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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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刻,這里是空的 住过的人都被搬出去 有血缘的亲人和没有血缘的女人 我开始打扫房间 一点一点搬进来的东西以及携带进来的尘埃 如今需要一点一点清理 房子里只剩下了自己—— 他也需要清理—— 他也携带了过多的尘埃 霜 降 百草休憩 把全部的颜色与力量 收藏。包括风中的赞美、雨后的脚步 百虫也做好了冬眠的准备 暂时停止奔波,暂时忘记 那些悲伤与忧虑 而我不能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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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刻,這里是空的
住过的人都被搬出去
有血缘的亲人和没有血缘的女人
我开始打扫房间
一点一点搬进来的东西以及携带进来的尘埃
如今需要一点一点清理
房子里只剩下了自己——
他也需要清理——
他也携带了过多的尘埃
霜 降
百草休憩
把全部的颜色与力量
收藏。包括风中的赞美、雨后的脚步
百虫也做好了冬眠的准备
暂时停止奔波,暂时忘记
那些悲伤与忧虑
而我不能
我在中国北方小城
与深秋的风,深秋的雨
一起赶路
踩着满街的落叶
像踩着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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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说风孤独,于是风嘶吼 闪电说闪电孤独,于是闪电轰鸣 雷说雷孤独,于是雷咆哮 雨说雨孤独,于是雨瓢泼 风雨大作、雷电交加,你看 你们的孤独都是叠加的狂欢 我从不说孤独,我只是尽量扮演成年人的角色 于无人处,我沉默 于喧嚣处,我欢歌 我从不说孤独 咳 嗽 女兒又咳嗽了起来 小小的身体像风中的树叶剧烈抖动着 我紧紧抱着她,轻轻拍她的后背 心脏跟着她的咳嗽持久地抽搐、起伏
废弃的操场深处,玻璃反射的光芒穿透 午后的寂静 要确定那片玻璃是不是一个完整的酒瓶 她要穿过操场,踩着 泊着阳光的落叶 穿过一群懒散游走的灰鸽子 她还是停了下来 彼此没有惊动 像一截长满结疤的弧形枯木 静静地站著 落日向西,世间安逸 晚安辞 请容我将最后一支烟吸完 对着黑色虚空对自己道声安好 灰鸽子合上翅膀,眠于 夜的腹中 日子孤寂而破落 我却认真的活着 并且不
对弈,是一件简单的事 问题是 一定有一些人 总在试图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 不要气馁,在人生路上 每个人都在寻找命运的呼吸 秘 语 有时候,我会陷入一种莫名的恐慌 秋天又一次光临 我這用旧的身体 在接近虚无 我一再确认 沧桑有一只眼睛 它就潜伏在时间的深处 如此小结 这一年,得到的大多平淡无奇 缺失的也习以为常 这一年,有该去的地方 该做的事,该想的人 有沧桑孤寂
所有的庄稼都是我的亲戚 看到它们 发自内心的疼 我们生长在同一片土地上 忍耐,干涸,沉默,枯萎 在汗水中生长 在泪水中成熟 我时常融进庄稼地里 静听粮食的呼吸 细微,低沉 玉米叶子说,葵花秆子听 我感觉自己也是一棵庄稼 依赖脚下的泥土 正在经历 一粒种子从生到死的全过程 雨 我该如何描摹一朵灰色的云 层层叠叠地重合 暴风雨就要来临 浓云中一只飞翔的鸽子 翅膀
当最后一把黄土撒下 这世上,能唤我乳名的人 又少了一个 从此,冬去春来 这一面向阳的坡地 将因她的加入 而更加生機盎然 我不知道,留在人间 是不是就幸福 我不知道,去了天堂 是不是就快乐 她,不是我的母亲 想起我和她 同样纠缠错节的几十年 想起草木一样的我们 想起无法抗拒的衰老与命运 我立在她的坟头 万分悲痛 秋 日 黑云压下来 三叶草在薄情的风中摇晃 单
我的郵差还没到,我的信已经写好 我在信里写下了许多 玫瑰正簇拥在白色花瓶里,有新鲜浓烈的香味 我没有写下的也许更多 月光洁白的嘴唇,像一次次欲说还休 我还可以在信里加进去些什么呢 蝴蝶颤抖的翅膀,露珠怀揣的梦 这些美丽易逝和小心翼翼 最后我写下了石头,写下它的沉重和悲伤 作为墓碑 我还写下了它赴死的决心 果 壳 我要给你看一枚果壳 把它放在你的手心里 让你感受它坚硬的质
我把一本书放在案头 读过几页 折叠了页角,像是 折叠你没有皱纹的面孔 多年以前,我翻开过你的书本 读你拿着粉笔的手 写在黑板上的潦草和工整 读你背着我和自行车 翻山越沟时的背影,如今 我不愿再翻一页,我怕 每翻过一页 你就越接近黄昏 黄 昏 你把最后一捆柴火 塞进炉灶时 正好是下午六点 西屋的温度 还是没有达到十五度 你撩起衣襟 把烟雾连同塵土都擦进眼睛 花
人这一辈子,真不知与谁缘分深?与哪里缘分大?或许是冥冥中早有注定,也或许就是茫茫人海中的遇见,我与《飞天》杂志与赵剑云老师的缘分真是比海深、比天大。 《飞天》杂志大气磅礴,名扬四海,高远得犹如神话,对我这个平凡又普通的小作者真有再生之恩,自2006年始,基本上一年发我一部中篇,扶植了我的创作,见证了我的成长。灾难降临时给我以温暖,非常时期还给我帮助,这些恩德铭记在心,让我感动,更感激。
一棵干枯的葵花 也要珍惜 它活过 它让蝴蝶在春末 多了一次重逢 我琢磨过男人的眼神 他也是喜欢的 我要把这棵葵花 继续留在 男人坐过的沙发对面 他不在的时候 就让它照耀着我 秘密花园 这个被他定义过的房间 木地板 干净、明亮 一个人的时候 我会反复擦拭它 我不想让灰尘 落在上面 我与西西弗斯的不同之处在于 西西弗斯推着一块石头 他是徒劳的 洪格日鄂楞
宛 若 进入瞳孔的事物,让我很多时候 都像个盲人。我一直以为 恣意膨胀的枝叶,应是树干 蓄谋已久的掩饰。我一直不敢 以石头深处死亡的背影 佐证消失的过往 就像在某个虚无的午夜 我把虚无的谎言,推演成 光芒四射的真理。我一直怀疑 我的身体,在我之外的存在 就是个骗局和假象。宛若 在牛皮档案的编码和文字中 我永远无法触到,清晰的 掌纹与泪痕 像河床离开流水 需要在夜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