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军、卢芳夫妇喝酒聊剧本提篮同买菜

来源 :北京广播电视报人物周刊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sunhaifeng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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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看话剧的朋友一定会特别喜欢北京人艺,今年是北京人艺建院六十周年,在北京人艺有很多双职工,所谓双职工就是夫妻两个人都是人艺的演员或者是职工,他们中有胡军、卢芳夫妇,他们是人艺的同事,是中戏时候的校友。结婚13年了,他们又有哪些浪漫的小情调?初次见面,胡军对卢芳有着怎样深刻的记忆’首次合作,胡军又会如何评价舞台上的卢芳?李六乙导演成他们的媒人
  节目开始时,录制现场的电视大屏幕上在播放几段胡军所演的几部戏的视频——他活跃在影视圈,以硬汉的角色深入人心。乔峰《天龙八部》(胡军念的台词):虽然今天有这么多前辈前来作证,但是我还是要自己来查明真相,如果被我查出来有人故意设计陷害我,无论走到天涯海角,我乔峰一定要跟你讨个明白。赵子龙《赤壁》(胡军念的台词):夫人放心,子龙定能带公子跟夫人去见主公,走上马。
  解说:但他却不甘于重复,反派角色同样夺人眼球。阎孝国《十月围城》(胡军念的台词):孝国奉旨,诛杀孙贼。
  解说:卸下盔甲,围上围裙,血性男儿亦可是完美丈夫。
  耿直《金婚风雨情》(胡军念的台词):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就算再让我选择一万次,我还会选你。
  此时,大屏幕换了胡军妻子卢芳的内容。
  解说:她绽放在话剧的舞台,舞台赋予她魅力与自信,她也钟情于舞台,坚持在舞台。卢芳《情痴》:我现在干脆就是不爱你了,我不爱了知道吗?我不爱你了。卢芳话剧《万家灯火》:您不是愿意在那穷学校耗着吗,我就得出去挣钱,您就不能三天两头往外跑……
  解说:2012年在为人艺建院六十周年复排的话剧《推销员之死》中,她的表现赢得一致好评,同一个舞台,同一个梦想,他们在这里相识、相恋、成长、蜕变,他们是同事、是朋友、是夫妻,有请胡军、卢芳。
  胡军、卢芳夫妇一走进演播室就互相称赞。卢芳说:“很感谢老胡同志……”胡军说:我看了她演的《推销员之死》觉得演得好,演得太好了。《推销员之死》是一个大部头,很难的一个戏。对演员来说是一个美梦,但也是个挑战。卢芳同志能演到这个地步,我觉得挺让我佩服的,怎么样?夸得如何?卢芳听了赶紧说:“还不错,你挺仗义。”
  陈鲁豫说:“我觉得一个人能够跟一个很优秀的集体一起成长是一件挺幸福的事,人艺六十年,你们是这个团队当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啊。”于是,他们共同回忆起了他们夫妇俩合作的那些往事。那是在1995年,胡军、卢芳夫妇都在李六乙导演的《军用列车》里扮演主要角色。卢芳说:“因为是刚刚上大舞台的第一个戏,李六乙导演是我的启蒙导演,又是我们两个的大媒人。”胡军说:“对、对。李六乙导演当时起用她来当女一号也是很大胆,非常的大胆。毕竟她是个新人,中戏刚毕业的。那时候我记得她刚一进来,穿着一件练功裤。像大灯笼裤一样,然后一个粉红色的T恤衫。有一次对台词,我来晚了。我当时是骑着自行车来的,浑身大汗,一进去我赶紧说,对不起,导演,我来晚了,我赶紧坐下来,用眼睛扫了一圈身边的人,哟,村里来一新人,就是她。她站起来说道,师哥好!小姑娘长得挺好,当时我眼前一亮。悄悄问导演,谁呀这是?导演就介绍,她是中戏九二届刚毕业的,叫卢芳。当时我觉得她来演这个女一号,心里有点不忿,因为我在人艺跑了一年半龙套才有机会演个角色……”于是,胡军与卢芳的缘分就从话剧《军用列车》开始了。
