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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目光随着思维跃动,手势跟着话题转换的人就是《周渔的火车》的导演——孙周。近日,导演孙周抽空来到西安。特色、凌乱的胡子,一幅深色的时髦眼镜,黝黑的皮肤,酷似孙淳的外表,走进身边的孙周属于那种有才气又有才情的导演,当然在众多只有才没有貌的导演中,孙周占据了太多优势。他的才情,表现在他风流倜傥的外表和侃侃而谈的举止上,而他的才气则通过他执导的电影表露无遗。与国际巨星巩俐的多次合作,更令他充满了神秘色彩和票房号召力。记者的采访就从他的电影开始。
孙周谈电影
在以男性题材为主的各类电影展现银幕的时代, 孙周重执导筒怎么会想到拍《周渔的火车》这样一部站在女性立场上的电影呢?孙周笑了:“我对什么东西都好奇,都感兴趣,从不了解到希望有一个完整的看法,每一次经历都是学习。以前就很想拍一部关于女人的电影,可是现有的女性题材中有多少是真正站在女性的立场上去说话的呢?我也是一边拍一边发现问题,我希望拍得能够更贴近一点,更不同一点。我拍片要考虑电影审核尺度、片商要求,对观众也是有企图的。可能很难综合多数人意见,我无意去左右别人。不过10天1000万的票房我很满足了。”孙周说中国电影发展道路挺曲折的,但是作为导演,他不能责怪环境、运气,只能责怪自己八年没拍戏在逃避,关键是自己要坚持。不过孙周说自己现在比较喜欢拍女性题材的电影,甚至在拍片的时候,刻意站在女性角度去审夺世界,在拍片的时候把握三大主题:即女性与男性的关系、女性与社会的关系、母亲与孩子的关系。
孙周谈经历
孙周当年是摄影出身,在山东电视台拍摄的《武松》中,弟弟孙淳演武松,自己就拍武松。但是后来专门学习电影导演,却是无心插柳的事情。“我并没有刻意去转化角色,也不觉得做摄影师有什么不好。当时只是想多学点东西,后来毕业我拍了一部军事题材的电影,结果太受打击了,压根就没有公映。所以我就放弃了电影导演的行当,拍起了广告,其实现在我也拍广告,这是另外一个领域,也很有意思。不过目前,我还是回来做电影了。相对于普通人而言,我是富裕一点的,但是在更多名人里面,我很穷。或许这就是电影人的现状吧,但使是慢性自杀我也要坚持。就现在放映《周渔的火车》,我还背着几千块钱的账呢,如果投资回不来,谁还给我投资呢?这可就拜托你们这些记者了,多给我宣传宣传。”孙周的话有几分逗乐。
孙周谈爱情
巩俐在《周渔的火车》中扮演了一个在一趟火车,两个城市之间不断追求爱情幸福的女人。巩俐她说是孙周让她了解到自己能够拍真正的爱情片了。那么孙周自己怎样看待爱情,怎样在影片中表现爱情呢?“想要拍一部表现爱情题材的电影,翻开世界电影史就可以看到表现爱情主题的电影是如此之多,要我具体说爱情是怎样的也蛮难的。我不可能针对爱情做普遍的回答。在某种程度上说,爱情没有对错, 我只能从一个角度去讲一种情况。”提到电影中烟雨缭绕雾蒙蒙的意象,孙周激动起来:“雾里看花,爱到最深的时候会是那样的一种状态。女人不像男人,对自己想要什么非常清楚,她没有一个确定的目标,总要经过一段时间历练,这是我对女性的看法。”
孙周谈激情
激情戲恐怕是媒体对《周渔的火车》最为关心的地方,也是这部电影宣传上最大的卖点。对此作为导演,孙周却看得很淡:“激情戏不是刻意的,但是它是影片中重要的一部分。既然有爱情必然有肌肤之相亲。媒体关注也是因为电影审查中遇到这样的问题。电影如果要深入必然涉及激情戏。我拍的时候自然表现多一些,演员拍完也关心能不能用。我认为一段感情的开始与结束是要有与过程的,所以拍的时候要完整,剪辑的时候会做处理。这样的片子中小学生究竟能不能看?如果我有孩子也会担心,这也许是电影分级制度的意义。”
