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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操作条件学习；强化；惩罚；消退
【中图分类号】G44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5-6009（2018）24-0036-05
【作者简介】王晓萍，南京晓庄学院教师教育学院（南京，210028）教授，南京师范大学发展与教育心理学博士。
受心理发展水平的制约，年幼的孩童往往不清楚行为的准则，做事不能坚持，如果得不到及时、正确的引导，不良行为习惯就会保留下来，甚至成为一种问题行为。小童特别爱发脾气，一发起脾气来就大喊大叫，这时妈妈总是努力地安慰他，做好吃的哄他高兴。这样，妈妈的“讨好”行为直接强化了小童发脾气的行为，久而久之，小童养成爱发脾气的习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习惯的养成即教育，而教育就是习惯的养成。“操作条件学习”的基本原理，可以帮助父母和老师成为孩子行为的“雕刻者”，迈向“育人细无声”的教育境界——“习惯成自然”。这样，习惯就成为儿童的“第二天性”了。
一、操作条件学习
要掌握 “操作条件学习”的基本原理，首先要了解斯金纳的经典实验——“斯金纳箱”。
斯金纳箱，顾名思义是一只箱子，箱子内有一个伸出的杠杆，下面有一个食物盘，只要箱内的动物按压杠杆，就会有一粒食丸滚到食盘内，动物就可以吃到食物了。斯金纳把饥饿的小白鼠放进箱子，小白鼠起初在箱子里乱窜，无意中按压了杠杆，食丸滚进食盘，小白鼠吃到了食物。经过多次的碰巧和尝试，小白鼠逐渐知道了按压杠杆与获得食物之间的内在关联，进而学会了通过按压杠杆来获得食物。由于这种条件反应是由小白鼠主动操作才能形成的，因此称作“操作条件反应”。
二、操作条件学习的基本原理
通过斯金纳的经典实验，我们不难发现，操作条件学习是一种个体依据行为结果而改变行为的过程，小白鼠最初不会有意按压杠杆，无意按压之后，小白鼠发现了行为的结果——获得食物，从而增加了按压的次数，最终学会了按杠杆获得食物。这种依据行为结果而改变行为的过程遵循哪些基本原理呢？
（一）强化
强化是操作条件学习原理中最基础、最重要的部分。所谓强化，是指利用强化物使某一操作反应的概率增加的过程。例如，课堂上学生积极举手发言，得到的结果是老师的及时表扬，多次强化后，这样的行为就会保留下来成为一种课堂学习习惯。在日常的教育教学管理中，强化的使用非常广泛，强化物也多种多样，总体来说，强化物可以分为以下三种类型（见下页表1），在儿童成长的过程中，我们可以依据儿童的特点，选择不同的强化物帮助他们养成良好的行为习惯。
表1
（二）惩罚
惩罚是指利用强化物使某一操作反应的概率降低或消失的过程。理论上讲，惩罚可以使行为减少或消失，但并不能使行为发生永久性的改变。因此，惩罚要慎用，塑造和强化儿童良好的行为才是最终目的，惩罚可以暂时用来抑制儿童的不良行为。
（三）消退
消退是指有机体以前曾被强化过的反应，如果在这一反应之后不再有强化物相伴，那么，此类反应在将来发生的概率便会降低。如斯金纳的实验中，小白鼠建立了按压杠杆获得食物的操作条件反应之后，如果按动杠杆再也不出现食物，那么多次之后，小白鼠就会逐渐减少按压的次数，甚至停止这样的行为。消退是一种无强化的过程，目的是为了减少某行为发生的频率。
在文章开始的案例中，为了减少小童发脾气的行为，妈妈可以有两种做法：一是惩罚，即施加负性的强化物；二是消退，即在小童发脾气时完全不加理睬。这样，可能短时间内小童发脾气的行为会增多，但只要他始终得不到妈妈的强化，他发脾气的行为就会最终减少。
