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执法人员职务犯罪预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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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 行政执法人员职务犯罪不仅影响国家法律的正确实施,侵害行政机关的正常活动,损害政府形象,严重的还会妨碍经济建设,累及改革开放,本文结合办案实际分析当前行政执法人员职务犯罪的特点,探究其犯罪原因,试图摸索出一条有效制约行政权力和预防职务犯罪的途径。
  关键词 预防;行政权;行政机关;职务犯罪
  
  行政权是宪法和法律赋予国家行政机关管理政治、经济和社会事务的重要的国家权力,具有管理领域广、自由裁量度大、以国家强制力保证行使等特点,调整着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具有不可替代性,但行政权又是一种扩张性权力,存在着被滥用的危险,因而能否有效规制行政权,关乎着依法治国战略能否顺利推进和法治政府建设能否成功。深圳市福田区检察顺应形势发展,自觉服务于深圳市法治政府建设,加大对行政执法人员职务犯罪的打击力度,依法行使法律监督权,从2004年1月至2009年12月,共查处了57宗行政机关工作人员职务犯罪案件,共涉及到62人。通过对这些案件进行调查分析,发现了一些行政执法人员职务犯罪的新动态,并初步提出预防对策。
  
  一、行政执法人员职务犯罪呈现如下特点
  
  (一)职务犯罪涉及的重要行政部门多。尤其是具有行政审批权和行政处罚权的税务、公安、规划与国土等重要部门,权力寻租、权钱交易现象突出。其中涉及公安机关的案件共12人、规划与国土部门的10人、税务部门8人,三个部门的涉案人数达到总数的50%。
  
  (二)党员干部职务犯罪的比例高。涉案人员中党员达42人,占到涉案总人数的68%。涉案的领导干部中,科级以上干部的31人,处级以上干部11人。
  
  (三)贪利性犯罪仍是主流,但贿赂犯罪远多于贪污罪。犯贪污罪仅有4人,而犯受贿罪26人,受贿犯罪人数是贪污犯罪人数的6倍多,其中具有索贿情节的有5人。
  
  (四)渎职侵权类职务犯罪加剧,成为行政执法人员职务犯罪新特点。五年来犯滥用职权、玩忽职守罪等渎职类犯罪人数达33人,令人震惊。
  
  (五)犯罪嫌疑人呈高学历、低龄化趋势。在笔者所在院查处的此类案件中35岁以下的年轻人达19人,占30%,最小的犯罪嫌疑人李某年仅19岁因犯私放在押人员罪后被法院处以7个月有期徒刑,在所有犯罪嫌疑人中拥有本科以上学历达80%,其中硕士5人,这些人阅历较为丰富,对自己职务范围内的情况熟悉,深知本行业管理制度和机制中的漏洞,以权谋私的行为方式越来越隐蔽,规避法律的手段越来越“高明”。
  
  (六)犯罪手段多样,查处难度和阻力增大。由于此类人员大多文化素质高,熟悉国家政策法规,对自己的犯罪行为性质和后果有一定认识,善于钻法律空子,具有较强的反侦查意识和能力,作案手段高明,使侦查工作难度较大。比如:(1)采用介绍贿赂或者斡旋贿赂等手段进行权力寻租或者通过亲戚朋友情妇收受钱物,竭尽全力地掩盖自己的职务犯罪。(2)为了规避法律,采用货币、物品之外的方式贿赂对方,有的提供房屋装修、含有金额的会员卡、代币卡(券)、旅游服务等,有的通过虚设债权、减免债务等方式增加对方的财产价值等,用设立债权、免费旅游等财物以外的方式进行贿赂。
  
  二、行政执法人员职务犯罪的危害性分析
  
  (一)影响党的执政地位和政府权威
  行政权力一旦沦为谋取私利的工具,就不再具有公益性和正当性,那么它将会失去合法性和权威性的根基,而职务犯罪的多发、高发态势必会抵消改革开放取得的经济建设成就,降低公众对行政官员的尊重和信任感,影响到党和政府在群众中的威望和公信力。
  
