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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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奇怪的约会
  离跟署名为“鹦鹉”的神秘人见面的时间还剩最后一天,康诚心里越发紧张。这几天,他不知道把那份传真看了多少遍。
  一周前,康诚从家里的传真机上,意外收到一封传真,内容如下:
  葛先生: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按照之前的约定,7天后,我先把第一笔感谢费当面付给你。由于一直无法打通你的电话,为保险起见,我不得不发传真给你,跟你约定见面的事。3月17日晚上8点,我们在落日大桥西桥头见面。到时,我会戴一个鹦鹉面具,如何?盼复。
  鹦鹉
  从内容上看,这应该是一封发错的传真,康诚可不认识什么“葛先生”。但康诚可不愿意轻易错过这份传真。从内容上分析,“鹦鹉”约见葛先生,是给他送钱,而且,这个叫“鹦鹉”的人,应该和葛先生没有见过面。
  康诚以“葛先生”的名义给“鹦鹉”回了传真。他告诉对方,他会按时赴约,并告知当天自己的衣着特点。他同时还说,原来那部电话已不慎遗失,出于安全起见,今后不要再打那个号码。
  康诚在某律师事务所工作,近来惹上麻烦,急需用钱。对于这次冒领钱财,他做足了准备。他查过对方的传真号,显示为某打印部,“鹦鹉”应该是借用商业传真机发的传真,无法查出准确的发信人。
  3月17日很快到了,晚上8点,康诚如约赶到落日大桥。落日大桥位于僻静的市西郊,此时天色渐暗,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乔装过后的康诚在桥头附近徘徊。
  时间已过5分钟,可“鹦鹉”还没来,康诚有些焦躁,他四下张望,意外地在桥头的石柱子上看到了一只鹦鹉!它的羽毛五彩斑斓,个头似乎比一般的鹦鹉更大一些。它怔怔地望着康诚,嘴里衔着一张卡片。
  康诚诧异地走过去,从它的嘴里取下那张卡片,发现是一张银行卡。他震惊不已,想不到今晚和他见面并给他送钱的,是一只真正的鹦鹉!
  那只鹦鹉飞了起来,但飞得不高,它在离康诚额头一两尺的地方,尖声尖气地说了一句话:“他死后,再给你钱!”随后,拍拍翅膀飞走了。
  康诚诚惶诚恐地离开了落日大桥。他试着用常用密码登陆这张银行卡,试了两次后,他成功了。从这张卡上,他取到了10万块钱。这笔钱,总算可以暂时应付他现在的经济危机了。
  然而,他的心里却感到强烈的不安。鹦鹉口中的“他”,到底指谁?或者说,鹦鹉背后的神秘人,到底想杀谁?由当前的情况分析,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那个叫“葛先生”的人,应该是在这场即将发生的谋杀中扮演了帮凶的角色,否则,“鹦鹉”怎么可能给他送这笔所谓的“感谢费”?
  康诚猛然想起来,“葛”这个比较罕见的姓氏,前不久好像有人在他面前提过,但到底是谁,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2.一桩案件
  康诚没工夫深究这件事,当前,他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办。
  康诚带上这笔钱,找到钟明、张燕夫妇,希望他们宽恕自己的罪孽。
  一个月前,本市发生了一件案子。在银天酒吧打工的18岁女孩钟芙,涉嫌被市中心医院外科医生程长江强暴。当晚,有目击者看到钟芙衣衫不整、精神恍惚地从高楼跳下,于是连忙报警。
  钟芙经及时抢救挽回生命,但却摔成重伤并导致失忆。随后,银天酒吧一名服务员出来指证,称当晚目睹程长江接走了钟芙,加之医院对钟芙进行了身体检查,证明程长江的确与之发生过性关系。
  所有证据均指向程长江,作为程长江的朋友,康诚明知程长江犯罪属实,但仍帮朋友制造伪证。
  康誠从事的是司法工作,熟知司法程序和此案的关键。他出庭担任了程长江的辩护律师。
  出庭前,他利用钟芙的日记,伪造了一封她约程长江见面并主动“献身”的情书。最后,他打赢了官司。因原告方证据不足,程长江被无罪释放。
  然而,接下来的状况却急转直下。程长江在被释放出来的第5天,就被一辆车意外撞死了,肇事司机逃逸,没留下任何线索。而康诚制造伪证的事,也随后被钟芙的父亲钟明拿到了铁证。
  钟明和张燕住的是市钢管厂的房子,为了杜绝不时发生的盗窃事件,厂领导在院里安装了多部监控。就这样,康诚入室偷取钟芙日记本借以伪造情书的画面,被一直对“情书”存疑的钟明找到了。
  钟明拿到证据,找康诚讨一个说法。康诚知道,自己身为律师,伪造证据,不但会砸了饭碗,毁了前程,还将面对牢狱之灾。
  康诚想到,钟明夫妇是下岗工人,应该很缺钱,如今女儿钟芙受伤已成事实,而作案者程长江已死,就打算用一笔钱来弥补他们,希望他们不要声张。
  在狭小的客厅,钟明看着桌上的一大摞钱,再看看一脸诚恳的康诚,先是把他训斥了一番,然后松口说,暂且对这件事不予追究。
  康诚松了一口气,说:“大叔,您可以把视频交给我了吗?”
