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赓神头岭巧设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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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8年3月5日,八路军一二九师领导刘伯承、邓小平和徐向前来到三八六旅,和旅长陈赓商讨作战计划,打算在邯长公路上的黎城、东阳关、涉县之间,寻找日军的弱点予以痛击。
  邯长公路是日军重要的运输线,黎城是日军在这条运输线上的兵站集结要地,有200多人守备;黎城以东的涉县有400多人;黎城西南的潞城有日军步骑兵2000多人,属于其十六师团和一〇八师团。这股日军装备精良,在入侵途中一直没有遇到过抵抗,因而思想上比较麻痹。3月14日,刘伯承根据侦察得来的上述情况,决定以三八五旅的七六九团为左翼队袭击黎城,引诱潞城的敌人来援,以三八六旅为右翼队,在潞城与浊漳河畔的潞河村之间设伏,消灭增援黎城的日军。
  第二天上午,三八六旅所属各团的领导干部都赶到旅部参加战前第一次准备会,旅长陈赓和政委王新亭向大家讲述了当前山西战场的形势和刘邓首长的意图后,会议的中心很快就转到了伏击场的选择上。同志们围在地图前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l0多双眼睛,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地图上的一个地方:神头岭。
  从地图上看,神头岭位于潞城县城东北12.5公里处,那里有一条山壑,公路正从壑底通过,两旁山势陡险,既便于隐蔽部队,也便于出击。看起来,整个邯长线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理想的伏击场地了。大家议论了一阵,最后都望着陈赓,等着他作结论。但是,陈赓却抬头问道:“神头岭的地形谁看过?”
  会场一阵沉默。大家都还没有顾上去看地形。
  陈赓笑了起来:“这不是纸上谈兵吗?刘师长常讲,‘五行不定,输得干干净净’,靠国民党的老地图吃饭,要饿肚子啊!我看,会暂时开到这里,先去看看地形好不好?”
  于是,在派出侦察警戒小组之后,10多个人立刻跨上马,随同陈赓离开驻地向南驰去。路上,走在最前面的陈赓不像平时那么爱说爱笑,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只偶尔回过头来和大家研究山下沿途值得注意的地形。
  到达潞河村附近后,大家下了马,隐蔽地沿公路北面的山梁西行。只见邯长大道跨过浊漳河,蜿蜒而来,一会跌落深谷,一会又爬上山腰、穿过山坳。公路上,不时有三五辆敌人的汽车奔驰而过,扬起阵阵黄土。这一段道路上明显不适合伏击。因此,大家都很自然地把希望寄托在神头岭上。
  翻过一座山,神头岭就在眼前。但展现在眼前的地形地貌让大家大吃一惊:实际地形和地图上标示的根本是两回事,公路不在山沟里,而是铺在一条几公里长的光秃秃的山梁上,山梁宽度不过一二百米。路两边的地势比公路略高,但缺少隐蔽物,只有紧贴着路边的过去国民党部队构筑的一些工事。山梁北侧是一条大山沟,沟对面是申家山。山梁西部有个10多户人家的小村子,那就是神头村,再往西,便是微子镇、潞城了。
  显然,这样的地形并不适合伏兵,因为大部队既不好隐藏,也难于展开;北面又是深沟,预备队行动不便,搞不好,还可能使自己陷于困境。
  10多个人一时都怔住了。陈赓对大家说:“怎么样,这一趟没有白跑吧?粗枝大叶要害死人哪!”
  眼看这20多公里的地段上再没有什么理想的地方了,同志们你一言我一语,忍不住骂起国民党的地图来。
  陈赓仍在继续观察着,好像要把那些报废了的工事全都数一遍。过了好久,他才转身一挥手,呵呵笑着说:“走,回去讨论好啦,地形是死的,人是活的,想吃肉,还怕找不到个杀猪的地方么?”
  回到旅部时,天已经黑了。吃过饭,会议继续举行。会场的气氛更热烈了。有的主张在这里打,有的主张在那里打,种种分析,各有利弊。讨论了很久,还是难于得出结论。
  陈赓一直在仔细听着大家的发言,一直到讨论告一段落,才扫视了一下会场,用洪亮而坚定的声音说:“我看,这一仗还是在神头岭打好。”
  “神头岭?”
