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任我浪(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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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期回顾:桑浩成功挑拨了乔染和苏运辰的关系,乔染一怒之下回到朽木帮,任苏运辰想尽了法子也不肯见他。而苏运辰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乔染,开启追妻之路……
  八
  所谓交友不慎,即指在交朋友前没有深思熟虑,最后落了一个被朋友在肋骨上插了两刀的下场。此时此刻的苏运辰,对这四个字颇有感触。
  先前,他拜托萧文去朽木帮替他给乔染送信。而后,他在家中苦等三天,萧文却是杳无音讯。朽木帮在江湖上是个地地道道的废材帮派,可其帮内却实打实的地没有一个是废材。,随便拎出来一个,便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联想自己在叶桓与乔染手底下吃过的亏,苏运辰似乎已经想到挚友被人按在水缸里一顿暴揍的画面。想着萧文是被自己拖累的,苏运辰便觉良心难安,忙急忙派探子前去打探消息,顺便构思了一系列的救援活动。
  没过多久,探子便已摸清对方套路,归来禀报:“萧公子自愿加入朽木帮做一名小弟子,日日围在朽木帮大小姐乔麦的身边,鞍前马后伺候的得很是殷勤。并扬言,愿以萧家为聘,入赘朽木帮。”
  苏运辰拍案而起,怒火中烧:“要入赘也是我入赘,和他有什么关系!”
  探子双手作揖,正色道:“您通过乔染帮主入赘,萧公子通过乔麦姑娘入赘。你们二人可双双入赘,并不起冲突。”
  苏运辰略一沉思,顿觉此言有理。可他的主要目的是要将乔染娶回苏家堡,好让她来保护自己。若将自己搭道进朽木帮,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于是,他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滚出去。”
  探子滚出去后,苏运辰略一沉思,仔细反思了一番自己的交友不慎。关于萧文为色所迷这件事,他可以理解。年轻人,血气旺盛,这也是应该的。可萧文都混入朽木帮整整三天了,竟也没说顺便将他的信递交给乔染。连“顺便”都做不到,这何止是重色轻友?这种人在江湖上混到现在,还没有被人砍成肉馅倒也证明他是真的有些本事。
  求人不如求自己。
  苏运辰爬起身子,唤来丫鬟为自己梳妆打扮。而后,他挑来一众小厮,扛着价值连城的嫁妆,浩浩汤汤的荡荡地出发了。一路之上,招摇过市,消息很快传遍大夏的大江南北,甚至还有《江湖周报》的记者赶来跟踪报导道。
  待苏运辰赶到朽木帮时,没有任何意外的地吃了一个闭门羹。
  叶桓搬了椅子,笑眯眯的地守在门口。,轻摇手中折扇轻摇,自是天姿国色。他缓缓笑道道:“前些日子,在下四处追着苏公子跑,您躲的得干净利落,在下可是连您的尾巴都抓不到。今时今日,您这般主动送上门来,倒让在下有些不解其意了。”
  《江湖周报》的记者动了动鼻子,嗅出了新闻的味道。而后,他在报刊如实报导道“:苏盟主千里迢迢赶往朽木帮,表面上,是为了向乔帮主提亲。实质上,却与朽木帮谋士叶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叶桓生就得倾国倾城,回眸一笑百媚生,许是扮作男装的女娇娥。其中真相究竟为何?请看笔者后续报道。”
  苏运辰上前一步,很是礼貌的地俯首作揖:“在下武林盟新任盟主、苏家堡少堡主苏运辰,前来求见朽木帮帮主乔染。还望叶公子通报一声,行个方便。”
  “求见?”