  两人都爱喝酒,偶尔会提篮上街买菜
  在《军用列车》中胡军饰演的男主角与卢芳饰演的女主角有很多打情骂俏的戏份,在排练的过程中,两人也渐渐因戏生情,有了好感,但真正打破两人关系的则是一顿饭局——
  第一次吃饭,还是胡军请的客。卢芳说:“在人艺的食堂吃饭。找借他的饭票。两块钱饭票。”后来,他们在南锣鼓巷那里又吃了一顿饭。胡军说:“特好吃,我永远记着那顿饭,然后吃肉什么之类的。我说想喝点啤酒,然后我就得征得人家女士的意见吧,就说我能喝瓶啤酒吗?她说,你喝吧,特大方。我喝到半瓶的时候,她就主动地说了一句,我也可以喝一瓶吗?我说,这当然可以。一来一往,一人八瓶,我竟没喝过她。一下子我就觉得这女孩子太棒了!其实她是一个非常内向的人,你说什么话她都特别害羞。”卢芳人美戏好,且性格大气直爽,胡军心里对她有了那么一层意思。
  1999年初,胡军和卢芳与同事去意大利参加戏剧节,在举世闻名的罗马广场,胡军单膝跪地,像骑士一样手捧着怒放的红玫瑰,众目睽睽之下向卢芳求婚。广场上的老外把他们团团围住,用最热烈的掌声祝福他们。这浪漫的一幕让卢芳想起了自己主演的话剧《费加罗的婚礼》,她流下幸福的泪水,接过他的玫瑰花说:“我们对爱情要像《费加罗的婚礼》里的男女主人公那样坚贞不渝!”这年五一,他们举行了简朴的婚礼。婚后,胡军和卢芳住在人艺一套简朴的一居室里,生活清贫。而那时,江珊、徐帆、陈小艺等同班同学都已大红大紫。穷日子还得继续过,偶尔拿到一笔片酬,胡军就拽着卢芳去麦当劳打牙祭,或者一起提着篮子欢快地去菜市场买菜,有时两人还对饮几杯红酒。没戏拍的时候,他们手挽着手去高档商场里逛精品屋,但是什么都不买……
  而回到家,他们夫妇的共同点就是一起喝酒聊剧本。卢芳说:“那时候会给他读,他也会给我读,也一起探讨别的角色,我觉得特别好。所以第二天排练场下台后,我们几个同事就问,昨天肯定你跟军哥两人私下下工夫了吧。我觉得我们两个确实很是默契……”
  胡军透露说:“她偶尔会入戏很深。我听见她好多次在厕所里念台词。其实那词她早就背下来了,她有一点特别好的地方,让我挺欣赏的地方,就是接受一个新剧本后,不到一个星期,她基本上这么厚一本的剧本的词全都给拿下,她在这方面的专业程度我觉得还是可以的。”卢芳说:“我有那么刻苦吗?好像没有吧。”胡军说:“你不是说来这以后要夸你嘛。”卢芳说:“谢谢,真仗义。”
  卢芳说:“在家里我主内他主外,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反正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因为,我觉得对于我来说家庭是最重要的。因为他要出去拍戏的话,家里就没有人管了,这个确实是不行的。现在我演我喜欢的戏剧,我觉得这个特别完美,非常好。起码在排练厅,每天上班的时间都比较固定,其实也挺好的。”   胡军很感动地说:“反正我们家厨房,她是不让我进去的。真的有点像大爷,就是我一回家以后,我女儿就说,爸,怎么你一回家,菜那么多呀?五六年以前,我为了拍戏,一年在家的时间可能不到一个月,也就二十来天,现在我不让自己这么奔了。起码要在家里能够待三四个月。因为孩子也一天天长大了,他们所有的感触,跟他们在乎的东西,也该让我们大人去去在乎了。有时候因为小孩长得很快,你老不在家,错过很多成长的关键点,是件挺遗憾的事……”
  “女儿在父亲节时给我写诗”
  父女情深,女儿九儿与父亲胡军又有着怎样的情感互动呢?
