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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物流业在拉动经济增长的同时带来的环境问题也日益显现， 为了缓解物流业给环境造成的损害， 物流环保类公益基金应运而生， 然而专项基金的使用与管理存在一定程度的失控， 严重影响了公益慈善基金会的形象。 基于绩效审计5E理论， 从“投入—过程—产出—效益”这一逻辑思想出发， 建立物流环保公益基金的资金绩效评价指标体系， 并据此对菜鸟绿色联盟公益专项基金的资金绩效展开评价， 以期为物流环保类公益基金的资金绩效评价提供理论指导和参考。
【关键词】资金绩效评价;物流环保类公益基金;绩效审计5E理论;菜鸟绿色联盟
【中图分类号】 F25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0994（2021）08-0073-6
一、引言
我国自2012年起就已成为世界第一快递大国， 网络购物的蓬勃发展使得高速增长的物流业成为拉动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 与此同时物流业带来的环境问题也日益显现。 国际环保组织绿色和平发布的《2019年中国快遞包装废弃物产生特征与管理现状研究报告》显示， 2018年全国共消耗快递包装材料941万吨， 产生的碳排放需种植7.1亿棵树才能中和。 物流业在运输过程中承载工具的燃料消耗产生的有害气体排放无疑也对环境造成了伤害。 为此， 政府与企业积极采取行动应对物流业带来的资源浪费、环境污染等问题。 国家邮政局发布的《快递业发展“十三五”规划》中， 绿色物流被确定为未来物流行业发展的主基调。 阿里系的“菜鸟绿色基金”、京东的“青流计划”、苏宁的“青城计划”、顺丰的“丰景计划”不断为绿色物流添砖加瓦。
基金会下的专项基金拥有相对独立的运行体系， 在处理事务上更加灵活， 但这种独立性也加大了基金会对专项基金的管控风险[1] 。 一些基金会专注于增加专项基金数量以扩大基金会规模， 而忽略了专项基金的资金管理， 陆续暴露出专项基金管理混乱、项目流于形式、项目运作透明度低、管理费用过高等影响公益基金形象的问题， 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 据中国社会组织网披露的信息， 2016 ～ 2019年至少有八家公益慈善类基金会因虚构财务报告、公益慈善资金使用不合规、公益事业的资金支出额度未达标等原因而被处罚。 因此， 有必要对公益基金的资金使用进行有效监督和评价。 以往文献中关于资金绩效的研究大多以政府专项资金为主， 较少涉及民间组织的资金绩效评价， 且这些研究大多集中于民间社会服务型慈善组织的资金绩效评价， 关于民间生态环境类公益组织资金绩效评价的研究文献极少。 作为非营利组织， 公益基金的目标是多元化的， 资金绩效的考核管理方式也因基金目标使命的不同而不同[2] 。
菜鸟绿色联盟公益专项基金（简称“菜鸟绿色基金”）于2017年建立， 是我国第一个专注于物流环保领域的公益基金。 根据我国电商行业井喷式发展与环保潮流兴起的现状， 菜鸟绿色基金将来绝不会是一枝独秀， 更多的物流环保公益基金将被建立。 因此， 亟需建立针对物流环保公益基金的资金绩效评价体系。 此外， 中华环境保护基金会（简称“环保会”）下设有包括菜鸟绿色基金在内的十五个专项基金， 多个基金“照管”增加了其对专项基金的资金管理风险。 基于此， 本文以菜鸟绿色基金为例， 探讨物流环保公益基金资金绩效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以期为该类公益基金的资金绩效评价提供理论指导和参考。
二、物流环保公益基金资金绩效评价指标体系构建的理论依据及思路
1. 绩效审计5E理论。 绩效审计5E理论是由3E理论发展而来的， 在经济性、效率性、效果性（3E）的基础上增加了环境性和公平性。 本文针对的是物流环保公益基金资金绩效评价， 由于其环保性和公益性， 选用5E理论显然比3E理论更合适。 资金绩效评价的经济性主要关注资金投入和使用中的成本节约情况， 即是否以最经济的方式获得需要的资源及服务; 效率性主要关注资金投入项目后产出结果的数量与质量; 效果性主要关注资金投入项目后实际产出结果是否达到预期效果; 环境性主要关注资金投入项目是否有利于生态环境的改善; 公平性主要关注资金的整个运转过程是否公平合理， 尤其是资金分配是否公平。