  “名为求见。”苏运辰含羞带臊的地低下了头,“实为求娶。”
  “做梦。”叶桓合上折扇,冷笑的着站起身子。他,当即吩咐下去,“看好门,守好墙。今天他若是进来了,你们便通通给我滚出去。”
  而后,朽木帮当真被关了个严实。门窗紧闭,守卫层层。墙上泼油,让人爬都爬不上去。苏运辰蓦然,觉得自己应该就着那油放一把大火,直接将人逼出来。可为向乔染表达自己的诚意,他只得选择苦苦等下去。
  于是,苏家堡的各位开始在朽木帮的门前忙活起来。砍木头,打地基,没过多久,竟就这般给苏运辰盖出一个能暂住的基地。
  谁料这房子才刚刚盖好,叶桓便亲自射出一根燃着火苗的箭,将那小木屋烧得干干净净,还连带烧了苏运辰那翻飞的衣角。
  最要命的是还有吃瓜群众趁火打劫,呼啦啦跑过来一帮人,将苏运辰带来的聘礼抢了个干净。
  为表现出自己的大度与财大气粗,苏运辰准备继续忍下去。
  可他带来的手下却已是心下不忿,纷纷扬言:“少爷,您是苏家堡的少堡主,怎能在这儿受这般的委屈?”
  “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少爷,您等我们回苏家堡取银子,咱们用银子砸死这帮小兔崽子。”
  苏运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而后,他将小厮通通遣走,只留自己一人孤零零的地苦守在朽木帮门前。
  夜色降临,有圆月高悬。,微风拂过,景色宜人。因為知晓乔染那一贯心疼弱者的性子,他果断撕扯开衣袖,将自己的小帐篷搭得歪歪扭扭。而后,他枯坐在帐篷前,拿出自己的笛子神深情的地吹奏。想要以此加深一些自己的存在感,让乔染意识到她家门外还守着一个人。
  一曲未完,正是动情之处。突有一声中年大妈的嘶吼破空而来:“大半夜的吹什么吹,奔丧啊!”
  苏运辰的笛声戛然而止。
  犹豫由于朽木帮房屋良好的隔音性,所以乔染并不知外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此时此刻,她正缩在被窝里忙着扒荔枝。乔麦与她睡在一处,忍不住感叹:“这么晚了,还吃这么多,你不怕长肉吗?”
  “胖就胖呗,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乔染放下刚刚扒剩下的荔枝壳,擦了擦手,平躺平在被窝里,“今天外面怎么那么热闹?”
  “你不知道吗?苏运辰来了,在外面和叶桓斗智斗勇的打了一天。”
  乔染摸了摸自己撑得圆滚滚的肚皮,表示自己并不是很清楚。今晨她才一起来,就被叶桓很是温柔的地带去了厨房。而后,她看到烧烤架上正烘烤着几十对鸡翅膀。,有香辣的、麻辣的、蜜汁的等等口味,而后,她就那么在厨房里与鸡翅们恩爱了一天。她虽知外面很是热闹,却也未曾关心过到底发生了什么,自然也不知苏运辰来了。
  乔麦将今日苏运辰所遭受的委屈添油加醋的地说了一番:“人家现在还守在门外等着呢,那么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也不知会不会被冻坏了。”   乔染翻过身去,冷冷地道:“关我什么事。”
  乔染闭上眼,脑海中就会浮现苏运辰守在自己大门口被冻得可怜巴巴的画面,于是她翻了个身。乔染睁开眼,就会想起先前苏运辰套路她的画面,于是她又翻了个身。
