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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强,1960年4月出生于湖北黄梅,1985年7月硕士毕业于西南政法学院民法专业。历任湖北省黄梅县独山公社周边大队知青,司法部法律政策研究室法规处干部、主任科员,司法部法规司法律法规处主任科员,司法部法规司法律法规处副处长、处长,办公厅副主任兼部长办公室主任,司法部法制司司长,共青团中央书记处书记,共青团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共青团中央书记处第一书记,湖南省人民政府省长等职;现为湖南省委书记,系中共第十六届、十七届中央委员,第九届全国人大常委、第十届和第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
周强到“芙蓉国”湖南赴任时,首次公开承诺的是“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这位团口走出的文科高官并拥有7年法学背景的他,是地方行政程序规定和规范行政裁量权办法的主要推手。他以年轻的姿态靓丽步入政坛,跃进民众的视野。他的青春心路、激情心弦、难移心志和未泯雄心,备为世人所关注。
给行政权力“加锁”的雄心
2006年10月1日,韶山游人如织,张灯结彩,一派浓浓的节日气氛。这天上午,周强来到韶山与人民群众一起欢度国庆。这是他任湖南省代理省长后在湖南公众中首次亮相。
周强来到韶山毛泽东同志铜像广场,怀着无限敬仰和缅怀之情,向主席铜像敬献了花篮,三鞠躬并绕行铜像一周。随后,周强参观了毛泽东纪念馆和毛泽东同志故居。周强尽管这不是第一次到韶山参观,但是每到一处,都认真地听取讲解,还不时地和大家回忆起党的伟大历程和新中国建设的光辉历史。
两天前,即9月29日下午,湖南省十届人大常委会第二十三次会议决定周强为湖南省人民政府代理省长。周强在任职前发言中深情地说,“湖南是毛主席的家乡,具有光荣的革命传统,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自己因为工作关系,到过湖南多次,对湖南印象很深,感情很深。湖南经济社会发展的良好态势和广大干部群众思富求进的精神风貌,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能够成为一名湖南人,担负重要责任,深感无比荣幸,倍感责任重大。”
“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这是周强在就职演说中的公开承诺。在当时的湖南,“郴州特大腐败窝案”爆发,包括市长、市纪委书记在内的158名官员落马。法学专业毕业的周强在极其特殊的时刻,向湖南展示了“法学家治省”的雄心。
2006年最后几天,湖南决策层像往年一样,闭门谢客,召开一年一度的经济工作务虚会议。会上,大家关注最多的是发展环境问题,议论最多的是“公共权力部门化”。听了大家的发言,周强陷入了沉思。会后,他就依法行政进行了一系列调研,深感因缺乏一个统一的行政程序规定,导致政府行政行为不仅普遍存在随意性和盲目性,且出现大量滥用权力、失职渎职问题。
2007年2月,周强转正为湖南省人民政府省长。此时的他,致力于打造服务型、法治型政府。这年全国“两会”期间,沉思中的周强在住处全国总工会宾馆“职工之家”偶遇西南政法大学老同学、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江必新以及中国行政法学会会长、时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内务司法委员会委员的应松年。3 人遥望着对面的金融街以及毗邻的国家发改委、财政部、工商总局等部委,聊起如何规范政府行为。
应松年正苦于他参与的《国家行政程序法》历经15次起草而流产,他试探性地问周强:“能不能考虑先在湖南搞起来?”熟稔民法的周强清楚:1989年《行政诉讼法》颁布实施,这是中国首部行政单行法,虽然使得“民告官”、“行政程序须合法”等理念落实到了法律层面并渐入人心,但“环顾周边,均为各国行政法律核心的《行政程序法》,国内却迟迟没有下文”。应松年的建议让周强眼睛一亮:自己恰好在酝酿一个大动作——今后湖南的拆迁、征地、收费,凡是容易引起官员腐败、社会冲突的决策,县级以上政府必须“五步走”:调查研究、专家论证、公众参与、合法性审查、集体研究。用法学术语来说,不正是“严守行政程序”吗?双方就此问题一拍即合——“先地方,后中央”,开始了行政程序法的大胆探索。
不久,他特邀应松年牵头组成专家组,责令湖南省政府法制办成立立法工作小组,从行政决策、行政效率、公众参与等方面,提出了行政程序建设中亟须解决的63个问题,并以“公民享有更多程序权利,政府承担更多程序义务”为立法思路,起草《湖南省行政程序规定》。
2008年2月,五易其稿的《湖南省行政程序规定(草案)》出炉,2月18日在湖南日报等媒体全文公布。据湖南省政府法制办介绍,该草案公布以来,该省法制办收到意见和建议700多条。在充分吸收和采纳公众意见和建议后,草案又进行了246处修改。
作为该项立法的主导者,周强自始至终高度重视,精心指导。这年4月9日,《湖南省行政程序规定》在湖南省政府第四次常务会上审议通过。9天后,湖南省省长周强签署第222号政府令,正式公布。至此,历时1年多的我国首部地方性行政程序规定终于破茧。
2008年10月1日起,这部被不少政府机关认为“作茧自缚”会提高行政成本的《湖南省行政程序规定》正式实施。有专家认为,在行政程序方面,我国虽然制定了一些单项法规条例,但至今没有一部完整的行政程序法。湖南省率先出台行政程序地方政府规章,可以说填补了法律空白,对全国性立法也将提供经验。
