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四万万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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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万万顾客》
  作者:[美] 卡尔·克劳 夏伯铭 译
  出版社:复旦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1年1月
  定价:36元
  
  1937年,这本《四万万顾客》刚一出版,便成了当时的英美畅销书,加印多次。8年后的1945年,当日本战败,美国兵开进上海时,几乎每个士兵包里都揣着一本美国当局发的,让他们了解中国风土人情的书——《四万万顾客》的特制袖珍版。
  作者卡尔·克劳是一个当年在中国经营广告公司,同时做商品推销代理的美国人,一个中国通。对于他来说,当时中国的四万万人都是他客户的顾客,他必须清楚地了解中国人的所思所想,了解中国人的脾气秉性,才能帮助客户把商品卖给中国人。他用英语写下的这本《四万万顾客》,当然是给英语国家人看的,主要读者应该是想与中国做生意的外国人。《四万万顾客》这个书名起得很到位,外国人一看,哇,四亿顾客的大市场啊!一定要了解一下。不单是当时,2002年,美国某出版公司重印此书后,一个读者说了这样一段话:此书是任何攻读商科的大学生的必读书,事实上也是任何对中国感兴趣的人的必读书,虽然此书写成于上世纪30年代。此书中的很多故事十分引人入胜,使人能更全面地了解中国文化和中国人民。
  
  独特的顾客
  “独特的顾客”这个标题是作者起的。他认为中国人在买东西时很独特,有多独特呢?作者说了几点。
  一是没人能像中国人那样顽强而成功地抵制别人把他不需要的东西卖给他,无论价格多低。作者认为,中国人一旦喜欢什么,就会是那个品牌最忠实的顾客。比如香烟。有个名牌香烟的配方被人破译了。作者的一个朋友为此开了家烟厂,挖了那家名牌香烟厂里的主管,按配方做跟那个品牌一模一样的烟,外包装却比那个牌子漂亮很多,而价格则低一些。香烟投放市场后,广告铺天盖地,销售人员也上了不少,这个新牌子的烟也获得了一定销量,但作者发现,很多人还是没放弃老牌子。尽管两种烟的烟草品种和品质相同,混合的比例相同,制造方式相同,但当很多中国顾客把两种烟放在嘴里轮番吸过以后,很快就认定这两种烟是不同的,他们还是愿意吸那种老牌子的、价格更贵的烟。
  独特之二在于,作者认为,中国顾客似乎总是担心,生产商会利用他们的信任出售劣质商品,或者有人用相似的包装来骗他们。上世纪30年代的中国人因为害怕被骗,所以会用各种方法来避免被骗。这让作者做广告时加倍小心。他说,在中国的香烟广告中,烟盒都是打开的,里面有多少根烟看一眼就能数清楚,这是一种视觉依据。那时的烟一般十根一盒。曾经有个香烟生产商印刷了几十万张海报,事后发现,海报上烟盒里伸出的香烟少了一根,只有九根,不够数。就因为这一点,几十万张海报只能报废。
  独特之三是,中国人会用自己的方式得出对某种商品的判断。作者举的是旧马掌的例子。上世纪30年代,有很多奇怪的商品会被运往中国,比如德国汉堡的旧马掌。这些马掌被磨得很薄,连经销商都没办法找到它可能的用途。没想到在中国,它却受到了铁匠的热烈欢迎。铁匠们发现,这些旧马掌一分为二后,可以用来做中国的剃刀,这种剃刀的需求巨大而稳定。看到汉堡旧马掌如此受欢迎,纽约、利物浦、巴黎的旧马掌很快被运到中国,但中国铁匠们拒绝接收这些旧马掌。他们的理由是:德国的马很魁梧,在汉堡的鹅卵石街道上走,使马掌磨旧的程度和回火硬度恰好适合制造剃刀,而这种情况在其他城市是办不到的,是没法复制的。因为这个原因,世界各地的旧马掌全都运到了汉堡,汉堡成了世界旧马掌中心。这些旧马掌从汉堡运到中国,马上就被中国铁匠满意地接受。
  其实想一想,今天的中国人仍然是这样。说白了,中国人被骗怕了,不敢轻易相信不熟悉的人和物。
  
