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虎:和玉树大地、玉树人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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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骑马局长”、“下乡县长”到“救灾州长、重建州长”
  王玉虎1962年出生于玉树州囊谦县娘拉乡。父亲是汉族,在出生地和出生农历年中各取一字,为他命名“玉虎”,作“玉树之虎”之意。母亲是藏族,为他取名“仁钦尼玛”,“仁钦”汉语意为“珍宝”,“尼玛”汉语意为“太阳”。
  1976年10月,王玉虎考入玉树州民族师范学校,毕业后进入囊谦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工作。由于人手少,刑警队员其实无论大事小事,只要接了警,都要外出办案。哪怕是牧民丢了一只羊,王玉虎都要和他的同事为此骑马奔走各个山坡草地,确保群众财产不受意外损失。
  1990年,28岁的王玉虎被任命为杂多县公安局局长,之后又任玉树县副县长兼公安局长。在15年人民警察生涯中,王玉虎先后三次荣立三等功。15年间,马始终是他无言的“战友”,每每遇到艰巨任务,他都主动请缨,骑马冲锋在前,被当地群众敬称为“骑马局长”。
  1996年,34岁的王玉虎当选治多县县长。治多县是玉树西部纯牧业贫困县,地广人稀,交通条件差,各种自然灾害频繁。上任伊始,全县6乡20个村68个社,王玉虎跑了个遍。治多哪座山上住几户牧民,家里有多少人和牲畜,他如数家珍。在五年县长任期内,下乡探访、现场问诊是王玉虎的主要工作之一,全县畜牧业发展在他的掌舵下一直名列全州前茅。因此,治多百姓送了他一个“下乡县长”的称号。
  2001年,王玉虎任职玉树州副州长;2005年11月,当选为州委副书记、代州长;第二年5月任州长。从2005年11月迄今,王玉虎在玉树州长这个岗位上,走过了整整八年。
  八年间,他协同配合了四任州委书记;在人类迄今为止于高海拔生命禁区开展的最大规模的抗震救灾抢险和灾后恢复重建战役中,担任青海省玉树地震灾后重建现场指挥部指挥长一职的,先后共五任;原定于2011年春举行的玉树州人民政府换届选举,因全州正处于恢复重建关键阶段而推迟到2012年3月,王玉虎再度选举为州长——玉树干部信任他,玉树百姓离不开他!
  “铁打的玉树,铁打的王玉虎!”从调结构、保增长、保民生、保稳定的四年稳步发展,到抗击突如其来的大地震、展开气壮山河的抢险救灾战役,再到于一片废墟之上用3年时间新建一座跨越20年的玉树新城,王玉虎,带着一身病痛,怀着一腔对故土、对人民深沉无私的大爱,和对党和国家、对未来无比坚定的信念,始终和玉树人民、和玉树的律动,紧紧在一起。
  “全国抗震救灾模范”
  2010年4月14日上午,正在西宁开会的王玉虎,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电话内容简短,却让他心头猛地一震,默默祈祷灾情别太严重。旋即,王玉虎陪同时任青海省委副书记、省长骆惠宁搭乘最早的航班飞抵玉树巴塘机场。
  刚出机场一看,地震破坏程度似乎不深。然而,还没来得及细想,一行人就进入了结古镇禅古村。目光所及之处,尽皆断壁颓垣、废墟尘土,和满眼绝望、哭泣哀恸的群众。“我从没有这么难受过。我当时真的痛恨老天,为什么让老百姓,遭受这么大的灾难和苦痛!”王玉虎至今仍不忍回忆这刻骨铭心的惨痛时刻,“然而,悲情只有短短一瞬,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我坚信党和国家会第一时间派来救援大军;在他们到来之前,我一定要协调各方力量,组织好自救,尽一切可能抢救生命。”
  震后六天里,王玉虎根本没机会、也没心思睡上一觉,每天只有一两个小时能蜷在车里休息。组织协调、亲自部署、向领导汇报、信息发布,安排救治、安抚群众、安置灾民,基础设施抢险修通、救援大军服务与保障等一切紧要的、必须的工作,全都要筹谋操心。在飞机上早就想好的一套预案——如果灾情非常严重,就参照汶川“5·12”地震抢险救灾系列经验,认真抓好各项任务的落实——帮助他在最艰难的阶段,在纷繁庞杂千头万绪的工作中,冷静思考、理清思路,第一时间做出各种最有效的应对决策。