  (二)可能导致寻租社会形态
  寻租理论是指凭借政府保护进行的寻求财富转移而造成的浪费资源的活动,是一种非生产性寻求利益活动。通俗来讲就是社会成员通过游说、行贿等活动,促使权力拥有者帮助自己确立垄断地位,以获得经济的活动。大量的持续寻租行为会形成寻租社会,从而造成严重后果:(1)导致寻租成风。诱导人们来寻租,造成生产领域中人力资本的减少;(2)增加行政成本。导致政府部门人浮于事、办事拖拉,行政程序繁琐,办事效率低下;(3)挫伤投资者的积极性。阻碍经济发展,生产力可能停滞甚至倒退。
  
  (三)妨碍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有序发展
  首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目标是通过市场的基本功能,有效地配置资源以实现资源的最佳配置和社会福利的最大化。然而职务犯罪是通过职务便利追求个人私利最大化,因此往往会造成资源的不合理分配。第二,职务犯罪还会妨碍市场经济的竞争机制,使正当竞争的环境丧失。一些企业或个人为追求利润最大化,不惜重金贿赂行政官员,而这些资金本可以提高生产技术,增加员工福利等,可能创造出更多的财富和提高社会、经济效益。第三,职务犯罪给国家和社会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是国有资产流失的重要原因之一。
  
  (四)侵蚀社会风气,不利构建和谐社会
  我国目前正处于社会体制转型时期,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体系对于稳定民心,增强国家和民族的凝聚力有很大的作用。行政执法人员职务犯罪与普通犯罪相比,其危害性不仅表现在毁掉一批干部,对国家和社会造成巨大经济损失,它还表现为腐蚀人们的思想,打破公众心理平衡,冲击社会价值观念,造成思想混乱,道德滑坡。
  
  二、结合案例分析行政执法人员犯罪原因:
  
  (一)行政执法人员职务犯罪的心理因素
  1.主导心理因素
  职务犯罪的主导心理因素是权力私有化心理。所谓权力私有化,是指“掌握国家权力者把国家权力当作一种可以利用的私有资源,参与社会利益分配”。从内容上看权利私有化的心理主要有贪利思想和特权思想两种。
  (1)贪利思想
  贪利思想是职务犯罪心理因素中占主要地位的心理因素。从众多职务犯罪的现象来分析,隐藏在现象背后的大部分都是行为人对金钱或其它利益的贪婪之心,有些人没有树立正确的世界观、金钱观,对金钱的追求不择手段,尤其是贪污罪,贪婪之心昭然若揭,比如笔者所在院2008年查处的福田区沙头街道办事处出纳员张某贪污案中,张某是一个普通的财务人员,因禁不住金钱的诱惑,开始通过随机涂改报销单的方式,将手伸向国家财产,到最后竟然发展到每单必改的疯狂程度,短短几年间竟然贪污了700多万元,胆大妄为程度令人震惊。
  (2)特权心理
  现代国家在各种权力特别是行政权力的背后设置了强大的国家机器和巨大的强制力量,职务主体在代表国家处理公众事务时受到国家的支持和法律的保护。“这本来是国家公职人员依法履行职务,做好本职工作的有利条件。但也容易是少数国家公职人员在心理上产生一种优越感,这种优越感和自豪感一旦病变,就会发展成为特权思想。”
  2、辅助心理因素
  (1)侥幸心理
  大量案例表明很多违法犯罪行政执法人员不是没文化、不懂法,他们有固定的经济收入,并不愿意因为贪婪而丢掉工作, 只是对心存侥幸,更有甚者认为单位刚被查处过,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再查,顶风作案,比如深圳市某单位从2004年至今发案六起,其中5件都是涉嫌受贿,笔者所在院每处理一起职务犯罪案件,都会去发案单位开展警示教育,提出整改措施,发出检察建议,监督整改,但是仍然有人心存侥幸,继续玩火。
  (2)意志薄弱
  尤其是一些年轻人由于刚刚走出校门,自我约束力不强,面对社会形形色色的诱惑,容易冲动、迷失自我,盲目追求高消费,做事不计后果。比如我院办理的王某挪用公款案,26岁的王某是单位的财务人员,平时生活爱面子,讲义气、讲排场,生活奢华,经常带朋友出入高档消费场所,后发展为挪用单位公款进行消费,为了填补漏洞,又挪用公款炒股,希望通过炒股偿还单位,结果被朋友欺骗,血本无归,遂铤而走险携款潜逃,后被抓获,被判处有期徒刑8年。
  
