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现代产权经济学的理解,制度和制度变迁之对于资源配置的效率,恰如科技和科技进步之对于生产的效率。前者的效率涵义在于降低交易成本,而后者的效率涵义在于降低生产成本。这个类比对我们有两点启示:第一,同科技和科技发展一样,对于一个标准的经济体系模型,制度和制度变化是外生的社会或社会发展变量;第二,生产成本和交易成本不是互相替代,互相排斥的,而是共生互容的。 制度因素相对于一个经济分析模型而言是外生的,这引导出的一个基本问题就是:制度因素是如何在经济体系内发挥效率作用的?显然,这个问题意味着经济体系模型必须内在地包含着形成交易成本的因素,因为降低交易成本是制度因素起效率作用的唯一理由。这一分析使我们注意前面的第二点启示。这一启示暗示,现代产权经济学并非一定如同人们习惯上所理解的那样,是一种非主流的经济学。只要我们能够在经济体系模型的内生逻辑关系中,找寻出生产成本和交易成本的共同逻辑基础,则现代产权经济学的发展在逻辑上便可以纳入主流经济学的轨道。 本文认为现代经济学的价值概念提供了这种逻辑基础,从而现代产权经济学的发展被纳入主流经济学的体系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