  在整个抢险救灾阶段,王玉虎以铁打的身板和铁打的精神,为最大限度保护玉树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既当指挥员又当战斗员,马不停蹄、日以继夜。他甚至忘了自己的家人也在玉树,也是灾民。直到儿子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家里房子开裂了,人都平安”,王玉虎也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句“那我就放心了,你把家里都照顾好”,就把电话挂了。
  2010年8月,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授予王玉虎“全国抗震救灾模范”荣誉称号,这是给予他为玉树抗震救灾呕心沥血、鞠躬尽瘁的肯定和表彰。王玉虎患有严重的糖尿病,2010年初曾安了一个自动注射胰岛素的泵,救灾过程中嫌不方便干脆去掉了,改为每天在肚子上直接注射胰岛素,一天的量接近40个单位。尽管如此,因为饮食毫无规律,那一阶段王玉虎空腹血糖仍在8.3~8.6。震后第十四天,即4月27日晚,王玉虎在指挥部大帐篷中开会到凌晨2点多。当他起身准备离开时,长期的体力透支和精神高度集中,使他一下子晕了过去。醒来后,他毅然拒绝了医护人员要他住院治疗的请求,仍连夜组织干部开会部署次日的救灾工作,直到28日凌晨4点多……
  为灾后重建鞠躬尽瘁
  王玉虎身高1米85,魁梧健壮,属典型的康巴硬汉。他土生土长在玉树,辗转任职也都在玉树,对于青藏高原生活环境和高强度工作具备了无比顽强的适应能力。然而,玉树震后,他却在工作中晕倒了两次。除了震后第十四天那一次,第二次在灾后重建阶段。事非亲历不知难,这三年多里的每一天、每一刻,王玉虎所承担的压力,艰难的处境,超负荷运转的机体和精神状态,怕是无人能代为体验,也无人能真切形容。
  在玉树全面转入灾后重建阶段后,王玉虎仍然夙兴夜寐、负重鏖战,事无巨细、亲力亲为。玉树重建条件之艰苦、困难之多、矛盾之复杂,世所罕见;时间之紧迫、任务之艰巨、压力之沉重,前所未有:每年有效施工期仅5个多月,基础设施保障条件差,生态系统脆弱且环保地位突出,民族宗教工作任务繁重,土地权属关系复杂等。“作为州长,再大的困难,我也不能退缩;再大的压力,也绝不能被压垮。勇于担当,想尽一切办法,付出全部努力,让群众早日住进新家园、过上新生活,才是硬道理。”王玉虎坚定有力地说:“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是党和政府、是时代赋予我的使命,也是对玉树这片生养我、历练我的土地和全州各族人民做出的承诺和交代!”   回忆三年重建历程中最艰难的事情,王玉虎认为,是群众思想工作,且贯穿了抗震救灾和恢复重建过程始终。
  地震发生后,面对满目疮痍的家园,灾区百姓犹坠深渊,生活仿佛一下子没了希望和未来。境外反动势力将会趁虚而入,曲解宗教散布流言,妄图影响稳定大局。为此,王玉虎带领州县政府班子跑遍了极重灾区所有应急救灾和灾民安置现场,了解情况、解决问题,更重要的,激浊扬清,一遍一遍传递正能量和必胜信念。
  国务院《玉树地震灾后恢复重建总体规划》印发实施后,王玉虎深入每一个新建城镇住房片区和农牧民住房建设点,亲自讲解规划,接待所有住户现场答疑解惑。对于意见集中且一时间解释不清的,还特别邀请代表们到会议室详细说明,使规划和政策尽早落地。
  由于特殊历史原因,地震之前,玉树土地权属关系错综复杂,使灾后重建的基础性工作——征地拆迁,成了一头拦路虎。三年里,几乎每天都有百姓直接找到州长反映相关诉求,据不完全统计,王玉虎接待上访群众万余人。特别是第一个年头,往往都是几十上百人群体性越级上访。有关部门向王玉虎提议派武警在州政府站岗,被王玉虎拒绝了。他说:“根本不需要。我相信群众,人民政府就是为人民服务的,政府的大门向来为百姓敞开。他们有难处,认为找我能最快地解决问题;其实老百姓找的不是我王玉虎这个人,而是州长。我既然任这个职,就必须担好责任,为群众服好务!”