  (二)行政执法人员职务犯罪的制度因素
  1.行政法律法规不健全
  首先,缺乏统一的行政程序法典是最为明显的缺陷,难以树立行政执法人员和公众的正当行政程序观念。其次,很多行政法律法规内容笼统、不具体,甚至出台缓慢、滞后、不配套,可操作性差,如《工商行政管理法规》、《行政许可法》个别条款立法模糊,《行政处罚法》与《行政许可法》对于笔录效力的规定就不尽一致。
  2.自由裁量权存在寻租空间
  有些行政部门赋予行政执法人员的“自由裁量权”过大,特别是一些具体事项认定和行政处罚的比例或幅度方面,使一些行政执法人员利用“自由裁量权”而谋取私利,在笔者所在院查处的深圳市国土资源局工作人员职务犯罪案件中,该局地矿处在对采石场进行“关停并转”整治过程中,由于对采石场的关闭时间和关闭顺序拥有较大的“自由裁量权”,从而权力出现寻租空间,导致地矿处先后几位副处长因收受贿赂而被查处。
  3.管理机制、监督机制不完善
  孟德斯鸠的告诫说,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这是万古不变的经验。有权力的人使用权力一直到遇有界限的地方才休止。缺乏监督的权力必然导致腐败。有些行政执法部门,没有严格坚持民主集中制,使一些领导权力过于集中,以权代法;有些部门内部管理体制不健全,执法人员权限和责任不明确、不具体,跟踪监督机制缺失,这些会给不法者造成可乘之机,比如我院立案查处的福田看守所民警邓某某涉嫌受贿一案中,邓某某就是利用看守所在监仓管理和在押人员管理方面存在的漏洞,在看守所监控室工作期间,多次违反监管规定,私自安排在押人犯与家属通电话,先后收受人犯家属人民币5万元,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
  4.审批事项过多、程序繁杂
  对于行政审批与寻租的关系,常常有一种错误的认识,以为加强审批是抑制腐败的有力手段。政府管了许多不该管的事,行政许可和审批事项过多,并且有相当部分直接干预企业微观经济活动。问题不在于审批,真正的问题是行业管理。
  
  (三)法治观念不强。责任观念淡漠
  1.法律知识匮乏,思想认识错误
  (1)部分罪犯是法律认识错误,自认为只是收受私人财物,并未损害国家利益,特别是收取贿赂后并未为行贿人谋取不正当利益的情况,错误地认为不该行为构成犯罪。
  (2)有些人自认为犯罪手段隐蔽,可以逃避侦查。由于贿赂犯罪一般是“一对一”的行为方式,局外人很难知悉内情,致使其侦破过程困难重重。美国耶鲁大学政治学和法学教授、蜚声国际的腐败问题专家苏珊·罗斯·艾克曼女士认为:“在所有的腐败交易中,官员实际被抓获的可能性低于三分之一。”0所以有一些人自认为犯罪手段隐蔽,可以逃避侦查,尤其是一些高学历的人犯罪,自认为自己做得很巧妙,盲目自信,过于相信自己的能力能够规避法律制裁。
  2.纪律性差,责任心不强
  最近几年笔者所在院查处的渎职权类案件有上升趋势,原因综合起来有两点:(1)不能正确处理权与责的关系,纪律性不强,责任心不够。(2)对渎职类犯罪的危害性认识不够,由于此类犯罪人员在犯罪过程中不像贪污贿赂犯罪那样捞到了“好处”,就主观地认为渎职危害性较小。比如笔者所在院查处的福田区会计核算中心庄某玩忽职守一案,王某作为会计中心票据审核人,由于工作严重不负责任,把关不严,至使沙头街道办工作人员张某通过涂改发票、使用假发票等并不高明的手段骗取巨额财产,虽然王某本人并未获得实际利益,但至使国家财产遭受巨额损失,最后被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三、针对行政执法人员职务犯罪的预防对策
  
