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讲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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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哥是唐僧,我是孙悟空。然后猪八戒应该是钱枫或田源,或者是两人合体,不过猪八戒比较像钱枫,田源是沙悟净。小五应该是白马,浩二是菩提老祖,俞灏明则是红孩儿。”
  欧弟为何如此形容天天兄弟?他们之间藏着一个什么样的关于团队分工和角色定位的秘密?
  我在录影棚外的休息室见到汪涵时,他正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养精神,周围是陆陆续续到来的准备上场的天天兄弟。“我经常在节目以外给他们上课,让他们背一些历史文化方面的知识,而且考试,从家里带礼物。背上来就给礼物。”汪涵说。
  “欧弟!”他唤了一声,“夏商……预备起!”只听欧弟开始认真背诵:“夏商与西周,东周分两段……至此完!背完了,我再背一下西湖十景好吧?”他主动要求。“西湖十景首先有一景二景三景四景五景,以及六景;七景看完了八景那就到了九景。九景(酒井)的法子呢大家都找不到她啦……”欧弟开始逗,于是大家乐。
  钱枫跟台上的感觉不太一样,休息室里大家都在玩闹,唯独他坐在一边,带着一个呲牙咧嘴笑着的口罩静静发短信。汪涵让钱枫也背个西湖十景,于是钱枫立马调整到一个男播音员的声音,“远看双峰插云,近看花港观鱼……三潭映月!”休息室里响起一片掌声。欧弟于是冲我说,“你看吧,涵哥真的考这个。”
  “我还让灏明背《心经》。”汪涵说。他经常有意无意跟他们说一些东西,过段时间再考一下,为的是“他们心不浮躁,能够静稳一些,因为在一起就闹嘛”。
  说这话的时候,田源就在旁边玩别人刚送给汪涵的一个号称摔不烂的手机。他站在手机上一顿猛踩,倍儿高兴。“这手机还可以在水下~米自由通话。”汪涵说。欧弟听到了,于是又在旁边贫,“喂喂,我这边信号不好,我在水下!”
  这是天天兄弟在休息室里等待录节目的常态,和他们在舞台上的表现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汪涵依然在提纲挈领,欧弟依然在耍宝,田源和钱枫在合适的时候说合适的话做合适的事;浩二、小五、俞灏明基本不接话,或参与或安静地笑看着。常态背后,已然投射出他们在舞台上的角色分配之道。
  过不了一会儿,兄弟几个就要准备上场,他们会从录影棚观众入口的门边那条狭小的、被横七竖八的音响围得几乎水泄不通的暗道走进去。走到舞台布景的后面。然后,在观众的欢呼声中走到镁光灯下。
  
