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lhina to l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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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岁时,林汐为情所苦,自己17岁跟随的男子弃她,去往他一生钟情的美国。林汐借债去往澳大利亚,5年后的隆冬腊月,她又回到故乡,身边多了一个叫周坤的男子。周坤曾是同一个大院里共同长大的孩子,他们在澳大利亚街心广场偶遇,在澳洲的五年,周坤陪伴了她最难度过的时光。决定回国的前夕,周坤对她说,小汐,我们结婚吧,我要用一生的光阴守护你。小汐沉默的低头轻轻想了一下,便慢慢点头。就这样,此生定矣,嫁了,为人妇。
  回国后,林汐拜见了婆婆,婆婆多年守寡供养儿子,此刻终于盼儿子学成归来。林汐望着这个软弱又强悍的婆婆,每个女人都有不能过去的男子吗?也许他是曾经的恋人,也许他是自己的儿子,也许他是别人的丈夫。腊月最冷的时候,林汐与周坤奔跑着租房子,接宽带、安电话,购买办公家具办理营业执照。三月一日,他们挂出安捷人力资源服务外包公司的名牌,开始谋生之旅。林汐父母早亡,自己也并没有什么人际关系网,开始的第一年,全部依靠周坤原来同学朋友的关系揽到一点零碎小活,一直处于赔钱的状态。就这样过了一年,大年初五聚会,周坤的高中同学涛子带了一个好友。陈正瑾,一家上升期的地产公司老总,酒席上大家只吃吃喝喝。之后,涛子他们几个约着玩了几次。陈正瑾到他们公司来小坐了一下,简单说了说公司的状况与服务需求:招聘新员工,新员工上岗培训。林汐望着这个好似凡事不经心,其实心如针细的老板,签下台作协议。第一批为陈老板招了20个员工,培训三天,然后上岗后每一个月跟进与辅导、淘汰、评估他们全部介入了。培训时林汐有一天课是《生命的境界》,林汐看到他们公司的陈总坐在下面,只昕了一半便起身离开。陈正瑾多半是和周坤打交道,沟通想法,慢慢他将公司所有招聘、新员工培训、中层培--训、年度拓展训练、绩效考核全部签给了周坤与林汐。因为陈正瑾的帮助,林汐与周坤度过创业时光。 林汐与周坤真正忙起来,陈正瑾、涛子、周坤的走动多了起来,他们常常一起健身、喝茶、按摩。偶尔大家带上家属一起吃饭聊天。林汐见到了陈正瑾的妻子董悦与儿子,一次他们共同坐车去看冰上表演,陈正瑾的妻子非常熟络的拉过林汐手说,看看你的掌纹,你是个操心的人吗?林汐笑,大概不吧,有资格操心的人记忆力都比较好,我经常记不住事,没办法操心。车里的陈正瑾与周坤都笑起来。陈的妻子问,老陈他们去健身你跟着去吗?林汐说,不,我每周自己去打羽毛球,不参与他们男士的运动,这样他们自在一些。陈接口对董悦说,那我们就组织在一起打球吧,让我老婆也煅炼一下。你明天去为大家每人买一套行头,再去办张球馆的卡,下周我们就开始打球。就这样他们开始每周二次的打球,每次打球间歇,陈正瑾都会与周坤聊天谈工作的事,而平时涉及到人员招聘或培训,他会让公司下属直接找他们,一副公司自己人的样子。 一次打球陈正瑾说,我让董悦把我们抵账的一部车开来,你们两口子开吧,我们放在家里也没什么用。林汐看看周坤未语,事后说起此事,周坤说,陈正瑾是认可我们的能力,想长期合作,把我们当朋友处了。从回到国内,林汐一直处于工作状态,家里有婆婆操持,她插不上手,家里的钱财物基本都是周坤说了算,也插不上手,周坤说,你这糊涂脑袋就不要为这些事烦心了。周坤保持林汐钱包里始终有1000元钱,林汐便带着1000元钱穿行在大街小巷。一次和客户在一家餐厅吃饭,偶遇陈正瑾亦与友人吃饭,林汐便去前台想把陈正瑾的餐费一起结了,两台一共1200元钱,而林汐口袋里只有900多元。正犹豫间,陈正瑾走过来笑说,想替我结账钱不够吧,林汐笑笑说,是啊,可能还得您自己结了,真是抱歉。林汐太疲劳时便去逛街,她并不是爱逛街的人,但她想快速融入这离开太久的故乡,知道大家都在过着怎样的平凡日子,她一个商场一个商场的转,只走走看看,也不试穿。一次进了一家高档商场,人丁稀少,她从一楼逛到六楼,发现一个中年男子亦如她一样看过每一层的每一个品牌,她不禁莞尔笑,这男子好无聊哟。及待再下得一楼,林汐偶然转身穿大衣,看到男子正专注的盯着她看。她疑心地回望男子,男子快速走开。她回家讲与周坤,周坤笑,人家盯你干嘛,又没钱又没色,难不成你要发财我没看出来?
