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解剖室(上)

来源 :祝你幸福·午后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a724494702a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1
  外面漆黑一片,我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慢慢地,我听到一阵微弱的声音,是轮子发出的嘎吱嘎吱声。我还闻到了一种气味——不是橡胶就是塑料。可是——
  我是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耳朵里传来什么东西的撞击声,接着又听到一声“吱呀”,大概是装着充气铰链的门被推开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大声喊,嘴唇却僵硬得很,根本无法动起来,舌头就像一只昏迷的鼹鼠躺在嘴巴里。
  身下的东西滚动着。是一张活动床吗?这来苏水的味道……难道在医院?天啊!我遇到了什么倒霉事,要接受手术治疗?可是,我哪儿都没受伤!只是现在说不出话罢了!猛然间,我记起了自己的身份,我叫霍华德?考特耐尔,一个股票经纪人,同事们称我是“征服者霍华德”。
  有个女人冷冰冰地说:“拉斯蒂,你能快点吗?孩子的保姆要我七点钟赶回去,今天周末,她答应了和父母一起吃晚饭。”
  有人过来抓住我的肩膀和小腿,把我拎了起来。我惊恐万状,拼命想喊,却发不出声音。也可能是自己发出的声音太小了,也许,这声音只是我的想象。
  我被人在漆黑的空中晃来晃去——嘿,别把我扔下来,我的背部有伤!我大声喊叫着,嘴唇和牙齿却动不了。我的舌头还静静地躺在嘴巴里。这只鼹鼠不是被打昏了,而是彻底死亡了。
  拉斯蒂回答说:“医生,您会喜欢这家伙的,他长得像迈克尔?波顿。”
  女医生问:“迈克尔?波顿是谁?”
  第三个人开口说话,听声音像一个小男孩,他说:“迈克尔?波顿是一个白人流浪歌手,躺在床上的可不是他。”
  他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有人把我放到一张桌子上,上面垫了块垫子。拉斯蒂开始工作了。我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躺在套子里的感觉很舒服,可是也很恐怖。万一舌头堵住我的气管,让我喘不上来气怎么办?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死亡是不是就是这样子?
  我可是征服者霍华德啊,“十九洞”高尔夫球场的常客,1971年参加过湄公河三角洲的医疗服务队,尽管那时我还是个胆小的男孩。现在,我又一次闻到了那种医疗器材的味道,就像,就像我曾经推过的尸体。这橡胶的气味——
  天啊!我躺在陈尸袋里!
  可是,如果我死了,怎么会有感觉呢?怎么能闻到裹着我的陈尸袋的味道呢?怎么能听到这些人说话呢?如果我死了,为什么不把我送走,而是躺在这里听他们谈论脱口秀主持人奥普拉?温弗里?
  我听到了什么东西被撕碎的声音。突然间,我置身于白色的灯光下。光线太刺眼了。我尽量眯着眼睛,不让光线射进来,但无济于事,两个眼皮就像滚轴断裂的百叶窗一样,动也动不了。
  有一张脸凑到我跟前,挡住了部分光线。这光线不是来源于有些像星星一样闪闪发亮的桌子表面,而是头顶上的一排荧光灯。这张脸看上去很年轻,属于传统的英俊型面孔。这个男的大概二十五岁左右,一头浓密的黑发,头顶上胡乱戴着一顶绿色外科手术帽。他还穿着一件紧身上衣。那双蓝色的眼睛能迷倒一大片女孩。
  我听到第三个人说话的声音:“天啊,他看起来确实像迈克尔?波顿。只是他小时候患过丘疹性荨麻疹,留下的疤痕有点多。也许……”他又凑近了一点,系在医生绿色制服领口上的平整光滑领带碰到了我的前额。“……但是,我明白了。嘿,迈克尔,给我们唱些什么!”
