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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月不生在七月，而是十月。戚月的脾气不怎么好，是很暴力的那种。大概是受《我的野蛮女友》的影响，戚月声称“拳头才是硬道理”。以至于，戚月班里的男生见了戚月比见了猴子还跑得快。
猴子是戚月的班主任，小小的个子，一双眼睛滴溜溜转得老快。戚月不怕什么，但是一见到猴子就像被放了气的皮球一样，马上把脾气呀，拳头呀，全部分解掉。
猴子教历史，戚月的历史不是见不得人的那种。戚月的英语差，差得比数学还“歇菜”。于是，猴子呀，戚月的爸爸妈妈呀，当然还有英语老师，就把戚月的英语成绩看成一个跛腿伤员攻破大学防线的一处硬伤。
但是戚月在听英国BBC广播公司的节目锻炼英语听力的时候，能睡得像死猪一样，或者将英语原文小说的封皮贴在《幻城》之类的小说上瞒天过海。这个方法算得上安全。小说安全地看了一个星期，一次戚月忘情地哭了起来，妈妈关心女儿，才把戚月活活逮住。
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英语老师说：“戚月这个学生，简直就是impossible，感性的人文关怀是没有用的，还是要用真刀真枪。”所谓的真刀真枪就是题海战术。别人做两张卷子，戚月就得做四张，还是在英语老师的眼皮底下做。“一个小时做两张，做不完就把这两张卷子各抄一遍，保证百分之六十的正确率，否则加倍惩罚。”英语老师语气阴沉。
戚月头很晕，但是当大家把两张卷子做完以后得到相同的处罚时，戚月洋洋得意地举着四张轻飘飘的纸，快乐得就和纸一样了，差点也要飘起来了。
英语老师看着戚月几乎是哭笑不得。
戚月的英语成绩就这样成了班主任的心头大患，班级的恶瘤。可是戚月不怎么在意。因为戚月的语文是很“狠”的，语文老师感叹：“我每次都不怎么好意思给她扣分，可是她得分太高了，又显得出卷子的人太没水平了。所以，每次就故意象征性地扣那么几分。”这一点足以证明戚月不是低能。偏偏戚月的英语就是差，差到写出的文章每句都不能没有语法错误。
一次早读，猴子在戚月身边虎起脸说：“戚月，不要以为会两句日语就了不起了，英语学成那样，竟然还学起日语来了。”
戚月把英语课本拿给猴子看：“我是在读英语呀……”
话还没说完，戚月就明白猴子在说什么了。气氛一瞬间就凝固了，戚月的心冷得几乎停止跳动。从那时起，戚月再也不开口念一句英语。
戚月不在英语中苦苦挣扎之后，用心地专攻数学和地理。实践证明：戚月其实是possible的。因为她的数学和地理考得比以前好多了，弄得数学老师也不好附和英语老师的意见而抗议了。
英语老师就对班主任说：“我看戚月这个学生还有药可救，就是要重视方法。”
“我看，现在就把戚月提升为英语课代表吧。”
戚月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英语课代表。戚月愣头愣脑地听着英语老师进行职前训政：“戚月呀，你看你已经是英语课代表了，你不是代表你自己，而是代表我，代表班主任，代表你们班呀。”
可从戚月上任以来，从前英语考多少分，现在还是考多少分，倒是戚月他们班的英语作业出现了淮河河口决堤的局面。戚月说：“英语作业要交了。”大家就说：“没写，戚月，课代表都不写，我们怎么交啊?”
英语老师看作业迟迟没交上来，直接跑到教室来了，“戚月，作业呢?”
戚月嬉皮笑脸：“是这样子的，我觉得昨天的英语作业很难，就和大家商量了一下，还是请您在课堂上讲解一下，也就避免了您重复工作了。”
英语老师气得两眼瞪得滚圆。
以后应付英语老师的话更多了，英语老师也没精力和戚月争辩。
戚月的英语成绩烂倒也罢了，自从这个英语课代表一当，整个班的英语成绩也变得比从前更差了。以前好歹在年级是倒数第三，现在变成倒数第一了。
有一天放学，戚月的妈妈就说了：“你看这猪肉涨价这么快，你英语分数怎么就不能涨一点呢?”
“我又不是猪，养猪还给补贴呢，谁给我什么补贴了?”
戚月的妈妈很生气：“你说吧，就是一头猪吧，你整天给它念英语，它也能感动了，你怎么连猪都不如？”
“那你就干脆养只猪吧。反正我没那个能耐。而且……”戚月顿了顿，振振有词，“我们整个班的英语成绩都不好，俗话说得好，入乡随俗，我只不过是适应环境罢了。”
戚月的妈妈火冒三丈：“你那点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班的英语成绩还不是你的功劳呀！你有自知之明就别干什么英语课代表了。非得把你们整个班都拖垮了，你才甘心不是?”
