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云南古茶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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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南之行是一次老天的馈赠,在冥冥当中,让我见到了茶的神奇。最初对普洱茶的印象,以为是垂垂老朽,蛮荒之味。渐至了解,便愈尊崇。普洱茶,像是一位老者。在那些古茶山之中,藏着地老天荒。
  三月的春光,千年的古茶,新芽里流淌的是千百年来的天地之味。寻访云南古茶,短短的二十天行程,只能窥其一斑,却珍贵而难忘。
  
  01 初入千家寨
  
  临行之前,我手绘了三幅云南地图:一幅从昆明到普洱市到西双版纳,再从版纳到临沧至大理;另外两幅分别为勐海茶山和易武茶山。这些地区,都是云南古茶树最有代表性的地区。
  事前我与韩国《茶的世界》杂志社社长崔希焕先生相约看云南的古茶树,3月8日到昆明后,我才得知他们已提前往滇沅县千家寨方向去,准备拜访千家寨2700年的茶树王。我决定从昆明赶到千家寨与他们会合。
  千家寨,是一个让人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这里有着最古老的野生茶树王,让人向往。然而千家寨的茶树王并不容易接触到,路途艰难,可谓跋山涉水,要先到普洱市后再往滇沅县赶,然后从镇沅县前往九甲乡,而镇沅县往九甲乡的班车一天只有两趟,九甲乡到千家寨就没有班车了。
  离开昆明,尽管一路风尘,但也时常有怡人景色,触目是山野的梯田,还有满树的梨花,芭蕉也越来越多,一片热带的景致。
  紧张奔波两天之后,我终于在九甲乡与韩国的友人相会,并庆幸自己没有冒然进千家寨——因为千家寨并不是一个寨子,只是哀牢山自然保护区的入口。据记载:清朝咸丰同治年间,太平天国运动席卷神州大地,彝族农民领袖李文学也揭竿而起,联合各族农民誓师起义,在哀牢山上安营扎寨,与清廷抗争,“千家寨”因而得名。如今的千家寨早已空山无人。
  天气暗暮。我们入住“世界茶王宾馆”,与崔先生同行的韩国友人金先生在昆明做普洱茶生意,十多年前,他从韩国来到昆明后就一直留了下来。他所创立的“智默堂”品牌做得相当成功,他对茶青的要求近乎苛刻,古树、台地,雨天、晴天的茶青不得有半点马虎,足见其对茶的爱与行事的严谨。同行的还有两位韩国的比丘尼师父,以及一位70多岁的日本阿姨。为了茶树王,大家都跋山涉水历尽艰辛。
  为了保护千家寨的生态植被,让千家寨的茶树王休养生息,并防止森林大火,政府部门已经规定千家寨的茶树王暂不对外开放。也许是我们的诚心所至,几经努力,在得到镇沅县国家级哀牢山自然保护局的同意后,九甲乡政府的工作人员与我们一道进山,才有了极其珍贵的与茶树王相会的半天行程。
  
