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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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章三则 月半弯 你以为是一弯等待 其实是刀 逐渐刮去命运原先缜密的鳞 瘦了欢愉 添了新血 雨丝 截一缕雨丝 作发带 把你绑在日落的眉头 许你 渡船而过 荡着月光 一根一根 细数凌乱 青丝 网 记忆很重 来回彳亍 故意想象 通往那端的路陡峭崎岖 借今日的凉告诉当初 你无处不在我想动用浩瀚山川撼动一片海的余生 几颗清澈的雨滴就可以 你却许大地漫天的情丝 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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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 一个皓月当空的中秋夜晚,在美国东部的一所校园礼堂里,正在举行一场名为“梦圆故乡”的晚会。晚会由附近几所大学的中国学生联谊会主办,有数百名留学生、学者和当地华侨华人参加。多才多艺的留学生们,用独唱、诗朗诵、歌舞等,表达他们对远方亲人的思念和祝福。 当晚会进行到一半时,节目主持人说:“我们中的许多人,都知道有一位爱尔兰诗人叶芝,他写的《当你老了》,不仅感动过我,也感动过世界上的许多人。不久前
闽江上一轮巨大的红日 浸染血红的晖芒 西山悲悯 拖沙船驶过黄昏 靠在动车窗前 我奋笔疾书 希望白纸黑字就此定格 尘世温情的模样—— 黑是当空皓月的白 白是汹涌磅礴的黑老 屋 长方形褐色土砖 曾记您驼着背,步履蹒跚 沿苍老的石板 走进门,依偎破旧的黄土壁 闭眼一刻 抚摸历史的心酸 踮脚尖,抹蛛网残骸 依稀窥望贫穷岁月的艰难 那一年,我稚嫩的小手 奶奶粗糙温暖的大
一、仙气 《山中传奇》有一个镜头是书生何云青(石隽饰)在山中行旅至西北边关去抄经的路上,他在小溪边见到溪对面一位着白衣的丽人吹笛。这个镜头美极了,直到今天,我还用这个镜头做我电脑的衬底画面。拍摄这个镜头是在1978年,当时我在现场。那只是在韩国山中一条非常平凡的小溪,宽不过是十多公尺,水很浅,露出一些石块,溪边是草地,草地外是树林,如此而已。但胡金铨的开麦拉眼睛却能预见这一个平凡的场景可以化为仙
光棍表叔秃顶那年,刚过五十六岁,随村里人去市火车站,当临时搬运工。 有一天,路过站外一处垃圾堆,忽然听见婴儿啼哭,觉得蹊跷,揭开脏包一看,是女婴,已经生命垂危。他心软了,说:“天送的,我收养了。”最后牢牢地抱了回去。 转眼十年过去。养女吃着百家饭,纳着百家福长大了,而表叔已不经熬,刀耕火种,骨瘦如柴,又害眼疾,为了养女上学,多攒点钱,上山采药又摔伤腰椎,差点见阎王。不是所有人,都能锦衣玉食,当
自打进了城,罗浩一家人就在高坪村里租房子住。高坪村属于城中村,窄僻的村落里斜一院、正一院地盖满了房屋。一条斜长的公路穿过村落中那些凌乱的院落一直至国道。 这一年延运市要参评全国十佳文明城市,市委下决心要将城中村的旱厕改为水厕。 他们把原来的厕所全部封锁了,只留下了村子中间的一个,在墙壁上用黑刷子刷了几个大字:应急厕所。 那天罗浩上厕所时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他只得跟在队伍后面,不时地看一眼前面
刘以鬯,上世纪90年代初摄于香港湾仔《香港文学》编辑部 2018年6月8日下午,“香港文学一代宗师”刘以鬯先生仙逝。他在生命最后岁月里审定的“刘以鬯经典”系列刚刚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上市。这套书包括刘以鬯先生最具代表性的三部经典作品:长篇小说《酒徒》,长、短篇小说合集《对倒》及中短篇小说集《寺内》。 为缅怀刘以鬯先生,6月16日晚19:00至21:00,蒙人民文学出版社邀约,在线与读者分享对一
飞云桥 穿过午后的丛林 一阵岚气悄然地弥漫 千年风化的河流 悠闲在时光的路上 独坐温暖的云朵之间 不动声色 让苍山波动 诱惑一枚相思的红豆 相处的日子 随着秋雨的碎步而去 笑意写满天空 期待不再无动于衷升平桥 如神仙一般的向往 隐约于远方的川流不息 桂花飘香 恰是典雅的舞蹈 迷惑的山涧 以瀑布的独特方式跳跃 思绪的狂澜 美丽成一生相守的佳话 漫长的玄妙开始
中华文化里有许多优美的东西,譬如说古典诗词。经过千年百年岁月的筛选与淘汰,如今我们得见的,都是最佳的精品,可惜去读的人并不多。余光中教授呼吁在校学子们要读古文,真是卓见。我在初中时代就喜爱诗词,读多了便能记住一些经典名句。而事实证明,对我这个非文学科班出身的文学工作者来说,在后来的写作生涯中获益匪浅。 雖说古典诗词的读者少,但情况亦有例外,有位距离现代已很久远的作家,或许称他为诗人更恰当些,至今
妈妈病笃。倒数十日,她愈是寡食少语长睡偶醒,往生命静止方向深水潜游。彼时我每日问她想吃什么,然后设法张罗来,博她一点病中日光。妈妈谈食物的时候,较能谈笑,于是以此唤她回神,多望一眼我们这些今世家人。 人在尽头,返身回望,妈妈一生吃食富裕,而倒数时刻,念想的反而是素朴的儿时食物。咸冬瓜蒸肉饼有时,那是已故外婆的家常菜;白粥酱菜有时,有时只是一碟肉松甚至肉燥风味泡面。而这日她说,想吃炸春卷。 炸春
大寒夜,返乡的火车颠顛簸簸。有人滞在胃,有人郁着胸,有人紧衔出入口。所有的道都堵塞了。 每一站疯癫地拉扯胃肠的结节,狂嘶。纠缠,又猛烈分离。 大寒夜极闷热。腹内好多内视镜,明亮的、模糊的、半睁的。循着肠道的呓语,穿透脏腑,翻飞出窗,冲向山的那一边,摘取一朵小花,又弹射回来。 故乡的河流,好急。在颠簸的车箱奔驰起来,又不断掰开纠缠的过节,有时长啸,有时饮泣。 突然所有人惊声尖叫,火车撞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