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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孜的朋友打来电话,让我早上10点一定要赶过去,说那天是盖孜村村长阿吾西女儿努尔古丽的扎耳洗发礼。天蒙蒙亮,我们一行就上路了。
阿吾西家就在大队部旁边,后面是赛马场。乡亲们正在马场热身,准备赛马。我们的车刚停下,阿吾西和乡亲们就围了上来,高兴地和我们握手、拥抱。
村长家好不热闹。院子里搭起棚子,地上铺满花毡,墙角处支着两口大锅,正煮着马肉。满院子的人都在忙活。见我们进院,村长夫人赶快把我们让进院中搭起的毡房。只见一群花枝招展的柯尔克孜妇女簇拥着努尔古丽进了毡房,随后有一位年长的妇女用温水给努尔古丽洗头发,并编了一头小辫儿。努尔古丽的妈妈说,辫子要编40根。然后,又由那位妇女给努尔古丽的双耳扎耳朵眼。只见她双手在姑娘的耳垂上揉搓了一会儿,然后用烧棉花的炭一按,就扎好耳朵眼了。这时,努尔古丽的妈妈和旁边的妇女们则不停地唱:“哎……妈妈的心尖肉噢,美丽的小羊羔!随着春秋的轮回,你快长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鲜花般的小心肝啊!妈妈今天邀来众乡亲,为你的美丽扎耳眼,这是你成人的标志。奔驰的骏马要配漂亮的马鞍,有茫茫无垠的绿草才称草原,有日夜奔流的雪水才算大河,有百花盛开的地方才叫花园。哎……姑娘哟,我的心尖肉,你不要怕,勇敢点,只有扎好耳朵眼,才能把你打扮得花枝招展……”
大家唱着、祝福着,母亲首先送给女儿一对金耳环,周围的妇女们也分别送上手镯、小镜子、梳子、帽子和衣服等礼品。仪式结束,就意味着努尔古丽举行过成年礼了。
我正看得入神,几个男孩跑进来喊道:“赛马开始啦!”我又向马场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