2. 逻辑模型。 逻辑模型于20世纪70年代由美国咨询公司开发， 最初用于技术援助项目， 经过半个世纪的发展， 其渐渐与绩效管理结合出现[3] 。 逻辑模型以系统论为核心框架， 其思想是投入一定的资源并加以管理会有一定的产出， 产出会带来相应的直接效果和作用， 这种作用积累会造成长期影响。 基于逻辑模型思想， 本文将资金绩效评价按照“投入—过程—产出—效益”这一系统的逻辑过程， 以综合了解资金使用各环节、各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 更好地评估、检验资金绩效。
3. 构建思路。 基于逻辑模型思想的“投入—过程—产出—效益”关系链能够提供一种合理的思维框架， 从而更加全面、系统地考虑各种情况， 以便更好地解决问题[4] 。 资金运行的整个环节是一个有机整体， 资金的投入和管理过程影响着项目产出， 项目产出又会影响到项目的最终效益[5] ， 因此资金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应该覆盖资金运行的整个流程。
为使指标更加系统全面， 本文选用能体现系统性的逻辑模型构建物流环保公益基金的资金绩效评价指标体系， 将绩效审计5E理论嵌入“投入—过程—产出—效益”关系链中。 资金运行的四个环节分别对应着不同的评价内容， 体现着不同的特点。 资金投入环节是资金运行的起点， 从资金需求产生到资金的落实都属于投入过程。 一方面， 资金的有限性与资金需求的无限性要求在资金投入环节要关注资金经济性的绩效评价; 另一方面， 选取哪个项目进行资金投入以及各项目之间资金额度的分配问题要求在资金投入环节还要关注资金公平性的绩效评价。 资金运营过程环节要关注资金的监管工作， 以及资金实际运作过程中产生的成本等。 资金产出是指资金投入项目的产出情况， 故资金运营过程环节和资金产出环节都要关注资金效率性的绩效评价。 资金效益是指资金投入项目后， 项目成果所产生的效益和服务对象对项目实施效果的满意程度， 对于物流环保类公益基金， 资金效益环节主要关注资金效果性与环境性的绩效评价。 综上， 逻辑模型与绩效审计5E理论的结合如图1所示。 三、物流环保公益基金资金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及其应用
（一）指标体系构建原则
1. 全面性与系统性原则。 指标体系的构建应当能够全面、系统、综合地反映评价主体各个方面的特征。 对于资金绩效而言， 评价体系应该覆盖资金运行的整个流程。
2. 可操作性原则。 在满足评价资金绩效的前提下， 从物流环保类公益基金的实际情况出发构建指标体系， 设立的指标要明确， 数据来源可获得， 指标体系便于实际应用。
3. 定性指标与定量指标相结合原则。 鉴于公益基金目标的复杂性和公开信息有限性等因素， 很难只用定量指标或者只用定性指标去评价公益项目的资金绩效， 必须两种指标相结合才能全面、综合地反映公益项目的资金绩效。
（二）指标体系的构建
本文借鉴财政部《预算绩效评价共性指标体系框架》中的部分指标， 并根据物流环保类公益基金的特点设立了物流环保公益基金的资金绩效评价指标体系。 本指标体系根据公募基金会相关文件要求， 设置了资金投入合规性指标和管理费用合规性指标， 为凸显其重要性， 此两项指标允许倒扣分。 此外， 为了尽可能全面地反映物流环保公益基金的各活动项目， 本文将活动项目分为绿色包装、绿色回收、绿色配送和绿色智能四个维度， 相应地设置了包装材料节约率、回收包装直接利用率、纸张减排贡献率、大气污染物排放减少率四个环境绩效指标。 具体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三）确定指标权重
本文采用层次分析法确定指标权重。 首先， 构建判断矩阵， 通过专家打分， 将同层次指标两两比较， 指标重要性用数值表示。 其次， 计算权重向量， 依据判断矩阵求其最大特征根λmax对应的权重向量。 再次， 进行一致性检验CI=（λmax-n）/（n-1）， 其中一致性判断标准为CR=CI/RI， CR<0.1则表示通过一致性检验。 最后， 将通过一致性检验的权重向量确定为指标权重。
（四）菜鸟绿色联盟公益基金资金绩效评价
环保会是经民政部注册的我国第一家从事环境保护事业的公募基金会。 环保会将社会团体、个人等自愿捐助的资金和其他合法收益用于环境保护相关的学术活动、宣传教育、科学研究、相关培训及国际交流与合作等项目。 环保会下的专项基金是为推动环保事业某一具体领域的公益项目开展， 由捐赠方大额捐赠或持续捐赠， 经环保会批准设立的专门支持在该领域开展公益活动的基金。 菜鸟绿色基金正是环保会下的专项基金， 受环保会的监管。
