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期间法军进入广西十万大山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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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原驻越南的部分法国军队官兵,为了避过日军的锋芒,作了战略性的转移,来到十万大山(广西防城港市上思县南屏瑶族乡境内)驻扎过一段时间。他们事先与米强教堂一位姓苏的法籍神甫取得联系,并经中国方面的同意,然后取道而来。
  南屏地处十万大山腹地,境内峰峦叠嶂、地势险要,自古以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这支法军于1943年至1945年间,先后分批进驻南屏的六细、米强、岜相、笼因等村屯,人数约1千人左右。其行军线路是:从越南的芒街、北峰和滩番一带进入防城区的里滩散、那垌、那巴进入南屏境内。
  法军到来后,先是住在农户家,后搭建茅草屋住,但仍有部分军官在农户家中居住。大部分士兵集体食膳,用法币向当地瑶胞购买食品,后来依靠飞机空投。他们带有随军卫生员,有时也求助于当地的土医生。法军军纪严明,从不扰民,不乱拿当地群众财物。
  法军在驻扎南屏期间,并不松懈军事训练,他们在村旁设有训练场地,训练内容主要有打靶、集训、爬山等活动,每周用一整天进行拉练。他们在营地设立简易通讯设备,将柴火把放进食盐的水烧沸,然后把铁管插入高温的盐水,通过技术处理后促使机器运转,进行发报,与外界联系。
  法军官兵与当地瑶胞相处融洽,互赠物品。由于语言不通,就用打手势来表示或通过会讲白话的越南人做翻译进行交流。有两名法兵还与当地两名瑶族姑娘产生了浪漫的爱情。
  1945年8月15日,日本法西斯无条件投降,法军撤离十万大山的时间是1945年8月底至9月间。
  
  十万大山起风云
  
  十万大山山脉呈东北至西南走向,东起钦州市的贵台乡,西南伸入越南,是上思县和防城区的天然分界岭。山脉环绕上思的东南面,成为天然屏障,最高峰薯莨岭海拔1462米。登高远眺,山峰嶙峋、重叠绵延,很像一群大象在奔走。
  1941年7月,当日本军占领了整个印度支那地区后,几年间,原来驻越南的部分法国军队,先后来到了中国本土,在十万大山境内驻扎,以休整或待命,直至1945年8月日本无条件投降后才撤离。
  事实上,1940年6月德国侵占法国后,同年9月下旬,日本法西斯的军队才正式从谅山开进印度支那。从1941年7月起,日本军队就占领了整个印度支那。起初,日本还让法国以一种含糊的名义(如签订《共同防御协定》)来为他们在印度支那的势力服务,其主要原因之一是当时日本还没有足够的力量控制整个印度支那的局势,来完全取代法国的统治,可一旦准备就绪以及形势需要时,就会毫不犹豫地把法国置于死地。于是,自1940年9月至1945年3月的过渡时期,虽然日本还是让法国在印度支那,但是在政治舞台上仍是互相对峙着的,而在《共同防御协定》幌子下,日本又尽量装出与法国方面坦然无事的样子。这种情况一直到1945年3月9日激烈的一夜(政变)为止。而在此期间,即1941年12月7日,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印度支那所处的位置和它在战争中贡献力量的可能性愈加显得重要。
  由于形势所迫,当时法国的路线是,一方面保住在印度支那的地位;另一方面,法国面对强有力的日本军队,不得不为其效劳,做出退让。但是,法国方面仍旧准备力量,等待时机,如等反法西斯同盟国军队登陆之时,再驱除日军。也就是在这种形势之下,当时法国从军事战略上作出某些部队转移的部署是自然的,也是非常必要的。
  到了太平洋战争变得更加剧烈的时候,日军十分担忧有朝一日同盟国军队在印度支那登陆时,法军作为内应来攻击他们,因此日本必须掌握整个印度支那的统治机器,彻底铲除隐藏在其背后的对手(法军),以便全力投入战争。当菲律宾和马里亚纳群岛被美军占领后,形势更显得紧张。得知美、英军队随时都有可能就在印度支那登陆时,日军接到了进攻的命令,这时是1945年3月9日晚9时20分。西贡的总督府变成了监禁德古总督和法国高级官员的集中营(直到1945年5月7日夜止)。这天晚上,在印度支那各省的法国官员和军队虽然做了抵抗,但面对强大的日军,最后大部分军队都投降或被击毙。除此之外,还有部分法国军队向边界逃避,然后来到中国本土。在越南的高平和北浒的一些法国军队中,少校勒尔(REUL),中尉崩柢舍(PONTICHE)等人为摆脱日军的魔爪逃到中国。在越南的芒街、通据点(山西)、上寮的一部分法军也都寻路逃到中越边界一带。但是,在逃到中国以前,却遭受日军的追击,损失相当惨重。特别是当年亚历山大(ALRXAHDRIE)将军统率的军队,在逃难中虽然得到了美国空投弹药和粮食的接济,但也没有能按预定计划守住阵地(指菜洲和奠边府),最后只有少数的官兵有幸撤来了中国。
  
