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玲生死63天:在西非狙击埃波拉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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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黄金周伊始,中国人民解放军302医院急诊科内,刚从非洲大陆载誉归来的护士长秦玉玲正紧锣密鼓地部署着该科全天候的护理工作。此前,她在埃波拉病毒泛滥的非洲国家塞拉利昂度过了生死63天,近距离接触的埃波拉患者达数百人。埃波拉病毒是目前世界上传染性最高的疾病,患者的死亡率高达90%。在异国他乡抗击可怕的病毒,这枝“战地玫瑰”有着怎样的故事?她又走过了一段什么样的心路历程?
  大家小家,
  在艰难之中进行取舍
  2015年2月的一天,下班回家的秦玉玲像往常一样放下挎包,淡淡地对丈夫钟成毅说:“单位要派我前往塞拉利昂,因为那里出现了一种罕见的传染病。”秦玉玲轻描淡写的话却让钟成毅吓了一跳,因为他知道,秦玉玲所说的传染病,其实是埃波拉病毒导致的严重疫情。
  35岁的秦玉玲作为中国人民解放军302医院急诊科的护士长,曾多次赴国外参加增援活动。2014年年初,西非地区爆发了罕见的埃波拉病毒,造成近万人死亡,尤其在塞拉利昂,全国13个区域中,只有1个区域得以幸免,病毒泛滥之广、疫情之严重,远超常人想象。人一旦接触到受到感染的动物,或者病疫者的血液、体液、组织等,又未接受疫苗注射,几乎就被判了“死刑”。
  秦玉玲所在的医院动员医护人员参与前往西非的国际医疗援助,经验丰富、技术精湛的秦玉玲积极响应。只是抗击埃波拉病毒实在是太危险了,钟成毅怎能不担心呢?秦玉玲对他说:“病毒扩散得这样厉害,我作为医院里最有经验的护士长,怎能在这个时候缩手缩脚呢?”钟成毅却依旧难以释怀:“听说那里的许多医护人员都受到了感染。你若是……那我和孩子怎么办?”秦玉玲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苦口婆心地解释这次援助的科学性、保险性,钟成毅最终勉强同意。
  3月14日,秦玉玲跟随一支国际援助医疗队,踏上了塞拉利昂的土地。当飞机的舱门一打开,她便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气氛。机场的防疫人员都穿着特制的防护服,几个戴着雪白口罩的人员走上前来,为秦玉玲等人逐一消毒。空气中都可以嗅到浓重的药水味道,秦玉玲真真切切地感觉埃波拉病毒就在身边!进入一家友好医院之后,秦玉玲更是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悸:塞拉利昂的死亡人数已经接近四千人,在这家医院死亡的人数已经达到288人,其中有28名医护人员。
  那天傍晚,在安排好食宿之后,医疗队的专车驶过医院门口的大街,前往药品库运输一些医药。在秦玉玲的想象里,疫情如此之严重,大街上的人们一定寥寥无几,即便看到有人,也必然是愁眉苦脸的样子。可是,当车辆来到大街尽头的一处集市时,秦玉玲发现情况竟是截然相反,这里到处都是人,小商小贩们在高声叫卖着农副产品,顾客们川流不息。一些较为平坦的场地内,一些民众依然在进行大型的集会。这让秦玉玲紧张的心情缓解了一些,但一种职业上的忧郁掠过心头:这里的人们防护意识太差了,这只能加速加快疫情的扩散与蔓延。
  取回药品与器材之后,秦玉玲加快对疫情的全面了解:塞拉利昂位于非洲大陆的西部海岸,北部与东部被几内亚包围,南部与利比里亚接壤。去年4月,埃波拉病毒最先出现在上述两个国家,由于没有得到及时控制,最终传播至塞拉利昂,很快导致大规模爆发。秦玉玲还了解到,自己所处的友好医院是一家综合性医院,并不具备收治烈性传染病的条件。
  秦玉玲迅速与同事们一道,开始对医院的传染病房重新布局。很快,“三区两线加两带”的规范传染性病房被一一构筑起来,140余吨的国内医疗器械也陆续靠着他们肩扛手搬,一点点地安放进来。
  一个星期之后,一套合格的传染病房终于顺利竣工!当秦玉玲通过视频软件,将自己的成果发送给丈夫时,她喜不自禁地说:“虽然我有抗甲流、抗非典的经历,不过埃波拉病毒让那么多的医护人员牺牲,我一直有些忐忑不安,但现在我的心终于有底啦!”