过去,往往是政府制定规章制度让百姓遵守。如今,湖南出台的行政程序规定是政府为自己制定“枷锁”,让百姓监督。只有官不好当了,民众才会有真正的幸福;只有官不好当了,民众才能获得真正的实惠;只有官不好当了,民众才能得到官员的真情实感;只有官不好当了,民众才会看到一支高效、廉洁的公务员队伍。湖南省的这一被称为行政机关“作茧自缚”式的革命,或将载入中国法制建设的史册。周强相信,阳光是最好的防腐剂,推进依法行政,最终还是为了建设一个服务型、法治型政府。
“60后精英”的青春心路
中国省部级干部中,生于20世纪60年代的人逐渐增多,外界称之为中国政坛的“60后精英”。1960年4月,周强出生在湖北省黄梅县。黄梅历史悠久,人杰地灵;民风纯朴,文化底蕴深厚。这里是驰名中外的佛教禅宗圣地和全国五大剧种之一黄梅戏的故乡,是鄂东红十五军诞生地,还是闻名全国的 “楹联之乡”、“诗词之乡”、“武术之乡”。周碾村是周强父亲周善教世代相居的地方,周强出生时他父亲是新开镇政府干部。
周强的中学时代是在湖北省黄冈市黄梅县一中度过的。周强在这里个人特长得到发挥、个性得到张扬、素质得以提高。周胜先是周强的中学语文老师。周强给周胜先的印象很深,“在班里年龄最小、学习最好。他最突出的是语文成绩”。1976年7月,周强在黄梅县独山公社周边大队插队成为知青。下乡做知青的他不忘学习,枕边放满了书,劳动之余除了看书还是看书,节假日回家就找高中老师请教自学中碰到的有关问题。由于表现良好,1978年8月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
1978年10月4日,周强正式进入刚刚被国务院正式批准的首批面向全国恢复招生的重点院校——西南政法学院(现西南政法大学)政法系学习。西南政法学院恢复招生时,原有教师没有离散,法学师资队伍基本保持。这些教师由于“文革”未曾施展教育才能,对法学教育积蓄的热情不减。班上的同学年龄参差不齐,周强算是“小字辈”,个头也小,但学习很用功。他的同学记得,周强经常深夜里打着手电筒在蚊帐里学习,被同学们喻为“囊萤映雪”。在这里,周强度过了7年的时光,大学毕业后又直接攻读了3年的研究生。西南政法大学7年严格的法学训练,为周强日后依法办事、务实严谨的工作作风,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1985年7月,民法专业硕士毕业的周强被分配到司法部工作,这位“文革”后新一代大学生从此走上了从政之路。自普通干部干起,不久转为主任科员。4年之后,成为司法部法规司法律法规处副处长,1991年7月升任处长。1993年3月,广东籍的最高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肖扬担任司法部部长、党组书记,对干练有力的周强颇为赏识,便将他安排到深圳市司法局挂职锻炼,担任局长助理。半年后,周强被安排为司法部办公厅副主任兼部长办公室主任,即肖扬的“大秘”。
1995年4月,周强升任为司法部法制司司长。1995年10月,被调往团中央任书记处书记。此时,周强并没有到团中央赴任,而是在中共中央党校中青年干部培训班学习近1年。直至中央党校毕业才正式到团中央报到。
周强可谓仕道得志,大器早成,38岁即为正部级。
1995年团十三届四中全会上,周强与孙金龙一起被增补为团中央书记处书记;两年后当选团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1998年6月,在共青团十四届一中全会上,38岁的周强从比他年长5岁的李克强手中接过团中央的帅印,当选为团中央书记处第一书记。5年后的共青团十五届一中全会上,周强得以连任,从而成为1978年以来任期最长的团中央书记处第一书记。
在团中央书记处书记任上,周强坚持党建带团建,坚持以改革的精神研究和解决基层团建的新情况、新问题,不断探索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相适应的组织体系和运行机制,团的基层组织在继承中创新、在适应中发展,形成了全团抓团建、全团抓基层的良好氛围。改革开放后,由于经济建设成为全国的工作重心,共青团工作也遇到了新问题和新考验。面对这样的局面,周强本着“党有号召,团有行动”的原则,积极配合党中央的工作转变,先后开展了“青年文明号”、“青年志愿者”、“博士服务团”、“大学生志愿服务西部计划”、“保护母亲河行动”等以团员青年为主体的大型活动,给团的工作注入了实实在在的内容,产生了非常积极的社会影响和社会效益。这种将团的工作与时代发展紧密结合,创造性开展工作的方式,获得了中央的高度评价。周强的政治素质与工作能力也获得了普遍认可。他在团系统一直倡导生态文明理念,抓住世界水日、世界地球日、世界环境日等契机,大力开展宣传教育活动,引导青少年树立家园意识和共同体意识,增强环境保护意识和资源节约意识,使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理念成为青少年遵循的价值观和全社会的共识。
在熟知周强的团中央工作人员眼里,周强是个典型的法学人才,思维严谨,重视规范,但对人又很亲近。周强当年的团中央机关同事回忆周强时说,周强讲过一句很能代表他工作风格的话“要做青年友,不做青年官”,给他们印象比较深刻。
“最年轻”背后的心智
踏足“芙蓉国”湖南的第一天,这位中国最年轻的省长就向湖南人民承诺:“常怀感激之情,常抱进取之心,常存敬畏之念,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履新不足半年,周强的足迹已经踏遍全省14个市州。其务实低调、脚踏实地的工作风格,让湖南人民对他充满了期待。
周强曾谈到自己的座右铭时说到,“有这么三句话,叫做常怀感激之情,常抱进取之心,常存敬畏之念。这是我20年来所喜欢、也是自己遵循的格言”。周强的座右铭,蕴含着一种人生智慧,体现着一种政治上的成熟,彰显着一种对权力的清醒把握,是为官者应有的胸襟和作风。