  汪涵·隐领者
  
  汪涵在他的新书《有味》封面上写下的个人介绍就一句话:湖南卫视主持人。这是我见过最简单的个人介绍,所以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在《天天向上》的团队里,汪涵扮演的是一个“隐领者”的角色,调控整个节目的节奏和进度。舞台上过热,他压一压;舞台上不够HIGH。他“策”一下,汪涵在湖南当地被称为“策神”,意思就是能说会道鬼点子多——他带着几个兄弟去西雅图的微软总部做节目,策到“连翻译都抠掉了一头的头皮”。
  他会想每一个人在这档节目中的定位和角色分配。“欧弟适合负责整个节目里耍的部分;俞灏明负责帅;田源负责闹;钱枫负责讲冷笑话、被欺负,或者让我们宣泄台上的不悦;浩二负责突然间发难;小五负责乖15,大家都很明确,你看我们人很多,人多的好处是群体作战,主持不会有太多的盲点。”
  除此之外,他还会常常想天天兄弟每个人在舞台下还可以再往哪个方向发展。“比如浩二,他有节目的平台,有日本大使馆的资源,可以试着慢慢从 个简简单单的节目主持人成为一个中日文化交流的大使。一个互通有无的管道。”
  “跟这么多年轻人在一起,打打闹闹聊聊天,我觉得自己很幸福。他们从各地带来不同的信息:欧弟经常跟我说台湾圈儿里的消息;我以前不看冷笑话,结果钱枫告诉我很多,比如大海为什么是蓝的?不知道。因为有鱼,鱼吐泡泡啊,卟噜(Blue)卟噜卟噜……”
  “你说我们在一起具体有什么故事吗,也没有,就像生活一样,很多老人在回忆自己的生活时。根本就想不起来难忘的、有趣的是什么,可这本身已经很有趣了。”汪涵说。
  他们在台上就是一场完美的混乱。欧弟的经纪人小纪这么形容:“他们几个兄弟就像是一群小狗狗,互相戏耍打闹,涵哥就在旁边看着,差不多了就说‘唉呀呀呀,闹什么闹,吃饭吃饭吃饭!’”
  STAFFERS:我瞅着你在舞台上那份好奇心还真不是装的,真的对每次来的嘉宾都能充满好奇吗?
  汪涵:我经常说我不是一个主持人。我就是一个上了台的可以随意提问题的观众,我希望提的每一个问题都是观众想知道的。
  我常想如何能让大家带着兴趣看节目——看《天天向上》的观众大概在什么年纪?对什么好奇?对什么感兴趣?虽然在台上已经十几年,对很多东西见多了慢慢没了好奇心。但一上台我就会把自己调整到观众的年纪,当然我也有自己的基准点,就是建立在三十多岁看过一些世事基础上的好奇,毕竟八十岁的老人也有好奇心。
  好奇的人要知冷热——我觉得现在的人都很恐怖,冬天也不觉得冷,夏天也不觉得热,冷暖不自知,何谈去了解世态炎凉、人与人的温存?我们小时候上学,冬天,大家就都把脚挤在一起取暖;夏天,母亲也会给小孩儿扇扇子,这是多么好的回忆。所以我的书房没有空调,我想冷暖要自知。也才有好奇。
  STAFFERS:除了好奇心,怎么把问题问得让观众和嘉宾都感兴趣?
  汪涵:问问题最关键的是跟对方的气场和思想对接。中国人的思想无非是被“儒释道”三家所浸润:有的人偏儒家,很入世;有的人偏释家,很出世;有的则是道家,很飘逸,当然也有很多是法家的,特别讲规则和道理……如果你了解这些,在跟人交往的过程中,三言两语就能把握对方的兴趣,很容易接上话了。主持人就好比一根天线,如果它覆盖角度是15度,辐射范围就这么多,如果覆盖范围已经到180度,那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逃脱它的信息范围了,如果到了360度更不得了,对方内心的想法就无所遁形。
  问的同时还要察言观色。主持人不是明星——明星给别人看脸色。主持人看别人脸色——嘉宾的脸色、现场观众的脸色、制片人的脸色。还有偶尔路过的台领导的脸色。假设你说了一两句话大家都觉得不好笑,那就要想。“哇。出事儿了,赶快调整问题的走向。”就是所谓的“听话听声儿听锣听音儿”。
  相声里有个术语叫“现挂”,说的就是根据现场情况临时改变段子,我们做节目也会用到这种方式。比如大家情绪不对时我会叫停。随便说点现场情况,比如“我们得好好努力做节目,你看现场这位第4排的观众都睡着了,摄像赶快拍,你看他睡觉的样子真可爱”之类的,有时候观众睡着了,我就恨不得上去拿毛笔在他脸上画个胡子——逗逗他。其实就是在互动,告诉大家。我随时都在关注你们呢。   STAFFERS:现在还会工作到流鼻血吗?今年是第三个本命年啦。现在对工作是一个什么态度?
  汪涵:我那天看黄磊他们的《暗恋桃 花源》,他们在戏里说感恩,我就想什么是感恩。感是“心”上有“咸”,咸是泪水。泪水有悲伤有喜悦,有五味杂陈,这就是我目前工作的状态;“恩”是心上种“因”,我的心跟它还有太多因缘,这个因缘还没有断,而且是善因——我拥有的一切都是这份工作给我的,名、利、家甚至家人。我的心上还有这种咸咸的味道在,所以我还要好好工作。