  因为陈正瑾的帮助,公司在这一年间站稳了脚跟,陈为他们又介绍了一家公司,两家公司的人力外包足够他们支撑公司并小有利润。又是新年,大家聚会,陈正瑾对周坤说,你这个丈夫当的不称职,公司现在稳定了,就让你老婆回家生孩子吧,林汐今年33岁了,一个女人只有做了母亲人生才完整。就这样,林汐怀孕,这期间林汐坚持上班,陈正瑾见到她说,你怎么还上班,你看哪个妈妈不在家保胎,你没事瞎跑什么,赶陕回家。林汐说,我在家呆不住,走走路有点事做心里高兴些。陈正瑾看看她,问,做妈妈快乐吗?林汐弯弯的眼睛充满了笑意。董悦每天为林汐送一根泡好的海参,说,我家老陈说了,要定你闺女当儿媳妇,所以必须现在就投入。林汐难产,助产士出来问,可能会有危险,万一出事,保孩子还是保大人?周坤愣在那里反应不过来,婆婆问,要是保大人那以后还能再生吗?陈正瑾大声喝断,对助产士说,当然是保大人,这还用问吗?你赶陕进去救人,在这费什么话。林汐艰难产下一个小女儿,母子平安,当她看到自己的孩子那么乖的趴在她的怀里,泪水滑下枕边,她的好友文萍亦在人前落泪说,小汐当妈妈了,我已经多年没有看到你在人前哭了,小汐,以后要好好的。林汐抬头对文萍说,文萍,我做妈妈了。孩子满月,林汐便上班了,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忙碌。林汐全部的精力与时间都在公司、孩子身上,人总是笑笑的。
  陈正瑾对周坤和林汐说,你们再注册一个公司吧,我还有几个朋友也可以签给你们,但用一个公司名不太好。我的会计可以帮你们办这事,林汐人力培训机构正式挂牌营业,陈正瑾将他们公司一辆旧车送给林汐,方便她跑业务。林汐的生活越来越简单,工作,回家照顾女儿。婆婆和丈夫说什么,她都安静听着不反驳不回嘴。夜里女儿睡下,她与周坤各自靠在床上看书,这样安静的夜,此时的林汐35岁。她与丈夫更多的交流是工作中的人际关系,而不再是具体的业务,林汐为避开两家公司竞争,主攻高级人力资源招募与培训,陈正瑾报了一个培训班,为林汐与周坤也同时报了,周坤临时来了朋友,便只有陈正瑾与林汐去北京学习。两人只是安静着听课,课余时间吃过饭便在驻地散散步,吃饭时安静,散步时也安静。中间经常有董悦、周坤、儿女打来电话,都说着亲切的家常话。快返回时,陈正瑾将一张六万块钱的信用卡返给林汐,那是林汐还给陈正瑾的学费,说,是我请你们两口子来听课,你们提高了才能为我更好的服务,这个钱应该我来出。这个钱你也不必返给周坤,自己拿着买些衣服首饰什么的。林汐笑了,6万块用来买衣服?陈正瑾笑说,你不知道要对 自己好一点吗?