  乔染在床上辗转反侧,既像在松土的蚯蚓,又像被摊开的煎饼。也不知到底过去了多少个时辰,与她同床而眠的乔麦却是忍不下去了。她穿好鞋子,抱着自己的被褥,迷迷糊糊的地走了出去:“娘啊,这张床上有蚕蛹,我不要在这儿睡了,我要回家……”
  “砰”的一声,乔麦摔上了门,茫然离去。
  乔染怔了怔,彻底睡不着了。她坐直身子,稀里糊涂的地穿好了衣服。而后,她似受到某种不知名力量的指引,竟莫名地来到了院中。
  圆月高悬,皎洁似美人面。晚风袭来,微微有点醉人。乔染不自觉的地走到门前,可又怕将门推开后苏运辰却不在外面,那着实有些打脸。于是,她很聪明的地爬上了墙,准备偷窥一番。
  一顶七扭八歪的小帐篷孤零零的地伫立在自家门前,在微风雨中飘摇,在夜色中发抖。
  “心疼了?”身后传来叶桓的浅笑悠然,“若是心疼,属下这就将他请进来。让他住你的屋子,睡你的床。至于你,去睡那帐篷也是不错的。”
  乔染爬下墙,忙连忙笑道:“今晚夜色宜人,我便想着爬上墙头好好欣赏一番。谁料竟在咱家门前发现一顶破败不堪的帐篷,仔细看来,当真是影响市容,破坏环境。我是朽木帮的帮主,得顾着朽木帮的脸面。,便想明日派人去将那小帐篷收拾了,也免得破坏了咱们朽木帮的好山好水。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咱家院中那颗棵红杏的枝芽长出了墙。我便出来看看,以便及时修理,免得有伤风化。”叶桓笑的得温文儒雅,如沐春风,“外间那帐篷确实挺影响环境的,我这就派人去放一把火,给它烧了,免得污了帮主大人的眼睛。”
  “不用这么着急!”乔染忙急忙上前扯住准备离开的叶桓的袖子,“大家都睡着了,明天再说……明天再说……哈哈哈哈……”
  突然,不远处传来乔染的一阵尖叫与怒骂:“萧文,你怎么在姑奶奶的床上!”
  乔大小姐的功夫很厉害,她的嗓门比她的功夫还厉害。,只一嗓子,便吵醒了朽木帮内一众八卦好事者。烛火齐刷刷的地被点燃,原已沉寂了的朽木帮在瞬间已是灯火辉煌。
  叶桓浅浅一笑:“看吧,都醒了,不用等到明天了。”
  乔染干笑两声,忍不住在心底称赞一番苏运辰当真有一个好兄弟。
  话说当日萧文突然闯入朽木帮,拼死拼活死不要脸的地就要留在乔麦身边,美其名曰“报答昔日救命之恩”。那究竟是怎样一段恩情,乔染无处考证。乔染她只知道后来萧文当真留了下来,且以此地没有多余房间为由,光明正大的地住进了乔麦的闺房。乔麦自诩江湖儿女,不会在乎区区一个房间。于是,她就搬去了乔染的住处。
  大家相安无事地过了许久,谁料刚刚乔麦睡迷糊了,竟三更半夜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还摸索着爬上了床……于是,便有了刚刚那一场撕心裂肺的鬼叫。
  朽木帮内的好事者此时已齐齐聚到乔麦的房门口,乔染自然也跟着凑了过去。而后,众人便见到了萧文裹着被子,面部红肿、满脸委屈的地缩在墙角哭得梨花带雨的画面。帮中众人早已默认这房间应是属于萧文的,便齐齐指责乔麦:“大小姐,你深夜闯入萧公子房间,可是想对其霸王硬上弓?我们虽一早便知你对萧公子图谋不轨,不料竟当真这般大胆。”
  乔麦咬牙切齿却又无从下口。
  萧文心下不忍,连忙主动解释道:“与大小姐无关,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众人瞪向乔麦:“就算你是前帮主之女,我们也不能允许你仗势欺辱这么俊俏的萧公子。”
  乔麦想说些什么,可她又能说些什么?
