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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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11月6日晚上9点22分,911接线员接到了一通电话,一名女子说:“我的丈夫没有呼吸了。”报警的女子名叫克里斯汀·罗苏姆,24岁,目前在圣地亚哥药检中心工作,前几天刚刚过完生日。
  


  她的丈夫格雷格·戴·威勒斯,26岁,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职员。案发时两人刚刚结婚不到两年。
  十几分钟后,急救人员赶到罗苏姆家中,当时她已经把丈夫从床上移到地上,按照接线员的指示对他进行心肺复苏。卧室的床上撒着玫瑰花瓣,枕头上放着婚纱照。
  罗苏姆告诉医生,她的丈夫服用了奥施康定(一种止痛药)和氯硝安定(镇静催眠药物),从中午她离家去上班到報警前始终没有醒。她以为丈夫是太累了睡得比较沉,直到刚刚她洗完澡一摸丈夫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已经凉了,也没有了呼吸。
  晚上10点19分,威勒斯被宣告死亡。负责尸检的法医,是布莱恩·布莱克本博士,他认为至少在救护人员到达现场的一小时前,威勒斯就已经死亡,而且死者在生前出现了支气管肺炎的症状,这是由于呼吸不畅导致分泌物积聚在肺部,通常发生在无意识状态或昏迷状态。
  同时,布莱克本发现,威勒斯的膀胱内至少储存了550毫升的尿液,而大多数人在体内尿液达到150毫升时就会有想上厕所的感觉,超过400毫升时,这种感觉就会十分强烈。
  综合以上两点,他认为威勒斯不是突然死亡,在之前的6到7个小时内都处于失去意识状态。
  罗苏姆告诉警察,她和丈夫相恋5年后结婚。但婚后出现了问题,而丈夫正是因情感问题饱受困扰,最终选择自杀。
  “他非常大男子主义,总是替我安排好一切。而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能够自己作决定,做个独立自主的人。”罗苏姆说。
  她表示,因为自己很喜欢红色的玫瑰花,所以丈夫在死前将花瓣撒在床上,也是证明他知道这段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调查人员经过仔细采证后发现了几处疑点。
  第一,如果威勒斯真的是自杀,他是怎样做到现场不留一丝痕迹呢?他体内的毒物含量异常的高,正常人一旦到达这个水平就会立刻死亡,根本没有时间去收拾现场,但警察没有在卧室找到任何遗留下来的针管或水杯。
  第二,如果是自杀,为什么没有写遗书?
  第三,现场的玫瑰花瓣如何解释?警察联想到电影《美国丽人》,电影中的妻子出轨后,想过杀死丈夫,整个影片中玫瑰花贯穿始终,男主人公也曾幻想过身体溢出玫瑰花。知情人透露,这部电影正是罗苏姆最喜欢的。而且在更仔细观察后,专家发现,在威勒斯被妻子从床上移到地上后,他的身后没有沾上玫瑰花瓣。
  第四,威勒斯刚刚被医生宣告死亡,他的妻子罗苏姆就作主将他的器官捐献用作移植。
  12月,线索开始浮出水面。罗苏姆任职的圣地亚哥药检中心的一名工作人员给警察打来匿名电话,他称罗苏姆早在半年前就与她的上司罗伯森有奸情。
  几乎就在同时,罗苏姆的同事发现丢失了一小部分甲基苯丙胺(俗称冰毒),而进一步调查发现,15帖芬太尼和一瓶芬太尼粉末也从药柜中神秘消失了,这个药柜是由罗苏姆负责整理的,而保管钥匙的不是别人,正是罗伯森。
  芬太尼,一种烈性的麻醉药,药性是吗啡的近百倍。因为药性过强,芬太尼在当时很少会临床使用,只有当没有办法时才会用来缓解癌症患者的疼痛,大多数人并不知晓。也正是因为它的低知名度,所以在一般的尸检中,不会专门去检测死者体内是否含有这种成分。
  为了避嫌,圣地亚哥药检中心将此次检测外包给了另外的药检机构。最终化验结果证实,在威勒斯的体内发现有57毫微克的芬太尼,高达致死量的7倍。2001年6月25日,在威勒斯死亡7个月后,警察以涉嫌谋杀将罗苏姆逮捕。在拘留期间,罗苏姆的父母交纳了125万美元将其保释。
  第一眼看到罗苏姆的童年照片,就给人一种幸福家庭成长的感觉。明媚的笑容,可爱大方,成绩优异,还是童装店的模特。谁能想到,在罗苏姆成为化学家和毒物学家之前曾走过一段岔路,吸毒、偷盗、离家出走。