  STAFFERS:可你不是又超级想退休去隐世的?这种“理想和另一个理想”之间的现实空隙怎么缝合?
  汪涵:我很喜欢梭罗写的《瓦尔登湖》,里面写有一次他在田间耕地,一只小鸟飞来停在了他肩上。他说我知道我的肩上能够承担起任何荣誉的勋章。但是只有在这一刻我才觉得最荣光,实际我特别喜欢这种隐士的生活。但我一直都觉得。开门是闹市,关门即是深山,不管外面怎么喧嚣。只要下了节目把家门一关,你就又是空谷里的幽兰了,入世与出世怎么取舍,无非就是在开门关门之问。
  而且为什么要有这个开门关门,鬼谷子讲“捭阖有度”,就是开合有度,这对我们主持人来说非常重要。开就是开口讲话,合就是回家思考,如果一天到晚都是说说说……容易枯竭也就算了,在枯竭以前更恐怖的,是一些黄泥汤往外流,一点都不清澈。你想,只有清清的小溪水你才愿意过去靠近它,濯足也好,掬一捧水也好,洗个脸也好,人会靠近是因为你清澈。所以说要勇敢地关门。去积累,让自己更清澈。而开门,所谓欲立世间法必向世间求,不是说一直关门在家就可以修为成怎么样,还须要在入世之间获得一种很好的循环和认知。
  STAFFERS:你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实际我从你开门关门的比喻中觉得你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汪涵:我前段时间一直在考虑我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原来一直也想。但是没有一个特别具象的比方。最近想明白了,我想做一个“管道”。管道对于一个人或者一个城市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它就是命脉。网络、水管都是管道,人的血管经络也是管道,我现在就是希望做一个管道。把别人给我的爱、给我的好通过我再输送给其他的人,让美好的东西不要在我身上淤积,让它流淌起来,是连线也好、脉络也好。不要让它成为终端。这就是佛说的“回响”,让自己处于这样的一个循环里面,这样自己不会膨胀,而且永远会保持清澈,只有流动才会清澈。
  我以前不会这么想,以前也有过骄傲和自大,因为大家把掌声和赞誉都给了你——掌声这个东西很有意思,它让你的优点更加明显,同时让你的缺点更加顽固——因为掌声是给了你,你觉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好的——狗屁。你误以为人家接受的是你的全部,所以你就把爱都吸收了——哪怕大家给了你很大一盆的水。但是在你这不流转,它自然就会变成死水。相反,你把盆底打开了。变成盆底口粗的那么一个管子,里面的水不断地流通。水就会保持清澈,多好啊,清澈多好啊,所以我以后就想做一个“管道”。
  所以我想把《有味》的版税拿出一部分来去农村捐图书室,我现在偶尔在周末会去某个农村,在那儿捐了一个小小的图书室。我准备在不同的农村捐不同的图书室——他们说你可以搞个基金,我说我不想,我还是想靠自己一点点地去做,别一开始就用大家的钱弄个基金,然后打着你自己的旗号,我还是希望先靠自己做起来,毕竟我也在赚钱。一年做十家图书馆,做十年,就有一百家了,到那个时候如果大家想要做可以来参与。
  STAFFERS:说起《有味》,我发现。里面有的时候你用“我”来称呼自己。有的时候你用“汪涵”。“我”跟“汪涵”之间有什么区别?
  汪涵:钻石之所以璀璨,是因为它被切割和打磨成了很多面,人之所以有魅力有光彩也一定要经过打磨,任何一个面都可能是你的某一个称谓,但是只有“我”才是钻石本身。所以有的时候别人跟我说,汪涵,外面又在说你怎么怎么。我说,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转告汪涵,我跟他挺熟的。汪涵只是我在舞台上的那个面,不是完全的我。说的好听点儿。人有不同的面,说的不好听一点,他每天都在换着不同的面具。
  我在姐姐、父母面前可能特别跋扈:“为什么呀,我不!”可是我对着台长肯定不是这个样子,但是正是因为这些率真的、不虚的“面”才组成了一个鲜活完整的“我”,当然,这个钻石有一个中心或者基础点——它清澈透明。所以在面对你或者别人的时候我都很清澈,都很真实,只是我跟我父母的表现形式是“我就不去!”而我跟台长表达的时候是“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去”,我同样在表达我内心真实的想法,但是表达方式上不一样。我一直觉得做颗钻石。感受阳光折射心底的感觉是最温暖的。
  