周强低调务实的工作作风,很快得到了鲜明的体现。他说,群众利益无小事,群众的安危冷暖关乎社会的和谐与稳定,自己的工作方式就是深入群众,深入基层,多为群众办实事,多考虑群众的利益。基于这一宗旨,周强上任后,首要的工作就是深入调查研究。上任仅仅4个月,尽管要熟悉省情,还要处理大量的政务,周强还是抽出时间,走遍了全省14个市州。每次外出调研,周强都要走访重点企业,深入生产车间、工业园区,进行实地考察,详细了解各地的发展状况。除了看望一线工人外,周强还和当地企业家进行座谈,听取汇报,并请他们为湖南工业的发展献计献策,共谋兴湘强省大计。
2007年1月29日,周强在湖南省十届人大五次会议上作了《政府工作报告》。曾有人评论说,这是中国最年轻省长为湖南开出的第一道“锦囊”。在这份所谓的“官样文章”里,人们发现报告有两大突出亮点:第一个亮点是,高度强调新型工业化在湖南“富民强省”建设中的作用。第二个亮点是,几个专门项目的设立,如“产业发展专项资金”、“农业科研专项”、“服务外包试点城市”、“风险投资基金”等等。也就是在这次会议上,周强明确提出“要积极推进以长株潭为中心,以一个半小时通勤为半径,包括岳阳、常德、益阳、娄底和衡阳在内的‘3 5’城市群建设”。着力培育优势产业和产业集群,是湖南由农业大省向工业强省转变的经验和希望所在。而湖南省的重点企业几乎全部集中在以长株潭为中心的8个城市,搞活了这8个城市,湖南的工业化,崛起于中部才有可能化口号为现实。
早在20世纪50年代,就有专家提出三市合一、共建“毛泽东城”;80年代初,按照长株潭经济区的构想进行了初步试验和理论探索;1997年,湖南省委、省政府作出了推进长株潭经济一体化的战略决策,并开始全面实施。在周强的努力下,长期搁浅的长株潭综合改革配套试验区于2007年12月初获得国务院批准。他深情地说:“长株潭城市群靠近珠三角经济圈,是支撑沿海、沿江开放地区的后方基地和促进内地开发的先导城市,具有无可比拟的区域优势。城市群建设在国内还没有经验可以借鉴,我们就是要大胆闯、大胆试,通过改革走出一条城市群发展的路子。”
曾被问到是湖北人,湖北现在也在发展以武汉为中心的1 8的城市圈,周强是否有压力时,周强表示,国务院批准的是两个“两型社会”的实验区,对于湖南来讲我们认为这叫做两翼,叫做可以“比翼齐飞”,互相学习、互相借鉴。我们通过自己的实践,学习湖北好的做法和经验,来完善我们自己的思路、好的措施。同时我作为湖北人来讲,我也非常希望我们家乡湖北“两型社会”建设取得更大的成就。“现在交通非常便捷,就一两个小时路程。所以我用了一个词叫做‘共生崛起’。就是湖南的发展,既要立足湖南,又要着眼全国,同兄弟省份加强合作,在合作当中有很多机遇,可以实现合作共赢,这是这个时代,开放时代最大的特征。”
2010年1月,武广高铁开通不久,周强便从长沙乘坐高铁前往郴州调研。“我印象最深的是时空观变了。”周强表示,武广高铁的开通,有力增强湖南在全国的交通枢纽地位,极大促进湖南区位优势转化为发展优势,推动人流、物流、资金流向湖南聚集。周强在多种场合一再提出,要充分放大高铁效应,促进发展方式加快转变,促进湖南外向型经济水平的提升;要充分发挥高铁的带动辐射作用,促进湖南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应列车乘务员的邀请,周强欣然题词:“中华民族发展的重要标志——奔向高铁时代。”
“弯道超车”中所竭尽的心力
2008年从1月12日开始,长沙、湘北、整个湖南,人们已经整整17天没有看到太阳。一场突发的冰雪灾害在阴冷的天气中席卷中国南方,潇湘大地陷入一场冰雪之灾。“老天爷”开始考验湖南人,连日雨雪和冰冻,造成湖南许多高速公路关闭和电力供应紧张。
北风呼啸、雪花飞舞,一场历史罕见的特大冰雪灾害冻凝三湘四水。考验不期而至,湖南省紧急启动突发性气象灾害预警应急预案。此次冰冻来势之猛、覆盖面之广、持续时间之长、严重程度之大,已为50年不遇。当时,对于滞留在京广线湖南段的旅客们来说,火车“喀嗒喀嗒”的声音已经近乎天籁。非常时期,须采取非常措施。大灾当前,当务之急就是“通路、保电、安民”。周强与时任湖南省委书记张春贤紧急召集有关部门研究救援措施,指示岳阳、湘潭、株洲、衡阳、郴州5市党政主要负责人,立即组织对滞留在高速公路的车辆和旅客开展全力救援;京珠高速沿线市、县政府分段包干,组织军民上路为滞留人员免费提供食品、开水和棉毯、药品,并将老弱病残人员转移到就近的城镇,确保不冻死、不饿死一个人,救援经费全部由湖南省政府承担……
特殊时期,特殊力量。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冰雪灾害中,湖南人民、军民、公安干警和消防官兵发扬不怕苦、不怕累,连续作战的精神,在抗击冰雪的灾害中,表现非常突出。这年2月6日,农历大年三十。这一天,周强来到湖南郴州抗冰抢险一线,了解郴州电网抗冰抢险工作情况,与前来援助郴州电网抢修的广大电网职工共进晚餐,欢度除夕,并对电网职工家属表示慰问。他急切地与有关负责人一起研究郴州电网抢修形势,部署紧急抢修恢复郴州电网供电,力争使郴州市民过一个光明、温暖的春节。他踏着厚厚的积雪,察看受损的电力设施,指挥抢修工作,要求做好多方案的预案和准备,及时应对各种突发问题,既要确保抢修任务的完成,又要确保抢修人员的安全。
“每一次危机发生时也意味着机遇会随之而来。”2008年至2009年度里,周强口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是“机遇”。当时,正值全球性金融危机肆虐。当时,湖南的部分企业和行业感受到了危机带来的寒意,如有色、钢铁等行业受全球市场需求锐减影响出现大幅下滑;200多万返乡农民工与大批高校毕业生也给湖南带来了沉重的就业压力。然而,周强的第三只眼看到了危机背后蕴藏着的巨大发展机遇,这些机遇包括扩大投资的机遇、基础设施建设的机遇、振兴产业的机遇、承接产业转移的机遇、改善民生的机遇。“应对危机要有忧患意识,又要充满信心。只要冷静对待、措施得力,湖南这个中部大省就完全可以在危机中成功实现‘弯道超车’。”