  林汐一直是大而化之的管理方式,除了原则方向和财务,她全部放权下面人管,回来后她强化培训品牌,自己也开始讲更多的课,这是让她觉得快乐的事。周坤一直是事无巨细的管理模式,严格严谨,而林汐是快乐自律,曾经周坤为此与她吵无数次,好在现在分开运作,虽然周坤提出过自己全面管理,但因为两个公司走差异化路线,客户也越来越不在一条跑道上,周坤没办法兼顾更多。这一年他们三四家搭伴去香港陪孩子去迪斯尼乐园玩,林汐穿着大红的衬衫,一条旧得飞边的牛仔,带着3岁的女儿飞奔在迪斯尼里,然后对女儿说,囡囡在下面看着妈妈玩,等你再大几岁,自己来玩。林汐带着其他的孩子们玩过每一样游戏,脸蛋红通通,站在薄云的香港天空下大笑。之后大家去购物,每一家都是大包小裹的,相反第一次来香港的周坤与林汐倒买得很少,董悦说哪个女人不得有个『Jv,这边便宜的,干吗不买。林汐笑,这么多年都没有,也没觉什么,能来迪斯尼玩才是真开心的。林汐只买了一件赛琳的披肩,一眼看中,这披肩像一个温暖的怀抱,让人忍不住拥有。
  回来又是平凡日子,又是临近新年,公司已经放假,林汐在办公室清理杂物。六年了,她即将36岁。一个快递送来签收,写着她的名字,打开包装,是一张光碟,林汐用电脑投影到幻灯仪上,以为是哪个客户的讲课录像,打算一边看一边接着收拾杂物。放映出来的,全是她的照片,从她刚回国时到前天她去商场给婆婆买新年礼物的照片,她逛商场的,在街边餐厅吃饭,坐在林荫下发呆的,默默走路的,各种时空里都看似平静的表情,林汐停下手,慢慢看着照片放完,这是她6年光阴的回顾,没有任何声音和文字,只是她的照片一张张放过,边角标着年月日与地点。林汐重新拿起光碟袋,拆开来看,只有一句话:我在你楼下的咖啡馆,至少下来见我一次。林汐慢慢将光碟纸包装烧掉,慢慢坐下来安静看着幻灯仪上重放的影像与照片。照片放过,林汐仍将所有杂物收拾完毕,才关了灯出公司门。她去了咖啡馆,看到他正安静微笑着看着她走来。他说,我知道,你至少会来。小汐,坐下来,我给你点了姜茶和手工巧克力。
  林汐除下围巾慢慢坐下,这个时候店辅里几乎无人,橘色的灯光暖暖的,陈正瑾开口,我常想如果让我遇到17岁的你,你现在还是个疯丫头,不会有太多心事都自行收藏,而我也不会错失人生最美最好的光阴。林汐抬眼望陈正瑾,笑笑的说,你从小就这么老谋深算的吗?陈正瑾也慢慢笑,大概从小如此,只能也只想在你面前放下警惕。林汐不答言,慢慢问,董悦跟了你多少年了?陈正瑾说,我19岁认识她,29岁娶她,到现在11年了。林汐双手捧着冒热气的姜茶,两人久久无语。陈正瑾伸出手轻轻拍拍林汐的头发,小汐,我看了你六年。我知道你不快乐,我知道这对你很难,我曾想过就这样不要改变现状,可是最近这两年,我每次看到你打球,都会心疼得打不下去,你还像个小女孩,那么专注那么快乐,因为生活中让你真正幸福的事太少。这六年,无论什么际遇,不惊不宠,低调温和,我不知你哪里来的定力,可以永远笑着面对天塌地陷。每次看到你的小女儿,我都想把她放到胸怀里再也不拿出来,这又是一个像你一样,凡事沉默独自度过的女子,小汐,你的一生是为幸福来的,不要就此妥协。林汐慢慢喝下姜茶,含一块巧克力,笑笑的说,与其让我成为你的情人,不如让你一直是我的恩人,你说呢。陈正瑾说,不,我想娶你。我会妥善安排董悦。林汐笑,你可真是个小孩子。你前半生吃喝嫖赌,用什么配我?陈正瑾说,是,即使我娶了董悦,仍然在外面花天酒地,不是个好丈夫,直到我34岁遇到你,今年我40岁,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想得足够久,我愿意付出代价。
  林汐将身靠到椅背上,望着对面的陈正瑾,慢慢说,我们相识日久,你知道我的答案,何必有此一举。正瑾,我对人生已无求,只想安静度日,我不会打破董悦与周坤生活里的完整,还有两个孩子完整的家庭。我亦已不会爱上任何人,周坤是我的恩人,如同你一样,你成全他吧,别打碎他生活的美梦。董悦何尝不是个好女人,你亦别打碎她对你的情义。何必执着于某一个男人或女人,谁不是给你一份情怀。陈正瑾低头良久,抬跟与林汐长久对望,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六年光阴中的点滴过往,一生有几个六年,有多少个六年我们可以给一个人。沉默对峙中,彼此心性明了。陈正瑾突然笑了,慢慢说,你真的让我等到我们进了养老院的时候吗?那时我一生都没有抱过你,岂不对我太残酷。林汐笑,你一生抱过太多女人,少抱一个又何妨?陈正瑾笑着将咖啡饮尽说,无法拥有我用后半生爱着的人,你把下辈子定给了我吧。现在起誓。林汐轻淡的对陈正瑾笑,伸手擦掉他眼角的泪。说,走,我们回家吧。
  当我们足够老去,可以抹掉任何惊天动地的情感。
  爱仍在,只是它已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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