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次看到日军“慰安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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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帝国主义在二战中推行的“慰安妇”政策,是人类历史上最野蛮、最丑恶、最惨无人道的行为,他们为侵略战争,可耻地把妇女当作提高战斗力的“精神资源”,鼓舞士气的“大和特攻队”。日本在侵华战争中,强征大批妇女充当日军的“性机器”和“性奴隶”。以安倍为首的日本极右翼分子,对日军强征“慰安妇”的罪行至今不认罪、不道歉、不赔偿。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参加革命后两次看到日军的“慰安妇”。现将经过提供给《铁军》杂志,以揭露日本极右翼分子否认历史的丑恶嘴脸。
  日军逃跑时丢下了一伙“慰安妇”
  1945年8月日本战败投降,当时我在鲁中第二军分区教导营政治队学习。为了参加大反攻,学员提前毕业,我被分派到警备六团二营当文化干事。我们几个学员到部队的当天下午,就奉命向新泰张庄据点进军,迫使鬼子缴械投降。张庄是个大煤矿,这里出产的优质无烟煤世界闻名,日军占领济南泰安后,立即派兵夺取了这座煤矿,开采出的煤用火车先运往天津和青岛,再装船运往日本。同时张庄是从北方进入沂蒙山根据地的咽喉要道,战略位置十分重要,日军为了封锁我沂蒙山区根据地并保护煤矿,在张庄修了个大据点,派重兵防守。那时,日军在大城市和据点都设立“慰安所”,我们都称日本军妓,“慰安妇”这个名称是后来才知道的。
  我们经过七个多小时急行军,晚上八点到达张庄据点时,驻守在这里的几百名日军和伪军已在一个多小时前逃往泰安磁磘煤矿。张庄矿区电厂的工人还在照常发电,周围照得通亮,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电灯。我们在搜查时,在据点角落里儿间平房中,发现了5名军妓,有日本人,也有朝鲜人。据点的劳工讲,原来还有多名从北方抓来的中国妇女,鬼子投降后,看守放松了,她们都逃走了。这几个妇女为什么没有逃走,原因就不得而知了。团部立即派卫兵把她们看管起来,下令任何人不得接近这些人。第二天早饭后,部队派一个班把她们送到分区司令部。当她们来到张庄小街时,我们听说来了鬼子军妓,出于好奇,都纷纷围上去看热闹。从外表看,这些妇女和本地妇女没有什么两样,她们已脱去了背包服(日本和服),有两人穿旗袍,其他几个人都穿着本地大襟女装,头发也剪成了根据地流行的齐耳短发。年龄看起来都不大,只是脸色苍白、憔悴。她们在八路军战士面前毫无惧色,有的不时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有的还面带微笑走过围观人群。我想她们是能感受得到,我们这些军人和那些野蛮凶残的日军是不同的。
  送走那些“慰安妇”后,在据点当劳工的本地人向我们讲述了很多这些人的情况。日军在矿上建立据点后不久,就送来了若干军妓,除了日本人和朝鲜人外,还有多名被抓来的中国妇女。日军每次进山扫荡或扫荡回来,头一件事就是到“慰安所”寻欢作乐。日本军官要把军妓送到住所淫乐。士兵则由曹长(军士)带领,排着队到“慰安所”发泄兽性,不管士兵来多少,一定要每人轮奸一次才了事,有时一个“慰安妇”一天要承受七八十个鬼子的轮奸。有时还给她们穿上军装,送到战场上供大兵团的日军没日没夜地发泄,说是天皇给他们的“犒赏”。
  包围磁磘又见“慰安妇”
  张庄和周边若干小据点的日军和汉奸都逃到了泰安磁磘,我们团又奉命跟踪追击,包围磁磘,迫使日军缴械投降。磁磘南靠兖州,北临泰安,各相距不到50公里,是津浦路的重镇,这座煤矿比张庄煤矿的规模大得多。
  日本战败投降后,周围据点的鬼子都到这里集中,等待国民党军队来受降接管。此时国民党军队都远在大后方的云贵川,运到华北各省要很长时间。蒋介石在日本宣布投降的当天,对八路军和新四军连发三道命令:“原地待命,不得擅自行动!”对日军和伪军也连发三道命令:“原地守卫,维持秩序,不得向八路军和新四军缴械。”我们团和警备七团及各县区地方武装、民兵游击队,把磁磘严密围起来,军分区几次派人令日军投降都遭到拒绝。当时鲁中军区主力部队有的进军东北,有的包围济南,靠我们这些地方部队强攻坚固设防的磁磘据点是不可能的,上级决定采取长期围困,使日军断粮后出城投降。
  围困一周后,日军有点撑不住了,连那些“慰安妇”们也没有吃的了。在据点南门外,离我们营驻地不远的地方有个集市,吃的用的各种农副产品样样俱全,那些“慰安妇”们不知用什么办法搞到的手枪、子弹及军用品,偷偷地到集市上来换吃的。我和通信班长、文书几个人也想去捡个“洋捞”,到了集市上,转了两圈也没有看到“慰安妇”的踪影。就在我们要离开时,从据点的路上来了三个女人,每人挟了个白布包,虽然她们打扮成本地人,但一看就知道是“慰安妇”。我们在远处看着,她们带来两条黄军毯和内衣、毛巾之类的用品,却没有武器。她们用毛毯换一袋子高桩馒头和山东大锅饼,用毛巾和衬衣换了些花生和红枣。中国人是很善良的,没有人欺负她们,总是多给她们些,她们高高兴兴地满载而归。我们没看到“王八盒子”,只好空手而回。这是我第二次看到“慰安妇”。
  国民党加紧调兵接管山东,除美军派飞机空运济南外,又派几万军队沿津浦路推进。八路军和新四军为迟滞国军行动,动员群众把徐州到济南的铁路和桥梁给它扒了个底朝天,但我们原计划使鬼子断粮迫其投降的计划已难以实现。上级改变战术,急调北上的新四军叶(飞)师和黄(克诚)师,埋伏在磁磘北30里的柏子坡南山地,撤除对磁磘的包围,通知日军可到泰安投降。小鬼子果然上当,当他们进入柏子坡南大沙河边伏击区,我军四面八方吹起了冲锋号,树起了红旗。日军一看新四军的主力到了,只好放下武器投降。我军收容的那些(慰安妇)和日军俘虏,在1946年国共和谈时都遣送回了日本。(张其梅整理)
  链接:桑元辅,男,1928年4月出生,山东沂源人。1944年7月入伍,1949年10月入党。抗日战争时期任区青救会副主任、学员;解放战争时期任解放军第二十二军副指导员、指导员、参谋;新中国成立后任指导员、营参谋长、股长、副科长、科长。1982年9月离休,现住浙江省军区舟山警备区定海干休所。1956年获中华人民共和国解放奖章,1988年荣获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军事委员会独立功勋荣誉章。 (责任编辑 李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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