  02 相约2700年茶树王
  
  千家寨属于哀牢山山脉,自然景色宜人,植被非常茂密,一片翠绿,生机蓬勃。虽是初春,这里却已经非常热了,在海拔2000米以上的高山上,只能穿着一件单衣。铺满地面的山茶花,崖上的飞瀑,长满青苔的野生茶树,空山寂静,植被浓密,景色美得令人称奇。5公里的路走了一个多小时,到达哀牢山自然保护区千家寨保护所,工作人员带着我们往后山走去,越往山里,就能看到更多有编号的大茶树。这些茶树枝干挺拔,高耸入天,几乎都有10多米高,树表银白泛光,树皮有着紧密的肌理。古茶树刚刚冒出新芽,仔细一看,新芽都是芽孢的形状,芽叶紧紧地合拢在一块,也有一些紫芽茶,是遗传变异的品种。
  下午四点多,正当大家气喘吁吁之时,终于看到了一个亭子,亭子边上的牌匾是千家寨1号茶树王的介绍,再往前100米,就是2700年的古茶树王了。最早来到茶树王前的是那位70多岁的日本阿姨。据说她在来之前,专门做了一年多的登山锻炼。我还未近前,就听到她跪在茶树前的祈祷与祝福声。
  2700年!在这颗古老而沧桑的大树前,我屏住呼吸。谁能想像2700年是一个什么样的时间行程?我合掌于茶树王前,躬身向下,为了那份自然而然的情怀。
  千家寨1号野生大茶树,经中科院的专家认定树龄为2700年。古茶树王生长在海拔2450米的山中,树高25.6米,树幅22米×20米,基部干径1.12米,胸径0.87米,树干上泛着明显的银色光泽,荒蛮、苍老、韧性,老而弥坚,一眼可以看得出它的年岁。怎么样才能保护好它呢?是让它继续在这样的原始森林中不近人烟,还是有更好的办法?至少现在,不让更多人前往打扰,对它的生息会有很大的帮助。
  大茶树在森林中静默无语。现代普洱茶兴起的百多年时光,于它而言,也只是弹指的一瞬。那些纷扰,又是什么呢?我拾起地上的落叶,这是最好的纪念。
  据说茶叶喝起来的时候是带着酸甜味的,那是从炎黄夏商周一直流淌到今天的滋味吧。日本和韩国的朋友开始祭茶,喝颂的时候,一抹太阳光忽然晒到树干上。他们献上的是韩国的绿茶,也是从西南高原流传过去的。当茶开始影响全世界的时候,我庆幸我们还能拥有这么古老的茶树。
  据金先生说,前些年有一位韩国朋友来到这里,虔诚跪拜的时候,有一片茶叶被风吹落,恰好就飞到他的上衣口袋里。他相信,这是茶树王给他的恩赐。今天,崔先生准备拍献茶的银壶时,壶里的水面居然倒映着整个茶树王的英姿,这也让崔先生非常感动。莫非这也是茶树王的特意安排?对于爱茶的人来说,必定尊重茶、尊重自然。当我们离自然越近,越能感受到那份恩惠。
  在唐朝,贡茶是顾渚、是阳羡,后来这些地方都已经人烟繁密;宋朝的时候,贡茶改到了相对偏僻的北苑(即闽北建瓯一带);普洱于清朝才开始兴盛,成为贡茶。在清朝以前,古六大茶山及布郎山一带都被认为是蛮荒之地,时代的更迭让许多很原始的地方慢慢为人所知。或许,最好的茶是不近人烟的。当人类活动越来越多,茶质就会不如前吧。
  一直到傍晚六点多,我们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再望一次茶树王,它已经隐于茂密的山林深处。
  晚上,我们一起喝茶。我在千家寨茶树王下曾拾得一片比较新鲜的落叶,经过一天的萎凋,勉强可以冲泡,意在体会茶树王独特的滋味。茶汤入口微甜,清涩之感尚存,有特殊的清香,像淡淡的水果香,还带有一点酸味。虽然只有一片茶叶,却可以连续冲泡三次,每次冲泡约两三分钟。茶汤呈现出淡淡的金黄色,清澈透底,水面上略有些油状物。因为没有炒青的缘故,所以茶汤还有一股青味,滋味非常特别,嗓子略有些发痒,与落地的叶片有关,或者是因为茶叶并没有充分走水。第一次这样喝茶,相聚的七个人,是分别是来自中、日、韩的茶友,大家都非常感谢有这样难得的茶缘。
  一期一会,明天早上看完香竹箐的茶树王,我便将与他们各奔东西。
  
  03 亲睹香竹箐“茶祖母”
  
  离开千家寨后,我们继续往临沧方向赶,目标是香竹箐的茶树王。
  一路重返镇沅县城,又驱车赶到景东,随即前往南涧,从这里直奔凤庆县小湾乡的香竹箐自然村。
  香竹箐的古茶树被誉为茶祖母,经国内茶叶专家多次鉴定和北京农业展览馆王广志教授以及日本茶业专家实地考察,认为这棵大茶树的树龄已达3200年以上,是目前世界上发现的最古老最粗大的栽培型古茶树。香竹箐古茶树生长海拔 为2245米。树高10.6米,树幅11.1米×11.3米,胸径1.85米,围粗5.82米。
  据云南当地的朋友讲,现在只能隔着100米之外看到茶树。我心里想,即使是隔着100米,对我们来说,能够一睹古茶树的风姿,也是很知足的。
  越野车在尘土飞扬上的土路上行进,一路上可以看到很多的台地茶,这也是当地人赖以生存的茶叶。锦秀村书记兼村委会主任李玉禄介绍说,现在村里的主要收入是靠卖茶叶的鲜叶,有的农户每年可收入三五万元,少的也有五六千元的收入。茶叶越来越值钱,他们的生活也比原来好多了,这都是茶带来的。
  这次的行程极为顺利,我们得以在最近的距离见到茶树王。
  茶树王如在相片中所见到的那样根深叶茂,远远望去有着沉稳而博大的美丽。茶树的主干形如老榕树一般,几个树干合抱在一起,根则扎着深土,苍劲有力,而叶片却嫩绿,长势良好,此时发的芽也是芽孢的形状。在千里外的高山之上,阳光透过茶树撒下轻柔的光线。听着那些古老的故事,有茶的微香,随风吹拂。
  老茶树被保护得很好,每年还可以有几斤的产量,据说前两年拍卖到了40万元一饼。对于当地人来说,这是一个天文数字,也在无形之中,提升了当地茶叶的价格。
  在临沧,古茶树的数量相当多,几年前的普查,认定有一万多株的古茶树。据李玉禄介绍,这一带的古茶树茶味清甜、香气足、回甘陕。我们有幸在他那儿鉴品了一泡2006年的香竹箐茶树王的茶叶,其茶汤呈金黄色,如蜂蜜一般,滋味醇厚,在清甜的茶味当中带着淡淡的酸味,清奇异常,唇齿流香。每一道茶汤都让人放松,喝到后面,身体非常舒畅。在这个寨子里,还有很多随地种植的茶树,也都长得两三人高,此时正绽放新芽。
  从香竹箐离开后,我便与崔希焕先生一行分开,赶往大理的感通寺。这是一座千年古寺,到的时候,天空下了些微雨,寺里的三棵古茶树正在萌芽,一棵是500年的古茶树,一棵是300年的古树茶,一棵是100多年的古茶对。看上去,300年的古树茶竟比500年的那棵还要大。这,或许是茶树品种不同的原因吧。
  