弯道超车在竞技中赛车经常出现,平常驾驶车在弯道和路口是不允许超车的。只能在竞技赛车当中,弯道超车比如F1,两个车马力差不多,速度又都是风驰电掣高速运转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在直道上超车,只有在弯道的时候,几乎是超车的惟一机会。弯道超车在竞技赛车当中是非常高难度的超越对手的行为。相对于直道而言,弯道上困难多。过弯道时,原来领先的车手可能因弯道而落后,落后的车手可能因弯道而领先。在金融危机这特殊阶段,充满了各种变化的因素,极富风险和挑战,周强认为也充满了超越的种种机遇。当时,湖南省明确提出:化“危”为“机”,抢抓机遇,不仅要保持经济实现平稳较快增长,还要“弯道超车”,科学跨越 。
“他是一个实干派,有朝气,抓经济是好手。”这是湖南人对周强的评价。湖南人最津津乐道的,是周强在金融危机来临、对湖南这个民工输出大省带来沉重压力时,自信地提出“弯道超车”策略。一连串“飘红”的数据印证了周强的观点——2008年,在年初罕见冰雪灾害和金融危机的双重影响下,湖南地区生产总值突破万亿元大关,增长率高达12.8%、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增长率达到31%、粮食总产594亿斤创下历史新高、农民人均增收超过600元。
“机遇不是随时都有,关键是要及时抓得住。”周强认为,湖南要成功实现“弯道超车”,快速发展产业的振兴是关键,尤其是要做大做强优势产业。
“强哥”心志不移的心事
2010年4月,周强在迎接中国作家“走进红色岁月”采访采风团全体成员时,就笑着对采风团团长张健说:“我在团中央工作时,曾先后参加过两届‘全国青年作家创作会议’,和很多作家老师是好朋友,读过他们很多的著作,是忠实的文学爱好者。”他自言,《青春之歌》等许多“红色经典”作品的忠实读者。
少有人知的是,这位文学“粉丝”还是一位先锋前卫的网虫。在周强看来,网络以信息发布迅捷、内容涉及广泛,正成为社会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第四空间,渗透到各个方面,深刻影响着人们的学习生活工作和思维行为习惯。周强十分注重通过互联网掌握资讯,了解情况,征求民意。“我经常上网,而且时间是相当的不短,了解的内容非常之多。一个小时以上那是最少的,而且各种网我都看,包括外国网我都看,凤凰网我是经常看的,包括中广网。但是我不回帖。我会了解网民的讨论,了解博客,但是我主要是作为了解信息。所以没有网上的名字。但是我可以用很多手段。我注册了QQ,网络电话我是经常打的。”
2009年10月,湘江正值枯水期,红网网友向湖南全省人民发出节水倡议。周强了解到,倡议一经发出,已有5万多网民跟帖,于是欣然跟帖:“网上倡议节水活动非常有意义,希望更多的网民来参加,让我们共同行动吧!”网友们热情地给予回应:“省长都来跟帖了,没理由不支持。”
“强哥,我们期待你。” 周强就任湖南省委书记时,引来网友们无限期待,纷纷上网力顶“强哥”。网络以其强大的理性力量,在推动政治文明和社会进步,完善重大公共决策等方面,发挥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深刻改变着社会生态环境和领导执政理念。在周强眼里,网络就是领导干部密切联系群众的另一座“连心桥”。
周强一网情深,感动了网民,同时也放大了网络的功能,拉动了领导和网民之间的距离,让工作网络化,网络工作化。2009年4月10日下午,周强在办公室利用湖南省政府门户网站的“湖南省即时通讯”系统,主持召开全省普通高校毕业生就业工作即时通讯视频会议。12位与会者分别处于长沙、湘潭、吉首等地的12个不同办公地点。这是在全国率先召开的一次跨越地域的即时通讯视频政务办公会议。在全党深入开展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要求各级领导干部要重视保民生、重视网络民意、重视转变干部作风的政治背景下,身为省长的周强“带耳麦点鼠标”开会,“随时与民众连线”,体现的不仅是对民生的重视、对网络民意的关切,更是抵制文山会海、转变干部作风最实际、最见效的行动,也是最好的示范。
每年全国“两会”期间,这位60后官员备受媒体关注。记得一次周强随代表团车至天安门广场,走下车即被各路媒体发现并迅速“包围”起来。一层、两层、三层……“包围圈”越来越大,录音笔越伸越多,照相机、摄像机越举越高。见状,周强一边放慢脚步,一边大声提醒老记们“注意安全,不要摔倒!”奋勇的记者们不屈不挠地挤着,提问“铺天盖地”响起:“周省长,能谈谈两型社会吗?”“湖南冰灾过后现在怎么样了……”眼看大会开幕时间越来越近,周强还是礼貌地对媒体抛出的一个个湖南热点话题认真回答。后面的记者看不到,便一个劲地往前挤,前面的记者堵住周强的脚步,硬挡着不让,一台摄像机眼看就要撞到周强的面部,那名记者硬生生地顶了回来。记者提问声、照相机的喀嚓声淹没了周强的回答,周强被记者和摄像机簇拥着向人民大会堂挪动。从大会堂前坪到台阶百米距离,周强走了整整20分钟……许多记者在追访时感受到他的坦率、自信、善待媒体的风度。
2010年4月25日上午,湖南省委在长沙召开领导干部会议,中组部常务副部长沈跃跃宣布中共中央关于湖南省委主要负责同志职务调整的决定:周强同志任湖南省委书记。接好“接力棒”,意在有决心,有信心,把好的经验、好的作风继续发扬光大,团结“一班人”开拓进取,决意创新,在新的领域创造新的成绩。