  瑶族村民忆往事
  
  
  十万大山沟壑纵横、溪流潺潺,由于没有污染,山中的水光洁如镜、清澈见底。由于幽谷中成片成片的野生竹和近500种野生中草药材的根茎常年浸泡水中,令山泉流出浓茶色的水,可与世界名牌法国埃维昂矿泉水相媲美,据说喝了这里的水,既可防止生病,又可延年益寿。所以,生活在这里的瑶民寿命特别长,上百岁的寿星根本就不稀奇。南屏乡江坡村瑶民邓桂英,今年已106岁,可算是当地一位寿星了,村里人都称她“百岁姑”。
  据“百岁姑”介绍,当年一支约400人的法国军队,为了逃避日军的魔爪来到十万大山。他们当中有的军官还带有家属,而随从大部分是越南人,是法国雇佣军。因为越南人是会说广西白话的,于是由他们用白话跟当地百姓交流情况。
  法军刚到六细屯时,他们先是住在农户家。虽然是远道而来的外国人,但当地群众还是纷纷腾出了房子让他们住下。他们睡觉是摆地铺在地上,吃饭则是集中到李广场(已故)家,军用通讯之类的设备安装在丁安财(已故)的家中。当时,有一个约30岁、肩佩“三杠”军衔标志的黑人军官(讲白话的人干脆叫“三划”)住在丁家,时不时在“嘀嘀”作响的电台旁收听着什么,并作登记。
  在六细屯,法军的训练、开饭、集合讲话等活动都是由这惟一的黑人军官指挥。这位黑人军官身材高大,每次出行均有五六个警卫跟随。他用一个哨子,指挥着法军的一切行动。士兵训练场设在六细屯一个叫石竖顶的地方,以及六细屯至江坡的一个名叫牛坡山的山坡上。每天黑人军官吹响哨子后,士兵便集中到那里进行军事训练。平常训练从上午6点至10点,主要是打靶之类,是真枪实弹进行训练的。此外,每周还用一个整天来进行拉练。训练时,法军都预先告知当地老百姓不要走到训练场地附近,防止意外事故发生。
  江坡村六细屯村民邓加林(女,瑶族,现年88岁)回忆说,这支法国军队除了带有枪、炮以及军用物资之外,还有马匹一批、军犬3只。
  汪乐村汪规屯村民邓德华(男,瑶族,现年78岁)说,法国军队当年来六细屯驻扎时,武器仓库就设在他家,大约有100枝长圆筒式机枪,是由他与一个法兵专门看守的,当时还有一个法国军官带着妻小住在他家。
  法国军队住在农户家一个月之后,就自行选地安筑营房了。当时法军是在六细屯左侧的一片田地上筑营房的,而当地的群众也都很乐意、很积极地去帮助法军上山割草、伐木、搭棚,而法军也都给他们一定的劳务报酬。营房建成后,还用竹篱笆围着,出入口有哨兵站岗。营房一行一行的,很整齐,军官一人一小间,士兵几个人同住一间。
  这支法国军队,在六细屯驻扎时间长达3年之久。
  1944—1945年3月间,先后又有驻越南的法军来到十万大山,大约1000人,主要分布在岜相、笼因、米强、米楼、六细等屯。
  法国兵刚来时的生活食品来源,是跟当地的群众购买,当时贪灵、渠坤等村屯有许多人挑米、鸡、鸭、青菜、酒去卖给他们。法国兵非常喜欢吃蜂蜜,常常向村民买,纯吃或用来调开水喝。买东西给的是法币,当时法币可以兑换成国民币(金元券)。过一段时间后,有飞机在米强空投食物给他们,据说飞机是从昆明飞过来的,是美国飞机。每次都有3架飞机,一架大的,两架小的,两架小的作掩护先来,过了一会儿装货的那架大的才飞过来空投。
  