  04 老班章里的“绿色黄金”
  
  从景洪到勐海还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勐海是普洱茶重要的产地。从这里,我将开始另一段关于茶的旅程。
  经朋友介绍,我和来自湖南、在勐海生活多年的小伙子阿初一起进山。阿初的妻子是爱伲族的女孩,名叫阿布露。阿布露是班章老寨的人,他们一家正准备开车回班章老寨,我搭上便车。
  一路颠簸,到了勐混镇,不久越野车就沿着山路开到贺开村。贺开村寨住的是拉祜族人。在贺开,沿途见到的茶山越来越多,多有成片的古茶树林。嚼一片茶叶,回甘直接、香气浓厚、滋味较烈。春天的阳光在这里也很是酷晒,因此很适合普洱茶的晒青。路边的古茶树一片接着一片,茶林紧挨着农家,林下还有农户废弃的日用品,黑色的冬瓜猪正在林中觅食。在贺开的曼弄寨子,有一片大茶园,采茶的时候,人们要爬到树上采摘。贺开的鲜叶可以卖到100多元1公斤,这些年销售非常紧俏。
  从贺开再往前走,就到了邦盆,邦盆也是普洱茶的重要产地。实际上,邦盆属于贺开村,然而由于地理环境与气候的差异,加上海拔较高,邦盆普洱的品质更受人喜欢,茶青在这里也卖的更贵。在邦盆,沿着公路就可以看到非常茂密的古茶树林。同行的阿初准备和邦盆的茶农合作,新承包一片茶园。这里的茶显得苦味重一些,更接近老班章的品质,却也有独特的味道。我问阿初:如果在老班章的茶里拼进台地茶,单看鲜叶上你能看得出来吗?阿初回答说,有经验的收茶人从茶青中就很容易看出差别,他和当地的茶农都是长久的合作关系,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中午已过,山路就在蓝天之下,我们很快就到了班章老寨。原先竹木结构的班章寨子,现在越来越多被水泥钢筋房替代,很多农户都在改建新楼,每一家茶农对未来的生活都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张。
  老班章,最富盛名的普洱茶产地。在内地,即使你花一两千元买一片老班章生普,也不敢确认就是纯料的古树茶。纯料,也是这些年越来越被人关注的话题。纯料与拼配是两个相对对立的概念。在传统的普洱茶制作工艺里,拼配是一门技术含量很高的技艺。而现在玩茶的朋友,大多喜欢“纯料”的那种纯静、单一的感觉。所谓的纯料,并非说要一棵树上的茶青,只是要求同一时期、同一块山头树龄相近、茶性相同的茶叶。为人所垢病的拼配,多指以台地茶来拼到古树茶中,这样的茶品,往往不受茶客的喜欢。
  在一些人心目中,老班章的特征就是苦涩浓重,认为喝下去就苦得不得了,或者浓得受不了。这其实是对老班章的一种误解。真正的老班章,因为内含物质丰富、茶汤醇厚,苦涩感自然会有,但这些苦涩感在10多秒后基本都能迅速化解,口内满满的都是生津回甘,这种回甘甚至可以持续一两个小时。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老班章普洱对身体的冲击力与其他茶不一样,有一定茶龄的爱茶人很容易在老班章的古树茶中喝到那种从口腔到身体的冲击力。
  老班章村属于布郎山乡,有124户村民,这里的海拔约1800米,土壤为黄棕壤,部分地段为黄壤。古茶园面积4490亩、新茶园面积720亩。老班章村寨是爱伲族的居住地,路也修得相当好。爱伲族人热情而勤劳,女人是家里重要的劳动力,爱伲族的老年妇女还是喜欢穿着她们的民族服饰,爱伲族的女孩也有不少嫁到外地去的。随着越来越多的商业交流和接触,对于外面的世界,爱伲族人已经全然不陌生了。
  我们来到阿布露的家里,她的父亲虽然黑瘦却很有精神。进门时他正在煮班章的黄片喝(黄片是他们平时常喝的茶),壶已经烧得非常黑,炭火架在家里二楼的楼板上。
  3月中旬,这里就已经开始做茶了,阿布露家也收了些寨子里其他茶农的茶叶。
