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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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斗打响的间歇,我们 保持一种动机,一种姿势 灵魂的姿势,让血液 呈现着热浪。冲锋是必须的 以士兵的本能,还有 在内心与脚步之间升腾的火焰 态势图,浩瀚、开阔 进攻和防御体现在制高点上 我必须以冲锋的姿势 在源头的进攻点上展开 一次点射 让态势图上的那段距离 与我冲锋的那段距离 快速缩短 从态势图上直接进入战争 这是灵魂的唯一命题 也是我们今天或明天进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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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斗打响的间歇,我们
保持一种动机,一种姿势
灵魂的姿势,让血液
呈现着热浪。冲锋是必须的
以士兵的本能,还有
在内心与脚步之间升腾的火焰
态势图,浩瀚、开阔
进攻和防御体现在制高点上
我必须以冲锋的姿势
在源头的进攻点上展开
一次点射
让态势图上的那段距离
与我冲锋的那段距离
快速缩短
从态势图上直接进入战争
这是灵魂的唯一命题
也是我们今天或明天进攻的方向
几枚弹壳和一些正在
流淌的血液,將在和平的河床之上
与灿烂的黎明同生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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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是静止的 它就在那里,铺陈着浪花、霞光 以及时间和尘埃 而我是动态的 不停地漂移,变化,衰老 于是转身向大海走去 穿过这一路雨雾、霜冻 以及密不透风的谣言 直到看见大海 直到我的头发都变得蔚蓝 连思想都变得透明 风和云朵都发着光,交换着温暖 于是我把自己散成了沙 把海角退成一个句点 轻轻的,在结尾处留一个新的出口那不是谁的大山 对我,这是一条正在穿行的路 阳光和
万物拼命挤进春天的门坎儿 没等介绍坐下,歇歇脚 花开了,桃花梨花的红与白 淹没故乡 一坡一岭的人,赏花的心 一朵朵花蕊重叠着一双双蜂蝶迷蒙的眼神 昨夜的梦,从半坡摇晃出来 看花的意念一直闪烁心底 错过花期启程的路上 发现盛开的花 在一阵阵春风过处,落英纷纷的恨 还没转身,已哭泣的桃园梨园 遍地惊喜的话语,一朵朵飘飞的花儿 红过的枝头,从爱的外面 长出鹅黄的嫩叶子 一天
父亲拿起画粉 几十年如一日 一剪子就下去——咔嚓 裁开的布条,带着时光的印记 我还是静静地看着,剪刀的 光芒,折射在散落的布条里 在夜晚昏黄的灯光下 父亲一下一下地裁着 龟裂的大手,还是儿时抱起我的那双 我不由得鼻头一酸 回娘家。在越裁越多的布料边 那些或条纹或格子或迷彩的颜色 逐渐交织、浓烈 在这些纷杂的色彩中,父亲花白的头发分外显眼 仿佛一切回到了從前 父亲还在一
再深一点,就能看清一个冬天 没有回头的风雪提升的部分 山梁,月影,不只一个传说 他们的白天尽是挺拔,丰满到每个动作 都是阳光,铮铮有声 一律的姿势,让身后的国家有了水分 有了葱郁的安全感。三十年来 一直关注风雪中站哨的那个人 上岗、下岗,在同一时间的连接点上 站成一道道阻挡邪恶暴虐的绿色屏障 他均匀的身体,协调有致的品相 专心伸直的手指,贴在裤缝上 让每一次疯狂平整到细小
山野里埋进太多的枪声 我猜想,是埋进泥土的枪声发芽 天天长出河畔古镇声声鸡鸣 祥和的小镇,此起彼伏 鸡鸣三省,清晨我在客栈醒来 直觉得是昂首高歌的一只只雄鸡 抬着红顶大轿,接来黎明 那些浴血奮战的人们远去了 四渡赤水的渡口红霞荡漾 一双手吱呀推开岁月沉沉大门 弥漫的硝烟倾泻而出,血染的浮桥 青杠坡战斗,铜号,大刀片 1935年啸叫的子弹,砰砰砸进 历史之门的一枚枚门钉
没有花瓣的花伸着花蕊 蜜蜂一样的眼睛吸着蜜 大廳的板壁冒着昨天的硝烟 心室里回荡着横飞的弹片 我希望看到一位盲老人 他抚摸着油彩突出的脸庞 双手颤抖 面对残缺的月亮 谁会不忍望月呢 那些画中人 在画框里勇猛无畏 并咬牙切齿 做痛恨的表情 没有枝叶的树伸着不屈的身躯 英雄在泥土中念叨年迈的母亲 弹片呼啸着削掉情人的思念 生存宰割了活人的思想 和平万岁的口号声震九霄 我们
来自苏北的街坊邻居三子 (我一直不知道他的姓名) 黝黑的脸上刻着 四十多道年轮印迹 粗糙的手满是油污 起子 扳手 锤子和娴熟的手艺 是他挣钱养家的劳动工具 用扳手搬动日月 用起子拧开微弱的星光 他把头深深地埋在某种重力之下 修理过的每只轱辘 仿佛都是他肩上的重擔 我每天经过他的修车铺 有时他躬着腰 给车子打气,认真卖力的样子 仿佛不是给轮胎 而是不断给自己打气 用
快出发的那天 战士悄悄地包一捧家门口的泥土 听老一辈人说 人在异乡 家鄉的泥土能治 水土不服 赤诚的双脚 丈量了几年巡逻的沟沟坎坎 稚嫩的脸上影存了 守卡日子里的大漠风沙 一晃又到了回家的时候 战士再次悄悄地包一捧哨卡的泥土 当日后相思泛滥成灾时 或许那捧哨卡的泥土 便是挡洪的堤!
唱个歌吧!在队列里,在行进的大道上 一堆火就这样燃烧起来;一条大河 就这样奔涌起来;一阵阵雷霆 就这样轰鸣起来,震荡起来,山呼海嘯起来 唱个歌吧!兵心似铁,歌如炉 此歌非彼歌,这是需要特别强调的 就像我们必须特别强调 你无需字正腔圆,无需柔肠寸断 但这样的歌唱起来,你必须青筋暴跳 必须血脉偾张,直至嘶哑 就像一座山怒吼着,咆哮着 撞向另一座山;就像一群烈马撒开四蹄 在原野上
江南瓦 用来迎接第一颗乳牙的抛落 每年芒种 禾苗都长势良好,我们下颌的新牙也是 用来迎接南方连绵的雨水 其实在此之前,已经不止一次地迎接过冰雹 我们的脊背也是 父亲把那些膝盖里取出来的碎骨 称之为瓦砾,把还游走在身体里的骨屑 戏称为瓦特 这些瓦啊,越是日晒风吹,越显单薄 乌黑,方正 一如父亲被压弯的身板 裸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再卑微的泥土 也被父亲烧制成瓦 这些遮风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