  叶桓适时出来打圆场:“散了吧散了吧,人家小两口儿打情骂俏,我们操什么心?”他转而看向乔染,笑得眉眼弯弯,“门外那个影响咱们朽木帮风水的帐篷,才是你们需要操心的。”
  乔染别过头去,表示自己并不关心。
  然后,苏运辰那小屋便当真被烧了。乔麦忍不住在一旁感叹:“苏运辰当真是个脾气好的,这都能忍。我若是他,必得与叶桓拼一个你死我活。”
  “他不是不拼,他只是拼不过。”乔染闭上了眼,“烧了也好,省的得他守在门外,倒惹得我烦心。”
  苏运辰在那被烧成渣的帐篷边徘徊,脸上神色平淡,似是早已见惯这般大场面。可熟识他的人都该知道,此时此刻,以他瑕疵睚眦必报的性子,怕是早已在心中计算好了千万种让叶桓痛哭流涕的法子。,只待忍過此时,便将付诸于行动。
  他想得太过入神,以至于未曾发现黑暗中正有黑影在逼近自己。待他发觉事情不对,当即运起轻功便要逃跑。结果有人突施暗器,他闪身躲过,回眼看时,自己已是身陷重围。
  黑衣黑鞋,黑纱遮面。不是朽木帮,不是魔教。苏运辰认得,这是追杀了他足足三年的那帮杀手。他们步步紧逼,幽幽地冷笑:“苏少堡主,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苏运辰拔出佩剑,神色凄然,道:“你们果然来了。”
  结果,未等他们有过多动作,乔染竟突然从朽木帮的围墙内杀了出来。
  此时的乔染,长剑在手,凶神恶煞,如地狱归来的罗刹。苏运辰不用细想,便已知是此间动静太大,惊扰了这朽木帮的主人。这帮杀手间接帮他见到了乔染,倒是功劳很大。
  可放在苏运辰眼中,她就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小仙女,手中挥舞着的长剑是救人于危难的仙女棒。
  小仙女足尖轻点,飞到他的身边。,反手一剑,砍倒了一群敌人。她只是在绕着他转了一个圈,他身边的敌人便已尽数退散。他静静的地看着她,只觉她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的模样。
  可那些杀手并不知她心情不好,都挥舞着长剑朝她砍来。小仙女一声冷笑,动了杀心。
  苏运辰以为她要动用能力放大招,结果她却撸起了袖子,准备跟人家贴身肉搏。乔染,还冷笑道:“最近姑奶奶的火气特别足,还得谢谢你们送上门来给我败火!”   一炷香的时间,敌人被团灭。还能站着的,竟然只有苏运辰与乔染。
  苏运辰想要粘黏上去说些甜言蜜语,可乔染眸中的杀意却是丝毫未减。她看似随意的地将手中长剑抛向暗处,随后暗处传来“呜咽”一阵呻吟,那里竟然还藏着一群人!苏运辰眸色一凛,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他们是你的人?”乔染一声冷笑,“所以你刚刚是用了苦肉计,故意引我出来?还是说你守在我朽木帮的门口,只是为了装出一副你孤立无援的模样,好引得那些人前来杀你?以便让你早早埋伏好的无面者们瓮中捉鳖?”
  面对此种境况,苏运辰觉得自己怎么解释都是黑的,就算用牛奶洗澡都洗不白。
  他在这里苦等乔染的心是真的,以自己为饵想要诱敌出来也是真的,让无面者按兵不动妄图以苦肉计诱乔染出来也是真的……在掺杂了这么多杂质的同时,再对乔染说“我爱你”。苏运辰自我计算一番,都觉其中可信度为零。
  见他沉默不语,乔染愈发生气:“你日日吵嚷着要见我,如今见到了,人也该走了。”
  而后,乔帮主转身离去。背影如她来时一般,潇洒不羁,标新立异。
  苏运辰见此境况,只得动用绝招,当即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乔染的大腿:“阿染,你当真要对我这般绝情吗?”
  乔染反手一巴掌扇过去,直接送了苏运辰一片星光。而后,她负手翻墙离去,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苏运辰忍不住讪笑道:“这丫头倒是突然聪明了不少,只是脾气似乎又倔了几分。”
  旦翌日晨起,有人敲响了乔染的门。她将门打开,便见是那些被她收养做弟子的孩子们。他们一人捧了一大捧的千纸鹤,笑眯眯的地递到乔染面前:“这是外面那个大哥哥叠折给你的。”
  他们笑得纯洁无暇瑕天真浪漫,乔染实在不忍心拂了他们的意,便蹲在地上,将那些写了字的纸鹤一个一个拆开来看。
  “大火烧得了我的住所,却烧不掉我爱你的真心。”
  “阿染,请你原谅那个曾经因为傲慢而不肯承认喜欢你的我。”
  “愿与你一生一世,白头偕老。”
  “你愿意与我回去,做苏家堡的少夫人吗?”