  钟明说:“现在还不能给你。小子,我不是想讹你,但不给你们这些年轻人长点记性,恐怕是不行的!这样吧,明天我女儿出院,如果你还有点愧疚之心,就一起去看看她吧。”
  “她的伤好了?” 康诚问。
  “没有,我准备把她接回来休养。我们的家境,你大概也看出来了,”钟明冷冷地看着康诚,“至于钟芙,恐怕是好不了了……”
  康诚直觉,钟明对这笔钱,似乎并不满足。
  3.暗示
  第二天,康诚特意请了假,陪钟明夫妇去市中心医院。在病房里,康诚还见到了钟芙的同事黎涛。当初,正是黎涛指证程长江开车接走了钟芙。
  黎涛看向康诚,康诚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阴冷。作为钟芙的好友,黎涛显然知道康城就是钟芙一案的被告辩护律师。
  康诚不自然地把目光投向钟芙。钟芙穿着病号服,一脸呆滞,对于父母和他的到来,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康诚觉得呆在这里浑身不自在,正想找个借口早点离开。这时,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门口。
  “哟!这里这么多人啊,你们好!”他满脸堆笑地打招呼。   “请问你是?”钟明一脸疑惑。
  “他是我们酒吧的常客,姓贾。”黎涛走过来介绍说。
  他转向中年男人,一脸不悦地说:“贾先生,你怎么来了?”
  贾先生干笑两声,一字眉一挑:“我闲着没事,过来看看钟芙……这两位,想必就是钟芙的爸妈吧,伯父伯母,你们好!”
  钟明和张燕礼节性地点点头。贾先生继续说:“我叫贾海,在市区开一家私人诊所,你们女儿真是优秀,以前我常去酒吧照顾她的生意!说来,我一直很关心你们家钟芙呢,我早就劝过她,不要跟那个叫程长江的小子接触!可她,就是太单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唉……”
  他啧啧摇头,康诚看得出来,钟明和张燕对他并无好感。
  贾海呆了一会儿就走了。很快,钟芙的出院手续就办完了。康诚提着行李,跟在钟明夫妇后面,他依稀听到黎涛小声跟钟明夫妇聊着贾海:贾海早年离异,前段时间一直在追求钟芙,可钟芙一点也不喜欢他。
  由住院部到医院大门,抄近路的话,要穿过门诊部。经过那里的一间外科诊断室时,康诚留意了一下,这间办公室以前是程长江的。如今他死了,这里已经换了另一名坐诊医师。
  今天来这里看病的人不多,康诚只听一个声音说:“医生,我这个腿伤已经两个多月了,之前程医生说只需要吃药加外敷的,不需要做手术,可都这么久了,一直没见好啊……”
  “你叫什么名字?”新医生问。
  “我姓葛,葛大健……”
  康诚心中一凛,马上想起了传真里面的“葛先生”,同时他想起来了,当初在他面前提到“葛”姓人的,正是程长江。
  当时,钟芙一案还没有发生,程长江和康诚在一家小饭馆吃饭。
  程长江向康诚说到最近他遇到一个姓葛的病人,不久前弄伤了腿,他紧张得跟得了绝症似的。随后,他就谈到了钟芙,他说他在一家酒吧认识了这个女孩,长得乖巧伶俐,他很喜欢。
  那么,眼前这件事,和传真事件到底有没有关联呢?