  离寨子不远,就是老班章的老茶树林,有些茶树已经高达10多米,必须爬到树上采摘鲜叶,茶树的胸径有20多公分,看起来也有几百年的树龄了。据当地人说,最老的茶树的嫩芽带着些甜味,其他茶树的芽则有些苦,但回甘还算快。事实上,云南茶的种类相当多。依据中山大学山茶属分类学家张宏达教授的分类,他把西双版纳州的茶分为普洱茶、茶、勐腊茶、多萼茶、大理茶、苦茶、滇缅茶七个品种或者变种。但实际上,细分普洱茶的茶树品种远远超出这些。也因此,同样的老班章古茶树,滋味也不尽相同。老班章寨的三爬村长认为,向阳的茶要苦一些,向阴的茶要甜一些。
  村长三爬也是爱伲族人,这里习惯上是父子连名制,即“三”字是他父亲名字的最后一个字,而他的后辈就会以“爬”为名字的起头。
  3月,来老班章收茶的茶商就已经很多了,到了4月上旬,来的人还会更多,因为“中国只有一个老班章”。茶商大多来自广东、昆明、上海一带,也包括台湾和香港。在老班章,还有一些常年来收茶的人,茶季来临前的十多天就来这里住下,每天都会去看看哪一家有什么好茶可以收,收完后就直接发回当地茶市,一年可以有几万元的收入。
  随着收茶人的到来,今年的茶叶价格还会更高一些, 老班章毛茶每公斤已经卖到一千五六,每公斤的鲜叶可以卖到四五百元。阿初笑着说,长的不是茶,赶得上黄金了。祖先留下那么大片的茶树,给后人带来了用之不尽的财富。
  春茶的品质与天气有很大关系,今年还算风调雨顺,到雨水季节,茶叶就不值钱了。普洱茶的初制(鲜叶制成干茶的过程称初制)工艺,是将原来的绿茶机械制作,又回到了手工时代,一般家庭的普洱茶毛茶制茶法是:将鲜叶采摘回来,摊开适当萎凋,然后用铁锅炒制,基本熟透后将茶叶倒出,开始揉捻。揉捻对于茶叶的条形也很重要。揉捻完成,就可以将茶叶放在竹匾上晒茶。这个时候就要看天了,如果天气好,半天就可以晒干,如果天气不好,一二天干燥不了,这类的茶就会有烟味和闷味。其实普洱茶的制作就是一个靠天吃饭的典型,就因为它是“晒青茶”。如果天气好,晒的干毛茶带有太阳味,这样的茶香气和滋味较为纯正。反之因为天气的原因,干燥成问题,鲜茶老晒不干,这类的毛茶就很可能会出问题,多是闷味、烟味,甚至还有馊味。
  据说以前的炒茶师,茶庄的老板一定要供给最好的饮食,制茶师非常受器重,否则茶庄老板就得不到好茶。10多年前,阿布露说他们家还要赶着毛驴到版纳去卖茶叶,那时候的鲜叶也就是几毛钱,真是今非昔比。
  从老班章村口,有另一条路通向新班章。新班章的茶相对来讲,苦涩感又淡了些。新、老班章的滋味上的区别,除了树龄上的差异,也与土壤气候等条件有关。新、老班章原先是一个村,古茶园主要是分布在老班章寨子周围及附近的森林中。新班章只有70多户人家,古茶园面积1380亩,老树要少得多。
  从新班章再往里走,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就可以到达曼峨老寨。这段路比前面更不好走,越野车也显得更为颠簸。老曼峨是布朗族人的寨子,村寨也有许多人家正在建新房。老曼峨的茶非常有个性,初尝特别苦、醇厚,之后回甘却特别好,只是茶的回甘滋味比老班章要慢一些。许多人喜欢老曼峨的茶,并不是因为它的甜,而是因为它的苦。
  老曼峨的布郎族人也信奉南传佛教,寨子里的那座缅寺(南传佛教把寺庙称为缅寺)与农家显得很和谐。老曼峨寨的老茶林就在缅寺的旁边,大的茶树有两三人那么高,胸径有10多公分。初春的茶叶长得非常让人喜欢,摘片茶芽尝了下,这里的茶味更苦一些,但苦后都有持久而明显的回甘。在老曼峨的村寨子,有劳动的少女、玩耍的男孩,一片静谧安祥。
  彩云之南,有太多的古茶树资源。从勐海返回景洪,我决定前往易武,领略古六大茶山的风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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