  
  古老的米强教堂
  
  法军驻扎的米强村有一座天主教堂,是法国传教士苏西叶于1877年主持修建的。教堂坐落在米强瑶寨西侧,是一座五间的瓦房,墙根用大石块堆砌起来,主墙用泥土夯成,教堂面积为100平方米。米强教堂当时有教徒214名,是米强、米本、笼因等地的瑶寨人。
  教堂建立后,天主教逐渐融入了瑶民的生活,过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有了新的变化,每天“早晚课”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说起法国兵,米强屯的李从方,如今虽已是花甲老人,但仍记忆犹新。
  李从方小的时候,身体非常瘦弱,三天两头就生病,跟同龄人相比他的个子显得小很多。李从方的父母都是天主教徒,每天早晚都去距离他家两公里远的米强教堂做祷告。4岁的时候,母亲把一条串着十字架的银链挂在他的脖子上,并对他说:“孩子,从此以后你就是耶稣的儿子,妈妈和你一起向耶稣祈祷,请主降给你健康。”从那以后,每天早晚母亲都背着他去教堂念经。日复一日,从不间断。在他8岁的那一年,有一天他看见教堂里来了一些人,大概有二三十人,他们的长相跟我们中国人很不一样,大部分人有着金黄色的头发,白白的皮肤,高挺的鼻子,灰蓝色的眼睛;另外有几个全身黑乎乎的,只有笑的时候才露出惟一白色的东西——牙齿;还有几个长得黝黑的,会说白话。那些人都穿着军服,背着枪,他们刚进来的时候,村里人都感到很突然,人人自危,心想:这下完了,这些人肯定是来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大家心里都绷得紧紧的,一连好几天没人敢去教堂念经。后来法国神父告诉村民,那些人是从法国来的朋友,叫大家不要害怕,他们不杀人,是来教堂借住的。听神父这么一说,再看看那些法国兵确实没有杀人放火的举动,只是安然地在摆弄、整理他们带来的行李,村里人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教堂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祷告声和歌声。
  法国兵在米强教堂安住一段时间后,村民们的戒备心也在他们的友善和安分中解除了。每天早晚教徒们还像以前那样在教堂里进进出出,无所顾忌,相安无事。有部分法国兵也来诵经,和村民一起做祷告,教堂里祥和而平静。面对这些初来乍到的客人,虽然他们看起来面目慈善,行为规矩,不抢不杀,偶尔还会冲着村民们微笑、点头以示打招呼,但是对这些异国客人,村民们还是敬而远之。
  有一次,还没做完早课,趁着母亲不注意,李从方偷偷溜出教堂。出于好奇心,他悄悄走到法国兵住的房间外,踮起脚跟从窗户外往里偷看。头刚伸到窗口,突然身后一个法国兵抱住了他,并把他抱到房间里面。小从方当时急得快要哭了,以为这下完了,被他发现了,说不定法国兵认为他是来搞破坏或偷东西的,把他给杀掉,想到这,小从方害怕得浑身打哆嗦。可是,那个法国兵只是把他放在一张凳子上,然后起身从挂在墙上的一个军用挎包里掏出了两块黑乎乎的东西塞到他的小手里,小从方把这不知是何物的东西捏在手心里,不知如何是好,怯怯地望着他。那法国兵又从包里掏出一块放进嘴里,“嚓嚓”咬了起来,朝他咧嘴笑着,小从方这才明白这个东西是拿来吃的。后来小从方才知道那块黑乎乎的东西是巧克力,那可是他小的时候吃过的最好吃的零食呢。
  居住在十万大山的瑶族每年都有许多的传统节日,但最隆重的是盘王节。这里的瑶族世代崇奉盘王为自己的民族祖先,因此,过盘王节(又称“还盘王愿”)是他们纪念祖先的传统节日。像这古老的教堂一样,盘王节一代一代传了下来,在瑶民的心中也是那么神圣。每年秋收后的农闲冬季里,都要举行一次还愿活动,求祖先保佑人丁平安、六畜兴旺、粮食丰收。
  法国兵来米强教堂居住的那一个冬天,如往年一样,米强村瑶胞们举行了隆重而古朴的盘王节。“磨刀霍霍向猪羊”,全村老老少少皆沉浸在欢乐的节日气氛里。
  盘王节的节日活动可谓丰富多彩。过节开始了,穿着长袍的师道公们先放一阵鞭炮,烧香摆牲祭祀盘王和祖宗,接着在一阵阵紧锣密鼓声中,男子双双起舞,青年妇女们则围在旁边高唱盘王歌和历史古歌。热闹的锣声,委婉动听的歌声吸引了教堂里的法国兵。他们禁不住纷纷循着锣声和歌声来到活动场地,驻足观看。他们显然是被奇特、美妙、充满民族特色的歌舞深深吸引了,一个个如痴如醉地欣赏着,情不自禁地和着歌声拍起手来。在歌舞稍作小休时,一群穿着绚丽多姿、五彩斑斓的服装,戴着银光闪亮的项链、项圈、耳环和帽子的青年妇女,向舞者及外来的亲友和在场的法国兵敬上自酿的糯香米酒。法国兵们也欣喜地从瑶胞妇女们手中接过酒,双手捧着大碗一饮而尽,喝完酒用手把沾在嘴上的酒一抹,脸上荡漾着开心的笑容,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
  附近的草坪上,一群姑娘在抛绣球、唱情歌,寻找情投意合的郎君。忽然一个绣球飞到观看的人群里,一个身材高大的法国兵顺手接住了,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笑声,惹得抛绣球的姑娘站在草坪上羞红了脸,那个法国兵不明究理,也手拿绣球跟着傻乎乎地笑,姑娘见状跑过去把绣球夺了过来,满脸通红地跑开了。外边更是响起一片笑声,穿过绿水,飞过山林。
  米强村地处半山腰,山脉的最高峰——先峰岭上矗立着一个大十字架。十字架多少年来岿然独竖于山岭上,遥应着古老的教堂。
  