  罗苏姆第一次接触到毒品是在初中,当时马上要进行足球比赛,她的一个同学从包里拿出了一块纯白晶体,出于好奇,包括罗苏姆在内的几位同学都吸食了。
  不到几周,罗苏姆就成了瘾君子,副作用也随之突显。她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体重急速下降,对父母、同学避之不及。慢慢地,她也出现了所有吸毒者的惯病,学会撒谎、偷东西。
  罗苏姆的父母都是克莱尔蒙特麦肯纳学院的教授,他们起初没有对女儿的变化很在意,但到后来,罗苏姆的毒瘾越来越强,她开始偷刷父母的信用卡,变卖家中的物品来筹集毒资,此时她只有17岁。
  出于保护女儿的想法,罗苏姆的父母没有将此事报告给警察,也没有送女儿去强制戒毒,只是对她的管教更加严厉。
  但一段时间后,他们发现罗苏姆还在偷偷吸毒。在一次翻她的背包时,双方起了争执,罗苏姆出于羞愧,冲进厨房拿起菜刀割开了手腕。
  这次自残后,罗苏姆的父母仍旧没有送她去医院,他们担心会说出什么闲话,只是在家给她缝合了伤口。
  到了1994年1月,罗苏姆的母亲在一次打扫卫生时,在女儿的内衣抽屉里发现了一个小玻璃瓶,彻底失去希望的她拨通了报警电话。等到警察赶到的时候,罗苏姆正在吸毒,她被当场逮捕,而后被送往戒毒机构接受治疗。
  像所有其他的父母一样,罗苏姆的父母也希望女儿有一个全新的开始。他们动用人脉让还没有念完高中的罗苏姆升入位于洛杉矶的雷德兰兹大学。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再一次沦陷。到了学期中间,她几乎每天都要吸上几口。不久,圣诞节要来了,同学们都放假回家了,因为担心事情败露,罗苏姆别无选择,只好在父母接她回家之前逃之夭夭。   找不到女儿的罗苏姆夫妇报了警,他们认为女儿有可能抑郁并再次自杀,但警察却不这么想。
  一次机缘巧合的机会,19岁的罗苏姆遇到了她未来的丈夫、21岁的威勒斯。威勒斯的父母是著名的整形外科医生,在加州有自己独立的医院。
  当时罗苏姆已经东躲西藏地过了一个月酗酒吸毒的日子,这天她在去买毒品的路上,途经一处桥时,不小心把手里的夹克掉在了地上。
  正当她弯下身准备捡起来时,对面的人已经把她的外套拿在了手里。眼前的男子英俊又绅士,像阳光一样照进罗苏姆灰暗的生活,两人就这样认识并攀谈了起来。
  罗苏姆讲述了自己的过去,在威勒斯的帮助下,她戒掉了毒瘾,两人也陷入了热恋中。她联系了父母,将男友介绍给他们认识。对于女儿的转变,罗苏姆的父母很惊喜,他们认定威勒斯是上帝派来的天使,降临到人间解救罗苏姆。
  在父母的安排下,罗苏姆和男友住进了大学附近为新婚教員夫妻准备的房子。罗苏姆的生活也走上正轨,她重新回到大学学习。
  1998年,22岁的罗苏姆以优等生的身份大学毕业,在圣地亚哥药检中心工作,负责保管药品、记录检测样本等。与此同时,她与威勒斯的婚事也提上日程,但罗苏姆却打起了退堂鼓。
  在两人交往期间,有一次聚会上,趁着威勒斯不在,罗苏姆向他的一个哥们表白,她说自己做了错误的选择,应该和他在一起,而不是威勒斯。
  在举行婚礼的一个月前,她哭着跟母亲说想要取消婚礼,却被严厉制止了。在母亲看来,威勒斯就是女婿的不二人选。
  2000年1月,两人结婚7个月,丈夫威勒斯依然热情不减。
  他的弟弟证实,威勒斯看上去永远都是那么开心,一心一意地爱着妻子,会做各种各样的计划,比如周末和妻子去拉斯维加斯、去滑雪。他还说想生很多的女儿。
  感情中最怕的就是一方在积极计划着两人未来的时候,另一人已有了分手的打算。对于婚后的生活,罗苏姆要比丈夫悲观得多,她形容自己犹如“一只笼子里的鸟”,所有的事丈夫都要一手策划好,她没有一点自由。
  在罗苏姆挣扎了几个月后,她出轨了,对象是她的上司——迈克尔·罗伯森。单位的同事说,那段时间,罗苏姆经常会收到花,每天都不带重样的。
  俗话说:纸是包不住火的。最终东窗事发,罗苏姆声称是自己向丈夫坦白了一切。但警方认为是一次机缘巧合,威勒斯撞破了两人的奸情。
  2000年秋天,罗苏姆和罗伯森一起去外地出差,参加一个会议。两个人住在了同一个房间。崩溃的威勒斯试图挽回这段感情,他打听到罗伯森的电话,要求他与妻子断绝来往。但罗伯森的回答,显而易见,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也许正如罗苏姆自己所说,她和罗伯森是真爱,但可以确信的一点是,自从两人在一起后,罗苏姆重新染上了吸毒的恶习,而且这次更加方便,不用在黑市购买,直接从单位拿就行。罗伯森发现后,他如同当年罗苏姆的父母一样,选择了替她隐瞒。
