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目中的文学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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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陈云飞,汉族,出生年月1970年9月10日,籍贯海南东方市,现供职于海南省五指山市教师继续教育中心。
  第一次与《椰城》的邂逅,是1991年,我刚到通什市(现五指山市)读大学的第二年。有一天傍晚跟同学到街上去散步,在路边的一间报刊亭里看报纸时,无意间在货架上发现了一本《椰城》。这一次的不期而遇,让我感到非常的高兴,因为我知道当时被称为“文化沙漠”的海南,能够有自己编辑出版的杂志并不是很多(恕我孤陋寡闻,之前只是听说通什市编辑出版过一本《五指山》杂志)。我拿起《椰城》只翻看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掏钱出来要购买。尽管自己当时囊中羞涩,定价一块八毛一本的杂志对家境并不富裕的我来说,那绝对是可以吃一顿饱饭的钱了。虽然如此,但我还是向同学借了五毛钱后毫不犹豫地把杂志买了。
  回到宿舍后,我打开那本1992年第1期的《椰城》杂志,并认真地拜读起里面的文章。让我感到兴奋和喜爱的是《椰城》开设的一个“校园文学”专栏。我喜欢写作,在读初中的时候,心中就有一个文学梦,为了这个梦想,我曾经为此而努力和奋斗过,也积极参加一些报刊杂志举办的文学创作函授班,重点学习散文和小说的创作。因此,在我读高一的时
  候,就有散文和小说在报刊上发表。我发表的第一篇小说《爱的枷锁》,内容写的是我的一位同学因为是家里的独子,按照农村的风俗习惯听从父母的安排而過早地辍学回家娶媳妇的故事。我们的班主任语文老师看了后觉得我写的故事对其他同学很有教育意义,不仅把我的文章在班里向同学们朗读,还把我的文章推荐给了学校的语文组。很快,学校语文组的老师就把我的文章整版抄录在校园里的黑板报上,并作了短评。
  过后,我们的校长对我说,据他所知,我是学校建校以来第一位在报刊杂志上发表文章的在校生。当时我听了心里美了好一段时间,在同学面前也很有成就感。从此,我更加喜欢阅读和写作了。
  所以,在《椰城》发现一个“校园文学”专栏,这对还是学生的我来说如获至宝。因为我写的文章,大多数还是离不开校园生活,再说《椰城》毕竟是我们海南本土的一本纯文学刊物,里面的文章不仅可以让我借鉴,而且可以让我有一个投稿和发表文章的平台。特别是看到它的办刊宗旨是:培养本地作者,促进文学创作,繁荣社会主义文艺,推进精神文明建设。更加坚定了我对写作的信心。
  为了能更好地阅读《椰城》和方便自己的写作、投稿,从1993年第1期开始,我省吃俭用每期都要购买1本《椰城》。这样,一直到1994年第1期(总第14期)《椰城》的“校园文学”专栏上才终于第一次发表了我的一篇文章——《哦,橡胶鞋》。从此,我由《椰城》杂志的读者成了《椰城》的作者。此后,因为经常写稿、投稿,又陆陆续续地发表了好几篇文章,也不再仅仅局限于“校园文学”专栏上。同时,通过书信的来往,也认识了 “校园文学”栏目的责任编辑——贾庄老师。
  每次收到贾老师的退稿信或者用稿通知书,我都觉得很高兴,因为贾老师给我的总是鼓励和支持,就如同他写的工整的楷体字一样,让人看了感到既温暖又舒服,更能激发我对写作的欲望。后来,贾老师在1996年12月编辑出版的一本《海南省中学生文学作品选》,里面竟然选了我的三篇文章,其中一篇小说《平衡》,两篇散文《哦,橡胶鞋》《过去的日子》。这也是我的文章第一次以书本的形式出现。高兴之余,更多的还是感动和感激。
  而让我感激的还有第二位《椰城》的编辑——崽崽老师。他当时是小说编辑,我每次给《椰城》投稿,写的小说都是转寄给他的。但可能是自己的历练不够,又或者是对人生、对生活的感悟不深,所写的小说总是不能让崽崽老师满意,每次退稿他都是毫不客气地对我提出一些批评。有一次,我竟不知天高地厚地认为他可能不理解我写的小说所要表达的主题,居然初生牛犊不怕虎地去信跟他讨论小说的含意。过后不久,我在《海南日报》“椰风”栏目上看到了崽崽老师发表的一篇叫做《生命的意义》的文章,里面竟然有一段内容就是写我们的这件事情,他说:“我日常给文学爱好者看稿,一天我给一青年写信,不客气地说:我不知道你要表达的是什么?他立即非常认真地回信,说是写他学武艺不成反而学会欺骗自己的父亲。我非常感动。就有许许多多青年,他们谋生之余,就拿起笔铺着纸研究人生。他们的成果在老朽看来是那么幼稚,但在他们是多么大的发现啊!相信他们时时都沉浸在生命的激动之中。”
  不过,让我感到惭愧的是,在文学的道路上,我一直没有达到编辑老师所期待的那种高度。
  《椰城》已经走过了30年,当中虽然也经历过多次改版,但幸庆的是,一代又一代的编辑一直坚守着这一块文学阵地,初心不改!