戚月又急又气：“他们自己不写作业，关我什么事呀？而且这个课代表是猴子死气白赖地让我当的。我还委屈着呢！”
戚月眼泪扑簌扑簌滚落下来，既委屈又憋气。于是，戚月连晚饭也不吃就趴在桌子上做英语作业。戚月看着密密麻麻的单词，几乎没几个能认得的，只好重新翻课本查找单词，从高一的课本翻到高三的，翻得头昏眼花。一点点英语作业，做到了半夜12点。戚月兴高采烈地看着丰收的成果，才想起来：还有其他功课没有做！
第二天一早，戚月带着一双黑眼圈走进了教室。“戚月，昨晚做贼去了?”班长喊了一声。整个教室就开始躁动起来，大家都来看戚月。张星捣捣戚月：“唉，你还真的想做老大呀？”戚月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说了声：“不好笑，很冷场，唉！”气氛一瞬间又沉重起来。“听着，以后的英语作业谁都要交，包括我在内，谁要是不交，我不管，谁有这个胆子，自己担着。”
教室里安静得连空气流动声都听得清楚。不一会儿，大家默默地走到戚月身边，默默地把作业本放到戚月的桌子上，这个过程就好像是一种仪式，但是谁也不清楚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戚月……”英语老师看到戚月的时候，就差点把下巴掉下来了，“今天，作业……”
“交齐了。”戚月冷冷地说。戚月不是故意的，她很想潇洒，可是，她昨晚没有睡好，没什么力气说话。英语老师看着戚月走出办公室还以为自己是得了幻想症。
英语老师很快意识到自己致命性的错误：戚月那个班的作业太乱了。尤其是戚月的，语法的不规则用法简直可以和爱斯基摩语相提并论。他一边喝茶，一边思索戚月是不是又找到一个新的方法来和他打迂回战术，“哼，我可不能输。”
他来到教室里，看到昏昏欲睡的戚月。
“我终于看到大家的作业了，我很欣慰，可是作业的质量实在过不了关。我把作业本发下去。作业改得很公平，就像我们班的英语课代表写的作文，我就给了她两分。”
可是戚月根本没听他的教导，班里也没有人笑。戚月的同桌悄悄地推了推她：“戚月，说你呢。”“说吧，反正我给他说得脸皮都厚了，作文没给零分就好。”说完戚月又睡着了。
英语老师看着戚月，并不是可怜她，似乎是在可怜他自己。
从那以后，戚月就过起了枯燥的拉丁字母的生活。当然，一起受苦的还有她的那些同学们。戚月每次背单词的时候，就像是在念咒语，在念失传很久的土著巫师的咒语，她每次念这些咒语的时候都把眼睛向上翻，牙关紧闭，嘴唇不规则地一开一合，而且面目狰狞。
同桌梁悦宁向班长吐苦水了：“你不救救戚月，也救救我吧。我这几天一睡觉就做梦，那个戚月就拖一条长长的英语单词做的舌头追在我后面，我往前面跑，结果英语老师又在前面，我就吓醒了！”
班长想笑，又觉得这件事的确不是那么好笑。班长决定好好地向戚月痛诉她读英语时对他们的危害和胁迫。戚月脖子一仰，眼睛一瞪就如同公鸡要打鸣的样子：“你以为我想学吗？不都是你们自己惹的祸，你们英语成绩差，不交作业，人家不说你们，说的是我！我凭什么要替你们受过呀?凭什么……”吓得班长落荒而逃。
英语老师和班主任看着戚月翻江倒海似的背诵英语，自然喜上眉梢。不过英语老师又有一种担心：戚月根本一点儿也不喜欢英语。戚月送作业本的时候就好像是在黑着脸执行一项亡命的任务，带着极大的牺牲精神。他很想语重心长地和戚月说：“戚月，你多读读英语书刊，别背诵古文似的背单词了。”但是，他有点害怕刺激了戚月，戚月就真的破罐子破摔了，再使出什么更能恫吓人的招数来。他知道戚月是从来不刻意背诵古文的，一般的古文，戚月看三遍就可以背下来了。
于是他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戚月在班里开展了“狂飙运动”以后，年级就组织了一次月考。
“戚月花了大量的时间在英语上，她这次数学成绩下降了一点。”数学老师这样向班主任报告。
“还有地理。”
“是啊，她的总成绩还跟上次差不多，不过她英语及格了。”听到班主任的解释，所有的老师都沉默了。
“我说，”英语老师很艰难地冒出一句，“是不是戚月真的不太适合学英语呀?”