菜鸟绿色基金是由环保会、阿里巴巴公益基金会、菜鸟网络发起的我国首个绿色物流公益基金， 其主要捐赠方是阿里巴巴公益基金会与“三通一达”（圆通、中通、申通、韵达）、百世、天天六家快递公司。 该基金专注于解决物流业带来的环境污染、资源浪费等问题， 目前已经取得绿色包装、绿色回收、绿色配送、绿色智能等多维度的环保成果， 开展了“中国绿色物流研发资助计划”“厦门绿色物流示范城市建设”“敦煌绿林种植”“回箱计划”等一系列活动。 菜鸟绿色基金自设立以来发生的重大活动事项如表2所示。
1. 对资金投入环节的评价。
（1）项目设置。 环保会官网披露的菜鸟绿色基金开展的项目都符合菜鸟绿色基金物流环保的宗旨， “项目动态”中披露的项目采购公告、招标公告中有较详细的项目要求与规定， 据此推断项目经过可行性论证， 因此项目设置合规性指标得10分。 “项目动态”中披露的“绿色包裹创意全案”、“绿色回收创意全案”、敦煌“绿林”红柳种植等项目绩效目标较为明确合理， 符合正常业绩水平， 因此绩效目标合理性指标得10分。
（2）资金落实。 菜鸟绿色基金的“项目动态”中有关于项目招标公告和中标公示的信息披露， 故资金投入公平性指标得10分。 菜鸟绿色基金2017～2019年收入分别为18222246.45元、20008404.72元、10000002.00元， 支出分别为9334751.04元、15699893.64元、13014993.18元， 可得2018年和2019年专项基金支出占上一年度专项基金收入的比例分别为86.16%、65.05%。 2019年专项基金支出比例小于70%， 故资金投入合规性指标得-5分。
2. 对资金运营过程环节的评价。
（1）资金管理。 根据环保会的财务报告数据计算得知， 环保会2017 ～ 2019年各项目平均工资成本率分别为5.19%、3.73%、4.32%， 而菜鸟绿色基金2017 ～ 2019年的工资成本率分别为4.87%、3.92%、6.81%， 可见2017年菜鸟绿色基金工资成本率低于环保会的平均工资成本率， 工资成本节约情况良好， 2018年和2019年的工资成本率低于环保会平均工资成本率的两倍， 工资成本仍有节约空间。 因此， 这三年菜鸟绿色基金的工資成本节约性指标得分分别为10分、5分、5分， 为方便计算综合得分， 本文取平均值7分。 2017 ～ 2019年菜鸟绿色基金管理费用分别占当年业务活动总支出的1.02%、0.86%、11.08%， 由此可以看出， 2019年菜鸟绿色基金的管理费用增长迅速， 甚至超过当年业务活动总支出的10%， 违反了民政部相关文件的要求， 故管理费用合规性指标得-5分。
（2）组织实施。 环保会具有相对完善的专项基金管理办法、财务管理规定、项目管理办法等规章制度， 建立了规范的资金募集、管理和使用制度， 故管理制度健全性指标得10分。 基金会每年接受财政部年检， 披露年度工作报告与审计报告， 而且菜鸟绿色基金每年召开两次管理委员会会议， 能够较好地对资金运营过程的合规性进行监督， 因此监管到位性指标得10分。
3. 对资金产出环节的评价。
（1）产出数量。 本文以菜鸟绿色基金“项目公告”中列式的项目（如表3所示）为例进行评价。 由表3可以看出， 排除2个信息缺失项目， 剩余4个项目取得了较好的实施成果， 项目完成数量比率=（4/4）×100%=100%， 所以产出数量（项目完成数量比率）指标得10分。
（2）产出质量。 根据查询到的官方披露信息统计， 菜鸟绿色行动“回箱计划”获得“美丽中国， 我是行动者”十佳公共参与案例， 厦门“绿色物流城市”项目成为国家环境治理试点标杆， 获国际生态大奖， 菜鸟电子面单技术获邮政业最高科技奖。 菜鸟绿色基金至少有三个获奖项目， 依照评分标准， 产出质量（项目获奖数量）指标得10分。
4. 对资金效益环节的评价。