  蜂蜜甜美酒飘香
  
  深居十万大山中的瑶民生性纯朴、善良、热情、好客。对于远方的客人,或者是平常路过的人,憨厚实在的瑶胞,不管男女老少,都招呼入屋,或浓茶相待,或水酒相迎。如果是喝酒的,瑶家都会以当地的山珍,以及顶级饮品即南屏水酒款待客人。产于十万大山一带瑶民家中的水酒,已有数百年历史,配料、酿造颇为讲究。它以种在山坡旱地的优质糯米、玉米等作物为原料,采集当地草本、木本药物制作酒曲,经过充分发酵酿制而成。而酿出的真正是上好的水酒:色泽微棕黄,状若稀释的蜜汁,酒香馥郁,口味淳正微甘,沁人心脾。这种水酒不仅以色、香、味闻名,营养也极丰富,适量饮用有舒筋活血、健骨强身、助兴提神之功效,而饮用过量,也不致损胃伤身。
  六细屯村民邓加林的丈夫叫李广福(已故),当年法军驻扎该屯期间,他是该屯的甲长,跟法军关系较密切,经常有来往。每逢当地有民俗节日时,总是提着节日做的特产食品到军营去送给官兵尝尝。而法军大部分都十分喜欢吃当地的蜂蜜呢。
  有一次,一名军官由于肠胃不舒服,连续几天腹泻不止,人很快瘦了下来。李广福知道后,爬山涉水,走进密林,去为这位军官找冬蜜。
  那天没有太阳,霪雨霏霏、山风啸啸、路湿泥滑。李广福在山路上摔摔打打,弄得一身泥。衣服虽然被雨淋湿了大半,但爬山的冲劲却使他满头大汗。
  李广福对找冬天的蜜蜂窝,是有一套经验的,仅爬了两座山就找着3个。但是,时值深冬,花开不多,并且蜜蜂繁殖少,蜜蜂采花酿蜜自然比不上花季的春天了。3个蜂窝割下的蜜只不过是1斤多。时间还不算太晚,李广福继续寻找着。
  很走运,在一个山谷里,他又发现了一个比前3个都大的蜂窝。这个蜂窝安巢在一棵大古松脚根处的一个大洞里。李广福心中一喜,可是当他挖揭蜂窝时,不慎弄死了一只蜜蜂,立刻,一群黄褐色的蜜蜂陆续飞出,围着他周身“嗡嗡嗡嗡”,直向他的头部蜇来,就像几十把针齐刺着他一样。李广福只好转身疾速躲避了起来。
  当李广福提着仅有1斤多的蜂蜜回到家时,天色已暗下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李广福的脸“肥肿”了一倍,样子就像猪八戒。当他提着蜂蜜来到军营中给那位肠胃不舒服的军官时,在场的法兵看到他的样子,个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他并不介意,反而一本正经地说:“挨蜜蜂这种小生灵蜇,痛是痛点,但是,蜇得好,以毒攻毒,我身子有点病,说不定很快就会好起来呢。”接着,他反而带有些伤感地说:“可惜呀,这小生灵蜇了我,它们自己也活不了了,3天就会死掉的。”
  而那位有肠胃病的军官呢,把李广福找来的蜂蜜每天早晚冲些开水喝,不到一个星期病就痊愈了,他非常感激李广福。
  有一天,天气很热,一位远在深山老林里的一个酿酒大汉,挑了满满的一担水酒到米强法军驻地的教堂去卖,正好遇上一个身材高大、两腮满是须毛的军官去六细那边军营联系工作刚回来,满身大汗的,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气。一见着大汉挑酒来卖,手挥划着,嘴巴吱哩呱啦地叫着什么。当那大汉挑到他跟前一放下担子,这位军官马上拿起一个大量筒,舀着直往口里灌,“咕噜咕噜”喝着。他每喝完一筒,都别着嘴巴,弄得上唇的胡须一翘一翘地,沾上的酒水便“唰唰”地被抖落下来,还“噢!噢!噢!”的,好像是在夸这的确是好酒似的。可当他连续喝下5筒酒之后,脸色立刻飞红,筋脉疙瘩凸起。接着,身子也摇摇晃晃起来。
  忽然,“扑通”一声,躺倒在教堂的门前,一会儿,“呼噜呼噜”睡着了。只见肥大隆凸的肚皮一高一低,带在他身上的手枪皮套的一头划碰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引来了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法兵的中餐开始了,一位管厨房的士兵示意卖酒汉把剩下的酒都提过去,每人倒一碗。
  落座前,所有在场的法兵都招手示意卖酒汉共餐。而卖酒汉却站在一旁只顾点着卖酒的钱。
  