  ……
  诸如此类肉麻之的话,看得乔染鸡皮疙瘩整整掉了一地。她没工夫去清扫打理,只是问孩子们道:“这些东西,叶桓没看到?”
  “今晨老帮主来了,缠着叶公子下了一早上的棋,想来是没有看到的。”
  乔染若有所思的地点了点头:“苏运辰所有的东西都被烧了,哪来的笔墨写这些东西?哪来的纸叠折这些东西?重要的是,他就一个人一双手,一个晚上便能叠折出这许多?”乔染扔开那些写满情话的纸鹤,挽起袖子掐住其中一个孩子的脸,“好啊,你们这帮小兔崽子,竟也学会了胳膊肘子往外拐,伙同外人一同来骗我?”
  昨天深夜,被乔染打到眼冒金星的苏运辰默默收拾了那些被乔染打败了的黑衣人,他想让无面者问出一些有用的消息。结果,这帮杀手竟纷纷咬破了嘴里的毒药,选择了自尽。被逼无奈,苏运辰只好留下他们的武器。,只待哄好乔染之后,好让这些东西有用武之地。而后,他拿出自己家传至宝夜明珠,利用宝物的光亮引来他那做贼的挚友萧文。
  萧文看在夜明珠的份上,仔细检讨一番自己的错处,而后他上下打量一番现在已狼狈到极点的苏运辰,忍不住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适合追女孩子,你需要外援,你需要拿出你平日里的阴狠。”
  而后,有一群小孩子突然出现,围到了他的身边:“哥哥你诚心一片,感动了我们,我们决定帮你。”
  这帮孩子不但帮他找纸找笔叠折纸鹤,还顺便帮他找来乔朽拖住了叶桓。孩子们天生便很有浪漫细胞,幻想中的场景各个都是美轮美奂,谁料却被乔染突然转动了的脑瓜儿打了脸。
  为首的那个孩子顶着一张被打得有些红肿的脸站在苏运辰的身边,语重心长的地劝道:“我们帮主没什么脑子,谁料今日怎么突然聪明了。不过你别灰心,我们会帮你到底的。”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苏运辰为见乔染用尽各种手段。吹拉弹唱,将他会的十八般乐器通通展现一番。念情诗,写情歌,将买来的珠宝“哗啦啦”的地倒进乔染院中,以招彰显自己的财大气粗。他还将自己的画像扔进了乔染的院子,想要以此色诱乔帮主。可乔帮主在看到这些东西后,内心连点躁动都没有。
  七天过后,苏运辰连乔染的面都没见到,他便觉自己的外援还是不够。于是,他吩咐自己的手下:“去匿名告诉萧丞相,就说盗王之王藏在朽木帮内,让他快些带兵来搜。如果来得晚了,连根贼头发都别想搜到。”
  话音刚落,便有一枚暗器凌空而来。他伸手夹住,竟是抓了一手的绿豆糕。
  萧文适时爬进屋来,低声骂道,:“你是不是疯了?你喊我爹来做什么?”
  “萧丞相亲自带兵前来,阿染总得亲自出门相迎吧。到那时,我不就能看到她了吗?”苏运辰撇开那块绿豆糕,掏出帕子仔细擦了擦手,“更何况盗王之王当真便在此处,我这样做也不算提供虚假信息。”
  萧文知道苏运辰这是已经拿出了往日的阴狠,正在光明正大的地威胁自己,可他却也只能接受这威胁。他咬了咬牙,直截了当地问:“喂,你想我怎么做?”
  “我要见阿染!立刻,现在,马上!必须见!”
  萧文皱眉:“我把人给你绑出来?”