  救命!这就是我拼命想唱的歌,但是我能做到的只是用呆滞的目光盯着他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我只是奇怪: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如果死了,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每个人在心跳停止以后,都要经历死亡?如果我还活着,他怎么看不见我的瞳孔在灯光下收缩?但我知道答案,或者说我认为我知道。我的两只瞳孔没有收缩,所以荧光灯的光线才那么刺眼。
  那条领带像根羽毛一样把我前额弄得痒痒的。
  救命!我朝那位“贝沃基美男”大声喊叫。他大概还是个实习医生,要么就是还在上医学院的毛头小伙子。救命啊!求求您了!
  我的嘴唇动都动不起来了。
  那张脸转了过去,领带不再碰着我的额头了。所有的白色灯光都穿过我那双无助而迷茫的眼睛,直刺我的大脑,这种感觉就和在地狱里被强奸没什么两样。如果我要再长时间地盯着这灯光的话,我就会变成瞎子。不过我想,也许双目失明不失为一种解脱。
  “咝……”好像听到球棒打在高尔夫球上的声音,但这次不像上次那么尖厉了。我双手的感觉糟透了,这个球在向上飞,不,是在旋转……在转离……在转向……
  我浑身难受极了。
  现在我看到另一张脸凑到了我跟前,那张脸下面穿着一件白色的医生制服,而不是我以前看到的绿色衣服,头上则是一团乱七八糟的橙色杂毛。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个低智商的家伙。他肯定就是拉斯蒂了。他咧着嘴大笑,笑容有些木讷,笑得就像一个高中生。
  “迈克尔!”拉斯蒂大叫,“唱爵士乐的家伙!您真是太荣幸了,给我们唱首歌吧!”
  我身后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了医生的声音,她倒是非常冷静,不再像刚才那样装着被那些哗众取宠的人逗乐了。“住口,拉斯蒂。”然后声音又稍微转了一下方向:“迈克,到底怎么回事?”
  迈克的声音就是我听到的第一个人的说话的声音,他是拉斯蒂的搭档。“他是在德里市政乡村高尔夫球俱乐部被发现的。他的情况太糟了。如果那对双打选手不是在他后面比赛的话,如果不是他们看见他的一条腿卡在一片被弄乱的灌木丛里的话,如果他们其中没有一位医生的话,他现在可能已经是蚂蚁口中的美餐了。”
  我头脑里又听到了咝的声音。只是这次一声接一声,难听死了:这是我用高尔夫球棒的头打在矮树丛上发出的沙沙声。这应该是十四洞地区,这儿有著名的有毒常青藤,有毒常青藤和……
  拉斯蒂还在眯着眼睛低头看着我,样子既愚蠢又贪婪。吸引他的不是我的死亡,而是我长得酷似邁克尔?波顿。是的,我懂,我要从现在起充分利用这一点和那些女客户打交道,否则,这张脸会很快变老的。如果这样的话……天啊!他冲着我的脸发出了刺耳的笑声。我从他的呼吸中能闻到洋葱味,还有一股剩菜的味道。如果我能闻到洋葱味,就一定还活着。一定是的……   我还在考虑这个问题,拉斯蒂朝我凑得更近了,我看到了一线希望。他已经看见什么东西,他一定看见了什么,想对我做嘴对嘴的人工呼吸。拉斯蒂,上帝保佑你,还有你的洋葱味。
  但他愚蠢的笑容还挂在脸上,而且他并没有给我做人工呼吸,而是双手滑向我的颚骨。现在他用大拇指抓住颚骨的一边,用其他几个指头抓住另一边。
  “他还活着!”拉斯蒂大叫,“他还活着,他马上要为四号解剖室这个迈克尔?波顿的歌迷俱乐部唱歌。”
