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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众多候车室一样,这里人来人往,嘈杂喧哗。我却一直安静地注视着他:洗得发白的衣服紧紧贴在他身上,怎么看都觉得小:一双能看见袜子的鞋不合适地张着嘴;一头有点长有点乱有点油腻的头发灰乎乎的,上面还有根杂草;再加上布满血丝的空洞双眼,眨也不眨地落向菌外。如果不是在这个人群密集、光天化日之下的候车室里,我准会以为他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而此刻,他正对着我,坐在离我两米远的椅子上。旁边是个大大的麻布口袋,被塞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