  《椰城》从我的学生时代一直陪伴着我至今,一路走来,有欢乐、有彷徨,也有苦闷,但更多的还是感动。
  现在,尽管我对写作的激情有所减退,曾经的梦想也一直没有实现,但是对《椰城》的关注还是一如既往,毕竟,她曾经是点燃我文学梦的一本文学期刊。
其他文献
早晨的细雾  变慢了整个白天  桃树率先萌出新芽  晕染出初春,毛茸茸的轰响  村里的骡马和牛  从土坡上奔下  额头上的福字,有新墨的香  空气里混杂些  反刍过的青草味道  大马勺舀出小米南瓜面条,牲口也吃菜饭了  长条几摆满红枣花馍祭品,祖先要保佑晚辈  鞭炮骤然响起,人间再无新恨  人世一场大梦,梦中几度白头  框中人多了一副牌位  旧家居增添几许新灰  我们在山脚下停留  鳥鸣如春草般不
乡下出殡的队伍响起樂器  有人又走了,我曾在北方  看到乌鸦腾飞,一个冬天  总会有人告别,他们总想做  最后一个走的,哪怕天色已晚  同样,我在拉萨河谷  看到秃鹫盘旋在天葬台,每一次俯冲都会  带走人世的痛苦和磨难  天空熄灭了,我擦着眼泪回到书房  “我原谅  爱无法原谅的事物。”①
山中的兰花草  在山坡上,高过其他的草  它清瘦的花,高过叶片,但低于它头顶的松枝  这边草丛里的兰花  与小溪那边草丛里的兰花  还有岩石后面的兰花  这么多的兰花  山外来客  没看见兰花之前  三里地之外,早已被  兰花的清香  洗净了内心的芜杂  老黄牛  老黄牛,慢吞吞地走过  村前的浮桥  比它还缓慢的,是父亲  落日,像一个红色的皮球  正被河水冲着向西流去  父亲,推开院门的时候 
江水在冬天下降了很多  岸边露出了大小怪异的石头  江风硬,把石头风干成自己的作品  江水流,听不见呻吟  我坐在江边的石头上  和石头一起凝望清澈的江面  久违的艳阳瞬间从我身上滑落  江水竟漫上我的脚  我换了一块高处的石头重新坐下  重新打量了江水。江水又追上我的脚  一会儿又漫过了屁股底下的石头  很快,很猛  这硕大的身体,摇晃竟这么自由  在我不经意间  春城  被孕育的空氣,唱响了鸟
樱花  遥看是雪近看无,一夜缤纷满帝都。  绚烂枝头三日闹,温柔梦里几回铺。  含情粉靥迎痴客,隔岸黄鹂笑老夫。  香缈风回怜自影,谁家玉笛泛春湖?  蘆花  荒汀野岸欲何求?浥露凝霜傍水悠。  不共鹬争苍鹭舞,焉能剑断浊江流?  翻来絮浪无穷白,掸去尘埃别样秋。  忍送高天南旅雁,风前月下霰梢头。
树叶坠落后  吐露山的嶙峋与陡峭  灰白枝干,凛冽岩崖  落叶树,针叶林,斑斓  重叠的山峦——  新月天空下,村庄那么静  仿佛只有滞留的暮色和暮色掩映的  屋宇——细碎远去的鸟,低吟浅唱的涧  衬起拱桥边的树丛和阴影,河水流淌  轻慢时光,鸡鸣犬吠、白菜红薯在村中  徜徉,白胖的冬瓜和黄红的南瓜伫立  门前,荷锄归来的人,远方回乡的人  眼含暖意,辨出炊煙里劳作的双亲  萝卜、白菜、红薯堆叠,
群母  迎面相逢  她穿着白衬衫  身材矮小,眼角向下耷拉  但眼神安定,略带一丝忧愁  仿佛我的某件事仍悬在她的心上  我们缓慢地擦肩而过  有那么一瞬,她用母亲的视角  看了我一眼  拐过墙角  在另一条街上,远远地  又看见形神像我母亲的母亲  在菜市场、在公园和街头  我看见许多像我母亲的母亲  竟一时愕然,感觉世上走着我的群母,一如经典所示:她们、他们和它们,都是曾经的我的母亲  心,包
三十而立,《椰城》创刊30周年了!  《椰城》是公开发行的纯文学月刊,专门发表纯粹文学体裁作品,《椰城》是只发表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文学评论的期刊。  在中国,文学期刊多达两百家(公开发行)以上,而省会城市基本都有属于自己的文学期刊,如昆明的《滇池》、沈阳的《芒种》、哈尔滨的《小说林》、广州的《广州文艺》、武汉的《芳草》、南京的《青春》、成都的《青年作家》等。  在中國的特定观念里,文学期
作者简介:曹银桥,笔名拾月,海口市作家协会会员。湖北当阳人,现居海南海口。作品散见于 《人民日报》 《光明日报》 《星星》 诗刊、 《延河》 《回族文学》 《椰城》 等报刊。  和《椰城》的第一次相遇,是因为一次文学沙龙活动。  朗诵艺术家思凡老师把我拉进沙龙筹备微信群的时候,我的预感告诉我,这是我离文学世界大门最近的距离。  于是参加沙龙的那一天,我特地早早起床,穿着熨得整整齐齐的西装,梳着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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