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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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的第二天 我们在南湖路边的老酒馆小坐 我们不是亲人 我们坐在一起 我們坐在一起 我们不是恋人 虎牌啤酒喝掉四瓶 我们没有离开的意思 苏圃路老刘家粥店的粥 越熬越稀,我们 没有离开的意思 水从状元桥下流过 又流过灵应桥,水 没有离开的意思 钟声撞响的佑民寺 升起迟暮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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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的第二天
我们在南湖路边的老酒馆小坐
我们不是亲人
我们坐在一起
我們坐在一起
我们不是恋人
虎牌啤酒喝掉四瓶
我们没有离开的意思
苏圃路老刘家粥店的粥
越熬越稀,我们
没有离开的意思
水从状元桥下流过
又流过灵应桥,水
没有离开的意思
钟声撞响的佑民寺
升起迟暮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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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游到湖面,探出头 看到了被春风吹皱的大地,看到了被春风吹皱的人世 看到了一个白头发在垂钓 我便把柔软的身子沉到了水底去 我曾想,要用一生的大部分时间耽搁于这湖畔的草木 而作为这人世美和慷慨的象征 美和慷慨,堪比险恶 再次游到湖面,回想起 一棵树望着另一棵树,它们望着,什么也不说 像是已对这人世,了如指掌 父親葬在某个人的肚子里 母亲也到耄耋之年,诺言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悲观
夜深了,我终于可以去流浪 抛弃阳光 提一篮子月光上路 消失在一个反问句里 流浪真好 把名字交給不认识的风 把姓氏交给路过的雨 把身体交给喝醉的路 用孤独换来很多远方 ——词典里没有的远方 远方,像一支 永远抽不完的香烟 总在天边一明一暗 夜深了,终于可以去流浪 离开这被阳光宠坏了的村庄 我要用幻想在小河上架桥 让优秀的名词从上面通过 夜深了 我终于可以去流浪
这依稀的晨曦中 我以老式独轮车的轮子碾过你 你扶着岸柳,仿若人群中一张美丽的脸庞 这个枯燥无趣的城市 这个城市中枯燥无趣的翠竹路 我必須以老式独轮车的轮子碾过你 留下一道混乱的辙痕 静静的,肉体之爱,无可辨认
宋湖的夕阳在对岸急忙下沉 所谓对岸,曰宋家洲。它怀揣鸟虫的遨游,随夕阳渐变浓厚 休班时,我学古人,迎风闻水声,过洲桥 施施而行,至宋家洲,其上仍青树翠蔓,玉兰披拂 然临幸的那家食鱼店,已无影布石上之鱼儿 我照例去与一近世之鱼做交谈状 然,鱼无知,宋家洲,生死升腾 觉得鱼面对我之虚伪,应如临深渊 傍晚的宋家洲,附近建筑物下有许多松动的泥土 渔夫及鱼,转瞬即逝之激烈,密谋之热情 我
苦荬菜和其他花草一样,春天发芽,夏天开花,秋天结果,冬天枯死随风。 和其它花草不同,苦荬菜叶缘带刺,茎干有毒,花朵细碎,果實繁多。 在人们眼中,苦荬菜不能做酸菜,牲口也不吃,却又肆意繁殖,简直一无用处,但上帝爱它。 每到秋天,其他花草的果实尚未成熟,可苦荬菜已经把它的果实洒满山坡。 每次路过西山梁,我都会多看几眼长满路边的苦荬菜。 我也不喜欢这个一无用处却又带刺有毒的家伙,但我相信,上帝
爬上山顶,就坐下来 看看那个还在半路上的自己 他的坚持多么不易! 剩下的路還很长 但没有人能帮得了他 向上的路和他好像两块互不认输的石头 倒下之前,咬紧牙关对他们都很重要 到了山顶,就放眼看一看远处的风光 劫波度尽赢得相逢一笑 高处风劲,但那毕竟是离天最近的地方
這是爱你必有的锋芒,必爱你花瓣枯萎的时候 现在,大地在麦收了,雨水充沛 你的身体,是这宋湖的湖水,在慢慢丰盈 开得也是正无声的时候 突然间我便想到了你在路过的人流中脱掉俗气 我想在七月,在流火的时候 在我的庭院,很小心地插一枝,悉心浇灌 你必比玫瑰更富音乐性 如你院中的孩子们,在阳光下跟着你蹒跚学步 被死去的色彩庇佑着,被幸福扶住 像宋湖湖床上的一粒鸟鸣 我必会像一个婴儿,盲
例行公事一样,每天 你一遍遍地在搜索引擎里 鍵入自己的名字,渴望 关于自己的新资讯出现 可没有,你仿佛停止了生长 你安慰自己:没事就是最好的事 你偶尔远行,回到寄居的城市 发现还是离开时的样子: 一条大河穿城而过,全城人民 都在洗脸。你的那张隐在哪里? 在成为同时代人的路上,你 更愿意一个人背着双肩包 深入这座城市的每一条陋巷 冷冷地打量着那些年代久远的老房子 在余晖中
雄壮的子马 不知道被牵来是与母亲交配 为防止拒绝 人们已为它们蒙上眼睛 完成配种,人们如愿以偿 当两匹马被摘下眼罩 四目相对,瞬间山崩地裂 子马仰天长啸,愤怒,羞辱 一头冲下悬崖 母马也疯狂地挣脱缰绳 跃入深谷 它们不是石头 坠落时,比石头更响 世界一片死寂 这场悲剧的导演者 那些逆天的石頭们,彻底惊呆 因卑鄙集体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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