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的盖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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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碗茶是回族男女老幼普遍饮用的一种茶。盖碗,又称三炮台,民间叫盅子,上有盖,下有托盘,盛水的花碗口大底小,精致美观。又称“三才碗”。盖为天,托为地,碗为人。品盖碗茶,韵味无穷。茶盖放在碗内,若要茶汤浓些,可用茶盖在水面轻轻刮一刮,使整碗茶水上下翻转,轻刮则淡,重刮则浓。一些懂茶道的人认为,如果茶香而不清则是一般的茶,香而不甜是苦茶,甜而不活也不能称之为上等茶,只有鲜、爽、活的茶才是上等的茶。
  新疆回族民歌《阿妈的盖碗茶》,节奏明快,充满喜庆的色彩。我在多个场合听过这首歌,不同的场合听起来有着不同的感受。但我以为听这样的歌最好是有一碗盖碗茶,就像歌中的诸如红枣、桂圆、枸杞,还有冰糖、茶叶、茉莉花,或者普通的铁观音,甚或红茶都行,在茶水散发的香气中,人的情绪被充分调动起来,无论歌唱的好坏,乐器的有无,都可以让人和环境有一种自然的和谐,感受一种回民家庭特有的温馨。
  盖碗茶是回族群众男女老幼普遍饮用的一种茶。盖碗,又称三炮台,民间叫盅子,上有盖,下有托盘,盛水的花碗口大底小,精致美观。盖碗茶一年四季皆宜,尤其是炎热的夏天,喝盖碗茶能解渴,能生津,并且营养丰富。回族的盖碗茶因配料不同而有不同的名称,根据不同的季节选用不同的茶叶。在配料上,一般有红糖砖茶、白糖清茶、冰糖窝窝茶。身体好的人可根据病情选用不同的茶水,如清热泻火可用冰糖窝窝茶,胃寒的人可用红糖砖茶,欲促进消化可用白糖清茶,盖碗茶除了放茶叶以外,还可以放红枣、枸杞、核桃仁桂圆、芝麻、葡萄干、果脯等。泡盖碗茶需用滚烫的开水冲下碗,然后放入茶叶和各种配料,冲入开水,加盖。泡茶时间一般为2至3分钟。
  而民间关于盖碗茶之说是:一种上有盖。下有托,中有碗的茶具。又称“三才碗”,盖为天,托为地,碗为人。品盖碗茶,韵味无穷。茶盖放在碗内,若要茶汤浓些,可用茶盖在水面轻轻刮一刮,使整碗茶水上下翻转,轻刮则淡,重刮则浓。一些懂茶道的人认为,如果茶香而不清则是一般的茶,香而不甜是苦茶,甜而不活也不能称之为上等茶,只有鲜、爽、活的茶才是上等的茶。
  其他民族的喝茶方式相比,比如新疆充满突厥文化底蕴的奶茶,那是一种粗犷而细腻的双重生活表现,而盖碗茶却更多具有生活的闲适享受,更多了一种情趣逸致。
  在我和他们的交往中,每次到他们家中做客,准少不了盖碗茶,盖碗茶待客,是他们对于尊贵客人的必不可少的礼仪。
  而我也喜欢有大块的时间可以和他们聚在一起,一边散漫地聊着,一边细品盖碗茶。
  那是多年前的事情了,我的那位回族朋友已经移居澳大利亚,杳元音讯。
  那夜,在伊宁县愉其温回族乡他的家中,几个朋友专程从城市赶到乡村,也许是即将分离的原因吧,室外天空的月儿时隐时明,就连那缓缓弥漫的乡间草香也似乎有着一种离别的情绪,这种情绪推动了一股莫名的气氛在屋中悄悄加浓,又在盖碗茶的香气中沉入心中。
  当然,这样的夜晚,我们感受的不仅仅是盖碗茶的温馨,我感到了一种独特的“花儿”的歌声在走进我的心田,那音乐就像新疆辽阔的大地,浩渺而细腻。
  那一夜,我失眠了,我满脑子都是句子,都涌动着一些单词,在我对于他们有限的了解中,我突然觉得我的思维方式有了一种丰满,不仅是因为朋友的最后一次为我们无数次地添水,无数次地换茶,而是一种文化的魅力开始在我的胸中萌芽。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开始向着一个充满魅力的世界沉下去。
  一种潜在体内的幽灵终于被时光的歌声激活,它开始在我的内心奔突,催化我身心的变化。时光已经过去了许多年,我竟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虽然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会改变我今后的生活轨迹,至少,它在我平庸低眉的人生中,赋予了我骨头的气质。
  因此,在我的有限的音乐履历中,我偏爱新疆的民歌。一个长期浸润于辽阔大地的纯净音乐的他者,他们直接滋润和养育着我的文字,这些分布于新疆各民族之间的劳动人民的民歌,就像我生命中注入了活力的溪流,我的生活体验常常被他们唱出。
  那一天,伊犁天边的暮色是那么温柔,直插天空的白杨在长空中摇曳。1
  我们只能挥手告别。
  那热气腾腾弥漫的香气还在舌尖萦绕,那摆在炕桌上的红枣、桂圆,还有冰糖,以及旁边咕嘟着的萨玛瓦尔,都是有一种离别的愁绪。
  那一刻,我没有顾上伤感。我久久地仔细地打量着他头上的小白帽,握紧了它的双手。
  从此以后,我在进行文字写作的同时,常常在民歌中漫步,在盖碗茶的幽香中漫步。
  那么,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会以更加投入的姿态,在迷恋中仔细聆听这些民歌,仔细品味这些茶香,我承认我很难跋涉到一个高度,但我的生活中有了它们的陪伴,我的心灵会得到更多的安慰和满足,那些过往也会温暖着我的人生旅程。我将继续与我深爱的人们的聚散离合,共享和分忧它们带给的喜悦和生计。我会继续让那些歌声像清澈的溪流一样充盈我的耳际,生息共度,悠远绵甜,令人心灵生津:
  沙枣树下雀娃子叫喳喳叫喳喳
  责客进门忙阿妈忙阿妈
  相互说声“赛俩姆”
  请到炕上桌桌摆下
  红枣桂圆散着清香
  茶叶枸杞泡出了花
  冰糖葡萄透着晶亮
  热气腾腾请你喝吧
  哎哎咳
  热气腾腾请你喝吧
  请你喝吧
  沙锅子里开水呀哗啦啦哗啦啦
  泡出阿妈的盖碗茶盖碗茶
  细细品呀慢慢地尝
  百年风味难忘下
  红花盅子像一颗心
  纯朴厚道人人夸
  阿妈的情谊溶在茶里
  热气腾腾请你喝吧
  哎哎咳
  热气腾腾请你喝吧请你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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