  他的手指越捏越紧,我疼得就好像麻醉药力刚过去一样。他的手指在我的颚骨上下乱摸,把我的牙齿弄得喀喀直响。“假如她是个坏女人,他也不知道。”拉斯蒂歌唱得一点都不成调,真让人讨厌。这样的歌声要把帕西?斯莱奇的头都弄炸了。“她不会犯错……”我的牙齿在他粗糙的手指压迫下,一张一合,我的舌头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就像一个胆小的家伙正在横渡一条波涛汹涌的河流。
  “别唱了!”女医生厉声说。她好像真的受到了惊吓。拉斯蒂也好像感觉到了,却没有停下来,继续兴高采烈地往下唱。他的手指现在捏住了我的面颊。我那双呆滞的眼睛向上望去,却什么也看不见。
  她已经来了,穿着一件绿色制服,帽带缠绕在脖子上,帽子在她的背后晃来晃去,她那头棕色短发一直留到眉毛那儿,模样看上去既漂亮又严厉。她一只手抓住拉斯蒂,把他从我这儿拽了回来。她那只手的指甲剪得很短。
  2
  “嗨!”拉斯蒂恼怒地说,“放开我的手!”“你的手放开他。”她说道,语气里很明显夹杂着一丝怒气。“拉斯蒂,我对你这种二年级男生玩的小把戏早就厌倦了,下次你要再这样的话,我就要去报告了。”
  “嗨,让我们都冷静一下。”那位贝沃基美男说。他是医生的助手,听他的口气好像有些惊惶失措,好像希望拉斯蒂和自己的头儿马上离开这儿。“还是别告诉别人吧!”
  “他对我的态度怎么这么坏?”拉斯蒂说。他竭力想使自己的口吻听起来怒火三丈,其实却像在哀号。
  女医生的声音,语气中有些厌恶:“把他赶走。”
  迈克说:“拉斯蒂,过来,在这个登记簿上签个字。”
  拉斯蒂说:“唉,还是让我呼吸点新鲜空气吧!”
  我听他们说话就像听收音机一样。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嘎吱嘎吱地向门口走去。拉斯蒂现在怒气冲天,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他问那个女医生为什么不戴一枚情绪戒指或其他的什么东西,便于别人了解她的心情。我听到软底鞋踩在瓷砖上发出的嘎吱嘎吱声。突然这种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的球棒打在灌木丛上的声音,都是为了找我那个讨厌的高尔夫球,它滚到哪里去了?它没有跑远,我敢肯定。上帝啊,它到底在哪儿?我痛恨十四号场地,可以想见,那儿长有带毒的常青藤,再加上那么多矮灌木丛,所以,可以轻而易举地……
  有什么东西打着我了,不是吗?是的,我敢肯定它打着我了,是打在左大腿上,正好在白运动袜没遮住的地方。一种剧烈的疼痛,就像被针扎过一样,刚开始只是集中某一点,然后就扩散开来。
  紧接着就是一片漆黑,陈尸袋的拉链被解开,我从推床上被塞了进去,感觉很舒适,我又听见迈克说话了。又是拉斯蒂在说。
  我认为自己是被哪种蛇咬了,也许,我在找高尔夫球时才想到是这些蛇干的,也有可能是昆虫。管它是什么呢,反正我就知道自己浑身疼痛。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还活着,但他们却一无所知,这真令人难以置信,但他们的确不知道。当然,我的运气也不好——我认识詹宁斯医生,我记得在第一个洞和他打双打时还同他说过话。这家伙不错,但性格令人难以捉摸,是个老古董。现在老古董宣布我已经死亡,接着是长着一双呆滞的绿眼睛、笑得像个囚犯似的拉斯蒂也宣布我已经死了。那个像西赛罗?基德的女医生都没有正眼看过我,真的没有。要是她看的话,也许……
  女医生在关门的时候说:“我讨厌咣当声。”现在就我们三个人。当然在这位西赛罗?基德看来,只有他们两个人。她问:“彼得,为什么你每次关门都要让我听到这么大的声音?”