半晌，语文老师说道：“差不多吧。”
“此外，我们班的英语整体成绩上去了，其实，和戚月也不无关系。”班主任说的时候很得意。
戚月这下又神气起来了，最起码，她觉得她妈至少不好再用“猪”这样的字来和自己相提并论。戚月想着，不由得唱起歌来：“你这该死的温柔……”
（编辑 文墨）
猴子是戚月的班主任，小小的个子，一双眼睛滴溜溜转得老快。戚月不怕什么，但是一见到猴子就像被放了气的皮球一样，马上把脾气呀，拳头呀，全部分解掉。
猴子教历史，戚月的历史不是见不得人的那种。戚月的英语差，差得比数学还“歇菜”。于是，猴子呀，戚月的爸爸妈妈呀，当然还有英语老师，就把戚月的英语成绩看成一个跛腿伤员攻破大学防线的一处硬伤。
但是戚月在听英国BBC广播公司的节目锻炼英语听力的时候，能睡得像死猪一样，或者将英语原文小说的封皮贴在《幻城》之类的小说上瞒天过海。这个方法算得上安全。小说安全地看了一个星期，一次戚月忘情地哭了起来，妈妈关心女儿，才把戚月活活逮住。
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英语老师说：“戚月这个学生，简直就是impossible，感性的人文关怀是没有用的，还是要用真刀真枪。”所谓的真刀真枪就是题海战术。别人做两张卷子，戚月就得做四张，还是在英语老师的眼皮底下做。“一个小时做两张，做不完就把这两张卷子各抄一遍，保证百分之六十的正确率，否则加倍惩罚。”英语老师语气阴沉。
戚月头很晕，但是当大家把两张卷子做完以后得到相同的处罚时，戚月洋洋得意地举着四张轻飘飘的纸，快乐得就和纸一样了，差点也要飘起来了。
英语老师看着戚月几乎是哭笑不得。
戚月的英语成绩就这样成了班主任的心头大患，班级的恶瘤。可是戚月不怎么在意。因为戚月的语文是很“狠”的，语文老师感叹：“我每次都不怎么好意思给她扣分，可是她得分太高了，又显得出卷子的人太没水平了。所以，每次就故意象征性地扣那么几分。”这一点足以证明戚月不是低能。偏偏戚月的英语就是差，差到写出的文章每句都不能没有语法错误。
一次早读，猴子在戚月身边虎起脸说：“戚月，不要以为会两句日语就了不起了，英语学成那样，竟然还学起日语来了。”
戚月把英语课本拿给猴子看：“我是在读英语呀……”
话还没说完，戚月就明白猴子在说什么了。气氛一瞬间就凝固了，戚月的心冷得几乎停止跳动。从那时起，戚月再也不开口念一句英语。
戚月不在英语中苦苦挣扎之后，用心地专攻数学和地理。实践证明：戚月其实是possible的。因为她的数学和地理考得比以前好多了，弄得数学老师也不好附和英语老师的意见而抗议了。
英语老师就对班主任说：“我看戚月这个学生还有药可救，就是要重视方法。”
“我看，现在就把戚月提升为英语课代表吧。”
戚月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英语课代表。戚月愣头愣脑地听着英语老师进行职前训政：“戚月呀，你看你已经是英语课代表了，你不是代表你自己，而是代表我，代表班主任，代表你们班呀。”
可从戚月上任以来，从前英语考多少分，现在还是考多少分，倒是戚月他们班的英语作业出现了淮河河口决堤的局面。戚月说：“英语作业要交了。”大家就说：“没写，戚月，课代表都不写，我们怎么交啊?”
英语老师看作业迟迟没交上来，直接跑到教室来了，“戚月，作业呢?”
戚月嬉皮笑脸：“是这样子的，我觉得昨天的英语作业很难，就和大家商量了一下，还是请您在课堂上讲解一下，也就避免了您重复工作了。”
英语老师气得两眼瞪得滚圆。
以后应付英语老师的话更多了，英语老师也没精力和戚月争辩。
戚月的英语成绩烂倒也罢了，自从这个英语课代表一当，整个班的英语成绩也变得比从前更差了。以前好歹在年级是倒数第三，现在变成倒数第一了。
有一天放学，戚月的妈妈就说了：“你看这猪肉涨价这么快，你英语分数怎么就不能涨一点呢?”
“我又不是猪，养猪还给补贴呢，谁给我什么补贴了?”
戚月的妈妈很生气：“你说吧，就是一头猪吧，你整天给它念英语，它也能感动了，你怎么连猪都不如？”
“那你就干脆养只猪吧。反正我没那个能耐。而且……”戚月顿了顿，振振有词，“我们整个班的英语成绩都不好，俗话说得好，入乡随俗，我只不过是适应环境罢了。”
戚月的妈妈火冒三丈：“你那点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班的英语成绩还不是你的功劳呀！你有自知之明就别干什么英语课代表了。非得把你们整个班都拖垮了，你才甘心不是?”