  “是的,神头岭。”陈赓看大家有点惊异,说:“看问题要从全面看,不要只看一面,对不对?”
  王新亭微笑着点了点头:“应该有辩证观点。”
  大家又沉默了:神头岭,怎么会是一个好的伏击战场呢?
  陈赓好像看出了大家的心思,他走到地图前,说:“不要一说伏击就只想到深沟陡崖,天底下哪有那么多深沟陡崖?没有它,仗还是要打。”他分析说,一般讲,神头岭打伏击的确不太理想,但是,却正是我们出其不意地打击敌人的好地方。正因为地形不险要,敌人必然麻痹,而且那些工事离公路最远的不过百来米,最近的只有20来米,敌人早已司空见惯。如果我们把部队隐蔽到工事里,隐蔽到敌人鼻子底下,切实伪装好,敌人是很难发觉的;山梁狭窄,兵力确实不易展开,但敌人更难展开。说到这里,陈赓把手杖在两张桌子上一架,问道:“独木桥上打架,对谁有利呢?”
  七七一团团长徐琛吉笑道:“我看是谁先下手谁占便宜。”
  “对哇,只要我们做到突然、勇猛,这不利条件就只对敌人不利而对我们有利了!”
  谈到预备队的运动问题时,陈赓问七七二团团长叶成焕,如果把以快速著称的二营放在申家山,能不能在40分钟内冲上公路?叶成焕满有把握地说:“半个小时保证冲到!我觉得预备队运动问题不大。”
  听了这些分析,大家的视野突然开阔,心里豁然亮堂了。这时,又有人问:“这样是不是有点冒险?”
  王新亭说:“那得看怎么说呀,看来最危险的地方,实际却最安全,这样的事还少么?”
  “打仗,本来就是有几分冒险的事嘛!”陈赓诙谐地说,“有的险冒不得,有的险却非冒不可。诸葛亮的空城计不也是冒险吗?如果一点险也不敢冒,他只好当司马懿的俘虏,还有什么戏好看?”
  几句话,说得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根据陈赓的意见,大家又展开讨论,最后,终于统一了认识。计划就这样确定了,仗,就在神头岭打。具体部署是七七一团在左,七七二团在右,都埋伏在路北。补充团设伏于对面的鞋底村一带,并确定由七七一团抽出一支小部队向潞河村方向游击警戒,趁机炸毁浊漳河上的大桥,切断两岸敌人的联系。由七七二团三营担任潞城方面的警戒,断敌退路。最后,陈赓又问旅作战股长周希汉:潞城敌人有没有什么变化?周希汉回答说:还是3000多人,没有大变化。   “3000多。我们兵力是有点不足。”陈赓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扭头对叶成焕说:“你们再抽1个连出来,撤到潞城背后打游击去!”
  叶成焕先怔了一下,接着便明白了陈赓的意思,高兴地笑了起来。
  作战计划很快得到了师首长的批准。
  3月15日,天擦黑,部队就出发了。
  补充团的大部分战士,几天以前都还是辽县、黎城、涉县一带的游击队员和民兵,参加这么大的战斗还是第一次,他们个个摩拳擦掌,劲头十足,心情既兴奋又紧张。
  路过申家山时,旅部的同志都留下来了,陈赓则仍拄着手杖,和补充团的同志们一起继续前进。一出村,陈赓要周希汉立即通知部队,保持肃静,不许再说话。于是,队伍立即安静下来,浴着下弦月的微光,悄无声息地沿着山冈、狭谷急进。
  爬上神头岭后,陈赓先在神头村里看了看,然后又到各阵地上亲自督促大家进行伪装。当他由七七一团来到补充团阵地上时。五连的一群战士正围在一起研究如何伪装,如何保持地形的本来面貌。陈赓便具体指示大家不要随便动工事上的旧土,踩倒了的草,一定要顺着风向扶起来。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轰隆声,那是担负“钓鱼”任务的陈锡联率领的左翼的七六九团对黎城的袭击开始了。该团一营16日0点30分一举攻入城里,消灭日军100多名。正做着美梦的日军被从天而降的我勇士们打得晕头转向,一时摸不清情况,只好龟缩在房子里顽抗,同时,拼命地向潞城、涉县等地呼救。随着黎城方向的枪炮声越来越密,神头岭伏击场的气氛也越发紧张,战士们加快速度,作好伪装,隐蔽起来。
