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文,降服王朔凭的是一手好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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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朔绝对算是个玩世不恭的男人。无论是与他生了女儿的沈旭佳,还是有过一段轰轰烈烈感情并为他买房的徐静蕾,或是被他称为“红知”的池莉,以及他号称跟他关系最好、天天短信不断的曾子墨……不管这些优秀的女子如何接近他,而他的感情永远处于游离状。
   不过,被他称为“我们老王家闺女”的王子文,却刚一上阵就将王朔擒获下马,他不仅出头为她打官司,还端着自己的老面子四处为她争取机会,并与冯小刚重归于好,使王子文顺利出演了《唐山大地震》中的女三号——小河。
   俗話说,要想收住男人的心,先要管好男人的胃。这个小女子之所以能降服王朔,靠的就是一手好厨艺。
  
  一口尝出十五分之一,王朔输得灰头土脸
  
   4年前,王子文还是演艺圈里的新人,因为被导演许鞍华看中,成为《姨妈的后现代生活》女三号。那阵儿,王朔比较闲,与许鞍华也有点交情,在去上海散心的时候顺道去剧组看了看拍片的热闹。
   当时,他发现剧组里有个女子神神道道的:不上场的时候,她就拿个外型类似乳钵的东西,用杵一下下地研压捣腾,表情还特别云淡风轻。
   王朔发现乳钵里根本不是什么中草药,而是干巴巴的尖辣椒。再掂量一下那乳钵,全石材的,至少也有20来斤。用这么不称手的重东西捣那点儿尖辣椒,这女孩不是有病吧?
   但是到了中午吃盒饭时,他就知道尖辣椒的好处了。上海人做出的盒饭,绵甜寡淡,让绝大多数剧组的人食不甘味。捣辣椒的女孩掏出一瓶子调料,给每个人饭盒里舀上一勺,无论是赵薇还是斯琴高娃,全都吃得眉开眼笑。王朔从来就不知道客气,上前也混了一勺……虽说是油辣椒,可入口的感觉那叫一个“香”。香味过后,那股子辛辣如同火药桶爆炸般迅速占据了口腔的每一个角落,让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往里吸气,又忍不住往嘴里扒饭。
   所有人都大呼过瘾,称赞女孩调理的油辣椒真是极品调料。王朔这才知道,捣尖椒的女演员叫王子文。
   来剧组时,王子文预备的一瓶油辣椒哪架得住这么多人吃,三下两下便见了底。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她成了编外大厨,临时搜集工具材料制作下饭小菜。很简单的一件事,她做得很轰动:先是给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在老家成都购齐尖椒、黄豆、芝麻、花生、花椒、韭菜根……10来种材料,还把她平时用顺手的据说是玄武岩石材的笨重乳钵也托运了过来。
   王朔对这种做法不大欣赏,他用了两个字来评价:矫情。做这么点儿辣酱如此兴师动众,显得你讲究还是较真?心里这么想,他就真说出来了,而且音量一点儿也没控制,让王子文听得清清楚楚。
   王子文走过来问他:“晚上你还在这里吃饭吧?”王朔瞟她一眼:“在。”王子文点点头,一转身走了。
   到了晚上,剧组收工回宾馆吃饭。王子文在餐桌上一溜排开14瓶还没开封的市售油泼辣酱和一瓶她自己做的辣酱,然后掏出一块丝巾把自己的眼睛一蒙,让大家随意把这些辣子喂给她尝,如果她尝不出哪瓶是自己做的,就证明她矫情,如果尝出来了,就证明她讲究。
   在15种辣酱中,王子文一口尝出了自己的产品。王朔输得灰头土脸,自罚一杯白酒赔罪,拍着王子文的肩膀宣布:“这就是我们老王家的闺女了!”
  