（1）环境效益。 在绿色包裹方面， 菜鸟绿色基金资助方阿里巴巴公益基金会年度报告披露， 菜鸟网络联手天猫超市一年向消费者送达数亿个绿色低碳包裹， 其中原箱发货的比例将近50%， 因此保守估计包装材料节约率为50%， 依照评分标准该指标得10分。 在绿色回收方面， 2019年2月27日环保会邀请全国人大代表与社会企业共同推进绿色物流， 人大代表和专家在调研中发现， 菜鸟驿站40%的纸箱可以直接回收利用， 故回收包装直接利用率指标得8分。 在绿色智能方面， 电子面单的纸张成本大约是原来快递面单的1/3左右， 据2019年邮政局公布的信息可知， 电子面单使用率已达到97%。 以每张纸的碳排放量为2.5克计算， 应用电子面单后的纸张减排贡献率=（1/3×97%×2.5）/（1×100%×2.5）=32.33%， 故该指标得10分。 在绿色配送方面， 阿里巴巴公益基金会年度报告披露， 菜鸟智慧新能源车单车行驶距离为原有车辆的70%。 如果忽略新能源车与原有物流车燃料使用的差别， 以中国汽车协会统计的每辆物流车每公里污染物排放量1.16克计算， 大气污染物排放减少率=（1-70%）×1.16/1.16=30%， 故该指标得9分。
（2）社会效益。 在社会影响度方面， 菜鸟绿色基金带动了物流行业的智慧化与绿色化， 电子面单技术、回箱计划等被同行应用与学习， 加2分; “回箱计划”得到生态环境部、国家邮政总局、全国政协会议的肯定与支持， 即项目被政府倡导， 加2分; “回箱计划”从菜鸟驿站向全国的快递网点推广， 让更多公众参与绿色行动， 提高了公众物流环保意识， 加2分; 菜鸟绿色基金在公众熟知度方面还需要加以宣传， 不加分; 菜鸟绿色基金投入的项目目标是实现绿色物流， 这对公众及物流业都具有潜移默化的影响， 加2分。 最终社会影响度指标得分为8分。 在公众满意度方面， 以参与人数最多的“回箱计划”为例， 2020年6月菜鸟绿色基金工作人员对西安、太原两地参与“回箱计划”活动的驿站站长和群众进行现场满意度问卷调查， 调查发现， 大多数驿站站长与群众支持“回箱计划”， 对纸箱的回收再利用做法给予认可， 故公众满意度指标得7分。
综上所述， 菜鸟绿色基金资金绩效评价指标得分情况如表4所示。
將公益基金资金绩效评价结果分为四个档次：4分以下为“差”， 4 ～ 6分为“中等”， 6 ～ 8分为“良好”， 8 ～ 10分为“优秀”。 菜鸟绿色基金资金绩效综合得分为7.6137， 总体评价为良好。 具体而言， 菜鸟绿色基金比较注重对资金投入环节与产出环节的把控， 因此其资金投入公平合规， 项目绩效目标合理， 项目完成率高， 产出质量较好。 但2019年菜鸟绿色基金年度支出仅为上一年度专项基金收入的65.05%， 资金支出不符合合规性要求， 而且其2019年的管理费用支出比例达到基金业务活动支出的11.08%， 超过了10%， 因此需要高度关注菜鸟绿色基金的管理费用使用情况。 菜鸟绿色基金在资金效益环节仍有改进空间， 要打造标杆性的环保项目以提升菜鸟绿色基金的知名度， 提高公众满意度， 号召更多人参与以产生更大的社会效益。
四、研究结论
我国能源消耗和环境污染问题日益严峻， 虽然投入节能环保领域的资金逐年增加， 但仍然相对短缺， 资金的有限性使得如何提高资金利用效率尤为关键[6] 。 而且目前我国基金会在专项基金管理方面尚不完善， 专项基金的资金使用过程很容易出现疏漏， 所以资金绩效评价对公益专项基金而言十分重要。 而菜鸟绿色基金作为首个物流环保公益专项基金， 相关研究尚处于缺乏状态， 因此本文基于绩效审计5E理论， 从“投入—过程—产出—效益”关系链出发， 构建了物流环保公益基金资金绩效评价指标体系， 并给予了相应的评分标准， 然后将其应用于对菜鸟绿色基金进行评价， 结果表明菜鸟绿色基金在资金投入与产出环节把控较好， 在资金运营过程环节需要关注管理费用使用情况， 在资金效益环节仍有改进空间。
本文构建的指标评价体系是对物流环保类公益基金资金绩效评价的初步探讨， 在后续使用中应根据实际情况融入更加贴合被评价基金的指标。 比如， 若被评价的物流环保基金注重绿色物流的研发工作， 则需要在产出质量中增加专利申请率等体现研发工作的指标， 以便更贴合被评价基金的特点。 此外， 评价体系中各指标的权重应该依据各物流环保基金侧重点、评价目的关注侧重点的不同而灵活变化。 综合评价分数受指标权重及赋值方式的影响较大， 所以相对于指标分数， 在使用评价体系时更应关注的是分数背后所反映的问题， 严防物流环保公益专项基金的资金粗放现象， 提高资金使用效率。
【 主 要 参 考 文 献 】
[1] 陶传进.基金会专项基金的发展和规范[ J].中国社会组织，2016（1）：23.
[2] 陈献东.住房公积金运营绩效审计评价指标体系研究[ J].南京审计学院学报，2015（2）：81 ～ 91.
[3] 马蔡琛，桂梓椋.基于逻辑模型视角的预算绩效指标建设[ J].地方财政研究，2019（11）：53 ～ 61.
[4] 颜海娜，杨雪娟.基于逻辑模型的食品安全专项资金绩效评价体系及结果分析——基于2012年G省的数据[ J].甘肃行政学院学报，2014（5）：44 ～ 57+128.