  (一)深化改革和创新制度,从源头上防治腐败
  1.建立健全人事体制,完善公务员管理制度
  贯彻落实《2010—2020年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规划纲要》,规范干部选拔任用提名制度,建立健全干部选拔任用监督机制、违规用人问题立项督促检查制度和干部选拔任用工作责任追究制度;严格执行党政选拔、任用工作有关规定,防止和纠正“带病上岗”、“带病提拔”等问题。在行政机关公务员职位分类改革的基础上,加快建立《公职人员岗位说明书》和《部门职权白皮书》制度,实现岗位职权法定化,完善实施薪级制公务员福利制度、制定分类培训和分类考核制度、健全公务员交流制度等系列配套措施,同时通过实施聘任制,解决能上不能下,能进不能出的问题,从制度上引导和保障公务员“各走其道、各尽其能”,实现专业化发展,从而提高行政效率。深圳市委书记王荣说:“在行政改革过程中,要逐步完善职位说明制度,明确各职位的职责、权限,务必使各类公务员,包括各级领导干部时刻牢记权从何处来,权为谁行使,在履行职责时少一些优越感,少一些居高临下,多一些感恩之心,多一些设身处地,尽心尽力为人民群众服务!”
  2.以“大部制”改革为契机,继续推进行政审批制度改革
  深圳市作为改革开放的窗口和综合改革配套示范区,始终紧抓行政体制改革,在新一轮“大部制”改革中,更是最大限度地削减行政审批事项,规范行政审批行为,深圳市政府工作部门这次从46个减到31个,共取消、调整、转移284项职责和行政审批事项,减少领导职数394名,进一步融合了部门职能,优化了部门内部办事流程,减少了办事环节,确保行政效能的大幅提升。大幅度削减政府对企业、对社会事务的审批,凡是可由市场机制调节的事项都交由市场调节,可由社会中介机构去办的事情,交社会中介机构去做。北京大学教授张维迎说:“如果现行的行政审批制改为注册制,中国的国民生产总值至少可以提高30%,腐败至少可以减少50%。”
  3.完善并推广科学的财务管理制度
  以深圳市福田区为例,2001年以前福田区各行政机关都有自己的财务部门,做账方式和花钱标准不同,财务制度的执行情况全靠各单位“自律”,贪腐案时有发生。2001年8月,福田区在全市率先成立了会计核算中心,对全区行政机关和事业单位的财政资金实行“集中管理、统一开户、分户核算”式管理,各单位每花或每收一分钱都要通过该会计核算中心,各单位自 己没有独立的财权,很大程度上避免了财政资金被人非法占有或违规使用、挪用或乱用的可能,杜绝了各单位‘小金库’的存在,有效地遏制的贪污现象,从2004年至今福田区院查处的行政机关贪污案仅有4件,远远低于贿赂犯罪的发生率,更是证明科学的财务管理制度对防治贪污腐败的重要性。
  
  (二)公开执法流程,增加执法透明度
  执法行为中的暗箱操作,是导致执法违规性和随意性的重要原因。要杜绝暗箱操作,就必须对行政执法的每一部门、每一岗位、每一环节,及内部各部门、各岗位、各环节之间的责任和衔接、协调,都具体清晰地加以规范,并将全部执法流程公示于社会,从而提高执法透明度,使行政执法人员在行使权力过程中,始终处于上级、各部门、社会和群众的监督之下。要从源头上遏止职务犯罪现象,必须进一步推进政务公开,增加行政执法的透明度。
  
