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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世纪末那场引发全民关注、牵动全国无数家庭悲欢愁苦的国企改革相比,新一轮国企改革似乎并没进入广泛的公众视野,因为经过上轮改革,国企的整体规模和从业者数量已经大幅缩减,这一轮改革影响的大众人数并不多。但实际上,这是一次更艰难和重要的改革,它决定着中国经济的走向甚至经济安危。也正因此,国内知识阶层、各层决策者等众多有识之士和国外媒体,都密切关注这轮国企改革的动向。
如果从1978年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算起,国企改革历程已有36年,36年来,国企产权问题从未真正解决,从意识形态争锋到利益分配方式,一直都不能算形成“全民共识”。市场化方向是共同认知,但国企改革到什么程度,什么范围,是否允许外资完全掌控等等则具有巨大的分歧。所以本世纪以来才会不断有“国退民进”和“国进民退”的大讨论。这背后,既有真正的观点不同,更有盘根错节的利益纷争。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不管是行政层面还是国企管理层层面,都对国资改革小心翼翼,加上“习李新政”猛刮的反腐风暴,这一操作面临的风险不小。风险的主要来源即是外部约束机制的不健全和企业内部民主程序的不完善,在这些“基础性工作”完成之前,国资改革将走向何方,依然不好把握。英国和俄罗斯的国企改革的方式并没有根本不同,但两国的改制结果却走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正说明只有在一个国家拥有较为完整的资本市场和强大的机构投资者的时候,才可以把国企改制的成本降到最低,实现最大程度惠及普通国民。
混改可以不是零和游戏,可以不搞成新的公私合营,而是实现“国民共进”。但如何实现?难的可能不是路径,而是背后的阻碍如何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