  4时30分,一切都已就绪,陈赓再一次交代补充团的负责人:每个营只许留l个干部在外边观察,其他人不许露面,然后自己才离开阵地,回旅指挥所去。
  没一会儿,陈赓打电话到补充团二营阵地上来,向周希汉询问部队隐蔽的情况,叮嘱部队要沉住气,还告诉他们:“敌人来到时,一定要等七七二团打响后再下手。”
  9点钟左右,陈赓又打电话告诉各团:潞城出来了1500多敌人,已经到了微子镇。大家听了都很高兴,敌人如果来少了,不够吃;来多了,吃不下,1500人正合适。潞城有3000多敌人,为什么只出来1500呢?原来正是陈赓派出去打游击的那一个连发挥了作用,他们在潞城背后乒乒乓乓一打,敌人担心我军乘虚攻城,便不敢倾巢出援。
  “准备战斗!”工事里传开了命令。又过了一会儿,敌人就从微子镇方向露头了,走在前面是步骑兵,中间是大车队,后面又是步骑兵,一拉几里长。先头部队到达神头村后,突然停下来。过了很久,才出来了一队30多个骑兵的搜索分队。
  搜索队沿着一条放羊小道,径直朝七七二团一营的阵地走去。眼看敌人一步步接近工事,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正如陈赓预料的,敌人只注意了沟对面的申家山,而对于鼻子底下那些平常见惯了的工事,却根本没放在眼里。看到申家山上没有动静,敌军便继续前进了。后面的大队也随即沿公路跟了上来。日军满以为这样的大部队行动,八路军根本不敢惹,所以除了作战部队,又带上了一个辎重队,妄图救援、护送一举两得。
  很快,敌人便大摇大摆地进入我军伏击阵地,步兵、骑兵过来了,大车队过来了,后卫跟着也进了伏击圈。此时,七七二团指挥所发出了攻击的信号,瞬间,平静的山梁变成了一座火山,成百成千的手榴弹蓦地在敌人脚下齐声爆炸。横飞的弹片,闪闪的火光。连同那滚腾的硝烟与黄土,汇成了一条愤怒的火龙,一下把那长长的日军队伍吞没了。
  “冲啊!杀啊!”没等再下命令,战士们便从工事里、草丛里飞奔出来,冲进敌群,用刺刀、大刀、长矛奋勇砍杀。长长的公路上,只见到处是白光闪烁,红缨翻飞。许多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送回了老家,剩下的企图组织顽抗,但在这狭窄的地形上,根本排不成个战斗队形。既没有地形地物可利用,也无法发挥火力,只能在路上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这边战场杀得难解难分,那边一阵喊杀声从天而降,远在申家山的七七二团二营冲上来了。中段的敌人顿时失去了战斗力,除少数窜向东面的张庄和西面的神头村方向外,绝大部分都成了八路军的刀下鬼。
  谁知就在这时候,出现了一个意外的情况。由于敌人被八路军拦腰切断,残余的敌人大都集中到了公路东西两头。东头的敌人是插翅也难逃的,因为七七一团早防备了这一手,战斗一开始即炸毁了河上的大桥。但西头的300多敌人乘隙占领了神头村。企图依据房屋、窑洞固守待援,伺机接应东头的敌人一起向潞城逃跑。显然,让敌人在村里站稳脚,就等于让敌人占领“桥头堡”,形势将极为不利。二营营长和教导员急得直跺脚,周希汉喊道:“向村里冲!”部队刚要运动,突然村里枪声大作,只见日军乱得像一窝蜂,稀里哗啦逃了出来。
  原来当敌人冲进神头村时,陈赓刚好由申家山下来,到了七七二团指挥所。他一看形势有变,立即问道:“村边是哪个排?”叶成焕回答:“七连一排。”陈赓又问:“是蒲达义那个排吗?”团长又回答说:“是。”蒲达义排一贯勇猛顽强,能打硬仗,曾多次受到陈赓的表扬。陈赓随即把手杖一挥,斩钉截铁地说:“命令一排,不惜一切,把村子给我拿回来!”