  世间有些事,细思极恐,它们总以某种奇怪的关联存在着。可惜康诚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也就和一个巨大的秘密擦肩而过。
  4.杀局
  晚上,康诚疲惫地回到家。他躺在沙发上,望着那台传真机出神,竟有些期盼“鹦鹉”的下一封传真。
  “鹦鹉”说,如果“那个人”死了,就会给他另一半钱。康诚需要那笔钱,他必须从钟明那里买回那段视频。至于“那个人”是谁,康诚并不关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所谓的“葛先生”到底想了什么法子,帮助“鹦鹉”杀人呢?
  脑子开始隐隐作痛,康诚知道,他的顽固性头痛病又犯了,拉开抽屉,他才发现每日服用的药仅剩最后几粒。
  康诚一直有偏头痛的毛病,自从发生了上次的案子以后,这种状况似乎加剧了,每天总要服用专用的药物控制,今天一忙,他居然把吃药这件事给忘了。看来又该买药了,他打开电脑,进入一家购物网站,找到那种药物下了单。
  黑暗中,一只鹦鹉栖息在玻璃窗外。它静静地看着屋里的一切,无声无息。
  第二天一大早,康诚就被一阵“咔咔”的声音惊醒了。他揉揉惺松的眼睛,只见传真机正缓缓吐出一份传真。他跳下床,一把抓过传真。只见上面这样写道:
  葛先生:
  我已经按照你的方法,在他身边布下伏线,只等最后出手了。可是在这个关头,我忽然有些犹豫,我在想是不是真的要杀他……我这样越陷越深,到底应不应该。当初我之所以对他动了杀念,主要是出于私心,觉得他死了对我有好处。葛先生,我真的该杀了他吗?请你给我点意见。
  鹦鹉
  康诚读完传真,想了想,给他回了一封:
  鹦鹉:
  对自己有利的事,就放手去做吧。
  葛先生
  周末很快到了,又恰逢一年一度的“律师节”,康诚所在的单位要设宴过节。晚宴设在市区人气很旺的“海吃海喝”海鲜馆,同时还邀请了部分合作单位参加。
  先是领导致辞,接着同事代表发表感言,随后宣布开宴,大家开始一对一地敬酒,晚宴的气氛逐渐被点燃。
  康诚不太喜欢喝酒,中途借故去了一趟卫生间,重回座位时,他感到口干舌燥,端起座位上的水杯“咕咚”一声喝下一大口。
  “啊!”他突然惊叫一声,脸上呈现出扭曲难受的表情,杯子里的水,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换成了白酒!
  “这是谁干的?”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他大声叫道。
  “是我,康哥!你别生气……”耳边一个声音响起,随即一只手掌轻轻地搭在他的肩头。
  康诚有些愠怒地扭头,看到一个年轻人站在他的身后。他的手里,端着一个和康诚用过的同样型号的水杯。这个人,康诚不认识。
  “是这样的康哥,你别误会!这酒,是我专门敬你的,你刚才离开了没有看到,我也没想到你会一口喝下它……这事都怪我!我赔罪!”
  说完,年轻人一仰脖子,“咕噜咕噜”喝干了杯中的酒。席间一阵叫好。
  这种情况下,康诚是发不了火的。
  年轻人有些歉意地说:“我叫徐右,今年从省司法厅安排过来挂职交流,一来就听到康哥的大名,很想认识你……”
  就这样,康诚在对方的吹捧以及酒精的冲动下,不知不觉又喝了一杯。当他觉得酒精快要发作的时候,就打车回了家。
  然而今天醉酒的状态,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除了头脑发胀意识游离之外,他还觉得呼吸有些不畅,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困。终于,在推开房门的一刹那,康诚 “扑通”一声倒在地板上。
  一只鸚鹉恰在这时飞了进来,停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正是上次他在落日大桥看到的那只。它的嘴里叼着一张卡片。
  卡片掉落在地板上。
  当康诚断气的那一刻,他听到那只鹦鹉尖声尖气地说了一句:“死了死了!快收钱,快收钱!”   5.回放
  署名为“鹦鹉”的人想杀的“那个人”,其实不是别人,正是康诚。
  一个月前,钟芙被人强暴,万念俱灰的她从高楼跳下,身受重伤并导致失忆,被送到中心医院治疗。同一时间,程长江涉嫌强暴钟芙一案开庭受审,但终因康诚制造伪证,程长江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有一件事很多人都不知道,那就是,在医院,钟芙经过治疗,很快就记起了所有的事。她把这一情况偷偷告诉了前来照顾她的好友黎涛。
  当时,法院已经无罪释放了程长江,黎涛让她把这个情况瞒下去,包括医生和她的父母。
  钟芙哭着说要翻案,出庭指证罪犯。黎涛冷冷地说:“就算你赢了,罪犯关上个三五年也就出来了,你觉得值吗?我有更好的办法。”
