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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中国对东北亚地区的经济合作采取积极参与和务实推进的政策，出于维护朝鲜半岛稳定与促进沿边开放的战略需要，近年来中朝边境地区经济合作的地位和作用日益突显，在中韩朝三边关系中，应将现在的中朝与中韩双边经济合作转变为南北关系的发展的新契机，既有利于缓和朝鲜半岛紧张态势，深化次区域经济合作，又同时可以减少周边国家对于中国在本地区作用的增加必将引起东北亚秩序发生不利于己的改变的疑虑。
关键词：次区域经济合作；中朝；中韩
中图分类号：F7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28X（2013）11-0-02
一、中朝边境地区次区域经济合作现状
（一）次区域经济合作概念的界定
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世界经济全球化和区域集团的深入发展，区域经济一体化蓬勃发展。东亚地区经济合作呈现多重矛盾交叉并存、经济贸易规模差距较大等特征，建立起具有排他性的经济一体化组织存在较大难度，因而，次区域经济合作方式成为东亚国家经济交往的主要手段，一种观点认为“次区域经济合作是东亚地区在实践中产生的一种适合于各有关经济体的共同发展方式。从经济学观点看，其实质就是通过生产要素在次区域地缘范围内的自由流动，实现生产资源的有效配置，从而给合作的各方带来共同的经济利益。”①大图们江流域、大湄公河流域、东盟北部地区的经济合作就属上述范畴。值得一提的是，次区域经济合作是一种新的经济合作形势，尚处于发展阶段，无公认的概念界定，有关次区域经济合作概念的表述方式主要有增长三角、扩展的大城市地区、自然的经济领土等几种。
（二）中朝边境地区次区域经济合作强化的背景
20世纪90年代末期以来，东亚地区的次区域经济合作进展势头汹涌非凡。十几年来，尽管受政治因素影响较大，中朝边境地区次区域经济合作仍旧保持良好势头，原因在于：
1.中朝边境地区经济合作的地位和作用日益突出
关于东北亚次区域经济合作的范围，有两个地区引起极大关注： 一是环黄、渤海地区；一是图们江三角洲地区，环黄、渤海的周边国家和地区主要有中国、日本、韩国和朝鲜，图们江三角洲地区则包括中国、俄罗斯、朝鲜各一部分，从地理位置看，中朝边境地区处于东北亚区域的地理关键地带和国际经贸合作的节点位置。经济全球化和区域经济一体化是不可逆转的时代潮流，东亚作为世界三大区域经济一体化中心之一，各国在中朝边境地区的经济参与提升了东亚地区经济合作的地位和作用。此外，加强和深化中朝边境地区的开发合作，是中朝双方顺应快速变化的国际环境和各自国家的经济发展要求，在互利共赢的基础上开展的跨国区域性资源整合。政治上有利于双边关系健康发展，经济上有助于两国边境地区充分发挥区位优势。
2.中朝振兴战略的同步实施
2003年，中国政府开始实施振兴东北等老工业基地战略。中国政府高度重视东北亚区域合作对促进东北振兴的重要作用，2005年6月，国务院出台了《关于促进东北老工业基地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的实施意见》，支持外资参与国有企业改组、改造，鼓励外资投向东北资源枯竭型城市的精深加工和接续产业等项目，鼓励外商在城市公共设施建设等领域投资，鼓励东北地区实施“走出去”战略，大力发展东北地区边境贸易，加快边境经济合作区、互市贸易区和出口加工区等园区建设。2011年，中国政府第十二个五年计划规划纲要提出第一次具体提出完善区域开放格局的设想，即深化沿海开放、扩大内陆开放、加快沿边开放。对于跨境经济合作区和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建设问题给予了高度的重视，并提出把黑龙江、吉林、辽宁、内蒙古建成向东北亚开放的重要枢纽。