  “你有那本事?”苏运辰一声冷笑,“她还不得把你打得变了形?”
  “哎呦哟,我的苏少爷,我们这一帮子人为了你的终身大事都要操碎了心。可你自己没出息,怪得了别人?”萧文掰扳着自己的手指,开始仔细清算,“乔朽,多大岁数的人了。,为了帮你拖住叶桓,天天不吃不喝的地就在那儿和葉桓下棋,听说已经坐出了腰肌劳损。乔染的那帮弟子,多小的孩子啊,为了帮你,天天都去看那些情情爱爱的戏本子。这对他们的心理成长,该有会造成多大阴影啊……”
  “不说他们。”苏运辰抬起头,正色道,“我的挚友,你为我做了什么?”
  挚友别过头去:“我为了你卧底在朽木帮,日日端茶倒水任劳任怨,你竟然还问我为你做了什么?你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你的心不会痛吗?”   “你给乔麦端茶倒水任劳任怨的时候,你的心不会痛吗?”苏运辰随手抄起一颗苹果砸了过去,“你再不想办法让我见到阿染,我就让你老爹带兵来抓你回去!”
  萧文抱着脑袋,夹起尾巴,落荒而逃。
  萧文自离开后便一直苦思该如何说服乔染去见苏运辰一面,而后终于他针对乔染的脾气秉性制定出一套歪门邪道的方案,。于是,他又出现在苏运辰的面前。,二话没说,迎面便给了苏运辰两拳,直打得苏运辰他眼前冒了青烟。
  萧文正色道:“乔染此人,软硬不吃。想要对付她,唯有苦肉计,只是苦了兄弟你。可为抱得美人归,你便忍忍吧。”
  苏运辰哀嚎一声哀嚎:“那你不会不打脸吗?”
  萧文没理他,径直跑回朽木帮,在乔染门前哭得声泪俱下:“乔帮主,您快去救救苏运辰吧,您若是再不去他怕是就要死了!”
  “怎么死的?贱死的?”
  “也许是吧。”萧文发挥出自己与生俱来的演技,在门外哭得声泪俱下,“你们好歹相识一场,你就当去见他最后一面还不行吗?”
  乔染推开了门,随手拢起披散着的长发。她,说道:“我们走吧,不是说最后一面吗?”
  而后,她便看到了苏运辰被揍得灰头土脸卧床不起的画面。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如今被毁成这般模样。,乔染觉得这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于是她凑上前去,想要看看能否救治一番。
  结果,她的手突然被苏运辰抓住了。苏少堡主凄凄地道:“我在家里想了你七天,来你家门前守了你七天,我只是想要见你一面。十四天,半个月,对与于度日如年的我来说,就是整整十四年啊。”苏运辰抬起朦胧的双眸,痴痴地道,“老天爷,我究竟犯了错,竟让我与阿染十四年不能相见。既然见不到阿染,我还要这眼睛做什么,戳瞎算了。”
  乔染问:“你戳瞎武器眼睛需要什么外力支持吗?我可以帮你。”
  苏运辰脸色一白,转而将乔染的手臂抱得又紧了一些:“在戳瞎我之前,可不可以先听听我的心里话。?阿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从前只是因为我怕别人怀疑我的品位,所以才不敢承认罢了。可我现在已经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了,因为我的眼中只有你。阿染,你原谅我吧,求求你了。”
  在乔染的印象中,那些画话本子中的男主角若是得罪了女主角,一般都会问“你愿意原谅我吗”,显得既文艺又有礼貌。如今苏运辰直接将疑问句变成了陈述句,乔染觉得自己如果不原谅他,多半会有负罪感。可她还是狠心的地拒绝了,她反问:“你我本来就是合作的关系,我不过是一件武器罢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原谅的?”