  黎涛为钟芙出了个主意,让喜欢钟芙的贾海作为实施者,去报复程长江和康诚。于是,一场谋杀就此展开。
  程长江早就对康城有了戒心,毕竟,一个人知道自己太多肮脏的秘密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贾海化名成“鹦鹉”,联系上刚刚释放不久的程长江。他骗程长江说,康诚有他以前犯罪的把柄,经常威胁他,他想杀了他,但苦于没有良策。
  程长江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了一个借机除掉康诚的好机会,于是,他答应贾海,给他想一条杀康诚而不易被察觉的计策。
  程长江的计策,是利用“巴比妥酸盐类药物和酒精混合摄入会致人死亡”这一药理,这类药主要用在安神类药物中,吃药的同时不能喝酒。
  “只要将康诚的偏头痛药换成安眠药,再想办法让他喝点酒,一切就顺理成章了。”程长江在电话里道。
  “我们之间的联系一定要保密,否则,事后有人查起来可就麻烦了。我的代号叫‘鹦鹉’,请问以后怎么称呼你?”贾海说。
  “你就叫我‘葛先生’吧。”当时程长江正在上班,他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拿着一份病历,顺口说道。那份病历的姓名栏,赫然写着“葛大健”三个字。
  “对了,如果我要联系康诚的话,你觉得用什么方式比较保险?”
  “他装了一部传真,才几天,而且就装在家里。”程长江有些得意地说。
  贾海语气中满是赞赏:“很好。葛先生,事成之后,我给你钱,作为感谢费。”挂电话时,他这样说。
  贾海当然没有给他钱。几天后,他制造了一起交通事故,要了程长江的命。他之所以要以“发错的传真”这样的方式主动联系上康城,完全是出于一种“猫玩老鼠”的心态。
  还有,他想试试这个康诚,对于“别人”的生死,到底有没有一丝怜悯和良知。
  葛先生,我真的该杀了“那个人”吗?请你给我点意见。
  传真里,他最后一次这样问他。
  对自己有利的事,就放手去做吧。
  对方的传真很快回复过来,铅字冰冷如铁。
  在那一刻,贾海下定了杀他的决心。那场晚宴上,那个叫徐右的年轻人,的确是省司法厅的下派干部。只不过,他和贾海是朋友。
  晚宴前,贾海委托徐右,帮忙多敬康诚几杯酒。贾海借口说,上次康诚把他灌得很惨,这次一定要偷偷帮他整回来。
  还有一点要补充的就是,贾海是开宠物医院的,那只给康诚送银行卡的鹦鹉,是他的爱宠之一。在他的精心调养和训练下,它俨然成为了贾海的心腹。
  康诚的尸体很快被人发现,然而,现场几乎没有疑点。唯一让人费解的只有那张掉在现场的银行卡。那是一张用假身份证开的卡,而且密码非常简单,123456,里面有10万块钱。
  6.尾声
  阳光慵懒的午后,黎涛搀着钟芙到附近的公园散心。
  黎涛叹了一口气说:“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他们两个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钟芙,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钟芙揉揉膝盖,曾经的创伤似已渐渐远去。她淡淡地说:“是的,其实,那晚强暴我的,除了程长江,还有康诚……只不过,医生对我进行体检时,并没有查出来。作为律师,康诚显然比程长江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不留罪证。”
  “难怪他那么卖命,不惜给程长江做假证!现在我明白了,他是怕程长江把他也供出来,所以必须想办法替他打赢官司。”
  钟芙看着黎涛脖子里若隐若现的项链,那条项链,是在酒吧打工的黎涛买不起的:“黎涛,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不要误会,钟芙!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拿贾先生的好处!是他一直求我给他搭个桥,他说他真心想帮你一个忙,而且,最好是一辈子都还不起的那种……”
  天色不知什么时候阴沉下来,一只怪鸟忽然炫耀般掠过水面,
  是那只鹦鹉,它尖声尖气地说:“我越陷越深了,越陷越深了!”
  鐘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耳畔是黎涛慌乱的解释。
  一周以来,这只鹦鹉几乎天天都栖息在她家的窗台,说着同一句话。她知道,有些东西,可能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了。
  (责编: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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