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吴灵臣的公仆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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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公布的《中国城市生活质量报告》排行榜显示:河南濮阳市人居环境指数排名全国第五,河南第一。这里不依山不靠水,却在全国城市建设评比中连获殊荣、独树一帜,同时还在工业基地建设和经济结构调整中年年做出大文章。其缘由何来?在两年的采访中,记者试图从濮阳市委书记吴灵臣身上寻找一些深层次的印记……
  
  低调做人,俯身做事,上挑省委重托,下带一方百姓
  
  吴灵臣的低调,要从一场车祸说起。2002年仲夏,扼黄河“豆腐腰”地段的濮阳市所辖濮阳、范县、台前三县又遭洪涝袭击,170个行政村被洪水包围。
  是年8月3日,星期六。一大早,来濮阳整8个月的市委书记吴灵臣,叫来司机:“快,去下堤。”“下堤”是当地人对黄河滩区村庄的俗称。
  司机一愣:“不是说好回郑州么?”
  “郑州不慌!去滩区看看几家重灾群众,看看那里受灾受难的庄稼和牛羊。”吴灵臣边说边走。
  群众受灾!庄稼受难!殊不知另外一场灾难正向吴灵臣自己袭来。
  吴灵臣从灾区视察回来,已是日落西山,当车行至濮阳县新南环清河头西1000米处时遭遇车祸,坐在里面的吴灵臣严重受伤。
  “吴书记,吴书记,吴书记……”司机吓坏了。
  “没事,没事,”约莫五六分钟,吴灵臣的声音让司机些许轻松。
  凑巧,此时有一辆出租车路过此地,或许是看电视的缘故,出租车司机认出出车祸的是市委书记!他连忙用自己的车把吴灵臣拉到医院。吴灵臣和司机都不想惊扰大家,都没有亮明身份。“万幸!内脏器官尚无大碍,磁共振显示吴的右胳膊骨折……我也是检查后才知道病人是市委书记。”濮阳市人民医院骨科主任王志强后来回忆道。
  当时允许探望病床上书记的,全是来汇报工作的。俗话说,伤筋动骨100天。据当时负责的护士长介绍:“吴书记只住了9天,能勉强下床活动就出院了,后来则是隔三岔五地来医院打打针、消消炎。”事后当记者向吴灵臣提起这件事时,他仍旧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悠悠说道:“市里市外一大摊子事,黄河汛情一时不解,滩区群众天无宁日,人骨折,一出院就没事了。出车祸么,比牛角还稀;可老百姓过日子,比牛毛还稠啊。”
  或许从那时起,濮阳市委、市政府机关院里的人都知道,新来的书记是个坐不下、闲不住、不事张扬、俯身做事的人。他这个作风一直保持并感化着身边的人。
  
