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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记者德博拉·科帕肯出生于1966年,1988年入读哈佛大学,她在《大西洋月刊》上撰文说,她参加同学毕业30周年聚会时发现,那些当老师和医生的同学都高兴自己选择了现在的职业,许多做律师的则不怎么高兴,在金融行业的都想尽快离开华尔街去搞艺术,搞艺术的基本上都很开心,但手头都比较拮据。相貌上男的比女的更显老;收入和职位上,女生不如男生高。
科帕肯的同学里还有议员、戏剧导演和宇航员。我觉得大学同学都是同一个专业的,职业选择不会有很大的差异,高中同学后来从事的职业要更多样一些,因为文科生和理科生在就业时差别会很大。我参加高中同学聚会时发现,有的同学在做服装和啤酒销售,有的是医生,有的做工程,也有老师和公务员,以及像我这样的算是搞艺术的。
我把科帕肯的说法分享到高中同学群里,有人说,我们的情况跟美国不太一样,做老师和医生的不一定开心,收入不太高,工作特别累。一位同学说,在美国当老师和医生高兴,大概是因为老师和医生年龄越大、资历越深,收入越高。我想,也许是因为这两个职业都比较高尚,教书育人、救死扶伤,为社会做贡献,都会让人很有成就感。警察和记者也是如此。
记者不用坐班,见多识广,让很多人羡慕。美国记者贾各布斯说:“到目前为止,当记者似乎是我还不错的生涯选择。不过知道有其他选择也不错。比如湖泊学家,专门研究湖泊的人,竟然有这种只研究湖泊的工作。还有专门研究旗帜的旗帜学家,选举学家、太空生物学家、印记学家(研究盖章印记)。”在他看来,最舒服的职位是19世纪高等法院的首席大法官,一年才工作七八个星期,有44个星期的假期,还不算病假和事假。
在搞笑电影《明星雇员》中,大卖场理货员的日常也令人羡慕:几个大型超市的工作人员在高高的货架上建了一个隐蔽的休息室,各种零食应有尽有,而且居高临下,下面的情况一目了然,上上下下都要靠升降机。做面包师和咖啡师也不错,工作环境中总是香味四溢。酒店门童也很好,不仅是帮客人搬行李,还可以向他们提供所在城市的地理和商业、娱乐信息,应该能拿到不少小费。
有些工作只是看上去很美,比如书店店员。许多文艺青年都梦想开一家书店,但《卫报》一位当过五年书店店员的编辑说,书店店员是世界上最被过度浪漫化的工作。他們要帮顾客找书,但往往这些顾客说不清自己要找的书的名字、作者;经常有顾客问他们为什么网店卖得更便宜、洗手间在哪里。有的父母把儿童区当作托儿所,有些年纪大的顾客的提问只是为了测试店员的知识水平。我觉得刚好可以把这类顾客雇来接待那些说不清书名的顾客。
(梁衍军摘自《三联生活周刊》2018年第48期 图/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