[5] 王晓丽.环境保护专项资金绩效审计评价指标体系构建研究[D].青岛：中国海洋大学，2014.
[6] 王宜成，房巧玲.环保资金配置绩效评价模型研究——基于最优化理论的视角[ J].审计研究，2017（1）：45 ～ 51+77.
【关键词】资金绩效评价;物流环保类公益基金;绩效审计5E理论;菜鸟绿色联盟
【中图分类号】 F25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0994（2021）08-0073-6
一、引言
我国自2012年起就已成为世界第一快递大国， 网络购物的蓬勃发展使得高速增长的物流业成为拉动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 与此同时物流业带来的环境问题也日益显现。 国际环保组织绿色和平发布的《2019年中国快遞包装废弃物产生特征与管理现状研究报告》显示， 2018年全国共消耗快递包装材料941万吨， 产生的碳排放需种植7.1亿棵树才能中和。 物流业在运输过程中承载工具的燃料消耗产生的有害气体排放无疑也对环境造成了伤害。 为此， 政府与企业积极采取行动应对物流业带来的资源浪费、环境污染等问题。 国家邮政局发布的《快递业发展“十三五”规划》中， 绿色物流被确定为未来物流行业发展的主基调。 阿里系的“菜鸟绿色基金”、京东的“青流计划”、苏宁的“青城计划”、顺丰的“丰景计划”不断为绿色物流添砖加瓦。
基金会下的专项基金拥有相对独立的运行体系， 在处理事务上更加灵活， 但这种独立性也加大了基金会对专项基金的管控风险[1] 。 一些基金会专注于增加专项基金数量以扩大基金会规模， 而忽略了专项基金的资金管理， 陆续暴露出专项基金管理混乱、项目流于形式、项目运作透明度低、管理费用过高等影响公益基金形象的问题， 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 据中国社会组织网披露的信息， 2016 ～ 2019年至少有八家公益慈善类基金会因虚构财务报告、公益慈善资金使用不合规、公益事业的资金支出额度未达标等原因而被处罚。 因此， 有必要对公益基金的资金使用进行有效监督和评价。 以往文献中关于资金绩效的研究大多以政府专项资金为主， 较少涉及民间组织的资金绩效评价， 且这些研究大多集中于民间社会服务型慈善组织的资金绩效评价， 关于民间生态环境类公益组织资金绩效评价的研究文献极少。 作为非营利组织， 公益基金的目标是多元化的， 资金绩效的考核管理方式也因基金目标使命的不同而不同[2] 。
菜鸟绿色联盟公益专项基金（简称“菜鸟绿色基金”）于2017年建立， 是我国第一个专注于物流环保领域的公益基金。 根据我国电商行业井喷式发展与环保潮流兴起的现状， 菜鸟绿色基金将来绝不会是一枝独秀， 更多的物流环保公益基金将被建立。 因此， 亟需建立针对物流环保公益基金的资金绩效评价体系。 此外， 中华环境保护基金会（简称“环保会”）下设有包括菜鸟绿色基金在内的十五个专项基金， 多个基金“照管”增加了其对专项基金的资金管理风险。 基于此， 本文以菜鸟绿色基金为例， 探讨物流环保公益基金资金绩效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以期为该类公益基金的资金绩效评价提供理论指导和参考。
二、物流环保公益基金资金绩效评价指标体系构建的理论依据及思路
1. 绩效审计5E理论。 绩效审计5E理论是由3E理论发展而来的， 在经济性、效率性、效果性（3E）的基础上增加了环境性和公平性。 本文针对的是物流环保公益基金资金绩效评价， 由于其环保性和公益性， 选用5E理论显然比3E理论更合适。 资金绩效评价的经济性主要关注资金投入和使用中的成本节约情况， 即是否以最经济的方式获得需要的资源及服务; 效率性主要关注资金投入项目后产出结果的数量与质量; 效果性主要关注资金投入项目后实际产出结果是否达到预期效果; 环境性主要关注资金投入项目是否有利于生态环境的改善; 公平性主要关注资金的整个运转过程是否公平合理， 尤其是资金分配是否公平。
2. 逻辑模型。 逻辑模型于20世纪70年代由美国咨询公司开发， 最初用于技术援助项目， 经过半个世纪的发展， 其渐渐与绩效管理结合出现[3] 。 逻辑模型以系统论为核心框架， 其思想是投入一定的资源并加以管理会有一定的产出， 产出会带来相应的直接效果和作用， 这种作用积累会造成长期影响。 基于逻辑模型思想， 本文将资金绩效评价按照“投入—过程—产出—效益”这一系统的逻辑过程， 以综合了解资金使用各环节、各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 更好地评估、检验资金绩效。