  深山瑶寨跨国恋
  
  
  爱情是没有国界的。
  法国军队驻扎南屏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当中有爱情故事吗?有是肯定的,而且非常的神奇和浪漫呢。
  法国军队驻扎南屏瑶族乡的数年间,六细屯先后有两个瑶族姑娘跟法兵有过恋爱史。她俩当中一个叫邓石娟,村里人喜欢称她叫阿娟(已故),另一个叫李秀文(瑶族,现年78岁)。
  当法国军队来到六细时,阿娟年芳18岁,正值花季少女。村民们都说,阿娟有一双如同溢满秋水小潭的大眼睛,红殷殷的两片嘴唇,一笑起来就荡漾出一串银铃般的声音,加上她有一副窈窕的身材,绰绰约约、妩媚动人。
  阿娟不仅美丽,而且手巧腿勤。法国兵来了一段时间后,她经常去帮助他们做割草之类的活,有时候还跟这些异国的兵哥们共餐。一来二往,时间长了,阿娟跟一个法兵相互产生了爱慕之情。后来她跟那位法国兵哥的关系发展到了如胶似漆的程度。于是,他俩常常在八角树下情意缠绵,石头河边海誓山盟。可惜的是,法军撤离时,阿娟受到父母的阻止没能跟着那位法兵去。为此她当时差点哭断了肠,而那时的她已怀有5个月的身孕。后来,她很快又跟同村的一名男青年相好,想结为夫妻,但又因男方的父母极力反对。“海枯石烂两鸳鸯,不能双飞便双死”。看来没办法结合,阿娟便与那个男青年干脆来个“双死”的行动。于是,在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他俩就服下毒药后直奔了“天堂”。
  对于一对心心相印的情人来说,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也许不是爱与恨,也许不是生和死,而是站在彼此相爱的情人面前却不能说出“我爱你”的话语给对方。六细屯村民李秀文跟一个法国兵的初恋经历就是这样。
  当年法军军队来到六细屯时,李秀文只是一个15岁左右的小姑娘。她也和这一带的瑶家女孩子一样,根本就没读过一天的书。自10岁起,她就背着小背篓,腰间插把小勾刀上山下河,跟着家人一起进行那种刀耕火种原始般的劳作。过早的参与农作,使小秀文过早地成熟起来。由于她个子高挑,加上得益于这里丽山秀水的恩泽,当年法军来到时,她已出落成一个很标致的瑶村姑娘了。那时六细屯的女孩不多,小秀文平常都跟着比她大3岁的阿娟玩。法军来了一年多后,阿娟经常去帮法军干活,而小秀文也跟着她一起去。
  第一次到法军驻扎的营地去,小秀文只是很温顺地跟在阿娟姐后面,阿娟坐下她也跟着坐下,阿娟起身走动也跟着起身走动。由于语言不通,看见阿娟姐跟法军用打手势、使脸色、或歪嘴唇等之类动作来交流时,小秀文只是在一旁笑。法军兵哥有时也用比划的动作向着这只小乖羊羔似的小秀文示意说话时,她总是立即收转视线,低下头,也不做任何回应,只是腼腆地脸红起来,两只纤细灵巧的手不怎么,自然地拧着红花边的衣角。
  李秀文现在还记得非常清楚,有一次饭后,法军兵哥们许多人聚在一起闲聊,有的唱唱跳跳自娱,有的嘻嘻哈哈谈话。看见小秀文迈着轻盈的脚步走进来了,一个年纪较大、两腮胡须曲卷的法国兵哥箭步跨到她的跟前,弓着身子,屁股扭曲对着她,又把头伸出,瞪着灰蓝色的大眼睛,用两只手指碰了碰翘起而歪着的嘴巴,不停地发出“喵喵”的怪声,逗得大家都向着小秀文哈哈笑个不停。小秀文被逗得羞红了脸,面对这个“幽默”,她真的黔驴技穷,一气之下,她用攥紧的拳头对着那个法国兵哥肥大的屁股不停地“狠”打着。然而,这位法兵不但不收敛起来,反而变本加厉,提高音量又不停地“喵—喵—”叫,他好像被小秀文越“打”越感到幸福似的。于是,大家又不停地轰笑起来……