这个接力棒是求发展的接力棒、重民生的接力棒,就是把“为官一任,造福四方”作为任内追求;这个接力棒也是廉洁的棒,就是要发扬党的好传统、好作风,率先垂范,以身作责。周强的履新发自肺腑,掷地有声,人们充满着期待。沈跃跃代表中央在讲话中说,周强同志事业心、责任感强,工作热情高,作风深入务实,关心群众疾苦,勤于学习钻研,知识面较宽,心胸开阔,处事稳重,待人谦和,要求自己严格。周强已经成功地转型为一个既有坚定政治信念、又有前瞻战略视野,既具有深厚法治情怀、更具备现代经济管理和社会管控能力的现代型领导者。
展望湖南发展未来,周强充满信心。“当前,湖南正处于新的发展起点,面临前所未有的机遇,蕴含无限的发展潜力。”
周强到“芙蓉国”湖南赴任时,首次公开承诺的是“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这位团口走出的文科高官并拥有7年法学背景的他,是地方行政程序规定和规范行政裁量权办法的主要推手。他以年轻的姿态靓丽步入政坛,跃进民众的视野。他的青春心路、激情心弦、难移心志和未泯雄心,备为世人所关注。
给行政权力“加锁”的雄心
2006年10月1日,韶山游人如织,张灯结彩,一派浓浓的节日气氛。这天上午,周强来到韶山与人民群众一起欢度国庆。这是他任湖南省代理省长后在湖南公众中首次亮相。
周强来到韶山毛泽东同志铜像广场,怀着无限敬仰和缅怀之情,向主席铜像敬献了花篮,三鞠躬并绕行铜像一周。随后,周强参观了毛泽东纪念馆和毛泽东同志故居。周强尽管这不是第一次到韶山参观,但是每到一处,都认真地听取讲解,还不时地和大家回忆起党的伟大历程和新中国建设的光辉历史。
两天前,即9月29日下午,湖南省十届人大常委会第二十三次会议决定周强为湖南省人民政府代理省长。周强在任职前发言中深情地说,“湖南是毛主席的家乡,具有光荣的革命传统,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自己因为工作关系,到过湖南多次,对湖南印象很深,感情很深。湖南经济社会发展的良好态势和广大干部群众思富求进的精神风貌,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能够成为一名湖南人,担负重要责任,深感无比荣幸,倍感责任重大。”
“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这是周强在就职演说中的公开承诺。在当时的湖南,“郴州特大腐败窝案”爆发,包括市长、市纪委书记在内的158名官员落马。法学专业毕业的周强在极其特殊的时刻,向湖南展示了“法学家治省”的雄心。
2006年最后几天,湖南决策层像往年一样,闭门谢客,召开一年一度的经济工作务虚会议。会上,大家关注最多的是发展环境问题,议论最多的是“公共权力部门化”。听了大家的发言,周强陷入了沉思。会后,他就依法行政进行了一系列调研,深感因缺乏一个统一的行政程序规定,导致政府行政行为不仅普遍存在随意性和盲目性,且出现大量滥用权力、失职渎职问题。
2007年2月,周强转正为湖南省人民政府省长。此时的他,致力于打造服务型、法治型政府。这年全国“两会”期间,沉思中的周强在住处全国总工会宾馆“职工之家”偶遇西南政法大学老同学、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江必新以及中国行政法学会会长、时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内务司法委员会委员的应松年。3 人遥望着对面的金融街以及毗邻的国家发改委、财政部、工商总局等部委,聊起如何规范政府行为。
应松年正苦于他参与的《国家行政程序法》历经15次起草而流产,他试探性地问周强:“能不能考虑先在湖南搞起来?”熟稔民法的周强清楚:1989年《行政诉讼法》颁布实施,这是中国首部行政单行法,虽然使得“民告官”、“行政程序须合法”等理念落实到了法律层面并渐入人心,但“环顾周边,均为各国行政法律核心的《行政程序法》,国内却迟迟没有下文”。应松年的建议让周强眼睛一亮:自己恰好在酝酿一个大动作——今后湖南的拆迁、征地、收费,凡是容易引起官员腐败、社会冲突的决策,县级以上政府必须“五步走”:调查研究、专家论证、公众参与、合法性审查、集体研究。用法学术语来说,不正是“严守行政程序”吗?双方就此问题一拍即合——“先地方,后中央”,开始了行政程序法的大胆探索。
不久,他特邀应松年牵头组成专家组,责令湖南省政府法制办成立立法工作小组,从行政决策、行政效率、公众参与等方面,提出了行政程序建设中亟须解决的63个问题,并以“公民享有更多程序权利,政府承担更多程序义务”为立法思路,起草《湖南省行政程序规定》。
2008年2月,五易其稿的《湖南省行政程序规定(草案)》出炉,2月18日在湖南日报等媒体全文公布。据湖南省政府法制办介绍,该草案公布以来,该省法制办收到意见和建议700多条。在充分吸收和采纳公众意见和建议后,草案又进行了246处修改。
作为该项立法的主导者,周强自始至终高度重视,精心指导。这年4月9日,《湖南省行政程序规定》在湖南省政府第四次常务会上审议通过。9天后,湖南省省长周强签署第222号政府令,正式公布。至此,历时1年多的我国首部地方性行政程序规定终于破茧。
2008年10月1日起,这部被不少政府机关认为“作茧自缚”会提高行政成本的《湖南省行政程序规定》正式实施。有专家认为,在行政程序方面,我国虽然制定了一些单项法规条例,但至今没有一部完整的行政程序法。湖南省率先出台行政程序地方政府规章,可以说填补了法律空白,对全国性立法也将提供经验。
过去,往往是政府制定规章制度让百姓遵守。如今,湖南出台的行政程序规定是政府为自己制定“枷锁”,让百姓监督。只有官不好当了,民众才会有真正的幸福;只有官不好当了,民众才能获得真正的实惠;只有官不好当了,民众才能得到官员的真情实感;只有官不好当了,民众才会看到一支高效、廉洁的公务员队伍。湖南省的这一被称为行政机关“作茧自缚”式的革命,或将载入中国法制建设的史册。周强相信,阳光是最好的防腐剂,推进依法行政,最终还是为了建设一个服务型、法治型政府。
“60后精英”的青春心路