3. 构建思路。 基于逻辑模型思想的“投入—过程—产出—效益”关系链能够提供一种合理的思维框架， 从而更加全面、系统地考虑各种情况， 以便更好地解决问题[4] 。 资金运行的整个环节是一个有机整体， 资金的投入和管理过程影响着项目产出， 项目产出又会影响到项目的最终效益[5] ， 因此资金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应该覆盖资金运行的整个流程。
为使指标更加系统全面， 本文选用能体现系统性的逻辑模型构建物流环保公益基金的资金绩效评价指标体系， 将绩效审计5E理论嵌入“投入—过程—产出—效益”关系链中。 资金运行的四个环节分别对应着不同的评价内容， 体现着不同的特点。 资金投入环节是资金运行的起点， 从资金需求产生到资金的落实都属于投入过程。 一方面， 资金的有限性与资金需求的无限性要求在资金投入环节要关注资金经济性的绩效评价; 另一方面， 选取哪个项目进行资金投入以及各项目之间资金额度的分配问题要求在资金投入环节还要关注资金公平性的绩效评价。 资金运营过程环节要关注资金的监管工作， 以及资金实际运作过程中产生的成本等。 资金产出是指资金投入项目的产出情况， 故资金运营过程环节和资金产出环节都要关注资金效率性的绩效评价。 资金效益是指资金投入项目后， 项目成果所产生的效益和服务对象对项目实施效果的满意程度， 对于物流环保类公益基金， 资金效益环节主要关注资金效果性与环境性的绩效评价。 综上， 逻辑模型与绩效审计5E理论的结合如图1所示。 三、物流环保公益基金资金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及其应用
（一）指标体系构建原则
1. 全面性与系统性原则。 指标体系的构建应当能够全面、系统、综合地反映评价主体各个方面的特征。 对于资金绩效而言， 评价体系应该覆盖资金运行的整个流程。
2. 可操作性原则。 在满足评价资金绩效的前提下， 从物流环保类公益基金的实际情况出发构建指标体系， 设立的指标要明确， 数据来源可获得， 指标体系便于实际应用。
3. 定性指标与定量指标相结合原则。 鉴于公益基金目标的复杂性和公开信息有限性等因素， 很难只用定量指标或者只用定性指标去评价公益项目的资金绩效， 必须两种指标相结合才能全面、综合地反映公益项目的资金绩效。
（二）指标体系的构建
本文借鉴财政部《预算绩效评价共性指标体系框架》中的部分指标， 并根据物流环保类公益基金的特点设立了物流环保公益基金的资金绩效评价指标体系。 本指标体系根据公募基金会相关文件要求， 设置了资金投入合规性指标和管理费用合规性指标， 为凸显其重要性， 此两项指标允许倒扣分。 此外， 为了尽可能全面地反映物流环保公益基金的各活动项目， 本文将活动项目分为绿色包装、绿色回收、绿色配送和绿色智能四个维度， 相应地设置了包装材料节约率、回收包装直接利用率、纸张减排贡献率、大气污染物排放减少率四个环境绩效指标。 具体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三）确定指标权重
本文采用层次分析法确定指标权重。 首先， 构建判断矩阵， 通过专家打分， 将同层次指标两两比较， 指标重要性用数值表示。 其次， 计算权重向量， 依据判断矩阵求其最大特征根λmax对应的权重向量。 再次， 进行一致性检验CI=（λmax-n）/（n-1）， 其中一致性判断标准为CR=CI/RI， CR<0.1则表示通过一致性检验。 最后， 将通过一致性检验的权重向量确定为指标权重。
（四）菜鸟绿色联盟公益基金资金绩效评价
环保会是经民政部注册的我国第一家从事环境保护事业的公募基金会。 环保会将社会团体、个人等自愿捐助的资金和其他合法收益用于环境保护相关的学术活动、宣传教育、科学研究、相关培训及国际交流与合作等项目。 环保会下的专项基金是为推动环保事业某一具体领域的公益项目开展， 由捐赠方大额捐赠或持续捐赠， 经环保会批准设立的专门支持在该领域开展公益活动的基金。 菜鸟绿色基金正是环保会下的专项基金， 受环保会的监管。