  那时候,惟独一个不笑的法军兵哥就坐在窗口旁边的凳子上。他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小秀文,好像正在审视着这位婷婷玉立的小瑶村姑娘似的。突然间,小秀文的视线跟他的视线重合了起来,可是,小秀文很快又立刻眨下了眼睛。小秀文的这一眨眼,就像照相机按下了快门一样,把一瞬间的一切定格到她的脑际里去了。这位法军兵哥后来就是李秀文的情郎。
  虽然语言不相通,但是自从那次在兵营里跟那位法军兵哥“相见”后,每每或远或近相见时,总是双方对着目送秋波,彼此间真可谓“同明相照,同类相求”。
  李秀文17岁那年,一个秋天的晚上,那位法军兵哥跟她相约到村后的八角林里幽会。第一次跟男孩约会,她显得很拘谨,况且语言不通,只是静默默地跟在后面。走呀走,不知到了什么时候,他俩已经走进了密林深处,两个人停下,然后背对着坐了下来。
  山里有树林,就有林涛:呼呼啦啦,像含情脉脉的姑娘唱情歌。此时此刻,兵哥很本能地牵起姑娘的一只手,凑到嘴边亲吻了两下。接着,他一下子把姑娘紧紧地搂在怀里,然后在她那殷殷嘴唇上狂吻了起来。对于兵哥这样的举动,李秀文先是一颤,不知所措。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好像是尝到了一股不可言语的快乐滋味——两颗心已经融为一体。于是,他俩互相拥抱得更紧了。就这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俩已经躺在衣服作席的泥地上面。
  在法国兵哥宽大的怀里,李秀文终于第一次真正闻到了青年男子那散发着汗香的呼吸。此时此刻,一种强烈的情感平生第一次潜入了她那花季的心,幸福的泪水顿时化作了倾盆雨……
  打从那次以后,村边的八角林、玉米地或小河边,都是她跟法兵哥相幽会的地方。他俩相爱,她家人知道吗?当然知道了,纸是包不住火的,况且他们来往频繁、亲密。可是,李的家人也不干涉他俩,任其自然。
  正当两人相爱达到了如胶似漆的程度时,法军撤回的消息下达了,这个消息对于这一对情人来说就是晴天霹雳。在法军撤走的前一天晚上,这对异国情人又相约来到村旁的玉米地里,可是这一次与往常相约在一起时的情形绝然不同——是如同生死离别的告别!
  由于语言不通,那法国兵哥无法用语言向姑娘作道别之话,惟一的举动就是抱紧她,时而双手捧着她的脸看看,时而疯狂地长吻着她的整个脸,时而相互抱着嗷嗷大哭。两人爱恨交加,显得非常痛楚,连相吻有时都互咬了对方——爱?恨?怜?惜?说不清!也就是那天晚上,李秀文的下唇、左手食指根处被法国兵哥咬出了血,至今还留下两个明显的疤痕,而她也咬破了兵哥的左手背。
  一直到了凌晨3点他俩才恋恋不舍地离去。道别之前,李秀文把戴在手上的一对银戒指的其中一枚送给了这位法兵哥。第二天早晨,那位法国兵哥随着队伍撤离了。
  不过,当时与她有同样“命运”的至少还有那位阿娟。听当地的村民说,现在在南屏的某个村里,发现有一个蓝色眼睛的男人。这人是否也是当年某个法国兵的后裔?如果是,那么跟李秀文有同样“命运”的就不止阿娟了。
  
