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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阳光没有那么刺眼了.她坐在哥哥身边,一只手支着膝盖,一只手托着下巴,开始回忆自己的父亲:“去世前几天,我去医院看他.他笑眯眯地跟我说,开工厂的叫资本家,都是剥削、不劳而获.但他突然生气了,撂起胳膊给我看,看胳膊上那些伤疤,说,我怎么剥削了?我怎么不劳而获了?他最想不通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