  欧弟·谐调者
  
  在录制现场,欧弟大概是最怕冷场的那个,哪怕是在等道具搬椅子、给做嘉宾的小孩儿擦口水的空当,他也一定要做点什么来补现场感觉的空。比如唱歌。比如旁边有架钢琴,那他就弹钢琴,其实这些并不会录到节目里——这种特质让他天然地适合做个协调衔接者。
  在天天兄弟七个人里。假若汪涵是“脑袋”的话,欧弟就起到了“脖子”的作用,负责把脑袋要表达的东西用诙谐搞笑的方式展开放大,让四肢(兄弟们)跟着感觉手舞足蹈起来。“模仿和跳舞都是小菜。那些都是无聊没事时的好玩儿,实际我真正的团队价值是在开枝散叶上。涵哥是我们节目主要的一根枝干,那我就负责开枝散叶——说话串场中间的衔接技巧和逻辑,什么时候要‘点’观众、什么时候该炒热观众气氛,我要负责的就是承接,承前启后。想办法把火点着,然后大家接着火上浇油。我就站着看。”他说。
  我问他为何跟汪涵的默契能如此之好,他接话,“其实我和他只有一见钟情,没有默契。我们算是一组默契的冲突吧,就是常常大家讲深入与浅出,他负责深入部分,我负责浅出的部分。具体落实的时候实际就是一个眼神。希望谁接下面的部分就看对方一眼。比如说他讲一讲。发现现场气氛挺严肃的,他就会看看我,或者在语言动作上弄我一下,那我就知道,‘好,就来了!’”
  STAFFERS:《职场》开心网上的粉丝卢悦问,你有一个坠子戴了好多年了。有什么特殊含义?
  欧弟:对,一颗鲨鱼牙齿,用虎鲨的牙齿做模子然后灌白金铸成的,那是我第一次去冲浪圣地夏威夷买给自己的纪念品。虎鲨专门吃冲浪的人。传说冲浪把虎鲨的牙齿带在身上,就不会被咬。
  买这件东西是为了给我自己勇气。我冲浪的时候也会害怕、会不安。就好像我常常把冲浪比喻成人生,一波一波的浪就像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有时候你在的地方没有浪,看别人那边浪很大,不如过去好了,结果你刚走,自己这边起了一道浪——我在海上会害怕,就好像我在人生的波浪里会害怕。我需要自信,于是买了那条项链给自己勇气:现在我这里没浪没关系,等浪起来我把握好,冲过这道浪,这就是我的人生——这颗牙齿当我没自信的时候我就拿出来戴,最近都不需要了,最近还蛮有自信的。
  STAFFERS:我发现你们台上台下都太搞笑了,不知道台下 聊的东西会不会变成台上的笑点?
  欧弟:“推钱枫”实际就是一个。有次我看田源推了钱枫,钱枫用那样的口气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我发现这人怎么那么装啊,就问他你这是什么份啊?他说这是小身份。我就让大家来学一下。我推田源,田源明明是那种北方爷们儿,但推了他,他就憋着份儿说,哎呀,干什么呀你?然后他们又试试我,试试大哥,涵哥有年纪,推了他,他还装年轻,我们就觉得很好笑。所以大家就开始玩这个事儿,上了台就把它发酵出来。
  开着玩笑慢慢地就发现,钱枫老爱装正经,又爱装正派,其实心里面就是鬼灵精怪;田源长的憨厚,其实也是鬼灵精怪,不过比较会忍;然后小五就是大家都爱,因为太可爱了。不忍心欺负他,所以永远是照顾他的感觉;浩二就永远都是神来之笔,哪一集只要有他出现。他一定就会有一个最好笑的点,而且大家完全没有防备,所以他在节目里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仙人一样。说来就来,有时候不讲话你觉得他不存在,但他来的时候一定是带着很大的震撼;涵哥就不用讲了,他就提着一盏灯引领大家,说,“今天我们要告诉大家这个节目是干吗的,来跟我走。”而我就是负责,“来啊,来啊。跟着涵哥,来来来!”吸引大家的注意。
  如果说以《西游记》来打比方,那涵哥的确是唐僧,我应该是孙悟空,然后猪八戒应该是钱枫或田源,或者是两个人合体,不过猪八戒比较像钱枫,然后沙悟净是田源。小五应该是白马,然后浩二大概就是那个有时候出现有时候不见的菩提老祖。俞灏明应该是红孩儿,他出现的时候肯定很耀眼,哗地一阵火光。
  