新世纪，朝鲜也加大了其经济区建设战略布局的步伐。自2012年12月以来，尽管朝鲜通过试射远程导弹、核试验等方式不断强化对外强硬姿态，但我们仍旧能从朝鲜释放的各种信号窥见其为经济发展创造机会的多种举动，这其中包括在2013年4月1日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上，朝鲜时隔6年之后再次启用素被外界视作改革派的前总理朴凤柱出任内阁总理，金正恩还提出要在日本海一侧的元山、七宝山等地设立观光区，并在东北部罗先、中朝边境的黄金坪之外再成立新的经济特区，以吸引外资。
3.地方政府对中朝边境地区经济合作意愿上升
近年来，与朝鲜接壤的中国吉林、辽宁两国对朝合作意愿不断上升。以辽宁省为例，2009年，“辽宁沿海经济带发展战略”上升为国家战略，辽宁沿海经济带正在成为新一轮产业转移的重要承接地和东北经济增长的新载体。随后，辽宁省适时提出了发展“北黄海经济带”的规划，以期改变“辽宁沿海经济带”总体布局框架中的“黄海翼”经济发展相对落后的现状。丹东市作为我国最大的对朝贸易商品集散地和对朝贸易物流中心，在中朝两国就共同开发和共同管理朝鲜黄金坪、威化岛经济区达成共识后，特意规划出了10平方公里的中朝黄金坪特殊经济配套区，以实现与黄金坪经济区口岸交通、信息、能源、产业等方面的跨境对接。
二、中朝边境地区次区域经济合作与中韩战略协作
在中朝边境地区深化中韩经贸合作的意义在于以下几个方面：
1.改变环黄海区域经济合作不受重视的现状
环黄、渤海地区虽然也有中、日、韩、朝等几个国家，向南可联系太平洋沿岸各国。但是，由于它的北面有一个在全球格局中占重要地位的图们江三角洲地区和环日本海地区，在它的南面有中国的长江三角洲地区、珠江三角洲地区和江、浙、闽地区以及有着重要战略意义的南海地区，而各国的注意力又大多在这些地区，而不在环黄、渤海地区。因此，我国环黄、渤海地区的国际关系更多地体现于有地缘关系的中、韩、朝、日之间，国际化条件不明朗，需要突破。
2.交流中韩两国对朝经贸合作的经验，共担风险
中韓都积极同朝鲜发展合作关系，促进朝鲜经济发展。对朝经济合作核心是要解决朝鲜的管理制度问题和培育其自身的造血功能，目前的朝鲜，企业合作的空间很有限，投资风险大，预期回报率低，这就需要中韩互相配合，分担和分摊风险，减轻负担，这对各方有利。合作中的竞争与竞争中的合作，均是当今世界符合市场运作原则的普遍的规律性现象。 3.南北关系缓和有利于朝鲜实施改善经济举措
考察近10年中韩对朝的合作实践，我们会发现，韩朝关系改善促使双方经济关系强化之时，半岛的和平友好氛围也同时惠及中朝之间的经济合作，而半岛局势紧张之时，中朝经济合作往往体现出心有余而力不足之特性。受地缘政治等因素的影响，中朝、韩朝以及中韩三对松散的双边经贸合作必然会逐渐向更高层次的三边次域经济合作的趋势发展，由此探讨韩国的参与作用就变成了“为之，则难者亦易矣”的必然选择。
三、中韩战略协作方向
（一）对朝开发达成共识
侧重于开发中韩共同对朝投资项目和致力于构建对朝经济合作对话框架。
矿产资源、农渔业、基础设施和城市建设、科技领域、以及制造业和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开发是当前朝鲜需要开发的五大领域，其中对朝鲜铁路、公路、港口等基础设施的现代化改造既可以促进对朝其他领域的开发，更可以解决长期以来影响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重要因素——物流领域的通道不通和通而不畅的问题。欧洲、北美边境区的实践表明，国家、区域和经济行为体三个层次在边境区经济合作中发挥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而交通网络的建设是边境区经济合作的物质基础并可能成为地区意识形成的标志。以釜山为起点的朝鲜半岛西部和朝鲜半岛南部运输走廊便是东北亚国家所设想的9条“东北亚运输走廊”中的重要2条，中韩可以合作构建贯通中朝韩三国的物流体系，以朝鲜半岛连接中国辽宁省的西海岸地区（丹东—新义州—蓝浦—海州一线）和连接中国吉林省的东海岸地区（图们—罗先—元山—金刚山一线）的经济地带为依托，考虑以股份制的方式开展铁路维修现代化工程和连接邻近城市的公路整修等基础设施建设，切实改善朝鲜的投资环境。