  面对上访百姓,王玉虎不厌其烦、不厌其细、不畏其难,通俗透彻地为群众算好拆迁补偿账、环境改善账、长远发展账,真诚清晰地为群众描绘城镇生活况味和子孙后代的远大未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并在政策许可和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积极协调解决群众实际困难,最终赢得了玉树人民的一致支持和拥护,并连声感谢党、感谢国家、感谢社会主义。
  新玉树的画卷在手中展开
  2013年11月,玉树灾后恢复重建如期全面完成,玉树州委、州政府和全州干部群众,向党中央、国务院,向全国各族人民,向青海省委、省政府和兄弟州市,递交了一份倾注了他们所有汗水和智慧的满意答卷。这其中,王玉虎更是劳苦功高。
  然而,他始终非常低调和谦虚。凡采访过他的媒体同行,都有这样的经历:访谈中绝大多数时间,王玉虎都在讲述灾区干部艰苦卓绝的努力,援建大军战天斗地的事迹和玉树人民感恩奋进的故事。而但凡提到他这些年艰辛备尝意志弥坚殚精竭虑奉献身心,他总简单地以“责任所系、分内之事、理所应当”作为回应。
  只有两个话题例外,一是他对玉树这片土地和玉树人民的热爱,一是对抗震救灾和灾后重建必胜的信念。
  王玉虎说,作为土生土长的玉树人,他最爱的,始终是蓝天白云青草地、牛羊帐篷伴牧歌,最自豪的,是自己和所有牧民、和父老乡亲们一样,始终葆有自然淳朴、善良博爱的天性。他最喜欢和牧民在一起,因为和他们永远贴着心——王玉虎的家人一年四季住在帐篷里。早在2010年就有援建单位提出给他盖板房,他婉言谢绝了,因为要和乡亲们同祸福同苦乐。
  地震给玉树造成空前的灾难,而三年灾后重建的全面完成,给了玉树史无前例的发展机遇。城乡住房,教育、医疗、交通、文化、市政环卫等公共基础设施以及现代化装备,一步跨越20年,整体水平甚至超过东部一些地区。新玉树,新起点,王玉虎坦承今后发展道路上仍有压力,尤其是产业支撑、人才资源和思维理念方面。
  “无论是震后三年里,还是对未来,我始终充满无比坚定的信念!”王玉虎强调,在最困难的时期,党中央、国务院亲切关怀,全国人民紧急驰援,省委、省政府坚强领导,援建单位千里投身玉树新家园建设,所需资金悉数由中央拨付,这一切,成就了救援抢险和灾后重建的全面胜利。如今,新玉树发展定位明确,全州各级干部群众信心满怀斗志昂扬,借助北京人才资源对口帮扶等有利条件,学习热情空前高涨,农牧、旅游文化、商贸等特色优势产业发展日渐向好,一个高原生态型商贸旅游城市、三江源地区中心城市、青海藏区城乡一体发展先行地区,正日益崛起!
  深深祝福王玉虎身体健康,祝愿新玉树锦绣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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