  这句话问完,乔染才注意到苏运辰的那句“怕别人怀疑我的品位”,她觉得自己心头的火苗突然又“蹭蹭噌噌”的地蹿了老高。
  苏运辰站起身子,直视着乔染的双眸:“阿染,看着我真诚的眼睛,你会相信我没有说谎的。”
  那是一双怎样的眸?既有小鹿的清澈,又有小狗的忠诚。你可以在里面看到溪水潺潺,你也可以在其间读到事态万千。不得不承认,苏运辰的眼睛,是真的好看……甚至比叶桓的还要好看。
  如此近的距离,乔染不自觉地红了脸。好在天很黑,她应该还没有暴露自己。唯怕夜长梦多,她连忙转移话题:“看你伤的得这么重,我去找叶桓来给你看看。”
  话音未落,朽木帮内呼啦啦跑出一大帮人。其间为首的,竟然是乔朽那老头儿。老头儿拎着一个小包裹,紧张兮兮的地凑到乔染面前:“阿染,师父的全部积蓄都在这里面了,其中还包括一部分小麦的嫁妆。趁着叶桓睡着了,你们快些私奔去吧。不要理会世俗的眼光,和所爱之人在一起便是最正确的事。”
  乔染听来听去,脑回路有些周转不开。她想师父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便想要开口解释。谁料乔朽却先一本正经地说道:“帮中弟子的嘴都严着呢,不会多说什么。”
  见乔染还在继续犹豫,乔朽染便继续劝道:“阿染你便和他走吧,就当帮帮叶桓。”
  “你什么意思?”
  “《江湖周报》说,叶桓是女扮男装,他与苏运辰有一腿。当然,这都是谣言,我们可以不必在意。如今但今日你不随苏运辰离开,世人便会就相当于坐实这一想法,那时他们便会怀揣着一颗八卦之心观察叶桓。待他们发现叶桓并非女娇娥后,便会惊奇与于他的好相貌。世人都知凤垣男子容貌极好,这不免会让人怀疑他的身份。若他是凤垣人的身份暴露了,你想想,这将是多大的麻烦?”
  师父说的得很急促,急得乔染仿佛真的赶着要去做一件很大很大的事。仿佛为了救叶桓,她今日都不得不与苏运辰私奔一般。
  还没等她确定好自己的立场,苏运辰已将她抱上乔朽一早便帮他们准备好的马,搂着她的腰在马上一路狂奔了。
  师父及朽木帮众人的身影在她眼中越来越小,片刻后便已彻底不见踪影。乔染当即伸手,一把扯住缰绳:“谁要与你私奔,快放我回去?!”
  “你确定吗?”苏运辰缓缓挑起嘴角,“《江湖周报》的眼线一直在朽木帮附近观察着咱们的一举一动,如果你今日随我回苏家堡,他们会写你我天造地设,终于结成了夫妻。如果你现在回去,他们必会写道你我私奔不成反被抓,于你名声当真有损。当然,也会让叶桓处于风口浪尖。就算他们不这么写,我也会让他们这么写,谁让我认识他们的主编呢?!”
  乔染怔了怔,觉得此言有理。
  其实,她本是江湖儿女,对名声那些小事并不如何在意。可看着苏运辰的眸,听着苏运辰的声音。,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在乎一下名声,应该马上就随苏运辰回苏家堡成亲。再想想叶桓,乔染觉得自己有必要為叶桓做些事情。思前想后,她点了点头,道:“那我便随你走吧。”
  假如她知道此时此刻的叶桓正被乔朽以八卦阵困于屋内,寸步难行,脸色差到极致……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二人跑了许久的夜路,马太累了,只得停在小溪旁稍作休息。
  这不是二人的第一次独处,可其间却着实酝酿着一些尴尬。篝火燃起,面面相觑。相对静止后,便是无穷无尽的静止。   乔染突然想起自己先前与他吵架的画面,当即正色道:“你说我不过只是一件武器,如今又来寻我干什么?我还记得我之前答应你的事,所以就算你不色诱我,我也不会食言的。”
  “你怎么不会食言?你都不愿意见我。”苏运辰低着头,戳着手指。
  “那是因为你突然跑到我家门口,然后对我说喜欢我啊!”乔染怒吼出声,“你突然对我说这么奇怪的话,我当然不会见你啊。”
  “可我是真的喜欢你啊。”苏运辰凑上前去,“喜欢就得说啊,我有什么办法!”
