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脱口秀界的“土嗨”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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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月15日晚上的济南有些冷,想书坊里却是热火朝天。孟川和他的小伙伴们正在为大家奉上一场“土嗨”的脱口秀表演。
  孟川在《脱口秀大会》上的表演,不仅让他小火了一把,也讓济南的脱口秀市场热了起来。这一晚,有很多人特意从外地赶来看孟川的表演。想书坊里的脱口秀表演每周都有,但孟川在这里的表演不常有了。因为现在的孟川,很忙。
  从“闲”到“忙”
  11月10日,孟川在微博上写道“明天回济南,希望闺女能情绪稳定点”。在上海忙碌了一个多月的他,终于可以休假回济南了。但是回济南后的孟川,依旧有些忙,当地的媒体要采访他,俱乐部的演出需要他……曾经向往自由的他,现在“脱口秀”成了他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说起最初为什么会入这行,孟川只用了两个字回答“闲的”。他认为内心世界过于丰富的人,可能会觉得正常的生活有点儿乏味。想让生活变得有趣的他逃离了朝九晚五的正常工作,开始了写小说、写段子的自由生活。
  脱口秀让孟川更自由了,也让他活得更开心了,即使忙一点儿也甘之如饴。在段子里他一遍又一遍地调侃着自己的媳妇,但是生活中他还是很感谢媳妇的大力支持。“我媳妇还挺好的,孩子这么小,我又这么忙,顾不上家里,全靠她。”
  孟川的段子,大都来源于生活。他觉得他不是天赋型的脱口秀编剧,“如果非要说天赋,大概就是童年被我爸揍得比较多,如果你看卡姆的采访,你会发现他被他爸揍得更狠。童年那些调皮基因被压抑了,内心世界就会丰富起来,会在脑海中模拟调皮的事情,那部分脑子锻炼得比较好。”
  从“尬”到“炸”
  从最初的兼职写段子给《今晚80后》供稿,到后来慢慢开始尝试着自己去说脱口秀,四五年的时间里,孟川越来越专业。但他至今记得他的第一次脱口秀表演,“2017年的10月16日,表演得很生硬,跟背课文似的。”在走上专业的舞台之前,孟川在酒吧、餐厅等场所都说过脱口秀。
  孟川说:“最适合脱口秀表演的场地舞台不需要多高,椅子可以随意挪动,大家可以放下防备,开开心心地去听。”现在不管去哪儿,他都会先考虑这里适不适合说脱口秀。
  脱口秀这门艺术,不仅对表演的场所有要求,对观众也有一定要求。“脱口秀的观众是需要培养的,我们特别开心的是我们的观众已经由中老年群体变成了年轻群体。”脱口秀中有些“讽刺”,是一些人接受不了的。“有的前排观众因为演员的互动调侃,整场都闷闷不乐。”在孟川看来,大部分脱口秀演员都有一张“刻薄”的嘴,脱口秀就是如此,他希望来看脱口秀的人都懂他们的幽默。
  对于脱口秀演员来说,他们最享受“炸场”的时刻。“大部分人都是伪孤独,他们就像一壶正在烧着的开水,嘴里喊着孤独孤独,内心却翻滚着浪。”《脱口秀大会》上“炸场”的段子,让很多人记住了孟川,这个略带山东口音、还有些腼腆的大男孩,面对随之而来的赞誉,他却一如往常的淡然。
  从“一个人”到“一群人”
  “还没火呢,火了我会知道的。”孟川觉得自己离火,还有很远的距离。但在我们看来,他已经火了。线下的脱口秀表演完后,找他合影的观众可不少。粉丝小刘第一次看线下表演,找不到地方,恰好遇到了孟川,他热情地给小刘带路。在小刘看来,“川哥人很好,很亲切。我有时上夜班,常常凌晨还能看到川哥在粉丝群里说话,每次问他,他都在写稿子。”
  9月6日,因为《脱口秀大会》的影响让泥乐脱口秀俱乐部的现场异常火爆。孟川和他的小伙伴们,两个场地轮番演了四场,有1700余人报名观看那天的脱口秀。“我们也没想到会这么火爆,没有设置人数的上限,场地有限,只能加场了。”孟川也没有想到,他和他的泥乐脱口秀俱乐部就这么火了,其实那时,他们的俱乐部才刚刚成立两个多月。
  想书坊是泥乐脱口秀俱乐部的常驻演出场所,孟川相中了想书坊这个地方,他通过朋友圈找到了想书坊的小新老师,两人一拍即合,从此每周五晚的想书坊都变得格外热闹。
  在小新老师眼里,孟川是一个文本特别好的编剧,为人很耿直,不喜欢复杂的人际交往。“别人的微信通讯录,人数都是越来越多,孟川却是越来越少,他有定期删好友的习惯。”小新老师有些不解地说。孟川却觉得大部分脱口秀演员都很直,“说话不需要修饰,总是端着树人设,总有一天人设会崩。”
  孟川活得坦荡自在,连略带土气的口音都不会掩饰。“我不是故意讲方言,这是我印象中的普通话,尽力想改但是改不掉。尤其是在紧张的时候,需要拿一部分大脑去控制紧张情绪,就没有那部分大脑去控制口音了。”
  现如今的孟川无论是写段子还是脱口秀表演都在逐步走向成熟。“现在写段子已经成为了我的职业了,职业人不可能完全靠灵感,写不出来的时候就得硬写。”孟川有一个短期内的目标,就是在技巧上有所提升,在没有灵感的时候也可以靠技巧不断输出。
  “脱口秀”以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现在作为俱乐部老板的孟川,需要带领大家一起做好脱口秀这件事。他常说:“我们的口号就是土嗨。”在他的带领下,泥乐脱口秀俱乐部蒸蒸日上,越来越“嗨”。但孟川却觉得未来不可知,做好当下即是最好。
  (未署名图片由被访者提供  编辑/李潇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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