  帮忙打赢官司,一顿答谢饭征服王朔
  
   当年年底,王朔为王子文上了法庭。她跟中国国际电视总公司签了一个15年的合同,被要求期间不能解约,否则20年内不允许她从事这个行业。王朔挺身而出为她打这场官司,他自嘲:“我这是英雄救美啊。”
   胜诉之后,王子文说要请王朔吃顿饭,感谢他的援手。设宴地点,就是王子文在北京租住的房间。
   这顿饭并不复杂,四菜一锅:夫妻肺片、辣子鸡丁、剁椒蒸鱼头、干煸牛肉丝和一个麻辣汤锅。
   尚未开吃,只是用筷子蘸一点红油入口一咂,便是一股浓情蜜意的味道火辣辣地在舌腔里浸染开来;一旦动筷,虽然都是以辣味为主的菜式,却又有着区别。王朔一边品尝一边叫好。
   待酒足饭饱,喝下一大杯老鹰茶压下满口火辣辣的味道后,王朔顺便参观了一下厨房。没想到,20岁不到的王子文对于厨具已经细分到了一个他无法理解的地步——用来捣作料的工具就有4种:最大的那个用来捣尖椒、中等个儿的捣蒜泥、两个比较小的一个用来捣花椒一个捣花生、黄豆、芝麻之类的坚果。
   王朔问她为什么不买个搅拌机,粉碎那些作料来岂不是又快又省力。王子文告诉他,每种作料里面都有独特的纤维,搅拌机那种蛮横粗暴的器具,在粉碎了作料的同时也彻底破坏了作料里的纤维,这就像是追求姑娘一样,用蛮力玩强暴还有什么情调和味道可言?
   一门门一样样地看下去,王朔对王子文肃然起敬:这个姑娘对厨具实在是讲究,刀具分9种且不论,锅就分为凹底烧锅、平底炒锅、平底煎锅、双面烧烤锅、焖烧锅、汤锅……这些锅又根据不同的材质分为铁锅、不粘锅、搪瓷锅、紫砂锅……
   再看看调料架上那多达20多种的调料,王朔简直有点晕菜了。
   王子文说,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就应该像是一个妆容服饰都搭配完美的美女,再好的食材,哪怕是山珍海味,总不能赤裸裸地直接端上桌子吧?这些厨具和调料,就相当于是为美女打扮的裁缝、鞋匠、化妆师以及各种布料、时装、首饰、化妆品……
   王朔彻底服气了,这个小他29岁的女孩子让他无比地欣赏与认可,他觉得自己感情世界的春天又来了……
  
  小女友的厨房箴言,常被王朔挂在嘴边
  
   王子文成了王朔的小女友,她搬进王朔位于首都机场附近的别墅,成了新任女主人。
   王朔请了一个施工队,在家里搞了二次装修。他把厨房和餐厅打通,面积扩展到30平方米,新换了大功率的抽油烟机,还在天花板加装了超强吸力的排气扇。灶台改成了4个灶眼的酒店专用灶,灶台边上是一溜长达3米的调料台,密密麻麻摆放着各类调料。两面墙全都做了火红的不锈钢橱柜和吊柜,用来摆放王子文那些数以百计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厨具。靠窗的地方做了一排吊钩,专门用来悬挂各种各样的锅子。
   慢慢地,王朔发现,王子文的烹炒煎炸其实无甚新意,但是在前期准备和后期装盘上,却是不惜力气与精力,颇有点本末倒置的味道。
   比方说,一盘热气腾腾的麻婆豆腐起锅了,一定不会马上端上桌,非得借鉴杭帮菜的做法,额外勾一点蟹黄做芡浇上去,盘边还要摆上一圈蕨菜做装饰,方才上桌。
   对于这种重配料轻主材的做法,王子文的理由是,川菜中,没有配料的说法,这些非主材的材料,有个专用称呼:配俏。一道菜,好不好,俏不俏,全靠它们。的确如此,无外乎麻辣鲜香的麻婆豆腐,因为有了蟹黄和蕨菜,吃起来就有了一种豆制品缺乏的膏冕厚重与嚼头,果真是配得很好,俏了许多。
   王朔的幸福感、满足感,自己心里装不下了,于是他呼朋唤友来家里做客,一同分享。主厨,当然是做得一手好川菜的王子文。料理一桌子菜,是一件力气活儿,但王子文并不反感。有一次,王朔问她,对于自己交一些酒肉朋友她有没有什么意见?王子文说:酒肉朋友好啊,如果不能在一起喝酒吃肉,大家只是单调地坐而论道,谈世界和平,有那功夫还不如去写文章了。
   半辈子没下过厨房,除了煮面啥都不会的王朔开始下厨了。因为他觉得王子文的某些厨具就像玩具,具有一种诱惑他去小试身手的可玩性。
   王朔在别墅的院子里养了几只鸡,有时晚上他肚子饿了,就从鸡笼里摸一只鸡出来,往高压锅里一焖,前后不过半个多小时,一只活生生的鸡就变成皮黄肉白、酒香扑鼻、鲜嫩可口的夜宵了。
   有时候,他也会跟王子文去河里摸野鱼,把这些野鱼小虾加上盐腌制透了,在太阳下晒干,再捣成粉末,爆炒时蔬的时候放上一小勺,比起市面上最好的味精鸡精都要管用,而且纯天然无添加剂。
   对于这个重厨具不重厨艺、重配俏不重主材的小女友,王朔非常满意。在王子文的熏陶之下,他俨然有了点儿美食家的风范,有时跟朋友们谈起美食来,偶有惊人之语:做菜跟做人一样,那都是要往细处做的;好厨艺是一种能力,好厨具是一种态度,态度才决定一切嘛……只不过,这些话,不是王朔的原创,而是从王子文的嘴里转摘来的。
   一个性如烈火的男人,把一个女人的厨房箴言挂在嘴上,那或许就是爱得很深了吧……
  编辑 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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