  “我不知道,”那位美男说,“拉斯蒂是有点特别,他每次关门都要弄出声来,在这方面,他甚至可以入选名人录。真是个讨厌鬼。”
  她放声大笑。接着传来了叮当声,接下来的声音把我吓得半死:咔哒咔哒,那是金属工具互相碰撞的声音。这些工具就在我左边,尽管我看不见。我知道他们马上要做什么:解剖。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把我一切两半。他们要把霍华德?考特奈尔的心脏拿出来看看,到底是被子弹射穿,还是被铁棍打中。
  是我的腿!我在心里大声喊叫。你们看我的左腿!有毛病的是左腿,不是心脏!
  可能我的眼睛有点适应了。我现在可以看到在我视线所及的最顶端是一台不锈钢支架,看起来像庞大的牙科用设备,唯一的区别就是支架的底端不是牙钻,而是看起来像一个锯子。人的大脑深处贮存的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只有当他面对危险的时候,这些东西才会发挥作用。我现在就想起来了,在电视上看过这玩意儿。他叫吉里格锯,用来切开颅骨。在这之前,他们会像取下孩子们的圣诞节面具那样,把你的头切下来。当然是完整地切下来,包括头发。
  然后,他们把你的脑浆取出来。
  咔哒,咔哒,咔哒哒。接着,没有声音了,再接下来叮当一声,太吵了,如果我能跳起来的话,我早就跳起来了。
  她问:“你想做心脏摘除手术吗?”
  彼得小心翼翼地问“您想让我做吗?”
  西赛罗医生说:“是的,我是这么想。”听起来她很愉快。
  “好的,”他说,“您肯帮忙吗?”
  “我是你值得信赖的同事。”她边说边笑,不时还发出咯咯的笑声,就好像用剪刀剪空气的声音。现在恐惧感就像一群被锁在阁楼里的惊鸟,在我的大脑里盘旋着、撞击着。我见过许多战地解剖室,那些地方被医生称之为“表演马戏般的帐篷解剖室”。我知道“西赛罗”和那个美男子想要做的就是要把我解剖。那几把剪刀刀身很长、刀刃很锋利,非常尖锐,刀柄很宽,即使如此,要使用这些玩意儿你必须得身强力壮。刀锋的下端像切黄油一样切入腹部。然后,喀喳一声,刀锋向上穿过腹腔中的一排神经,再进入像牛肉干一样的肌纤维,接着往上到达肌腱,穿过胸骨。此時几把刀的刀锋会合在一起,发出沉重的嘎吱声。骨头断裂,肋骨就像用多股麻绳捆紧的水桶一样突然爆裂开来。这些剪刀继续向上,简直就像超市里屠夫用的切肉的大剪刀一样,嘎吱,嘎吱,切开骨头,撕开肌肉,掏空肺部,拿出气管,把征服者霍华德先生变成一顿没人敢吃的感恩节大餐。   传来一阵微弱,却令人头痛的哀鸣声,就像牙科医生的牙钻发出的声音。
  彼得说:“我能……”
  “西赛罗”医生说:“不,就这些。”声音听起来确实具有母性的光辉。她又发出咯咯的笑声,是做给他听的。
  他们不能这么做!我想,他们不能把我切开……我还有气!
  “为什么?”他问道。
  “因为我想这么做。”说这番话的时候,母性光辉大大减弱。“年轻人,当你自己动手的时候,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是在凯蒂?阿伦的解剖室,你就要从心脏手术开始。”
  外面就是解剖室。我希望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鼓起的包块。当然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的肉体仍然平整光滑。
  “记住,”阿伦医生说(她现在的口吻像在训话),“连笨蛋都会用挤奶机……但是任何的过程只要是经过亲自实践,都是最好的。”她的语气里隐约带着咄咄逼人的味道。
  “是的。”他说道。
  他们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得发出某种声音或做出某种动作,否则的话,他们真要解剖我了。如果一剪刀扎下去,血流出来或者说是喷涌而出,他们就会知道出了错,但到那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剪刀很可能马上就要扎进去了,到时会发出喀喳喀喳的声音。我的上臂被放在胸前,心脏在光滑的泛着血光的荧光灯下狂跳不止。
  我把全身的气力都集中在胸膛上,向上猛推,或者说是竭尽全力,终于有了效果。
  那是一种声音。
  我发出声音来了!