  钟成毅也十分激动,还传输过来一段特殊的短片“奖励”。秦玉玲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女儿新近的几幅美术画,有的是蚕宝宝在酣睡,有的是孩子们在草地上奔跑,还有的是父女俩在水池中游泳。这段视频的末尾,女儿写下了一行稚嫩的毛笔字:“妈妈你辛苦了,你一定要小心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秦玉玲的脸颊滑落下来……
  短暂相接,
  一丝不苟造就“NO老师”
  医学界有一个名词“生物安全等级”,共分为四级,里面的数字越大,等级便越加危险。在这个标准范围里,艾滋病是2级,非典是3级,而埃波拉病毒则是最高的4级。让秦玉玲揪心的是,当地的医护人员操作流程很不规范。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规范他们的操作,秦玉玲印制了很多小册子,让他们人手一份。她还组织人员在医院各个角落贴上包括11件防护、36道穿脱工序在内的照片,让每一个医护人员都全面掌握。短短两个月,秦玉玲先后培训了87名护士,只为给塞拉利昂留下一支“永远带不走的医护队伍”。
  建设好医院的硬件后,第一批埃波拉患者很快入住进来。秦玉玲发现一个问题,在国内,患者会听从医护人员的叮嘱,不会随意地离开病房。但是,这里的患者太不一样了,秦玉玲刚刚叮嘱他们“一定要好好地在床上休息”,可是一转身,这些患者都不见了。她心急如焚地四处寻找,发现他们“转移”到了各个地方,有的在大树下面,有的在走廊长椅上,有的甚至在床底下……
  后来,秦玉玲了解到,这里的气温比较热,居民没有长时间躺在床上的习惯。身为感控组的负责人,秦玉玲每次都要十分费力寻找他们,将他们重新召集到病床上,然后才能继续治疗。由于寻找这些患者的过程中,秦玉玲总是身着厚厚的防控服,这些衣服多达11层,在高于40℃的常温下来回奔跑,消耗的体力可想而知。除了到处找患者,她每天还要背负着几十斤重的装备进入病区喷洒消毒液,清理工作人员缓冲间内的垃圾,清洗各种防护用品。高浓度的消毒液,即便隔着护目镜和防护服,也常呛得她直流眼泪。   鉴于此前多名当地医护人员的牺牲,秦玉玲为了确保中塞人员“一个也不能少”,每天上班后,她都要检查双方医护人员。看看是否穿好了隔离衣、套紧了鞋套等,她从不漏查一项。她还要摸一摸、拽一拽,待检查完全合格,并再三叮嘱后才准予放行。在随行日记中,秦玉玲这样记下自己的感受:“病房就是战场,一个没有硝烟、但随时可能有人倒下并为之献身的战场,必须严防死守,高度警惕,决不能掉以轻心!”
  4月底,医院接收了一批特殊的志愿者,这些志愿者是当地政府从社会上招募的,全部是“零基础”。如何让这些人迅速成为医务工作者,秦玉玲费了一番脑筋。百般思索后,她的头脑中只剩下一个词,那就是“一丝不苟”。
  有一次,志愿者基利在培训的时候,拿起秦玉玲为他准备的手套,想也不想便往手上戴。秦玉玲连忙用英语说“NO”,然后教他先对着手套口吹气,确保不漏气后再往手上戴,这样就不会给埃波拉病毒可乘之机。当基利用力踩踏垃圾桶的踏板时,秦玉玲又赶紧阻止他:“NO,NO,NO!垃圾桶盖快速开合,容易让细菌随着空气扬起,这样非得扩散不可。”还有一次,当基利仔细穿好防护服后,准备向模拟病房里跑去时,秦玉玲一把将他揪住,一连串的“NO,NO”又响起了。原来,基利忘记做几个“兔蹲”动作,这种动作会最终确认到底有没有皮肤在空气中裸露……次数多了,一些志愿者对秦玉玲的挑剔厌烦起来,基利还悄悄地给秦玉玲起了外号——“NO老师”。不过,当这些志愿者与埃波拉病毒真正短兵相接之后,才切实体会到秦玉玲的良苦用心。
  5月初的一天,友好医院与附近另一家医院同时收治了四名危重埃波拉患者。治疗结束之后,基利等参与救治的志愿者们无一例感染,那家医院却有两位专业医生受到感染。联想到塞拉利昂曾有一家顶级治疗传染病的医院里,半数医生因为病毒感染而不幸去世,志愿者们对秦玉玲不禁心服口服。基利更是竖起了大拇指:“我现在才彻底明白,‘NO老师’为什么总是对我说‘NO’了!”