  2001年9月9日,卢芳生下一个聪明、健康、可爱的女婴。胡军爱不释手,亲自给女儿取名叫“九九”。九九出生没多久就生病了,送到医院打点滴。由于小手找不到血管,只好打在脑门上。护士在孩子脑袋上扎了半天也没找到血管。胡军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事后他对妻子说:“护士的每一针,都扎在我的心尖上啊!”
  女儿大一点后,胡军爬在地上给弦子当马骑。他一有空就会培养九九的独立性,常常对女儿说:“你看,爸爸在电视上老演英雄,你也要跟爸爸学,做勇敢的孩子。”女儿两岁的时候,他不顾老人反对,坚持把九儿送到了幼儿园。一次,幼儿园组织孩子爬山,胡军一家三口都去了。到山脚下,胡军听老师说一共有1299个台阶时,差点晕了。没想到,九九表现得非常勇敢,她牵着爸妈的手,自己一步步走到了山顶。看到女儿这么有毅力,胡军乐得直夸她:“嗯,我们九九真像个小英雄。”
  “比如说,有时候我情绪比较低落,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什么的,女儿跟我说,少抽点烟,老爸。我说我知道了。女儿说要不要我陪你待一会儿啊,我说你可以出去了,就这样。”谈起女儿,胡军很是兴奋。
  他说:“我爱你,不是因为你帅;我爱你,不是因为你聪明;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演戏好;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爱笑;我对你的爱是永远爱不完的,因为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爸,早点回来。这就是我女儿在父亲节时给我写的一首诗。这太有意思了。那时候在片场,我看过女儿通过手机发来的这个后,我眼眶湿润,但没有一个人看到。”
  胡军天南海北地拍片子,但他时时牵挂着女儿。从2006年起,他每拍一部戏,都会把妻子和女儿接到剧组,共同生活一段时间。2006年8月,胡军在云南拍摄电视剧《城市里的春天》,又把卢芳和九九带到昆明,抽空游玩了大理、石林、西双版纳等风景名胜。5岁的九九长着妈妈的眉眼和爸爸的黑皮肤,一路上父女俩咯咯的笑声,在卢芳听来,是世界上最美的音乐。2007年1月下旬,胡军抽空回北京与妻女团聚,像往常一样,带回大包小包的礼物。那天晚上,胡军肚子饿了,去厨房找东西吃,打开冰箱一看,盘子碗筷放得整整齐齐,吃的喝的塞得满满当当。这么一个小小的空间,忽然让胡军有一种作为男人的成就感,心头一热。
  “女儿是我的小影迷。”他说。卢芳说:“平时,她叫我们爸爸妈妈,还有一些时候,她就给她爸起一些特别的称呼。什么老胡军。”胡军说:“最糟糕的是我上着洗手间,她在外边就把灯给我关了,我问怎么回事,她就对我喊,多比。多比是谁呀?后来我问,多比是谁啊?”卢芳说:“你没看《啥利·波特》,多比就是戏里的那个奴仆角色。”胡军说:“精灵、奴仆什么之类的,后来我补了一下课,我才知道多比长什么样。我演《金婚风雨情》的时候,女儿看了几集以后,我问她,你爱看吗?她说,噫,还行。我说为什么还行?她反问我,你怎么不打了?怎么不像您在《天龙八部》、《赤壁》里演的那些个人物了。我说这是文戏。哦,我看不懂,她扭头就走了。她喜欢看我的武戏。喜欢看那种热闹的。”卢芳说:“对,《天龙八部》刚放,只要一看,刀一扎,马上就哭了,看一次哭一次。她就觉得,爸爸被欺负了…”胡军和卢芳在孩子面前,分工也是不同的:卢芳唱红脸,胡军唱白脸。卢芳负责抓品格教育,她会对女儿的班主任说,不要看她的成绩,我们家最想让您培养的,是孩子的品格,要有礼貌,懂得真心去帮助别人,去爱别人。女儿也没辜负大人们的期望,是班干部,人缘好,同学得了水痘被传染了也没关系,坚持要陪同学,让老师都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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