  
  大谷围歼日军
  
  1945年,“二战”的形势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反法西斯力量空前强大、势不可挡。日军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四面楚歌,危在旦夕。他们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
  根据准确情报,一支有400多人的日军从友谊关开拔,途经上思与宁明边界,估计要绕过十万大山,然后朝越南方向而去。
  这伙暴徒沿途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使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日军入侵上思之时,十万山区蒙受了巨大的灾难。
  ——县城民房被烧毁两次。江那、那角、太安、婆城、加达等屯的民房无一幸免。
  ——在县城里靠卖粽子为生的黄有仁和他的儿子、儿媳、小孙子等4人,丧命于暴徒空投的炸弹之中,一下子失去几个亲人。
  ——思阳镇燕城青年岑体川一家躲进山里,他和妻子、弟媳被日军抓住。女人被日兵强暴,他被活活烧死。
  此类例子不胜枚举。
  夜深人静,法国军队驻十万山区六细屯的营地,有一间低矮的土屋里,还闪烁着微弱的灯光。一个军官在屋里来回踱步、沉思,香烟烧了一支又一支,地上撒乱着烟头。马灯的灯火是昏黄的,泥墙是桔黄的,军大衣是淡黄的,连瑶民的脸色也是青黄的,与他雪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他长得很魁梧,眉宇间透出军人的英气,浅蓝色的眼睛里充满着机敏。“二战”的飓风把他和太太以及两个儿女“刮”进了十万大山。
  作为驻扎在十万大山的法军最高长官,他深知肩上的重担。昨天他和中国方面的军队——国民军开了一次紧急的军事联席会议,对兵力的部署、武器的调配、现场的视察,都进行了严密的部署,制定了详细的作战方案。国民军第三十一军驻扎在上思的叫安、华兰、那琴一带,主要任务是扼守扶隆、米军、叫怀等隘口,严防日军入境。该部队曾参加过震惊中外的台儿庄战役,有丰富的对日作战经验。
  出发时间到了,一身戎装的他向桌上的耶稣塑像祈祷,然后弯下腰身,吻了两个小宝贝的脸蛋,他没有惊动他的太太,毅然走出门去。
  屋外,黑暗把天地罩得严严实实。他跨上战马,率队伍赶到大峡谷两边埋伏,友军也准时到达。峡谷两边林木丛生、地势险要,可真是伏击的好地方。士兵们屏息耐心等待。峡谷静得出奇,只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鸣叫和从八角林传出的轻微的风声,偶尔夹杂猫头鹰的哀鸣,像是在为日军唱挽歌。
  一个大口袋像一具棺材,把日军套进来了。他们终于出现了,并且渐渐进入包围圈,该绑紧口袋了。指挥官一声令下,四面八方的各种枪声,声声震憾山谷。这个偏僻的小山道,日军哪会估计有埋伏,仿佛从天上降下神兵,措手不及。日军毫无防备,顿时乱成一团,法军乘势全线冲杀,展开了肉搏战,将日兵包围在沟里。经过几个小时的激战,将几十名日军官兵击毙,日军眼看处于劣势,赶快突围,仓皇逃窜。
  战后第二天,上思县原县长、老游击队员韦凌云,亲眼目睹了这个战场。至今,他还经常向人们谈起这次战斗的历史。
  