  在蒲达义的率领下,一排20多个人一个猛冲。仅以伤亡5人的代价就把敌人赶出了村子,并用猛烈的火力打死打伤了几十个日本兵。然而,力量毕竟悬殊太大,敌人马上又蜂拥上来,情况真是危急万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叶成焕亲自率八连赶到了村里,巩固了阵地。
  敌人还不甘心,又连续组织反扑,机枪、步枪、小炮,集中向神头村里扫射。两军在村口展开了空前激烈的拉锯战。
  战斗进行到白热化的时候,陈赓来到了神头村里,一边观察村外的情况,一边挥着手杖向冲过身边的战士们喊:“快上,把敌人给我赶到山梁上去!”这时,一颗炮弹在附近轰然炸响,一间小草屋立即熊熊地燃烧起来。陈赓的手杖也被爆炸的气浪震落,飞出去很远。警卫员急得大喊:“旅长,这里危险!”陈赓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取下眼镜一边擦着一边说:“你老跟着我干什么?快上去告诉大家,决不能再让敌人占房子!”   陈赓到了村里的消息立刻在部队中传开了。正在前沿的叶成焕把盒子枪一举,大喊一声:“消灭敌人,冲啊!”便冲了出去。战士们也大喊着,不顾一切地扑向敌人。我军数面夹击,如雷霆万钧,残余的敌人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很快就全部被消灭了。
  枪声停息。公路上滚满了敌人的尸体,厚厚的灰土,几乎都成了血的泥浆。
  补充团的战士们来到村口,只见陈赓穿着灰棉衣,敞开前胸,笑容满面地和叶成焕站在那里,老远就减:“补充团,干得不错呀!”
  周希汉把战斗情况向陈赓作了汇报,又把两架崭新的照相机送过去说:“这也是刚才缴的。”
  陈赓接过照相机,高兴地说:“嗬,照相机,这也是武器呀!用敌人送来的机子,我们可以拍些照片,给报纸、杂志发表,让全中国全世界人民知道:这就是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下场!”他看见相机里现成的胶片,便打开机匣,对准狼藉满地的膏药旗和横七竖八的敌兵尸体,连拍了好几张。正好,在旁边一个小土堆上,一个战士正踩着一面膏药旗向东瞭望。陈赓喊道:“别动,别动,给你照相呀!”
  战士转过身来,腼腆地笑了笑,立即把红缨枪和刚刚缴获的乌亮的三八式步枪朝跟前一收,胸脯一挺,昂然远望,让旅长拍照。
  当神头村围歼战激烈进行的时候,我伏击部队放过去的先头之敌,一到潞河村就被七七一团一个不剩地给收拾了。七六九团完成“钓鱼”任务后随即撤离黎城。黎城日军即派一部向神头岭疾进,企图援救神头被围之敌。当其行至赵店村浊漳河畔时,突然遭到我七七一团特务连的阻击。敌人见赵庙桥已被我烧毁,即刻组织炮火掩护,进行抢修。特务连得知神头围歼战已胜利结束,奉命撤出了战斗。日军把桥修复后也退回黎城。13时许,潞城日军一部乘两辆汽车驰援神头之敌,被我七七二团七连歼灭于神头村西南处。14时,日军100余人乘7辆汽车前来援救,又被七七二团七、八两个连的勇士们,击毁3辆,残敌见势不好,慌忙掉过车头,拖着4车死尸和惨叫的伤员逃回了潞城。
  16时,神头岭伏击战胜利结束。这次战斗,八路军毙伤俘日军1500余人,毙伤和缴获骡马600余匹,缴获各种枪3000余支(挺)以及其他大批军用物品。
  这次闪电式的围歼战,打得日军丧魂落魄,异常震惊。日军惊恐之余,称这次战斗是八路军的“典型的游击战”。侥幸漏网的日本《东奥日报》随军记者本多德治写了一篇题为《脱险记》的报道,说神头岭战斗大伤皇军元气,八路军的灵活战术,实在使人难以琢磨。(题图为抗战时期的陈赓)
  (责任编辑:吴 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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