  声音大部分是在我紧闭的嘴巴里,但我能听到,也能感觉到我鼻子低低地哼了一声。我竭尽全力地又做了一遍。这次声音更响一些了,像烟雾一样从鼻孔里喷了出来。“嗯……”
  如果没有其他证据的话,那么这像蚊子哼一样微弱的声音就能证明我还没有死。
  我全神贯注,注意力高度集中,能感觉到从鼻子里吸入的空气进入喉咙,来替换我呼出的气体。接着,我又呼出一口气,比我十几岁时为建筑公司夯地基时还要用力,比我这辈子做的任何一项工作都要卖力,因为我现在要挽救自己的性命,而且他们一定要听见我的声音才行,他们一定要。
  嗯……
  “你想来点音乐吗?我有滚石的。”女医生问。她的声音有些低,我几乎听不见,一下子也不明白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许是一种怜悯。
  “你会听……”
  “我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严肃,彼得。”
  “我的意思不是……”他有些不安地说。
  听我的!我在脑海里大声叫道,呆板的眼神盯着冷冰冰的白光。别再叽叽喳喳瞎扯了,都让我说!
  我能感觉到越来越多的空气摩擦着我的喉咙,我突然想到无论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但现在我很快就会没救了。我聚集了自己所有的能量,使得他们能听见我的声音。
  “那么就放些滚石的吧,”她说,“除非你要我跑出去弄张迈克尔?波顿的CD来纪念你首次对死尸实施心脏手术。”
  “千万别去。”他大叫,两个人都笑了。
  音乐声传了过来,这次声音更响了。他们都能听見,肯定都能听见。
  接着,正当我像某种马上要凝固的液体一样努力从鼻子里发出声音的时候,房间里充斥了电吉他变调的刺耳声。噢,不,摇滚……
  “把声音调小点!”西赛罗医生大叫,她扯破了嗓子,声音有些滑稽。我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夹杂在这些噪音里,几乎悄无声息。
  现在她又弯下腰来看着我,然后回头一瞥。“我来替你把他的衣服给脱了。”她告诉彼得。她的手里拿着一把闪闪发亮的手术刀,在惊天动地的吉他声中朝我弯下腰。我绝望地哼了一声,但没有任何作用。这声音我自己都听不见。
  手术刀在我上方盘旋着,马上就要解剖了。
  (彼得要怎样给“我”做手术?他是否就这样,不用麻醉药,在“我”身上开个口子?请看下期《第四解剖室(下)》)
  编辑 赵萍
其他文献
小女賊的猫腻
期刊
香蕉型  ●最佳状态  扑通一声留下舒爽的余味  这种便便通称为“一条便”  落入水中后,微微浮上水面  此人的精神状态良好,饮食也很均衡  内含适量的气体。  太完美了!  缓缓地下沉。  ●颜色 土黄色、红褐略带土黄  ●分量 一条约100克,有2~3条  ●味道 有味道但还能忍受  ●硬度 硬者近似纸黏土,软者类似颜料的軟管筒  粘稠型  如泥巴一般的便便  接近腹泻状态  这种情况是由于水
期刊
背景提要  小编(站在桌子上攥着大喇叭狂喊):有没有人注意到杂志改版了?喜不喜欢改版后的样子?艺术封面哟!能一眼看到就知道是《午后》吗?我们的观点增多了哟!很个性哟!很另类哟!有什么意见就砸过来哟!  啊咧,还真的有东西砸过来!问题是!怎么是一堆臭鸡蛋!乱石头?!鼠窜中,小编只听得满楼的窗户都在吆喝:“知不知道是几点了?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呢!”  当然,这是开个玩笑。小编晓得,大伙儿都很爱护俺们杂志
期刊