  罗苏姆告诉警察,当她提出离婚时,威勒斯犹如遭遇晴天霹雳,在床上一连躺了好几天。
  就在威勒斯死前的几天,他发现了罗伯森写给罗苏姆的情书,于是夫妻二人又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威勒斯挥舞着信,威胁要把她和上司的丑闻,以及她吸毒的事告诉单位的领导。罗苏姆一把夺过信,撕成了碎片。
  接下来的几天,罗苏姆的父母来到他们家共进晚餐。尽管两个人没有说起婚姻问题,但罗苏姆的父母还是觉察出了异样。但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劝导二人,威勒斯就“自杀”了。
  因为罗苏姆被捕后拒不认罪,警方对于案发细节无从知晓,控方掌握的也只有间接证据,就在检方担心证据不足的时候,一项关键的物证出现了。他们找到了当天罗苏姆在超市的购物小票,时间显示是中午12点41分,按照她此前的供词,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家和丈夫一起吃午饭才对。更重要的是,小票上显示,罗苏姆购买了一些感冒药、食品,还有一束玫瑰花。
  2002年11月,法庭宣判罗苏姆谋杀罪名成立,判处终身监禁,不得假释。
  2006年威勒斯家属将罗苏姆、圣地亚哥县政府告上法庭,要求获得赔偿。
  威勒斯的弟弟认为,在罗苏姆就职于当地县政府管辖的药剂中心之初,相关人员没有调查过她的吸毒史。也正是由于他们的疏忽,才致使罗苏姆有了可乘之机,从单位偷走剧毒药品。
  关于赔偿金额,三方一直争论不休。最终,法官协调后将惩罚性赔偿金定为1450万美元。
  2010年4月,罗苏姆向法院申请人身保护令。同时,她以辩护团失职为由要求重审此案。罗苏姆的新律师表示,当时在死者威勒斯的体内检测出大量的芬太尼成分,于是检方就想当然地认为是罗苏姆下毒,辩护团也接受了这一结果。
  但事实上,芬太尼作为一种快速起作用的麻醉剂,在体内浓度达到每毫升2纳克时就会影响呼吸,当达到每毫升4纳克时,没有服用过麻醉剂的人就会呼吸减弱或全无。
  按照这种说法,毒理学家检测的威勒斯体内芬太尼浓度在每毫升57.3纳克,这样的含量足以使他立刻毙命,而不是像法医说的在死前曾有6个小时处于昏迷状态。也就是说,法医证明和毒理学家的证明是互为矛盾的。
  律师说:“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检测样本中做了手脚。当时为了避嫌,罗苏姆就职的圣地亚哥药检中心将化验外包给了其他的检测机构。但由于交接人员没有及时接收,于是这个盒子先在药检中心放了26个小时,第二天才转移。在这段时间内,任何一个可以进出大楼的工作人员都可以接触到样本,因此有很高的几率将芬太尼注射进样本中。”
  专家说:“芬太尼起作用的时间长短是取决于它的使用方式的。通过皮肤药贴的方式,达到最好的效果时间是在16个小时后,口服是在20-30分钟,肌肉注射是在15-20分钟,静脉注射在5分钟后。但一般不会采用口服方式,因为肝脏会破坏65%,只有35%会随着血液循环。就威勒斯的情况来看,无法确定他是以何种方式摄入芬太尼,但考虑到他在死前曾一度昏迷的状态,很有可能是被以不同方式多次注入。这也间接验证了有人蓄意陷害的说法。”
  9月,美国第九巡回上诉法院认为当年罗苏姆的律师确实存在失职现象,应该就检测结果提出质疑。小组成员计划在圣地亚哥联邦法院举行一场听证会,以此决定辩护团的失误是否会影响判决结果。
  然而一年后,上诉小组改变了主意,称根据新的美国最高法院条例,此案没有重审的必要,无论是否有人在检测样本中做手脚,罗苏姆杀人事实清楚无疑,驳回了上诉请求。
  罗苏姆目前仍在圣地亚哥监狱服刑,之后可能会被转移到女子惩教所。她的情夫罗伯森因为包庇她窃取药品和办公室恋情,被开除了。
  (责编:陈思扬 939409074@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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