  中国人信什么
  既然中国人不敢轻易相信不熟悉的,那么换一个角度,这句话可以解释为:中国人只相信熟人,相信朋友。
  作者说:美国人比其他任何民族更愿意接受推销……在欧洲大多数地方,在一家上等餐馆吃饭的乐趣之一,似乎就是让侍者或领班为你想吃什么做决定……而中国人完全知道自己想吃什么或者想买什么。当中国人做他没经历过的事时,他会请某个有经验的朋友来帮他。所以在中国,不论是做生意还是进行社交活动,陌生人都不受欢迎……对一个中国人来说,除非通过一个共同朋友的介绍,进入另一个中国人的办公室是极其困难的(当然,这是在上世纪30年代,现在要好多了)。
  对于外国人来说,为了完成一笔交易,进行无数次的拜访或在一家中国公司里呆上几小时是很平常的事,但他最终可能会发现,跟他交谈的人只是一个不能做任何决定的小职员,他是在为上司打掩护。但是,只要交易双方——推销员和被推销者之间有共同的朋友牵线搭桥,这种怀疑和不信任就不会存在,双方会非常认真地交谈细节。用作者的话说:那种轻松和放心的感觉是那些共同做生意已有十年的伙伴才能享受的。和谐的原因在于,如果生意中出现任何困难,中间人会被找来解决问题,因为有中间人,大家都安心(那时的这个情景跟现在如出一辙)。
  综上所述,作者认为,一个中国人首先希望与本家族成员做生意,其次是和朋友做生意,如果有可能避免的话,他决不会和陌生人做生意。而他销售的成绩,取决于他亲戚、朋友、熟人的多少(好像在说今天的保险推销员)。作者不愧是中国通,看得很清楚,近百年后的中国人还是他说的这个样,所以在中国办事讲人脉。
  作者由此做出的推断很有意思,他说:因为这种把一个人的商业交易局限于家族和朋友圈子的愿望,所以某些省或某个地方往往会垄断某些买卖。比如:几乎所有丝绸商人都是苏州人,茶叶商人多来自安徽,开卖热水瓶和铝制品杂货店以及开面包店的是广东人,做银行业务的差不多都是山西人。师爷呢?当然是绍兴的最有名。
  如此看,想和中国人做生意,把自己变成他的朋友或者亲戚是最好的办法。就连搞政治都是如此,三国时,刘备和孙权的妹妹结婚就是很好的例子。
  
  《红色中国的两位天真汉》
  作者:[加拿大]杰克·赫贝尔
   皮埃尔·艾略特·特鲁多 袁筱一 夏灵 译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新中国成立初期的五六十年代,有一些外国人来到中国,他们中的一部分人留下了一些文字,记述了那一时期的所见所闻,这本《红色中国的两位天真汉》就是作品之一。书名从英文直译过来是“两个天真的人在红色中国”。一般来说,天真之人都是可信的,就像《皇帝的新装》里的那个孩子,看见什么就说什么,不会文过饰非。本书的作者之一、加拿大的特鲁多,从中国旅行回去八年以后,成了加拿大总理,并连任两届,是加拿大历史上最著名的政治家。
  
  《小狗钱钱》
  作者:[德] 博多·舍费尔 王钟欣 余茜 译
  出版社:南海出版公司
  
  《小狗钱钱》说的是一只会说话的小狗,引导一个家庭经济状况紧张的小姑娘获得财富的故事。腰封上援引了《富爸爸穷爸爸》的作者罗伯特·清崎的一句话,“富人教他们的孩子如何理财,而穷人和中产阶级却从不这样做”。如果您想通过讲故事,潜移默化地传输给孩子一些关于财富的知识,让他从小就知道钱是怎么回事,那就可以读读这本书。作者传达的理念其实在很多有关财富的书中都讲过,起码是大同小异。但与那些给大人看的财富书不同的是,它是亲子共读。
  
  《历史的见证》
  作者:陈明远
  出版社:凤凰出版社
  
  什么东西能称得上是“历史的见证”呢?在本书封面的书名旁边,有两个副标题:一个是“四十年票证和人民币史”;另一个是“一张票证·一个时代·一段历史”。在封底的书名旁边,还有一句类似导读的话——“一部全面详尽记录票证和人民币史的著作”。由这三段话,可以摘出这本书的三个关键词:票证、人民币史、历史。原来如此!作者陈明远,曾出版过两种和本书本质上有一定关联的书——《文化人的经济生活》和《知识分子与人民币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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