中国省部级干部中,生于20世纪60年代的人逐渐增多,外界称之为中国政坛的“60后精英”。1960年4月,周强出生在湖北省黄梅县。黄梅历史悠久,人杰地灵;民风纯朴,文化底蕴深厚。这里是驰名中外的佛教禅宗圣地和全国五大剧种之一黄梅戏的故乡,是鄂东红十五军诞生地,还是闻名全国的 “楹联之乡”、“诗词之乡”、“武术之乡”。周碾村是周强父亲周善教世代相居的地方,周强出生时他父亲是新开镇政府干部。
周强的中学时代是在湖北省黄冈市黄梅县一中度过的。周强在这里个人特长得到发挥、个性得到张扬、素质得以提高。周胜先是周强的中学语文老师。周强给周胜先的印象很深,“在班里年龄最小、学习最好。他最突出的是语文成绩”。1976年7月,周强在黄梅县独山公社周边大队插队成为知青。下乡做知青的他不忘学习,枕边放满了书,劳动之余除了看书还是看书,节假日回家就找高中老师请教自学中碰到的有关问题。由于表现良好,1978年8月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
1978年10月4日,周强正式进入刚刚被国务院正式批准的首批面向全国恢复招生的重点院校——西南政法学院(现西南政法大学)政法系学习。西南政法学院恢复招生时,原有教师没有离散,法学师资队伍基本保持。这些教师由于“文革”未曾施展教育才能,对法学教育积蓄的热情不减。班上的同学年龄参差不齐,周强算是“小字辈”,个头也小,但学习很用功。他的同学记得,周强经常深夜里打着手电筒在蚊帐里学习,被同学们喻为“囊萤映雪”。在这里,周强度过了7年的时光,大学毕业后又直接攻读了3年的研究生。西南政法大学7年严格的法学训练,为周强日后依法办事、务实严谨的工作作风,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1985年7月,民法专业硕士毕业的周强被分配到司法部工作,这位“文革”后新一代大学生从此走上了从政之路。自普通干部干起,不久转为主任科员。4年之后,成为司法部法规司法律法规处副处长,1991年7月升任处长。1993年3月,广东籍的最高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肖扬担任司法部部长、党组书记,对干练有力的周强颇为赏识,便将他安排到深圳市司法局挂职锻炼,担任局长助理。半年后,周强被安排为司法部办公厅副主任兼部长办公室主任,即肖扬的“大秘”。
1995年4月,周强升任为司法部法制司司长。1995年10月,被调往团中央任书记处书记。此时,周强并没有到团中央赴任,而是在中共中央党校中青年干部培训班学习近1年。直至中央党校毕业才正式到团中央报到。
周强可谓仕道得志,大器早成,38岁即为正部级。
1995年团十三届四中全会上,周强与孙金龙一起被增补为团中央书记处书记;两年后当选团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1998年6月,在共青团十四届一中全会上,38岁的周强从比他年长5岁的李克强手中接过团中央的帅印,当选为团中央书记处第一书记。5年后的共青团十五届一中全会上,周强得以连任,从而成为1978年以来任期最长的团中央书记处第一书记。
在团中央书记处书记任上,周强坚持党建带团建,坚持以改革的精神研究和解决基层团建的新情况、新问题,不断探索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相适应的组织体系和运行机制,团的基层组织在继承中创新、在适应中发展,形成了全团抓团建、全团抓基层的良好氛围。改革开放后,由于经济建设成为全国的工作重心,共青团工作也遇到了新问题和新考验。面对这样的局面,周强本着“党有号召,团有行动”的原则,积极配合党中央的工作转变,先后开展了“青年文明号”、“青年志愿者”、“博士服务团”、“大学生志愿服务西部计划”、“保护母亲河行动”等以团员青年为主体的大型活动,给团的工作注入了实实在在的内容,产生了非常积极的社会影响和社会效益。这种将团的工作与时代发展紧密结合,创造性开展工作的方式,获得了中央的高度评价。周强的政治素质与工作能力也获得了普遍认可。他在团系统一直倡导生态文明理念,抓住世界水日、世界地球日、世界环境日等契机,大力开展宣传教育活动,引导青少年树立家园意识和共同体意识,增强环境保护意识和资源节约意识,使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理念成为青少年遵循的价值观和全社会的共识。
在熟知周强的团中央工作人员眼里,周强是个典型的法学人才,思维严谨,重视规范,但对人又很亲近。周强当年的团中央机关同事回忆周强时说,周强讲过一句很能代表他工作风格的话“要做青年友,不做青年官”,给他们印象比较深刻。
“最年轻”背后的心智
踏足“芙蓉国”湖南的第一天,这位中国最年轻的省长就向湖南人民承诺:“常怀感激之情,常抱进取之心,常存敬畏之念,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履新不足半年,周强的足迹已经踏遍全省14个市州。其务实低调、脚踏实地的工作风格,让湖南人民对他充满了期待。
周强曾谈到自己的座右铭时说到,“有这么三句话,叫做常怀感激之情,常抱进取之心,常存敬畏之念。这是我20年来所喜欢、也是自己遵循的格言”。周强的座右铭,蕴含着一种人生智慧,体现着一种政治上的成熟,彰显着一种对权力的清醒把握,是为官者应有的胸襟和作风。
周强低调务实的工作作风,很快得到了鲜明的体现。他说,群众利益无小事,群众的安危冷暖关乎社会的和谐与稳定,自己的工作方式就是深入群众,深入基层,多为群众办实事,多考虑群众的利益。基于这一宗旨,周强上任后,首要的工作就是深入调查研究。上任仅仅4个月,尽管要熟悉省情,还要处理大量的政务,周强还是抽出时间,走遍了全省14个市州。每次外出调研,周强都要走访重点企业,深入生产车间、工业园区,进行实地考察,详细了解各地的发展状况。除了看望一线工人外,周强还和当地企业家进行座谈,听取汇报,并请他们为湖南工业的发展献计献策,共谋兴湘强省大计。