  田源·烘托者
  
  田源脸上的痘痘的确挺耀眼的,据说是遗传了母亲的敏感皮肤。他原来在河北农民频道主持娱乐节目。“必须说明的是。农民频道是河北电视台最好的频道。”后来一个朋友介绍他来《天天向上》试镜,虽然那个朋友“极不靠谱”,但他还是在新婚第二天带着媳妇儿来了趟湖南,就这样和这帮兄弟结了缘。
  他是个自来熟,第一次见面就可以熟稔得像昨天刚和你吃过饭——你看。当他拿着我们杂志主动要求摄影师拍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人天生会拿捏气氛。
  STAFFERS:如何在这个舞台上既不抢风头,又让自己出彩?
  田源:这个节目里钱枫的符号是他的鸵鸟造型,我们谁也不会去和他PK,因为都做不过他。欧弟跳舞,我们谁也不比他跳得好,所以就不表现……我们每个人最亮眼的地方其他人是不会去表现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首先要把这个节目的定位拿准了,之后才会想着去找自己在节目中的闪光点。
  我还是比较擅长文字性的东西。用文字谐音做笑点或者现场作诗什么的,那我就尝试走走才子路线。涵哥在节目里来一句说你做首诗吧,我就临时编:“即兴创作并不难,只是现在没灵感,编不出来怎么办?涵哥涵哥你好烦。”不是我多有文化,而是慢慢地这也会成为你一个差异化的角色特征。
  比如说跳舞,欧弟擅长这个,尤其是街舞现代舞这一类的,比不过他,但是我还能不能在节目里跳呢?其实可以,只是要岔开,比如跳民族舞——前段时间我们做了一期桃李杯冠军的节目,正好我学了一个蒙古舞,我就可以跳出来。
  各个电视台综艺节目非常之多,但是湖南卫视的综艺节目做得是最好的——其实有时录完节目下来会特别忐忑,觉得这期做的不好会不会下一期就被换掉?我们任何一个人走,都会有无数人盯着那个位置,所以才要多下功夫多积累,多想自己在这个团队中怎么能够和其他兄弟做更好的配合,互相加分。
  
  钱枫·受气者
  
  用欧弟的话说,钱枫在台上“常常都很糗,只会越来越糗”,而他总会很委屈的笑。然后屈起食指和中指,在手掌上做出双膝跪地认错的样子。可是很有意思,钱枫在网上的人缘反而比原来好起来,越被“欺负”越有人爱?
  “钱枫因为他很有女人缘,为了让他更有女人缘。我们就会在现场给他设计那种委屈又有点可爱的男生的效果,以此博得女性对他的喜爱,因为他长得就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你要像田源长得那样,看着就欺负不了他。”汪涵如是说。
  STAFFERS:每次节目你也说不上几句话,站在旁边还老被欺负。真的开心吗?
  钱枫:我之前是拍戏的,没有涉及主持这一行——以前在文工团,所谓的主持就是站得笔直,严肃认真地说:各位领导各位战友……说错一个字就是政治错误,哪能像现在这样轻松随性,所以我一开始有点不适应。
  在文工团时我算处于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到了《天天向上》,我也想看一下大家对我的评价,看看我在这里的表现能不能得到大家的肯定,于是就带着一种怯怯的心情去看网上的评论。结果被骂得狗血淋头。一开始受刺激、难过是肯定的,但之后心态就放平了,我想大家还没有看到真正的我,初次接触这个行业。怎么自我表现,怎么让大家看到一个有才艺的钱枫。我还没有摸索到这条道路,前期有这些舆论是正常的,我确信自己在台上也还没有很好地表现我自己。
  在上戏上学时,老师会让我们去火车站专门看过往的人。不但要说出他是干什么的,还要说出他来自一个什么样的家庭——观察细节给出结论。我现在主持时也在观察,兄弟们怎么配合。每个人的表情行为代表了什么可能性,观众反应是什么。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儿,我愿意抱着学习的态度去主持,让大家慢慢看到我的成长,这就很好啊。
  
  浩二·雷语者
  
  “他在《天天向上》的舞台上一点都不轻松,每一秒钟都要紧绷神经认真地听我们说的每一句外国话。他总是早早准备台本。想点子逗观众开心。虽然有时他的玩笑不是那么对时对路。”这是钱枫对浩二的描述。虽然浩二在舞台上的话实在是不多,但只要说话,他就能“语不雷人死不休”,问懂得看面相的嘉宾“你说说你自己,难道你就没什么问题吗?”或是冲着只懂日语的混血儿却用中文跟人家一个劲儿打招呼。浩二不愿意自己在这个舞台上仅仅作为一个外来的陪伴者,“我来自大阪,在日本的搞笑艺人从大阪出来的就比较多,所以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多搞笑一点。这是我努力的空间。”他说。
  STAFFERS:我发现你经常“语出惊人”。
  浩二:我是希望出其不意,从另一个角度切入进去说一些搞笑的话。比如今天这个说面相的老师,他一直在说我们主持人身上有什么要值得注意的地方,然后我就会想到那老师自己的健康就完全没有问题吗?所以我就会反过来问他,你呢,你有没有什么问题值得注意的?我常常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有时也会说错话,有一次录节目时,我本想说一些搞笑的话,结果嘉宾老师有点生气了,完全破坏了现场的气氛,这让我学到很多。虽然是娱乐节目,但一定要看气氛,关注嘉宾的状态和情绪。
  原来上节目基本没什么准备,所以自己心里也很着急,不稳定,现在比起来已经稳一点,中文虽然还是马马虎虎,但是各方面磨合的多一点了。我现在对自己的要求是,希望每期节目最起码有两个由自己带出来的笑点,只要能做到这点我就觉得满意了。我现在看杂志、看电视、跟朋友聊天的时候,如果听到有意思的事就马上用中文记下来,带在身上不时看看,我想也许有朝一日 会用到,这么准备着,心里就变得比较轻松了。
  
