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杜尚未做过老师，但后来愿意承认师承杜尚的人大有人在，翻翻二十世纪艺术史，你也能发现这里面大量的山寨杜尚然后成为举世闻名的人物的举不胜举。安迪·沃霍尔就承认过，自己曾“捡起过杜尚丢弃的一张扑克牌”。
　　
　　如果要在时尚界找一个能跟杜尚在二十世纪艺术圈相应品牌的话，那可能是Chanel、LV、Dior、Versace、Prada、Burberry、Kenzo……的集合，没错，一定要众所周知，却拒人千里之外，但一定要引领风尚，杜尚就是这么做的。
　　
　　但杜尚并未流连于此，神马开创啊、引领啊，在他看来可能都是浮云，因为他懂得在人生多出了许多幻觉般的标签之后高雅地急流勇退，然后再抱着双臂表情严肃地看着那帮孩子一点点地吸取他曾经的养分。《杜尚传》用了全书五分之一的篇幅专门讲述他的“棋艺之旅”。当然，你知道，杜尚下棋，如同当年乔丹打棒球—即便进了职业队，也只能是副业，甚至是他艺术产业的一项测流。于是，便有了他戴着黑框眼镜、表情认真、举棋不定地与裸女下棋的著名照片。
　　
　　如果说比尔·盖茨、乔布斯这种21世纪的聪明人在玩闹中找到一种坚定创新的信仰的话，那么看过这部关于20世纪最具精英精神、最懂得颠覆并最善用此技术征服人类的艺术家杜尚的传记《杜尚传》，就更会明白人生不过是一场交易，在领会、颠覆的同时，还要别出心裁地鼓捣出或赏心悦目或过目不忘的作品。成功秘诀不过如此，你能领悟，但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