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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972年初春的一天,我要去县城师训班进修,培训回来就可以上岗当民办教师了,全家人无不欢天喜地。县城距我村三十多里,我带有一捆被褥,只有坐公共汽车了。我爹撇撇嘴,那不得花一块钱吗?能省干吗不省?爹送你去得啦。爹和我用一根丈把长的柳杆子抬着那捆被褥,一路晃晃悠悠,像逃荒的乞丐溜达进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