2007年1月29日,周强在湖南省十届人大五次会议上作了《政府工作报告》。曾有人评论说,这是中国最年轻省长为湖南开出的第一道“锦囊”。在这份所谓的“官样文章”里,人们发现报告有两大突出亮点:第一个亮点是,高度强调新型工业化在湖南“富民强省”建设中的作用。第二个亮点是,几个专门项目的设立,如“产业发展专项资金”、“农业科研专项”、“服务外包试点城市”、“风险投资基金”等等。也就是在这次会议上,周强明确提出“要积极推进以长株潭为中心,以一个半小时通勤为半径,包括岳阳、常德、益阳、娄底和衡阳在内的‘3 5’城市群建设”。着力培育优势产业和产业集群,是湖南由农业大省向工业强省转变的经验和希望所在。而湖南省的重点企业几乎全部集中在以长株潭为中心的8个城市,搞活了这8个城市,湖南的工业化,崛起于中部才有可能化口号为现实。
早在20世纪50年代,就有专家提出三市合一、共建“毛泽东城”;80年代初,按照长株潭经济区的构想进行了初步试验和理论探索;1997年,湖南省委、省政府作出了推进长株潭经济一体化的战略决策,并开始全面实施。在周强的努力下,长期搁浅的长株潭综合改革配套试验区于2007年12月初获得国务院批准。他深情地说:“长株潭城市群靠近珠三角经济圈,是支撑沿海、沿江开放地区的后方基地和促进内地开发的先导城市,具有无可比拟的区域优势。城市群建设在国内还没有经验可以借鉴,我们就是要大胆闯、大胆试,通过改革走出一条城市群发展的路子。”
曾被问到是湖北人,湖北现在也在发展以武汉为中心的1 8的城市圈,周强是否有压力时,周强表示,国务院批准的是两个“两型社会”的实验区,对于湖南来讲我们认为这叫做两翼,叫做可以“比翼齐飞”,互相学习、互相借鉴。我们通过自己的实践,学习湖北好的做法和经验,来完善我们自己的思路、好的措施。同时我作为湖北人来讲,我也非常希望我们家乡湖北“两型社会”建设取得更大的成就。“现在交通非常便捷,就一两个小时路程。所以我用了一个词叫做‘共生崛起’。就是湖南的发展,既要立足湖南,又要着眼全国,同兄弟省份加强合作,在合作当中有很多机遇,可以实现合作共赢,这是这个时代,开放时代最大的特征。”
2010年1月,武广高铁开通不久,周强便从长沙乘坐高铁前往郴州调研。“我印象最深的是时空观变了。”周强表示,武广高铁的开通,有力增强湖南在全国的交通枢纽地位,极大促进湖南区位优势转化为发展优势,推动人流、物流、资金流向湖南聚集。周强在多种场合一再提出,要充分放大高铁效应,促进发展方式加快转变,促进湖南外向型经济水平的提升;要充分发挥高铁的带动辐射作用,促进湖南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应列车乘务员的邀请,周强欣然题词:“中华民族发展的重要标志——奔向高铁时代。”
“弯道超车”中所竭尽的心力
2008年从1月12日开始,长沙、湘北、整个湖南,人们已经整整17天没有看到太阳。一场突发的冰雪灾害在阴冷的天气中席卷中国南方,潇湘大地陷入一场冰雪之灾。“老天爷”开始考验湖南人,连日雨雪和冰冻,造成湖南许多高速公路关闭和电力供应紧张。
北风呼啸、雪花飞舞,一场历史罕见的特大冰雪灾害冻凝三湘四水。考验不期而至,湖南省紧急启动突发性气象灾害预警应急预案。此次冰冻来势之猛、覆盖面之广、持续时间之长、严重程度之大,已为50年不遇。当时,对于滞留在京广线湖南段的旅客们来说,火车“喀嗒喀嗒”的声音已经近乎天籁。非常时期,须采取非常措施。大灾当前,当务之急就是“通路、保电、安民”。周强与时任湖南省委书记张春贤紧急召集有关部门研究救援措施,指示岳阳、湘潭、株洲、衡阳、郴州5市党政主要负责人,立即组织对滞留在高速公路的车辆和旅客开展全力救援;京珠高速沿线市、县政府分段包干,组织军民上路为滞留人员免费提供食品、开水和棉毯、药品,并将老弱病残人员转移到就近的城镇,确保不冻死、不饿死一个人,救援经费全部由湖南省政府承担……
特殊时期,特殊力量。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冰雪灾害中,湖南人民、军民、公安干警和消防官兵发扬不怕苦、不怕累,连续作战的精神,在抗击冰雪的灾害中,表现非常突出。这年2月6日,农历大年三十。这一天,周强来到湖南郴州抗冰抢险一线,了解郴州电网抗冰抢险工作情况,与前来援助郴州电网抢修的广大电网职工共进晚餐,欢度除夕,并对电网职工家属表示慰问。他急切地与有关负责人一起研究郴州电网抢修形势,部署紧急抢修恢复郴州电网供电,力争使郴州市民过一个光明、温暖的春节。他踏着厚厚的积雪,察看受损的电力设施,指挥抢修工作,要求做好多方案的预案和准备,及时应对各种突发问题,既要确保抢修任务的完成,又要确保抢修人员的安全。
“每一次危机发生时也意味着机遇会随之而来。”2008年至2009年度里,周强口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是“机遇”。当时,正值全球性金融危机肆虐。当时,湖南的部分企业和行业感受到了危机带来的寒意,如有色、钢铁等行业受全球市场需求锐减影响出现大幅下滑;200多万返乡农民工与大批高校毕业生也给湖南带来了沉重的就业压力。然而,周强的第三只眼看到了危机背后蕴藏着的巨大发展机遇,这些机遇包括扩大投资的机遇、基础设施建设的机遇、振兴产业的机遇、承接产业转移的机遇、改善民生的机遇。“应对危机要有忧患意识,又要充满信心。只要冷静对待、措施得力,湖南这个中部大省就完全可以在危机中成功实现‘弯道超车’。”
