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喝一杯

来源 :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alexander_guw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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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酒量不大,顶多三两。再喝多点,就可能数指头不清。却喜欢喝酒,尤其喜欢和兄弟,或者兄弟们一起喝。许多时候,喝得牛皮烘烘,喝得日月颠倒,喝得想再活五百年。
  
  我所说的兄弟,与血缘无关,但又比天下男人套近乎所叫的兄弟,要亲近得多。可以理解成“朋友”,说得更准确点,是成为了朋友的男人和男人的关系。
  一晃眼,和各色兄弟喝了几十年酒了。终于发现了一个玄乎的事儿,“兄弟”以真假去论,还真论不清。有时是真,有时是假,有时候真中有假,有时候假中有真。没利害冲突时,说说国际形势,骂骂腐败,说说各自的近况,来点荤段子。这个时候,关系那个融洽,比亲兄弟还亲,酒喝得也甜,看那关系,好似真能如刘关张,可以同生死。若是有利害冲突,就说不清了。有礼让的;有背后捅刀子的;有骂完娘,甚至打完架,这事儿就过去了,过几天又能兄弟一样,在一起喝酒的;有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有做个笼套让你钻,你还以为对方真帮了大忙的。
  《兄弟》这个小说,写的就是这种兄弟,做个笼套让你钻,你却浑然不知,还以为对方是扎实的好兄弟。说得通俗点儿,就是将你卖了,你还帮着数钱,还能和对方比亲兄弟还亲,一起喝酒时,仍喝得畅畅快快。
  写小说前,我扎实研究了一把。发现卖兄弟,还真不是技术活,简单得很,但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中的一个。一是卖的一方,社会地位相对高点儿;被卖的一方,社会地位相对低一些。二是在某种特定条件下,一方掌握了某种资源,另一方恰恰缺这种资源。
  我继续深入研究后发现,无论是哪种条件下的卖与被卖,都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绝没有半点勉强,更没半丝儿强迫。卖与被卖,和谐得很。卖的高兴,被卖的至少毫无怨言,若卖得水平高,甚至还能使被卖的心花怒放,感恩戴德。当然,这得卖的一方,永远闭紧嘴巴,不将真相说出来。同时,天知地知的天和地,也闭紧嘴巴,不将真相说出来。若是说出来,只怕会你死我活,不共戴天了。
  楚荷,男,本名谭进军,男,一九六二年四月,出生于湖南省湘潭县晓霞山,
  现住湘潭市。中国作协会员,已出版各类文学作品三百余万字。
  長篇小说《苦楝树》发表于《当代》2005年第2期,
  长篇小说《工厂工会》发表于《当代》(长篇小说选刊)2009年第5期,
  长篇小说《江城民谣》(又名《狗崽王三》)发表于《莽原》2018年第3期,
  其他中短篇小说,散见于《当代》《北京文学》《小说界》《红岩》《飞天》《广州文艺》《湖南文学》《安徽文学》《创作与评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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