  (三)加快推进电子政务建设,坚持勤政、廉政、优政
  结合实际,加快推进电子政务建设、打造“阳光政府”。进一步完善网上审批等系统,尽量做到所有行政审批在网上申请、受理、运行和回复,减少办事寻租机会。进一步削减审批事项、审批环节和审批时间,改进审批方式,再造审批流程,实现审批的模块化、标准化。针对存在的互相掣肘的节点、工作流程运行不畅的重点部门,在深入调研、找出原因的基础上,及时打通关节、消除梗阻,不断提高服务的质量和水平。
  
  (四)完善监督机制,强化党内外监督
  1.党的建设要抓紧,党内监督不能松
  针对党员干部发案率高的情况,认真贯彻监督条例,落实领导干部述职述廉,诫勉谈话制度,坚持把廉洁从政教育贯穿干部的培养、选拔、管理、使用全过程,认真落实。要把好入党关,发展党员必须经过党支部的认真考察原则,坚持个别吸收,成熟一个发展一个,组织生活要严肃,坚持按党章办事;要继续加强教育,并且要研究廉政教育新模式,廉政教育要注重实效,落到实处,避免流于形式,对存在犯罪苗头的行政执法人员进行瞀示教育,以案说法,加强震慑,促其不敢犯罪、不能犯罪、不想犯罪。
  2.重视党外监督,形成监督合力
  把党内监督,行政监察监督、检察院专门法律监督,新闻媒体监督和人民群众监督集中起来,形成监督合力开展预防,提升监督效果。尤其是要重视网络舆论监督。公众痛恨腐败现象,但不掌握舆论工具,网络给公众提供了“出声”的平台。网络具有强大的聚合力、良好的交互性和广泛的代表性,一旦有腐败或者不法行为,立即可能被放到网上曝光。我们发现,在多数案件中网络舆论起到了积极作用,网民们通过这种方式揭露生活中的腐败与丑恶现象,体现了普通群众参与舆论监督的重要价值。2010年7月26日,《浙江省信息化促进条例》提交该省人大常委会二次审议,原先因被认为是拟立法禁止“人肉搜索”而广受关注的条款被删除。删除“禁止人肉搜索”条款,无疑是对民意的尊重和言论自由的包容。
  
  (五)注意公务员心理健康问题,及时进行正确引导
  1.针对他们的错误认识和不平衡心态,给他们算经济账、名誉账、前途账、家庭账,帮助他们树立正确的政绩观和利益观,让其明白职务犯罪是一种非常不理智的得不偿失的行为,帮助其解决心理问题,用温馨的一面进行教育他们关爱家人,珍惜家庭幸福。
  2.职务犯罪是公共权力异化为私人权力的结果,要引导公务人员树立正确的权力观,让其认识到手中的权力不是个人的,而是人民赋予的,要摆正为人民服务的公仆心态,为人民掌好权、用好权。
  3.加强初任公务员廉政纪律培训,强化廉洁教育,对其进行人生观、金钱观的正确引导,从源头抓起。
  4.关注即将离、退休的人员的心态问题,劝诫他们继续保持廉洁谨慎的作风,做到少不失蹄老不失节。
  
  (六)树立预防意识,建立预防体系
  要以落实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精神和《建立健全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2008—2012年工作规划》为重点,坚持标本兼治、综合治理、惩防并举、注重预防的方针,在加大对行政执法人员职务犯罪打击力度的同时,行政执法机关自身也必须充分认识预防工作的重要性,树立预防意识,建立预防网络,行政机关必须将预防工作列为日常工作考核目标,作为一项重要工作来抓。检察机关要与纪检监察、组织人事、宣传思想、文化教育、新闻出版、广播电视等部门建立广泛的联系,通过法制教育、个案预防、堵漏建制等各项预防措施,不断完善管理监督机制,有效降低发案率,形成强有力的预防职务犯罪发生的社会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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