（二）加强软环境建设领域的合作
中韩是对朝贸易量最大的两个国家，可以相互借鉴对朝合作经验并共同帮助朝鲜改善投资软环境。在完善韩朝开城工业园区、中朝跨境经济合作区等现有的相关法制方面的经验交流，中韩可以探讨如何减少政治因素对于经济合作的阻碍作用，如在减少企业投资朝鲜风险方面，可以共同帮助朝鲜参考国际准则，2012年3月，朝鲜成立了“朝鲜国际保险公司”，该保险公司在准备加入国际保险，这是朝鲜为减少外国人的投资风险而采取的措施，无论朝鲜所采取的这一措施的作用如何，其意义值得肯定。此外，中韩两国在运营中-朝-韩共同职业培训中心，共同试开发朝鲜特区地区通讯网和关于港口物流、通关系统自动化及人力资源改善工程等领域都具有合作空间。
（三）FTA协商过程中考虑朝鲜因素
2012年5月，中韩自由贸易协定谈判正式启动②，谈判内容包含了诸多“超WTO”（WTO-plus）的要素，不仅是货物贸易领域，也涉及到服务贸易、知识产权、投资等领域，中韩双方关注的焦点集中在关税减让、原产地原则、贸易救济以及非关税壁垒等四个方面。
在中韩双方的对朝跨境经济合作的实践中，原产地原则是双方进行FTA谈判不得不面对的问题。韩朝“开城工业园区”经济合作实践可以给待建设的中朝“黄金坪经济区”合作以两点启示：一是中韩双方要统一各自对朝经济合作区的产品的原产地认识标准；二是在产品原产地标准的制定和认可上，中韩两国应共同致力于改变持不同标准的贸易伙伴的立场③。
注释：
①赵永利、鲁晓东.中国与周边国家的次区域经济合作，《国际经济合作》，2004（1）.
②2012年5月2日，中国商务部部长陈德铭和韩国外交通商部通商交涉本部长朴泰镐宣布：正式启动中韩自贸区谈判。
③在WTO框架下，朝鲜作为一个“独立关税区”，在其境内加工的产品进口到韓国后涉及能否援引“最惠国待遇”的优惠安排问题 ，对此，与韩国签订自由贸易协定的贸易伙伴持两种相反态度。
作者简介：李海燕（1979-），女，朝鲜族，硕士研究生，助教，研究方向：区域经济。
关键词：次区域经济合作；中朝；中韩
中图分类号：F7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28X（2013）11-0-02
一、中朝边境地区次区域经济合作现状
（一）次区域经济合作概念的界定
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世界经济全球化和区域集团的深入发展，区域经济一体化蓬勃发展。东亚地区经济合作呈现多重矛盾交叉并存、经济贸易规模差距较大等特征，建立起具有排他性的经济一体化组织存在较大难度，因而，次区域经济合作方式成为东亚国家经济交往的主要手段，一种观点认为“次区域经济合作是东亚地区在实践中产生的一种适合于各有关经济体的共同发展方式。从经济学观点看，其实质就是通过生产要素在次区域地缘范围内的自由流动，实现生产资源的有效配置，从而给合作的各方带来共同的经济利益。”①大图们江流域、大湄公河流域、东盟北部地区的经济合作就属上述范畴。值得一提的是，次区域经济合作是一种新的经济合作形势，尚处于发展阶段，无公认的概念界定，有关次区域经济合作概念的表述方式主要有增长三角、扩展的大城市地区、自然的经济领土等几种。
（二）中朝边境地区次区域经济合作强化的背景
20世纪90年代末期以来，东亚地区的次区域经济合作进展势头汹涌非凡。十几年来，尽管受政治因素影响较大，中朝边境地区次区域经济合作仍旧保持良好势头，原因在于：
1.中朝边境地区经济合作的地位和作用日益突出