  “百姓利益无小事”,是吴灵臣德政艺术的具体体现
  
  下岗职工生活费、离退休人员养老费和城乡最低保障金的统筹,是一项庞大的社会工程!“万事民为先,德政在一线,不说先去办,群众最喜欢”,这是记者在濮阳感触最深的一点。
  吴灵臣此前在省总工会主持工作,他对各级工会组织和下岗职工的帮扶是出了名的。如今到濮阳,“两个确保”,全省领先;“城镇低保”,应保尽保,使得新形势下的社会保障体系,在这里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一点,中原啤酒厂下岗职工刘卫勇连声说好:“我开个小店不要税,贷款没利息,孩子上学公家也照顾,我知足,我知足!”在千方百计扩大城乡就业方面,吴灵臣也煞费苦心,特别是对“40、50(岁)”人员的照顾。如今已是4 2岁的下岗工人安彩芬,得到一份在市西环公园种植花草的工作。她面对记者,喜上眉梢:“我一个月工资530,下了班,再做个小买卖。没啥文化,行了!党好,政府好!”说着,两次竖起大拇指。
  2003年春夏之交,“非典”肆虐大半中国。大敌当前,吴灵臣沉着冷静,果敢地“毕其功于一役”,积极推进疾病防控体系,启动城市应急预案,建成了市、县两级6个控制中心,使城乡医疗卫生条件大为改善。
  “清华、北大的通知书像雪片一样飞来!”这是各级媒体对濮阳这个内陆城市的生动写照。然而这个比喻的背后决不是海市蜃楼和空穴来风。2002年以来,以吴灵臣为首的新一届领导班子,先是斥巨资逐步完成中小学D级危房改造和校合新建,全市小学适龄儿童入学率达100%初中生巩固率99%。并按照“千亩校园,万人大学,专科起步”的思路,两年建成濮阳第一所高校——职业技术学院。近几年濮阳普通高考上线率和录取率远远高出全省平均水平。200年,濮阳市被清华、北大录取2人(不含保送生),在河南连拔头筹。说起这些,市教育局长刘庆聚侃侃而谈,强调这是市委、市政府重教育、抓基础、强素质的结果……
  “为官一任三把‘火’,但这火发得对,别人才会服你。”说这话的是一位乡党委书记。那天在全市乡镇机构改革会议上,他总算领教到老吴的“火气”:“目前,为数不少的基层领导干部奉行‘新官不理旧事’的为官理念,只顾经营自己的政绩,对前任、往任未完成的工作和遗留的问题搁置不理或故意推诿,给国家和人民的利益造成损失,给党和政府的形象造成损害。我看,这些人既然不愿意管以前的事,以后的事也不用管了……”这位“乡官”说,谁都知道这话啥意思!这“火”发得对,发得好,不发不中!
  伏牛山下的嵩县是吴灵臣的老家,山里人的坚韧与秉直成就了他处事做人的干炼和坦诚。从武汉钢铁学院毕业后,吴灵臣先是在洛阳国家大型企业当主管,尔后升任新兴工业城市三门峡市委副书记,河南省总工会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直到现任濮阳市委书记。一路走来,吴灵臣全凭着自己的一股子拼劲和对事业的执著追求!
  采访中,更多和这位市委书记有过接触的干部反映:吴灵臣这个人不居功,不诿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当面批评人,是为了背后保护、帮助这个受批评的人。市企业服务局局长赵钦升接受采访时说:“在吴书记手下工作,心里感到很踏实,吴书记人品好,他作风民主,爱护同志,工作上是我们的好领导,生活中是我们的好朋友。你别说,一些细节不听他点拨几句,真感觉缺点什么!”是啊,有成绩和优点继续发扬,有问题和意见讲到当面,开诚布公,坦诚交流,我党就需要吴灵臣这样的领导干部。
  濮阳市胜利路和黄河路中心地段的前合、边拐两个城中村,有1000多户人家,在村庄改造过程中,吴灵臣十分体恤民情,为此,还把“火”发在公家人身上。据市建委质监站李守善介绍:那是在一次检查路边门市房时,老吴发现内侧的过梁粗细不均,火了,当即责问工程负责人:“这可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啊!这样的质量怎么向村民交代?亡羊补牢,未为晚也!与其让老百姓提意见,不如大家先把好质量关!”在场的人心服口服,肃然起敬。
  濮鹤高速公路从1996年就开始运作,可惜“雷声大雨点小”,迟迟开不了工,人大代表年年提建议。吴灵臣了解这一情况 后和市委、政府一班人果断决策:更换法人,实行市场运作。“‘公’大于‘私’,感情大于人情,效率大于一切!谁英雄,谁好汉,路上见!”吴灵臣斩钉截铁。吴灵臣这把“火”迅速在2002年4月18日点燃,仅用一年半,一条气贯长虹、满载希望的濮鹤高速全线建成。几乎是记者截稿的同时,空中电波又传喜讯:备受瞩目的大(庆)广(州)高速濮阳段率先通车,再次创下高速公路的“濮阳速度”。
  
  名不虚传的“勤政书记”
  
  吴灵臣的腿勤是大伙公认的,几乎跑遍了濮阳市的大街小巷,乡镇村合。采访中记者问道:吴书记,濮阳市五县二区那么多自然村,你能跑一遍吗?”
  “差不多吧,反正全市的大小乡镇,每年至少要跑一遍,特别是边缘的吴坝、福堪、梨园、新习、巩营等还要多,”吴灵臣字斟句酌。
  今年43岁的李来珍,是原濮阳市面粉厂的一位下岗职工。“屋漏偏逢连阴雨”,一次车祸使她不仅花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还欠下一笔外债。2004年6月,女儿考大学,儿子上高中,面对各种昂贵的费用,每月仅靠丈夫800元工资过日子的李来珍一家愁眉不展。吴灵臣得知后,先后号召工会系统两次给她捐款,勉励她鼓起生活的勇气。现在,有政府的支持,李来珍不仅谋到一份月薪500多元的工作,下班后再干点别的,一个月也能收人近千元。记者不敢断定李来珍走在大街上能否认准吴灵臣,但她确确实实是书记“勤政”的受惠者。
  其实,吴灵臣“勤政”的重头戏是他熟悉的工业。尽管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原油田勘探开发,使新兴的石化城市濮阳拔地而起。但随之而来的是,中原油田占到全市工业总量的70%,地方工业企业是“拨改贷”后建起来的,规模小、负担重、效益低,举步维艰。大“敌”当前,吴灵臣主持召开四大班子联席会,集思广益,研究对策。在一次市委扩大会上,他动情地说:“同志们,现在抓工业难,不抓工业将来会更难。受穷受苦受累的只能是我们自己。”没多久,一个“壮大实力抓工业,稳定基础抓农业,繁荣城市抓商贸,名城带动抓城建”突出“以工兴市”的发展战略,在濮阳呼之欲出。尽管她来得晚,但终于还是来了。原濮阳市经贸委主任张学义颇有感触地告诉记者:“吴灵臣是少有的激情型干部,自我加压,负重前进。有人说他是‘犟劲王’,我认为是他敢拍板,敢负责,有敢闯敢干、无往不胜的王者之气,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这一点……如果说,这几年成功改制的中粮面业、有机化工和三强纺织,是脱胎旧体、大浪淘沙的‘顺产儿’,那么,填补河南省空白的林纸一体、濮阳国电和同力水泥,就是‘以工兴濮’的‘金娃娃一……
  随着一批重点项目的建成投产,濮阳20年来经济增幅、财政收入等方面严重依赖中原油田的局面成为历史,地方企业产值扩张至全市经济总量的三分之二。通过市场手段和政策引导,一批产值超亿元、利税超千万元的“双超”型支柱企业如雨后舂笋,迅猛发展。2006年,全市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完成220亿元,同比增长22%;其中地方工业完成98.5亿元,增长35.8%,增速居全省首位。
  