  就这样,在秦玉玲的精心指导之下,这些志愿者很快成为狙击埃波拉病毒的行家。而看着这些学生逐步成熟,能独立处置一些危难任务时,秦玉玲的心里如同灌入甘甜的蜂蜜。她在日记中写道:“陌生的国度,不同的肤色,熟悉的环境,我们相依相偎。亲爱的朋友,让我们一起携手,迎接胜利的曙光……”
  非常狙击,
  人生的经历永不后悔
  与抗击埃波拉病毒的严酷性相比,让秦玉玲更加难以忍受的是各种生离死别。有一次,9岁女孩玛莎来到治疗区,她的病症并不严重,能与秦玉玲正常交流,还送给她一枝娇艳的凤仙花。晚上,玛莎的病情突然恶化,呕吐不已,周身还出现出血点,最后,坏死的血液直接从她的鼻腔和口腔喷涌而出。虽然大家对玛莎进行了全力抢救,可她在送到治疗区仅十小时后,便不幸去世了。
  握着玛莎送的凤仙花,眼泪在秦玉玲的脸颊无声地流淌,她无法相信,早上还有说有笑的小姑娘,晚上便离开了人间。她伤心地说:“肆虐的埃波拉病毒,在我眼前生生地融化了玛莎……”
  还有一次,一位近乎虚脱的年轻父亲,带着10岁左右的小男孩来到医院。因为与父亲有过接触史,并具有一定的埃波拉症状,小男孩也被救护车一起送到这里。遗憾的是,仅过了一天,他的父亲因为病毒的折磨去世。当父亲的遗体被运走之后,这个小男孩的举动出乎秦玉玲的意料:他将父亲使用过的毛巾、面罩、桌子等一一清洗干净,忙完这些,他又给其他患者打水端饭。秦玉玲注视着这一切,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坚强!
  一次次非常的经历,让秦玉玲的心灵受到了洗礼,也赋予了她无尽的勇气。一天夜里,医院接收了6位埃波拉患者,其中名叫卜萨的小伙子病情尤其危重,他不停地喷射性地呕吐。秦玉玲深知,这种患者的呕吐物里有很多传染性极强的细菌。更要命的是,卜萨由于严重虚脱,根本没有力气走到传染区的病床上,而是直接躺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秦玉玲赶紧找来一张轮椅,和同事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卜萨搬到治疗区域。一些塞拉利昂的医护人员随后为卜萨进行病毒量测试。果然,他的病毒含量已经达到了最高标准。他们对秦玉玲说:“这种病例以前从未存活过,只能让他自生自灭了!”秦玉玲却不甘心,这样一个强壮的小伙子,怎能轻易放弃呢?她立即组织同事们对卜萨进行紧急处理,从各个环节进行无微不至的照料。卜萨发烧达40℃,处于昏迷状态,这种情况下,最要紧的是静脉补液给药。但卜萨的血管壁都塌陷了,针很难扎进去。
  穿着厚厚的防护服,秦玉玲与大家艰难地进行静脉输液操作,消毒找血管进行穿刺后,没有任何回血,他们只有不停尝试。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秦玉玲等人在病房里已经达到极限时间,继续留下去会有极大危险。于是,换班第二批人员,第三批人员……四个小时后,静脉通道终于建立起来,而此时窗外已经天亮了。
  第二天,卜萨的病情却继续恶化,呼吸极其微弱。这让秦玉玲的头脑中几乎一片空白。但是,缓过神来之后,她没有气馁,而是继续和同事们集中精力地做好每一个环节,监测着卜萨的每一个生物学指标。因为在她看来,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15天后,奇迹出现了。那天早上,卜萨的生命体征逐渐平稳,经多次检测,他的血液始终呈阴性。秦玉玲疲惫至极的眼神绽放出别样的光彩,因为按照世界卫生组织的标准,卜萨确定治愈。那一刻,诊疗中心沸腾了!
  5月18日,秦玉玲从塞拉利昂医疗前线凯旋归国。此时,她已经在狙击埃波拉病毒的阵地上奋战了63天,无数的艰险,无数的辛劳,都在落地的那一刻随风消散。远处,丈夫与女儿手捧着大束鲜花,满脸喜悦地迎接着她的归来。
  这位从塞拉利昂回来的传奇女性,似乎仍未拂去战斗时的激情。在她的身上,大家依然能感受一股昂然的、向上的力量。秦玉玲说:“如果没有亲人的支持,我不会安心地抗击埃波拉病毒。亲情的萦绕,促成了我内心的强大,人生中保有这样一段经历,我永远也不会后悔……”
  (除秦玉玲夫妇外,其余人物为化名;题图左为秦玉玲,右为同事张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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