关于东北亚次区域经济合作的范围，有两个地区引起极大关注： 一是环黄、渤海地区；一是图们江三角洲地区，环黄、渤海的周边国家和地区主要有中国、日本、韩国和朝鲜，图们江三角洲地区则包括中国、俄罗斯、朝鲜各一部分，从地理位置看，中朝边境地区处于东北亚区域的地理关键地带和国际经贸合作的节点位置。经济全球化和区域经济一体化是不可逆转的时代潮流，东亚作为世界三大区域经济一体化中心之一，各国在中朝边境地区的经济参与提升了东亚地区经济合作的地位和作用。此外，加强和深化中朝边境地区的开发合作，是中朝双方顺应快速变化的国际环境和各自国家的经济发展要求，在互利共赢的基础上开展的跨国区域性资源整合。政治上有利于双边关系健康发展，经济上有助于两国边境地区充分发挥区位优势。
2.中朝振兴战略的同步实施
2003年，中国政府开始实施振兴东北等老工业基地战略。中国政府高度重视东北亚区域合作对促进东北振兴的重要作用，2005年6月，国务院出台了《关于促进东北老工业基地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的实施意见》，支持外资参与国有企业改组、改造，鼓励外资投向东北资源枯竭型城市的精深加工和接续产业等项目，鼓励外商在城市公共设施建设等领域投资，鼓励东北地区实施“走出去”战略，大力发展东北地区边境贸易，加快边境经济合作区、互市贸易区和出口加工区等园区建设。2011年，中国政府第十二个五年计划规划纲要提出第一次具体提出完善区域开放格局的设想，即深化沿海开放、扩大内陆开放、加快沿边开放。对于跨境经济合作区和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建设问题给予了高度的重视，并提出把黑龙江、吉林、辽宁、内蒙古建成向东北亚开放的重要枢纽。
新世纪，朝鲜也加大了其经济区建设战略布局的步伐。自2012年12月以来，尽管朝鲜通过试射远程导弹、核试验等方式不断强化对外强硬姿态，但我们仍旧能从朝鲜释放的各种信号窥见其为经济发展创造机会的多种举动，这其中包括在2013年4月1日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上，朝鲜时隔6年之后再次启用素被外界视作改革派的前总理朴凤柱出任内阁总理，金正恩还提出要在日本海一侧的元山、七宝山等地设立观光区，并在东北部罗先、中朝边境的黄金坪之外再成立新的经济特区，以吸引外资。
3.地方政府对中朝边境地区经济合作意愿上升
近年来，与朝鲜接壤的中国吉林、辽宁两国对朝合作意愿不断上升。以辽宁省为例，2009年，“辽宁沿海经济带发展战略”上升为国家战略，辽宁沿海经济带正在成为新一轮产业转移的重要承接地和东北经济增长的新载体。随后，辽宁省适时提出了发展“北黄海经济带”的规划，以期改变“辽宁沿海经济带”总体布局框架中的“黄海翼”经济发展相对落后的现状。丹东市作为我国最大的对朝贸易商品集散地和对朝贸易物流中心，在中朝两国就共同开发和共同管理朝鲜黄金坪、威化岛经济区达成共识后，特意规划出了10平方公里的中朝黄金坪特殊经济配套区，以实现与黄金坪经济区口岸交通、信息、能源、产业等方面的跨境对接。
二、中朝边境地区次区域经济合作与中韩战略协作
在中朝边境地区深化中韩经贸合作的意义在于以下几个方面：
1.改变环黄海区域经济合作不受重视的现状
环黄、渤海地区虽然也有中、日、韩、朝等几个国家，向南可联系太平洋沿岸各国。但是，由于它的北面有一个在全球格局中占重要地位的图们江三角洲地区和环日本海地区，在它的南面有中国的长江三角洲地区、珠江三角洲地区和江、浙、闽地区以及有着重要战略意义的南海地区，而各国的注意力又大多在这些地区，而不在环黄、渤海地区。因此，我国环黄、渤海地区的国际关系更多地体现于有地缘关系的中、韩、朝、日之间，国际化条件不明朗，需要突破。
2.交流中韩两国对朝经贸合作的经验，共担风险
中韓都积极同朝鲜发展合作关系，促进朝鲜经济发展。对朝经济合作核心是要解决朝鲜的管理制度问题和培育其自身的造血功能，目前的朝鲜，企业合作的空间很有限，投资风险大，预期回报率低，这就需要中韩互相配合，分担和分摊风险，减轻负担，这对各方有利。合作中的竞争与竞争中的合作，均是当今世界符合市场运作原则的普遍的规律性现象。 3.南北关系缓和有利于朝鲜实施改善经济举措