弯道超车在竞技中赛车经常出现,平常驾驶车在弯道和路口是不允许超车的。只能在竞技赛车当中,弯道超车比如F1,两个车马力差不多,速度又都是风驰电掣高速运转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在直道上超车,只有在弯道的时候,几乎是超车的惟一机会。弯道超车在竞技赛车当中是非常高难度的超越对手的行为。相对于直道而言,弯道上困难多。过弯道时,原来领先的车手可能因弯道而落后,落后的车手可能因弯道而领先。在金融危机这特殊阶段,充满了各种变化的因素,极富风险和挑战,周强认为也充满了超越的种种机遇。当时,湖南省明确提出:化“危”为“机”,抢抓机遇,不仅要保持经济实现平稳较快增长,还要“弯道超车”,科学跨越 。
“他是一个实干派,有朝气,抓经济是好手。”这是湖南人对周强的评价。湖南人最津津乐道的,是周强在金融危机来临、对湖南这个民工输出大省带来沉重压力时,自信地提出“弯道超车”策略。一连串“飘红”的数据印证了周强的观点——2008年,在年初罕见冰雪灾害和金融危机的双重影响下,湖南地区生产总值突破万亿元大关,增长率高达12.8%、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增长率达到31%、粮食总产594亿斤创下历史新高、农民人均增收超过600元。
“机遇不是随时都有,关键是要及时抓得住。”周强认为,湖南要成功实现“弯道超车”,快速发展产业的振兴是关键,尤其是要做大做强优势产业。
“强哥”心志不移的心事
2010年4月,周强在迎接中国作家“走进红色岁月”采访采风团全体成员时,就笑着对采风团团长张健说:“我在团中央工作时,曾先后参加过两届‘全国青年作家创作会议’,和很多作家老师是好朋友,读过他们很多的著作,是忠实的文学爱好者。”他自言,《青春之歌》等许多“红色经典”作品的忠实读者。
少有人知的是,这位文学“粉丝”还是一位先锋前卫的网虫。在周强看来,网络以信息发布迅捷、内容涉及广泛,正成为社会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第四空间,渗透到各个方面,深刻影响着人们的学习生活工作和思维行为习惯。周强十分注重通过互联网掌握资讯,了解情况,征求民意。“我经常上网,而且时间是相当的不短,了解的内容非常之多。一个小时以上那是最少的,而且各种网我都看,包括外国网我都看,凤凰网我是经常看的,包括中广网。但是我不回帖。我会了解网民的讨论,了解博客,但是我主要是作为了解信息。所以没有网上的名字。但是我可以用很多手段。我注册了QQ,网络电话我是经常打的。”
2009年10月,湘江正值枯水期,红网网友向湖南全省人民发出节水倡议。周强了解到,倡议一经发出,已有5万多网民跟帖,于是欣然跟帖:“网上倡议节水活动非常有意义,希望更多的网民来参加,让我们共同行动吧!”网友们热情地给予回应:“省长都来跟帖了,没理由不支持。”
“强哥,我们期待你。” 周强就任湖南省委书记时,引来网友们无限期待,纷纷上网力顶“强哥”。网络以其强大的理性力量,在推动政治文明和社会进步,完善重大公共决策等方面,发挥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深刻改变着社会生态环境和领导执政理念。在周强眼里,网络就是领导干部密切联系群众的另一座“连心桥”。
周强一网情深,感动了网民,同时也放大了网络的功能,拉动了领导和网民之间的距离,让工作网络化,网络工作化。2009年4月10日下午,周强在办公室利用湖南省政府门户网站的“湖南省即时通讯”系统,主持召开全省普通高校毕业生就业工作即时通讯视频会议。12位与会者分别处于长沙、湘潭、吉首等地的12个不同办公地点。这是在全国率先召开的一次跨越地域的即时通讯视频政务办公会议。在全党深入开展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要求各级领导干部要重视保民生、重视网络民意、重视转变干部作风的政治背景下,身为省长的周强“带耳麦点鼠标”开会,“随时与民众连线”,体现的不仅是对民生的重视、对网络民意的关切,更是抵制文山会海、转变干部作风最实际、最见效的行动,也是最好的示范。
每年全国“两会”期间,这位60后官员备受媒体关注。记得一次周强随代表团车至天安门广场,走下车即被各路媒体发现并迅速“包围”起来。一层、两层、三层……“包围圈”越来越大,录音笔越伸越多,照相机、摄像机越举越高。见状,周强一边放慢脚步,一边大声提醒老记们“注意安全,不要摔倒!”奋勇的记者们不屈不挠地挤着,提问“铺天盖地”响起:“周省长,能谈谈两型社会吗?”“湖南冰灾过后现在怎么样了……”眼看大会开幕时间越来越近,周强还是礼貌地对媒体抛出的一个个湖南热点话题认真回答。后面的记者看不到,便一个劲地往前挤,前面的记者堵住周强的脚步,硬挡着不让,一台摄像机眼看就要撞到周强的面部,那名记者硬生生地顶了回来。记者提问声、照相机的喀嚓声淹没了周强的回答,周强被记者和摄像机簇拥着向人民大会堂挪动。从大会堂前坪到台阶百米距离,周强走了整整20分钟……许多记者在追访时感受到他的坦率、自信、善待媒体的风度。
2010年4月25日上午,湖南省委在长沙召开领导干部会议,中组部常务副部长沈跃跃宣布中共中央关于湖南省委主要负责同志职务调整的决定:周强同志任湖南省委书记。接好“接力棒”,意在有决心,有信心,把好的经验、好的作风继续发扬光大,团结“一班人”开拓进取,决意创新,在新的领域创造新的成绩。
这个接力棒是求发展的接力棒、重民生的接力棒,就是把“为官一任,造福四方”作为任内追求;这个接力棒也是廉洁的棒,就是要发扬党的好传统、好作风,率先垂范,以身作责。周强的履新发自肺腑,掷地有声,人们充满着期待。沈跃跃代表中央在讲话中说,周强同志事业心、责任感强,工作热情高,作风深入务实,关心群众疾苦,勤于学习钻研,知识面较宽,心胸开阔,处事稳重,待人谦和,要求自己严格。周强已经成功地转型为一个既有坚定政治信念、又有前瞻战略视野,既具有深厚法治情怀、更具备现代经济管理和社会管控能力的现代型领导者。
展望湖南发展未来,周强充满信心。“当前,湖南正处于新的发展起点,面临前所未有的机遇,蕴含无限的发展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