋友一起正式走上音乐的道路。  2003年临近毕业的时候,苏打绿本
期刊
乔纳森手里紧紧攥着那把刀,想把自己满眼的热泪憋回去。  “天哪,这活儿我们究竟得干多久才算个头啊?”乔纳森低声对身旁的男孩说。  这个男孩四下里望了望,他不想有人听见他们的谈话。男孩的头发几乎被剃光了,头皮的颜色很深,由于干活儿,加之厨房很热,满头都是光亮亮的汗水。  “他们让我们干多久,我们就得干多久,小兄弟。”他一边回答,一边又递给乔纳森一个洋葱头。  早上醒来时,乔纳森觉得自己所面对的惨状,
期刊
转眼间,我就到了9歲。  时间啊时间,你为什么走得这么快?  为什么,时间看不见?  为什么,你要躲着我?  为什么,风那么冰凉?  为什么,为什么……  生活是酸甜苦辣。  时间,你是吗?  回答我,不要回避。  你啊,不怕风,不怕雨,  为什么,走得这么快?  请你停一停,喘口气吧!  大雁,在往南飞。  你,是要跟着走吗?  我懂了,大雁,是带着你离开。
期刊
我的第一个老师是日本的川端康成。川端康成所吸引我的,是他对细节的描写。他的描写非常丰富,他不是用一种固定的方式,而是用一种开放的方式去描写细节。我记得他写到过一个母亲,她的女儿十八岁就去世了,然后化妆,因为人在下葬前要化妆。母亲就守着女儿,看女儿去世以后化妆的脸。川端康成写母亲的心情:母亲心里想,女儿的脸生平第一次化妆,真像是一位出嫁的新娘。  当时我很年轻,读到这样的句子,觉得非常了不起。我当时
期刊
一天,两个男人来到公堂,争执一张羊皮垫肩的归属问题。  其中一个人说道:“小人靠卖盐为生。今天早晨,我背了一袋盐到城里去卖。走到半路觉得累了,就把羊皮垫肩铺在一棵大树下,坐在上面休息。后来,这个樵夫路过,他说他也累了,所以我就让他一起坐在羊皮垫肩上。过了一会儿,我准备继续赶路,就想把垫肩收起来,没想到他却说羊皮垫肩是他的。”  樵夫说:“明明是我先到大树下休息,羊皮垫肩也是我拿出来的,怎么就成了你
期刊
等着在我背后吃土吧  罗晨站在陈松和李必达两个又高又瘦的人中间,确实显得又矮又胖,所以长久以来,一直被两位好友戏称为“罗胖子”。  随着一声哨响,本次体育百米短跑测试的最后三位同学几乎同时冲了出去。  罗晨这一次又不及格,差了整整5秒!他正在闷头开展自我批评时,突然听到陈松和李必达吵了起来。  陈松几乎是在咆哮:“我的脚尖明明比你先触到终点线的,怎么可能比你慢0.5秒?肯定是体育老师没注意,让你占
期刊
松谷典当行的老板松谷一郎突然来到七步街的小维卡家。他外面穿着一件抵御春寒的棕色呢子大衣,里面竟然穿着一身整洁的灰色和服。他叫来的那辆漂亮的马车停在米黄色大楼附近的街面上等着。他走向维卡家时,一只手里拿着一块用灰麻布包裹住的东西,另一只手里拎着一个布提袋。在走进维卡家门之前,他把棕色皮鞋脱在门外,从布提袋里掏出一双木屐,换上后,才优雅地走进房间。  薇拉在松谷一郎在门外换鞋时,就说道:“钢琴不卖!”
期刊
每天晚饭后是我最喜欢、最幸福的时光,这时候的爸难得地有闲工夫坐在灯下跟我们喝茶聊天。爸从来不打我,也没训过我,即使我做错了什么事,爸也是嘿嘿一笑,说是小孩子家家,难免……  我给爸看老七画的燕么虎儿,爸不理解老七为什么画了一只胖耗子。我说:“燕么虎儿是耗子变的呀!”  爸问谁告诉我的,我说:“是妈。”  爸朝妈咧了咧嘴。  爸说:“耗子变不成燕么虎儿,就像猴子变不成你。耗子属于啮齿动物,燕么虎儿虽
期刊
小米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回家的路。就在经过公寓前面的公园的时候,刚好看见智律在那里。心里埋怨着要不是因为智律,妈妈应该还不至于对自己太失望,但是另一方面小米仍不由地感到好奇。  他到底是怎么读书的,为什么样样都考得那么好?  小米于是按捺不住地大吼一声:“喂!韩智律!”  智律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小米。自从他转学来的第一天,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跟小米发生争论之后,就没再跟她说过话,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跟她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