  法国军医为民治病
  
  1945年8月15日,日本无条件投降。原来猎猎飘飞在整个东南亚的太阳旗,一夜之间被撕碎得一干二净。
  9月里的一天,驻十万大山的法国军队收到了撤回的通知。在米强、六细、岜相等地驻扎的法军,当获悉他们马上就要撤回的消息时,人人为之一振、欢呼雀跃。
  在笼因,邓东德的家邻近有一片空地,法国军队进驻时有两个三杠军官就在这片空地搭盖起一个房子住。另外,还有几个卫兵常常在他俩身边。远亲不如近邻,邓一家与远道而来的客人彼此间很友好,时间一长,他们之间的关系已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了。
  获悉法军马上就要回去了,回想起和这些亲人相处时的一幕幕,邓的一家人都感慨不已、恋恋不舍。
  邓家的生活非常艰苦,破陋的房子空荡荡的,一家人仅靠上山刀耕火种得来的一些食物过日子,法军来了,邓家的生活像是变了样。平时,法军多余的饭菜常常成了他一家丰盛的会餐。除了吃,还养起家禽。
  法军带有医生跟随,有时村民病了去找他们,他们也给医治。
  一次,邓东德的父亲得了一场大病,山上采来的草药总是治不好,病情日益严重起来,呻吟声常常闹醒在静悄悄的山里黑夜熟睡的人们。
  一天夜里,呻吟声引起了住在邻近一位军官的注意。他最终发现了邓父亲的病。于是,这位军官就嘱咐军医当夜马上给邓的父亲诊治起来。
  军医很热情,每天早晚分别给邓的父亲打两次针,一连一个星期,军医的热情态度如一。住在邻近的两个军官每天总要过来探问一次,即便是大白天没空,到了晚上甚至深夜了也都来看望。有时还带来新鲜的猪肉、鸡肉给邓父煮汤补身。
  一个月下来,药到病除,邓父的病好了,法军却一分钱不要。
  邓东德一家对法兵情谊深深,与他们的别离就好像是亲人的别离。
  在法军撤离的前一天,邓东德的父亲趁天还没亮就悄悄起来,走到院角落一个鸡笼前,一手伸进去抓出了一只最大的项鸡,足有4斤重。
  他轻轻走到邻近的法军房子旁,又轻轻敲着卫兵的小门。警觉的卫兵醒来了,出来见他笑着脸,抱着一只美丽的项鸡,捧到卫兵面前,示意卫兵拿去宰了同军官吃,并告诉他不要给军官知道是他拿鸡来的。
  进餐开始了,两个军官同卫兵一起吃。军官问起卫兵:“鸡是哪里弄来的?”一卫兵如实告知。
  军官告诉卫兵去叫邓东德一家人来同吃,但邓一家没人在,都到亲戚家去了还没回来。
  席间,军官饮酒抒情,他们对这里友好的山民怀着一种特别的情感。在这里的一段时光里,他们的确看到了和平、友善,更认识了中国朴素、善良的人民。
  
  
  耶稣铜像的来历
  
  在江坡屯村民邓玉军家的神龛台上,一尊铜合金的耶稣雕像格外引人注目。它的实际价值姑且不说,单就它对邓一家来说,确实就是一件传家之宝。
  这尊耶稣铜像是“二战”期间,一位曾住在邓家的法国军官撤回时送给邓玉军母亲留作纪念的。它原来是这位军官随身带的“护家使者”,跟着他一家转战沙场足有半个世纪了。在法军转移进驻十万大山时,这位军官一直带着这尊耶稣铜像,意在时刻都保佑他一家的平安。可是,这位军官一家在被日军追击逃难途中,“耶稣”并不能帮助他一家逃过厄运,自己的爱妻被日军的枪弹夺去了性命。为此,他非常伤心。
  来到中国本土,来到十万大山,在邓家居住,这位军官才清楚地知道,和平、友善才真正是厄运的克星,而善良、热情的瑶族人民才是他一家最忠实的保护之神!的确,在与邓一家相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人与人之间和和睦睦,情同一家。尤其令这位军官感激的是,邓玉军母亲一直无微不至地关怀爱护着自己的两个小女孩。她确实把这两个小女孩看成了自己亲生的孩子来对待,“不是亲生孩子胜似亲生孩子”。为答谢邓一家之恩,法军撤回时,这位军官专门把随身一直带着的这尊耶稣铜像暗地里送给了邓玉军的母亲留作纪念。他希望她一生得到耶稣的保佑,平平安安,幸福万年长。除了送这尊耶稣铜像之外,邓一家还得到住在他家的法军送给的一批礼物,比如法币、笛子、军衣、军鞋等等。由于年久日长,至今只有这尊耶稣铜像保存着。因为,邓玉军的母亲一直把它当作一件最珍贵的礼物珍藏着,平时一直不给别人知道,连邓家的人都不知道。她在临终时才拿出来,并嘱咐子孙们要保护好,不管在什么艰难的情况下都不能把这尊耶稣铜像丢掉或者卖出去。而邓玉军一家老小也都成全了她的遗愿,一直把它珍藏至今。
  今天,这尊耶稣铜像的确成为邓家世代的传家宝。它述说着当年法军与邓家友好相处的故事,同时折射出中法两国人民的友谊之光。
  诚然,法军当年进驻十万大山,同当地群众的友好相处何止单单发生在邓玉军之家?他们送给当地群众的纪念物品又何止这尊耶稣铜像?最近,上思县已经派出专家专赴十万大山,深入瑶族山寨采风,挖掘当年流落于民间的故事,查看法军当年留下来的营房、靶场遗址。除此之外,还到民间收集了许多散落的遗物。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已经在当地群众中间收集到当年法国军队赠送的物件有:1尊耶稣铜像、1枚玉质印章、1只木箱、1只铁箱、1个铜锅、1把军刀、1把剪刀、1把铁锤、1个钮扣、1个军用打火器等共17件。所有这些遗物,都是当年法军进驻十万大山期间活动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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