孙周谈暧昧
在两个城市之间穿梭的火车,一前一后的两段爱情,现实与追溯中的两个女人。不确定性是《周渔的火车》给人的直接观感,在似有若无之间,很暧昧。孙周说:“‘暧昧’是我最希望得到的效果。”在影片中的表现,孙周说是一种暧昧的表现:“整部影片都是秀在追溯,陈青对秀说‘周渔只爱我一个’,秀却说她见过周渔。陈青回答周渔已经死了,颠覆了秀的幻想。影片最后所有的人都出现在火车上,那么很可能所有的幻想很可能源于一本叫做《周渔的火车》的诗集。一块碎瓷花瓶片又告诉她可能发生过什么。你看到的东西反映了很多看不到的东西。”
孙周谈浪漫
孙周是一个想要浪漫并且会浪漫的人。改编剧本的时候孙周就挺浪漫的:“从北村的小说《周渔的叫喊》到电影剧本,做了很大的改动。本来是讲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故事,可是我想要巩俐做女主角来讲述女人的故事,我就和北村商量,能不能改成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的故事,他为这个问题想了三天,答复我说应该可以。”电影选景的时候还在浪漫:“本来这个故事可以放在地铁里或者东站西站之间,可是我想让故事浪漫起来,一下就想到蓝天白云红土地的云南和烟雨蒙蒙的重庆。一个女人为了寻找爱情奔波在这两地。”拍戏的时候更加浪漫:“我们的副导演急得满嘴是泡。火车要包下来,让它去哪它就得去哪,每天要从昆明拉一百多群众演员,天天不同……”
孙周谈巩俐
巩俐很小的时候就结识了孙周,后来他们一起合作过《漂亮妈妈》,和孙周是老朋友了。孙周谈起巩俐时说:“和她合作很好,她是个很好的演员。我在拍戏的时候要求她表现一种状态,让她的自身魅力在自然条件下展现更多。我没有过多要求她怎么去演,对演员非常纵容。有时候拍完了,摄影机还在转,演员说:‘怎么还不完啊!我才喊停,他们左顾右盼的神态往往是我最想要的。我把一个重物交给她的时候我会说给你的是一根羽毛,希望你轻松起来,当然交给她的任务还是很重的。巩俐以前拍的形象都很实,这次《周渔的火车》是很虚的。我也看了她以前的片子,她希望和以前不一样,我也希望她拍出我想要的,现在看来还好吧!。”
孙周简介
中国影视导演、摄影师。1977~1981年任山东农业电影社摄影师;1981~1984年任山东电视台摄影师和编导;1984~1986年在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进修;1987年后为珠江电影制片公司的导演、广东三九广告传播公司副总经理、创作总监。他的影视作品曾多次获奖。如:电视连续剧《武松》获1981年第一届中国电视金鹰奖、飞天奖;电视连续剧《高山下的花环》获1982年第二届中国电视金鹰奖、飞天奖;电视连续剧《今夜有暴风雪》获1983年第3届金鹰奖、飞天奖的最佳导演奖;影片《给咖啡加点糖》获1987年金鸡奖最佳摄影提名;《心香》获1991年政府奖最佳影片奖、金鸡百花奖、1991年最佳导演、最佳摄影、最佳录音奖和最佳影片、最佳主角、最佳女配角、最佳剪辑等提名、上海影评人协会影评人奖、夏威夷国际电影节评委会特别奖、法国蒙彼利埃电影节大奖,该片被评为1992年度十佳影片。
参与影片:
漂亮妈妈(1999)
心香(1991)
冰上情火(1990)
滴血黄昏 BLOODSHED ON DUSK(1989)
给咖啡加点糖WITH SUGAR(19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