  2005年12月,中纪委在广东召开党风廉政建设座谈会,吴灵臣是唯一应邀参加的地市委书记
  
  


  2003年秋天一个傍晚,同事递给记者一张《大河报》说:“快看,快看,濮阳揪出几个或沉积多年或影响极坏的犯罪案件……”一石击水!清丰一位县级干部对我感叹:“贴板报,喊口号,大会宣传小会讲,都没动真格的管用,这样下面存侥幸心理的少了,只有老老实实干事才是正事。”
  市中级法院的马洪涛告诉记者:“对弱势群体大慈大悲,对社会丑恶深恶痛绝,这是吴灵臣的特点。他对影响濮阳发展,损害群众利益的腐败现象,本着对党和人民的事业高度负责的精神,顶着压力,不讲情面,全力支持纪检检察机关照章查处,从不姑息迁就,决不半途而废,在政法系统赢得了大家的口碑”。
  反腐倡廉,点滴做起。吴灵臣指导纪检机关进一步完善了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开展了警示教育、权力观教育、廉政文化教育以及评选“廉内助”等一系列活动。濮阳市电业局党委书记肖玉杰接受采访时说:“我爱人被评上‘廉内助’后,更加增添了我干好本职、率先垂范的决心和力量。吴书记到濮阳后,我们电力系统的行风评议排名一路飙升。”
  “一把手抓两手,两手都要硬,两手还要清”。2003年到2005年,吴灵臣主动放弃三次到国外出访的机会。他自己算了一笔账,省下的这笔出国费用,是10个下岗职工三年生活费的总和。是啊!对“工人、工厂、工会”这些带“工”的字眼,当过工会主席的吴灵臣有自己难合的情怀和独有的情愫。“百姓不富,我心不安”,老百姓饭桌上常见的是清炖豆腐;下岗职工锅里做的是清水豆芽……”想着这些性格倔强的吴灵臣每每潸然泪下,而看到个别干部一掷千金、花天酒地时,吴灵臣便气不打一处来!讲到这里,说个笑话:这几年,濮阳纠风办在市内各大酒店、停车场雇了不少“托儿”,顾名思义,“托”就是找些人蹲点在消费场所的暗处,看见开公车来吃喝玩乐的就把车号记下来,第二天,这些挥霍公款的“啤酒肚”,就在报纸和电台“露脸”了。别说,这一招还真有效地管住了不少“馋嘴”和“车腿”。这些年,大家都知道,吴灵臣用的是一部老式手机;都知道,吃自助餐他总是把盘子擦得干干净净……在他的感召和带领下,全市在职县处级领导干部全部签订了廉洁自律承诺书,主动接受群众监督。同时开展清理党政领导干部拖欠公款、纠正超标配备公务用车、领导干部违反规定收受现金和有价证券、党员干部参与赌博等工作。市委常委、宣传部长李萍告诉记者:“作为‘班长’,吴灵臣同志带头贯彻民主集中制原则,特别是在涉及人事任免和干部任用等焦点问题上,探索推行了常委会、全委会票决制。坚持开好民主生活会,勇于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吴灵臣同志性格率直,坚持原则,有问题从不遮掩,有意见讲到当面,有建议坦诚交流。”
  上善若水,厚德载物。采访中,一位工作人员说起他们的吴书记,一脸敬意:“君子之交淡如水,工作透明亮如水,身前身后洁如水。”或许,这就是吴灵臣同志的水平,这就是河南一位市委书记的官品和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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