现在女人打呼噜的很多,原因就是平时不注意,把肺伤到了。比如一些爱美的女性朋友平时喜欢穿露背装,看上去的确很漂亮,但对养生却是极为不利的。  我们后背有两块肩胛骨,这两块骨头平时能把后背盖住。为什么要盖这里呢?因为后背有两个很重要的穴位。第一个就是肺俞穴,肺俞穴位于背部,第3胸椎棘突左右旁开两指宽处,肺气就是从此处输送到体表的。肺俞穴往上一些,在肩胛骨邊缘上,有一个穴位,叫“魄户”,也就是魄进出的门
期刊
末日吸烟室  这是德国的吸烟室,天花板上的画面寓意深刻,仿佛是自己躺在地下看牧师为自己念悼词和超度一般。这有效地提醒了男人们吸烟有害健康,每多抽一根烟就相当于离这个场景多走了一步。把这一幕给自己的男人看一看,想必一定能够帮助他们警醒起来,远离烟草。    停猫场  听说过停车场,听说过飞机场,可是您听说过停猫场吗?在南方很多城市,就出现了这种集贴心与卖萌为一体的“停猫场”。大家都知道,很多大商场和
期刊
以前一直在想,为什么近几年骑行、自驾如此风行,国内却没有一部纯粹在路上的片子?《摩托日记》和《荒野生存》大火,杰克·卡鲁亚克的《在路上》正在拍摄,石田裕辅《不去会死》已经风靡,而文艺腔的《转山》却是在东京电影节上拿到最佳艺术贡献奖之后,才开始口碑相传的。  1.不要等到哪天在对方的葬礼上说,当时有去就好了。   两个骑行者的嘴里蹦出的这句话,一下就戳中了我的泪点。曾经梦想过一个人旅行,曾经向往过那
期刊
(1)  再见到李薇嘉,是我负责公司的一桩业务,约见了对方公司的负责人。见面时我们都很惊讶,随即李薇嘉就微微地笑了。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还是记忆里熟悉的样子,黑而深。  打过招呼,简单地闲扯了几句,李薇嘉就进入了正题,迅速而直接地问我:“最多还能给我低多少个百分点?”  我不禁莞尔,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的时光。那时候,我们在同一家公司。我和陆轩的关系最好,没事就勾肩搭背海天海底地胡侃,李薇嘉就是我们
期刊
5月13日上午10时,潍坊青州经济开发区学校初一学生王鸿昊和崔程淏相约去上兴趣辅导班。由于时间还早,教室没有开门,两人便来到不远处的南阳河畔休息。王鸿昊想要在水中冲冲脚丫,就脱掉鞋子,试图把脚伸进河水中。由于河堤湿滑,他不慎滑落水中,同他一起的伙伴崔程淏吓坏了,大声呼喊救命。  正在此时,第二炮兵士官学院参谋沈星陪妻子和3岁多的女儿外出游玩,途经南阳桥时,听到“救人,救命”的呼救声。他循声望去,只
期刊
上期读者精彩答案:  第一题  山东 新泰 高钧天  文中提到“屋子里充斥着许多孩子的哭声”,这说明要么是人贩子销路不好,要么人贩子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贩卖孩子。从桌上吴甬明小时候的照片可以看出来,那个所谓的人贩子其实是吴甬明的父亲,吴甬明是小时候被人贩子拐骗走的,而这么多年来吴甬明的父亲一直在寻找他,甚至精神上也出了些问题。所以当他看到吴甬明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亲孙子)与吴甬明小时候长得很像时,不顾
期刊
最近美国出台了一项新的离婚调研数据,这几年大多数的离婚都来自于face book和twitter。奥巴马禁止女儿上facebook,还引起了一片争议。突然之间,你的生命中原以为已经消失不见的,或者以为自己已经忘了的人,出现在你的世界里,这是很致命的。    他和她认识在千禧年。那时,他的事业进入瓶颈,相恋几年的恋人也离他而去。迈进三十岁的他把自己最后的钱做了个按揭,买了套房,对自己说:你没有退路了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