  乔染脸色微红,默默后退一步:“天要亮了……我们还继续赶路吗?”
  气氛,重新回归了先前的尴尬。
  就在此时,突然有快马跑来。
  十米外,马匹停下,马上的人下了马。而后,他一溜小跑跑到苏运辰面前,单膝下跪,呈上一封信:“少堡主,堡主急件,请速速拆阅。”
  苏运辰皱了皱,慢条斯理的地拆开了那封信。
  信上书道:“运辰吾儿,阿爹知你日日浪荡于花街酒巷,自称阅女无数。,实则内心清纯,从未对动过真心。阿爹昔年虽无太多情史,可也是爱一人爱的得深沉。,今日便将经验传授于你,望吾儿珍重。第一,粘黏。无时无刻,都务必要粘黏在她身边。;第二,暖。她说她想要的,你得给。她心中想要却未张口求的,你得主动给。;第三,请表情沉重的地将第二封信送给她。”
  苏运辰看后,乖乖听话地将第二封信递交给乔染。信上书道:“运辰吾儿,阿爹身患恶疾,命不久矣,只想在临死前能看到你能成家立业。听闻朽木帮帮主乔染秀外慧中容色倾城深得汝心,阿爹希望可以在临死前见到你们成亲的样子。否则,阿爹死不瞑目,做鬼也务必要让那姑娘嫁给你。”
  乔染看完,在感动之余,脊背还有些寒凉。她抹了把眼泪,正色道:“既然这是你父亲临终前的愿望,咱们年轻人也不好拂了他老人家的意。咱们这就回苏家堡,至于成亲之事……日后再說。”
  苏运辰默默拿起那所谓的第二封信,看罢,脸上颇显纠结。
  乔染觉得他是在为父亲伤心,想要安慰一番。可她想着自己没有父亲,并不懂那是怎样的情感,这安慰之言,倒也无从下手。
  倒是苏运辰率先摆脱了悲伤的气氛,转移了话题:“我这儿有从杀手哪那里夺来的剑,你且帮我看一看能否寻到什么线索?”
  乔染点了点头,将手按在那剑上,尝试着寻找那剑主人的过往。铸造、入鞘,而后便是鲜血与掠夺生命的旅程。
  乔染睁开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看到了官服还有皇宫……你竟然得罪了宫里的人?难怪你怎样都查不出他们的身份?。”
  多日前,萧文也曾说过那些人与皇宫是有联系的。他解释说那可能是因为父亲得罪了他们,可他自己很清楚,那些杀手想要杀得的便是他苏运辰。
  可他与皇宫……他实在不记得这之间有怎样的关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发现自己愈发需要乔染。
  于是,他当即便道:“我们先去户部,领一张合婚庚帖。父亲看到后,定会相信你已经嫁给了我。那时,他的病多半也就好了。”
  乔染怔怔地点了点头……而后,她才发现,自己竟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地答应了要嫁给苏运辰!
  下期预告:乔染和苏运辰领了合婚庚帖,成为苏家堡的少夫人。苏运辰去丞相府送请帖,正好碰见太妃娘娘,太妃看见苏运辰后却大为吃惊,苏运辰不由得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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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鄙人写杀伐走火入魔,一直想写个真正冷酷绝情的人。权力斗争中心,不见血的争斗是必然的,见血的争斗也是必然的。乱世吾所好也,刀剑吾所好也,权谋吾所好也,相爱相杀吾所好也……PS:憋找了,《六州本纪》是我架空的乱世史书,只有我肚子里有!《史记》《左传》《战国策》《资治通鉴》里通通没有!编辑推荐:他偏选择了不沉默的一生,想要去匹及她的骄傲与优秀。,渣而情深。  楔子  他知她是丞相府的掌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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