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读者》罗大佑:追梦人不会回头 却仍能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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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华语乐坛,有这样一个人,提起他时,几乎所有音乐人都会不自觉地多出三分尊敬。崔健说:“唱歌对他来说是很有意义的事情,这是他对我的影响。”被人称作“大哥”的李宗盛说:“他在我内心里是一个英雄式的人物,是一个时代的标志,他的音乐创作才能是无与伦比的。”
  他的名字叫罗大佑。
  学医出身
  近日,罗大佑现身央视大型文化情感类节目《朗读者》,在以“路”为主题的节目中,讲述自己多年来“漂泊”的感悟。在最近曝光的预告片中,罗大佑爆出曾因创作压力“逃离”台湾的过往,引发了不少网友的好奇。
  罗大佑5岁开始学习钢琴,18岁那年参加学生乐队担任键盘手,从此开始音乐演艺活动的脚步。刚步入20岁,罗大佑就为林怀民的云门舞集编曲,同时创作歌曲《乡愁四韵》。他入行早期为刘文正创作的《闪亮的日子》、为邓丽君创作的《爱的箴言》,以及为张艾嘉创作的《光阴的故事》和《童年》,后来都成为一个时代的音乐记忆。但直到19 82年,28岁的罗大佑发行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张专辑《之乎者也》,大家才猛然发现之前低估了这个从学医转行音乐的年轻人。
  尽管传唱度最广的《恋曲I99()》《光阴的故事》都是表达细腻的温柔情歌,但罗大佑在骨子里却是一个有着摇滚血统的歌者。1979年,罗大佑已经完成了他首张专辑《之乎者也》的大多数创作,音乐就是他面对世界的利剑。这张专辑的横空出世,也让世间知道了这么一个充满力量与思辨的歌手。如果说罗大佑是当代歌坛的鲁迅,这话一点不为过。除了作品如刀如枪,让人醍醐灌顶,拥有指引性的音乐力量,他学医出身的背景,也让人感叹命运的相似。视频中,罗大佑坦言,其实做医生和做音乐都是面对生命,“医生是用一种无情的态度在挽救一些有形的生命,但是做音乐,你不但写曲,不但要创作,其实是在描述一个无形的世界。”
  父亲一直在我身后
  然而正因为第一张专辑无论在音乐还是社会影响力上都取得了卒前成功,罗大佑反而陷入了无尽压力之中。当时,身边的朋友纷纷要求罗大佑继续批判和呐喊,但骤然得到无数关注的罗大佑却只觉得“我失掉自己了”,在长期压力下日夜颠倒的生活甚至讓他萌生出逃离的想法。处在盛极之时的男人,却感到连生活都难以为继。终于,在1984年的最后一天,完威跨年演唱会的罗大佑对自己说,“不行,我被掏卒了,热情已经没有了。”是父亲,将他从渐渐被架空的生活中带离了出来,父亲提出陪他离开台湾,远赴美国找寻新的节奏。
  罗大佑熬了过来。第一二年,罗大佑回到了故乡所在的东方,却仍然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在香港定居下来。在这里,他终于坚信,自己的人生路,不能没有音乐。
  1998年,父亲在纽约过世了。彼时身在香港的他蓦地感到,他和纽约这座城的关系断了,他突然间意识到,那个从他降临在这个世上就能听到的声音不会再在耳畔响起了。罗大佑有时候自问,父亲有教过我什么音乐上的东西吗?好像没有啊。——不过对哦,第一架钢琴是他买给我的;十八岁的电子琴Organ也是他借钱给我才能买;是他这个“外行”告诉我:一首音乐不会每个人都喜欢,你要有心理准备。罗大佑说,“父亲没有亲口教我唱歌,可是,是他一直在我身后,是撑着我的那个力量啊。”
  女儿让他更平和
  直到他离家后的第三十三年。
  罗大佑希望女儿能在国语的环境里成长,希望女儿学会自己的父母传承给自己的平仄声律,他为了女儿回到了长别的家乡。二零一四年的六月二十七日,离家的追梦人,回家了。
  成为父亲后,罗大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2017年,新专辑《家III》发布后,豆瓣上有歌迷这样评价:“感觉是过了30多年,罗大佑终于能用平和的方式,把自己的另一面,用熨帖舒服的方式做了表达。”也有人不满意这种改变,说“音乐教父的锐气快褪尽了,罗大佑被爱情亲情家庭攻陷了”。但罗大佑应该是自愿向爱情亲情家庭投降的,他说“女人儿出生这5年,我笑的次数已经远超过她出生前的58年”,他说,“我很高兴现在是平和的”。
  罗大佑觉得,女儿激发了他很多情感上的联想,给他的创作带来了令他觉得震撼的刺激。他说,每个人都是“朋友的朋友”、“父母的子女”和“子女的父母”。女儿的诞生显然完整了他的这一循环,是上天的馈赠。连和女儿牵手走路,他都觉得是女儿在指引着他。罗大佑从前像一个坚定而孤独的梦想朝圣者,虽然会在路口踌躇良久,但总能听从自己的内心,将这条路向着未来与希望延伸下去。但当他有了女儿,他蓦地发觉,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他现在最期待的未来,他心中最珍视的希望,是和女儿一起迎接的生活,是属于女儿——属于卜一代的孩子的世界。罗大佑回来了,好像在满世界转山转水地行路,在一个个十字路踌躇过、坚定过的走下去后,在绕了一圈后,回来了。他好像在后半生叉回到了起点,但好像叉不是。其实,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小心翼翼地牵着孩子走过的是我们;在百态人生的1字路,引着我们向前走去的,向一个更宽阔、更值得期待的未来走去的,有时是孩子。
  罗大佑现在这么平和,除了女儿的功劳以外,就是光阴的故事了。年轻时他说自己“四海为家,我们这种就是浪子,浪荡惯了”,现在有了女儿和稳定的家庭,“动过更知道静是什么。”
  据CCTV《朗读者》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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