  俞灏明·型相者
  
  俞灏明恐怕是七兄弟中出现的最少的一个,当然他本人并不希望如此。“这一段我自己的专辑出来,有宣传期要忙。接下来又要去拍戏,又几个月来不了。”俞灏明说。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在化妆,化妆师拿了一个夹子把他额上的头发全弄到后面。很瘦的一张脸,我注意到,可惜一上镜立马像个“包子”。
  俞灏明提及“天天”的导演给他的定位是“帅”,我在微博上挂出这个言论,立马引来他粉丝的回复,“俞灏明某粉丝围脖”发表观点说,“事实上导演是对的,他往那一站,不时地被逗乐的可爱极了的笑脸就可以给芒果涨很多收视。”天哪。真是个不错的差事。
  
  STAFFERS:本来你们兄弟就是聚少离多,你又偶尔才来一次,怎么跟兄弟们找到舞台上的默契?
  俞灏明:还是靠见了面之后聊那些有的没的,同时多感受一下大家最近有没有变化,最近做了什么,有没有心事,或者状态跟之前有什么不同,实际上这些都能够在聊天中感觉到。比如你会发现欧弟特别累,在台下就已经很蔫,看起来几乎就要晕过去了。这种情况下上了台他的反应就会相对慢一点,那这时我们就要及时补上去。
  实际我在《天天向上》的职责,说句可能稍微不要脸的话,导演那个时候就说。“你就帅帅地站在那里就好了。”当然我自己不想这样子,我希望的是在不影响到形象的同时,尽量去做一些好玩幽默的尝试。
  我来的时间真的不多,在台上也很少说话,所以我就觉得在台上就算大家拿你来开玩笑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比如我有次中途冒出一句很不适时宜的话,于是大家就开始纷纷奚落我,观众看来就会觉得很好笑,所以我会觉得这些状况其实发生在台上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小五·陪伴者
  
  小五本名金恩圣,韩国人。他还有一个身份是“至上励合”的成员之一。他很招人喜欢,汪涵最爱在节目里说他的话是,“小五我们都爱你思密达。”
  小五这么理解自己在天天兄弟里的角色,“我的角色就是没有角色,就是只要乖乖站在旁边,大家聊一会儿会看看小五还在吗,如果不在,那他在哪里,然后关心一下,我在这个节目里不需要太多的存在感。因为作为一个主持,我还连语言关都没有过呢,我就是在看他们玩儿,学着怎么像他们这么好玩。但是这个看他们玩儿的过程里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我想帮他们,但是现在的我还帮不了,就只能在旁边看着。”
  STAFFERS:你怎么看和你主持的这几个哥哥。他们有没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
  小五:涵哥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神,一开始会怕他,直到有一次下了节目他脱掉鞋子盘腿休息时,我看到他鞋子里有一个很花的鞋垫——涵哥说这是一个农村小孩做给他的,因为资助了他上学,他说起这些完全没有得意或是炫耀的神情,而是一种很浓的感情。欧弟哥是一个偶像。因为他什么都会。他唱歌,吓我一跳;然后跳舞的时候又吓我一跳;然后他会讲日文。又被吓了一跳;然后还那么会说话,总能讲到搞笑点,就是觉得他很厉害,是一个总是会吓我一跳的偶像。
  钱枫和田源是两个亲密的喜欢打闹的孩子,台上台下反应都特别快;浩二跟我一样是外国人,所以有些时候对事情的反应和理解我们也差不多。但他厉害在不怕丢丑,可以为了笑点完全放开,这是他特别值得我学的地方。灏明也是反应快。虽然角色跟我差不多,但是只要涵哥给“口子”,他就会在0.1秒里马上表演出来。我很感谢他们,他们就是那种走在前面,然后停下来等着我,说“小五,快来”,拉着我的手一起走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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