菜鸟绿色基金是由环保会、阿里巴巴公益基金会、菜鸟网络发起的我国首个绿色物流公益基金， 其主要捐赠方是阿里巴巴公益基金会与“三通一达”（圆通、中通、申通、韵达）、百世、天天六家快递公司。 该基金专注于解决物流业带来的环境污染、资源浪费等问题， 目前已经取得绿色包装、绿色回收、绿色配送、绿色智能等多维度的环保成果， 开展了“中国绿色物流研发资助计划”“厦门绿色物流示范城市建设”“敦煌绿林种植”“回箱计划”等一系列活动。 菜鸟绿色基金自设立以来发生的重大活动事项如表2所示。
1. 对资金投入环节的评价。
（1）项目设置。 环保会官网披露的菜鸟绿色基金开展的项目都符合菜鸟绿色基金物流环保的宗旨， “项目动态”中披露的项目采购公告、招标公告中有较详细的项目要求与规定， 据此推断项目经过可行性论证， 因此项目设置合规性指标得10分。 “项目动态”中披露的“绿色包裹创意全案”、“绿色回收创意全案”、敦煌“绿林”红柳种植等项目绩效目标较为明确合理， 符合正常业绩水平， 因此绩效目标合理性指标得10分。
（2）资金落实。 菜鸟绿色基金的“项目动态”中有关于项目招标公告和中标公示的信息披露， 故资金投入公平性指标得10分。 菜鸟绿色基金2017～2019年收入分别为18222246.45元、20008404.72元、10000002.00元， 支出分别为9334751.04元、15699893.64元、13014993.18元， 可得2018年和2019年专项基金支出占上一年度专项基金收入的比例分别为86.16%、65.05%。 2019年专项基金支出比例小于70%， 故资金投入合规性指标得-5分。
2. 对资金运营过程环节的评价。
（1）资金管理。 根据环保会的财务报告数据计算得知， 环保会2017 ～ 2019年各项目平均工资成本率分别为5.19%、3.73%、4.32%， 而菜鸟绿色基金2017 ～ 2019年的工资成本率分别为4.87%、3.92%、6.81%， 可见2017年菜鸟绿色基金工资成本率低于环保会的平均工资成本率， 工资成本节约情况良好， 2018年和2019年的工资成本率低于环保会平均工资成本率的两倍， 工资成本仍有节约空间。 因此， 这三年菜鸟绿色基金的工資成本节约性指标得分分别为10分、5分、5分， 为方便计算综合得分， 本文取平均值7分。 2017 ～ 2019年菜鸟绿色基金管理费用分别占当年业务活动总支出的1.02%、0.86%、11.08%， 由此可以看出， 2019年菜鸟绿色基金的管理费用增长迅速， 甚至超过当年业务活动总支出的10%， 违反了民政部相关文件的要求， 故管理费用合规性指标得-5分。
（2）组织实施。 环保会具有相对完善的专项基金管理办法、财务管理规定、项目管理办法等规章制度， 建立了规范的资金募集、管理和使用制度， 故管理制度健全性指标得10分。 基金会每年接受财政部年检， 披露年度工作报告与审计报告， 而且菜鸟绿色基金每年召开两次管理委员会会议， 能够较好地对资金运营过程的合规性进行监督， 因此监管到位性指标得10分。
3. 对资金产出环节的评价。
（1）产出数量。 本文以菜鸟绿色基金“项目公告”中列式的项目（如表3所示）为例进行评价。 由表3可以看出， 排除2个信息缺失项目， 剩余4个项目取得了较好的实施成果， 项目完成数量比率=（4/4）×100%=100%， 所以产出数量（项目完成数量比率）指标得10分。
（2）产出质量。 根据查询到的官方披露信息统计， 菜鸟绿色行动“回箱计划”获得“美丽中国， 我是行动者”十佳公共参与案例， 厦门“绿色物流城市”项目成为国家环境治理试点标杆， 获国际生态大奖， 菜鸟电子面单技术获邮政业最高科技奖。 菜鸟绿色基金至少有三个获奖项目， 依照评分标准， 产出质量（项目获奖数量）指标得10分。
4. 对资金效益环节的评价。
（1）环境效益。 在绿色包裹方面， 菜鸟绿色基金资助方阿里巴巴公益基金会年度报告披露， 菜鸟网络联手天猫超市一年向消费者送达数亿个绿色低碳包裹， 其中原箱发货的比例将近50%， 因此保守估计包装材料节约率为50%， 依照评分标准该指标得10分。 在绿色回收方面， 2019年2月27日环保会邀请全国人大代表与社会企业共同推进绿色物流， 人大代表和专家在调研中发现， 菜鸟驿站40%的纸箱可以直接回收利用， 故回收包装直接利用率指标得8分。 在绿色智能方面， 电子面单的纸张成本大约是原来快递面单的1/3左右， 据2019年邮政局公布的信息可知， 电子面单使用率已达到97%。 以每张纸的碳排放量为2.5克计算， 应用电子面单后的纸张减排贡献率=（1/3×97%×2.5）/（1×100%×2.5）=32.33%， 故该指标得10分。 在绿色配送方面， 阿里巴巴公益基金会年度报告披露， 菜鸟智慧新能源车单车行驶距离为原有车辆的70%。 如果忽略新能源车与原有物流车燃料使用的差别， 以中国汽车协会统计的每辆物流车每公里污染物排放量1.16克计算， 大气污染物排放减少率=（1-70%）×1.16/1.16=30%， 故该指标得9分。