戚月又急又气：“他们自己不写作业，关我什么事呀？而且这个课代表是猴子死气白赖地让我当的。我还委屈着呢！”
戚月眼泪扑簌扑簌滚落下来，既委屈又憋气。于是，戚月连晚饭也不吃就趴在桌子上做英语作业。戚月看着密密麻麻的单词，几乎没几个能认得的，只好重新翻课本查找单词，从高一的课本翻到高三的，翻得头昏眼花。一点点英语作业，做到了半夜12点。戚月兴高采烈地看着丰收的成果，才想起来：还有其他功课没有做！
第二天一早，戚月带着一双黑眼圈走进了教室。“戚月，昨晚做贼去了?”班长喊了一声。整个教室就开始躁动起来，大家都来看戚月。张星捣捣戚月：“唉，你还真的想做老大呀？”戚月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说了声：“不好笑，很冷场，唉！”气氛一瞬间又沉重起来。“听着，以后的英语作业谁都要交，包括我在内，谁要是不交，我不管，谁有这个胆子，自己担着。”
教室里安静得连空气流动声都听得清楚。不一会儿，大家默默地走到戚月身边，默默地把作业本放到戚月的桌子上，这个过程就好像是一种仪式，但是谁也不清楚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戚月……”英语老师看到戚月的时候，就差点把下巴掉下来了，“今天，作业……”
“交齐了。”戚月冷冷地说。戚月不是故意的，她很想潇洒，可是，她昨晚没有睡好，没什么力气说话。英语老师看着戚月走出办公室还以为自己是得了幻想症。
英语老师很快意识到自己致命性的错误：戚月那个班的作业太乱了。尤其是戚月的，语法的不规则用法简直可以和爱斯基摩语相提并论。他一边喝茶，一边思索戚月是不是又找到一个新的方法来和他打迂回战术，“哼，我可不能输。”
他来到教室里，看到昏昏欲睡的戚月。
“我终于看到大家的作业了，我很欣慰，可是作业的质量实在过不了关。我把作业本发下去。作业改得很公平，就像我们班的英语课代表写的作文，我就给了她两分。”
可是戚月根本没听他的教导，班里也没有人笑。戚月的同桌悄悄地推了推她：“戚月，说你呢。”“说吧，反正我给他说得脸皮都厚了，作文没给零分就好。”说完戚月又睡着了。
英语老师看着戚月，并不是可怜她，似乎是在可怜他自己。
从那以后，戚月就过起了枯燥的拉丁字母的生活。当然，一起受苦的还有她的那些同学们。戚月每次背单词的时候，就像是在念咒语，在念失传很久的土著巫师的咒语，她每次念这些咒语的时候都把眼睛向上翻，牙关紧闭，嘴唇不规则地一开一合，而且面目狰狞。
同桌梁悦宁向班长吐苦水了：“你不救救戚月，也救救我吧。我这几天一睡觉就做梦，那个戚月就拖一条长长的英语单词做的舌头追在我后面，我往前面跑，结果英语老师又在前面，我就吓醒了！”
班长想笑，又觉得这件事的确不是那么好笑。班长决定好好地向戚月痛诉她读英语时对他们的危害和胁迫。戚月脖子一仰，眼睛一瞪就如同公鸡要打鸣的样子：“你以为我想学吗？不都是你们自己惹的祸，你们英语成绩差，不交作业，人家不说你们，说的是我！我凭什么要替你们受过呀?凭什么……”吓得班长落荒而逃。
英语老师和班主任看着戚月翻江倒海似的背诵英语，自然喜上眉梢。不过英语老师又有一种担心：戚月根本一点儿也不喜欢英语。戚月送作业本的时候就好像是在黑着脸执行一项亡命的任务，带着极大的牺牲精神。他很想语重心长地和戚月说：“戚月，你多读读英语书刊，别背诵古文似的背单词了。”但是，他有点害怕刺激了戚月，戚月就真的破罐子破摔了，再使出什么更能恫吓人的招数来。他知道戚月是从来不刻意背诵古文的，一般的古文，戚月看三遍就可以背下来了。
于是他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戚月在班里开展了“狂飙运动”以后，年级就组织了一次月考。
“戚月花了大量的时间在英语上，她这次数学成绩下降了一点。”数学老师这样向班主任报告。
“还有地理。”
“是啊，她的总成绩还跟上次差不多，不过她英语及格了。”听到班主任的解释，所有的老师都沉默了。
“我说，”英语老师很艰难地冒出一句，“是不是戚月真的不太适合学英语呀?”
半晌，语文老师说道：“差不多吧。”
“此外，我们班的英语整体成绩上去了，其实，和戚月也不无关系。”班主任说的时候很得意。
戚月这下又神气起来了，最起码，她觉得她妈至少不好再用“猪”这样的字来和自己相提并论。戚月想着，不由得唱起歌来：“你这该死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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