考察近10年中韩对朝的合作实践，我们会发现，韩朝关系改善促使双方经济关系强化之时，半岛的和平友好氛围也同时惠及中朝之间的经济合作，而半岛局势紧张之时，中朝经济合作往往体现出心有余而力不足之特性。受地缘政治等因素的影响，中朝、韩朝以及中韩三对松散的双边经贸合作必然会逐渐向更高层次的三边次域经济合作的趋势发展，由此探讨韩国的参与作用就变成了“为之，则难者亦易矣”的必然选择。
三、中韩战略协作方向
（一）对朝开发达成共识
侧重于开发中韩共同对朝投资项目和致力于构建对朝经济合作对话框架。
矿产资源、农渔业、基础设施和城市建设、科技领域、以及制造业和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开发是当前朝鲜需要开发的五大领域，其中对朝鲜铁路、公路、港口等基础设施的现代化改造既可以促进对朝其他领域的开发，更可以解决长期以来影响东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重要因素——物流领域的通道不通和通而不畅的问题。欧洲、北美边境区的实践表明，国家、区域和经济行为体三个层次在边境区经济合作中发挥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而交通网络的建设是边境区经济合作的物质基础并可能成为地区意识形成的标志。以釜山为起点的朝鲜半岛西部和朝鲜半岛南部运输走廊便是东北亚国家所设想的9条“东北亚运输走廊”中的重要2条，中韩可以合作构建贯通中朝韩三国的物流体系，以朝鲜半岛连接中国辽宁省的西海岸地区（丹东—新义州—蓝浦—海州一线）和连接中国吉林省的东海岸地区（图们—罗先—元山—金刚山一线）的经济地带为依托，考虑以股份制的方式开展铁路维修现代化工程和连接邻近城市的公路整修等基础设施建设，切实改善朝鲜的投资环境。
（二）加强软环境建设领域的合作
中韩是对朝贸易量最大的两个国家，可以相互借鉴对朝合作经验并共同帮助朝鲜改善投资软环境。在完善韩朝开城工业园区、中朝跨境经济合作区等现有的相关法制方面的经验交流，中韩可以探讨如何减少政治因素对于经济合作的阻碍作用，如在减少企业投资朝鲜风险方面，可以共同帮助朝鲜参考国际准则，2012年3月，朝鲜成立了“朝鲜国际保险公司”，该保险公司在准备加入国际保险，这是朝鲜为减少外国人的投资风险而采取的措施，无论朝鲜所采取的这一措施的作用如何，其意义值得肯定。此外，中韩两国在运营中-朝-韩共同职业培训中心，共同试开发朝鲜特区地区通讯网和关于港口物流、通关系统自动化及人力资源改善工程等领域都具有合作空间。
（三）FTA协商过程中考虑朝鲜因素
2012年5月，中韩自由贸易协定谈判正式启动②，谈判内容包含了诸多“超WTO”（WTO-plus）的要素，不仅是货物贸易领域，也涉及到服务贸易、知识产权、投资等领域，中韩双方关注的焦点集中在关税减让、原产地原则、贸易救济以及非关税壁垒等四个方面。
在中韩双方的对朝跨境经济合作的实践中，原产地原则是双方进行FTA谈判不得不面对的问题。韩朝“开城工业园区”经济合作实践可以给待建设的中朝“黄金坪经济区”合作以两点启示：一是中韩双方要统一各自对朝经济合作区的产品的原产地认识标准；二是在产品原产地标准的制定和认可上，中韩两国应共同致力于改变持不同标准的贸易伙伴的立场③。
注释：
①赵永利、鲁晓东.中国与周边国家的次区域经济合作，《国际经济合作》，2004（1）.
②2012年5月2日，中国商务部部长陈德铭和韩国外交通商部通商交涉本部长朴泰镐宣布：正式启动中韩自贸区谈判。
③在WTO框架下，朝鲜作为一个“独立关税区”，在其境内加工的产品进口到韓国后涉及能否援引“最惠国待遇”的优惠安排问题 ，对此，与韩国签订自由贸易协定的贸易伙伴持两种相反态度。
作者简介：李海燕（1979-），女，朝鲜族，硕士研究生，助教，研究方向：区域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