（2）社会效益。 在社会影响度方面， 菜鸟绿色基金带动了物流行业的智慧化与绿色化， 电子面单技术、回箱计划等被同行应用与学习， 加2分; “回箱计划”得到生态环境部、国家邮政总局、全国政协会议的肯定与支持， 即项目被政府倡导， 加2分; “回箱计划”从菜鸟驿站向全国的快递网点推广， 让更多公众参与绿色行动， 提高了公众物流环保意识， 加2分; 菜鸟绿色基金在公众熟知度方面还需要加以宣传， 不加分; 菜鸟绿色基金投入的项目目标是实现绿色物流， 这对公众及物流业都具有潜移默化的影响， 加2分。 最终社会影响度指标得分为8分。 在公众满意度方面， 以参与人数最多的“回箱计划”为例， 2020年6月菜鸟绿色基金工作人员对西安、太原两地参与“回箱计划”活动的驿站站长和群众进行现场满意度问卷调查， 调查发现， 大多数驿站站长与群众支持“回箱计划”， 对纸箱的回收再利用做法给予认可， 故公众满意度指标得7分。
综上所述， 菜鸟绿色基金资金绩效评价指标得分情况如表4所示。
將公益基金资金绩效评价结果分为四个档次：4分以下为“差”， 4 ～ 6分为“中等”， 6 ～ 8分为“良好”， 8 ～ 10分为“优秀”。 菜鸟绿色基金资金绩效综合得分为7.6137， 总体评价为良好。 具体而言， 菜鸟绿色基金比较注重对资金投入环节与产出环节的把控， 因此其资金投入公平合规， 项目绩效目标合理， 项目完成率高， 产出质量较好。 但2019年菜鸟绿色基金年度支出仅为上一年度专项基金收入的65.05%， 资金支出不符合合规性要求， 而且其2019年的管理费用支出比例达到基金业务活动支出的11.08%， 超过了10%， 因此需要高度关注菜鸟绿色基金的管理费用使用情况。 菜鸟绿色基金在资金效益环节仍有改进空间， 要打造标杆性的环保项目以提升菜鸟绿色基金的知名度， 提高公众满意度， 号召更多人参与以产生更大的社会效益。
四、研究结论
我国能源消耗和环境污染问题日益严峻， 虽然投入节能环保领域的资金逐年增加， 但仍然相对短缺， 资金的有限性使得如何提高资金利用效率尤为关键[6] 。 而且目前我国基金会在专项基金管理方面尚不完善， 专项基金的资金使用过程很容易出现疏漏， 所以资金绩效评价对公益专项基金而言十分重要。 而菜鸟绿色基金作为首个物流环保公益专项基金， 相关研究尚处于缺乏状态， 因此本文基于绩效审计5E理论， 从“投入—过程—产出—效益”关系链出发， 构建了物流环保公益基金资金绩效评价指标体系， 并给予了相应的评分标准， 然后将其应用于对菜鸟绿色基金进行评价， 结果表明菜鸟绿色基金在资金投入与产出环节把控较好， 在资金运营过程环节需要关注管理费用使用情况， 在资金效益环节仍有改进空间。
本文构建的指标评价体系是对物流环保类公益基金资金绩效评价的初步探讨， 在后续使用中应根据实际情况融入更加贴合被评价基金的指标。 比如， 若被评价的物流环保基金注重绿色物流的研发工作， 则需要在产出质量中增加专利申请率等体现研发工作的指标， 以便更贴合被评价基金的特点。 此外， 评价体系中各指标的权重应该依据各物流环保基金侧重点、评价目的关注侧重点的不同而灵活变化。 综合评价分数受指标权重及赋值方式的影响较大， 所以相对于指标分数， 在使用评价体系时更应关注的是分数背后所反映的问题， 严防物流环保公益专项基金的资金粗放现象， 提高资金使用效率。
【 主 要 参 考 文 献 】
[1] 陶传进.基金会专项基金的发展和规范[ J].中国社会组织，2016（1）：23.
[2] 陈献东.住房公积金运营绩效审计评价指标体系研究[ J].南京审计学院学报，2015（2）：81 ～ 91.
[3] 马蔡琛，桂梓椋.基于逻辑模型视角的预算绩效指标建设[ J].地方财政研究，2019（11）：53 ～ 61.
[4] 颜海娜，杨雪娟.基于逻辑模型的食品安全专项资金绩效评价体系及结果分析——基于2012年G省的数据[ J].甘肃行政学院学报，2014（5）：44 ～ 57+128.
[5] 王晓丽.环境保护专项资金绩效审计评价指标体系构建研究[D].青岛：中国海洋大学，2014.
[6] 王宜成，房巧玲.环保资金配置绩效评价模型研究——基于最优化理论的视角[ J].审计研究，2017（1）：45 ～ 5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