下面我们对操作条件学习的三大基本原理做一个比较（见表2）：
表2
三、操作条件学习基本原理的应用
（一）强化
强化是操作条件学习原理中最基础、最重要的部分，强化的使用要注意以下几个方面：
1.被强化的行为应具体、明确。
被塑造的“目标行为”应具体、明确。例如，在日常课堂行为规范的管理中，教师应鼓励儿童“你主动回答问题真棒”，而不仅仅说“你真乖”。此外，要保持耐心对目标行为进行始终如一的强化，因为儿童良好行为的发生和发展有一个过程，需要从小的强化开始，逐步积累。
2.避免对儿童不良行为进行不适当的强化。
对儿童施加的行为结果是因人而异的。例如，课堂上强强扮鬼脸，同学们大笑，老师很生气，叫他坐到讲台旁边。对强强来说，讲台旁边的位置更能引起同学注意，耍寶的行为有增无减。关注本身就是一种社会性强化物，会促使儿童不断用不良行为吸引他人的关注。强强课堂上的不良行为是由家长、教师、同伴以及其他人给予了过多关注导致的。正确的处理方法是忽略强强的表现，或将强强“隔离”到教室靠后的墙角，面对墙壁站立5分钟。
3.细心发现。
儿童的行为复杂多变，良好行为和不良行为常相伴而生，因此要善于发现良好行为，并及时进行强化。例如，小刚早晨上课总是迟到，有一天没打上课铃他就到了，老师为了强化他准时上课的行为，走到他桌前小声说：“今天你在上课铃响之前就到了，老师很高兴”。
4.防止社会性强化的滥用。
夸奖并不总是有利于学生成长。相关的心理学研究表明，过多的不适当的赞扬，有时会削弱或降低学生对某些学习内容的直接兴趣。不仅如此，一些不当的社会性强化还会给儿童带来负面影响，例如，父母的过度关注可能给儿童带来压力。此外，过度使用一些奖励性的话语会使其效果大大贬值。例如，老师对学生在课堂上所有的良性行为都说“你真棒”，那么“你真棒”就贬值了。这些语句有时候还会成为厌恶刺激，儿童可能为了避免听到类似的“聒噪”，而停止良性行为。
5.强化物的选择要注意儿童的个体差异。 强化物的选择对儿童行为的塑造非常关键。比如，很多孩子都喜欢巧克力，但是有些儿童可能压根就不爱吃。具体到某个儿童，我们需要通过日常的观察和问卷调查来获得有效的信息，下面的这份小学儿童强化物调查表，可供借鉴参考。
指导语：小朋友，下面的哪种物品或活动是你最喜欢的？请在你喜欢的事物后面画√。
1.你最喜欢吃什么？
①水果 ②饼干 ③坚果 ④酸奶 ⑤汽水 ⑥冰激凌或冰棍儿 ⑦糖果 ⑧风味小吃 ⑨薯片 ⑩肯德基或麦当劳餐厅的食物
你特别喜欢的其他食品还有 。
2.你最喜欢做什么？
①玩计算机游戏 ②看电视 ③郊游 ④购物 ⑤滑旱冰 ⑥游泳 ⑦公园活动 ⑧看漫画书 ⑨听音乐 ⑩和同学聊天
你特别喜欢的其他活动还有 。
3.你最喜欢哪种游戏或玩具？
①玩具汽车或卡车 ②洋娃娃 ③吹气球 ④吹口哨 ⑤跳绳 ⑥着色或画画 ⑦拼图 ⑧积木
你特别喜欢的其他游戏或玩具还有 。
4.你最喜欢哪件东西？
①发卡或发带 ②手机 ③皮带 ④拳击手套 ⑤名牌运动鞋 ⑥电脑 ⑦自己的房间 ⑧漂亮衣服 ⑨手表
你特别喜欢的其他东西还有 。
5.你最喜欢哪些语言或动作？
①“好孩子” ②“你工作真努力” ③“你真尽职尽责” ④“很好” ⑤“真懂事” ⑥拥抱 ⑦竖大拇指 ⑧目光注视
你特别喜欢的其他语言或动作还有 。
备注：对于理解能力较强的儿童，还可以让他说出对各种强化物喜欢的程度，如非常喜欢、有点喜欢、无所谓、有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对于阅读能力有限的儿童，可以此为提纲对儿童进行访谈。
使用者可以根据自身的观察和经验增加或删减项目。
（资料来源：徐华红.行为改变技术[M].天津：天津教育出版社，2007）
（二）惩罚
1.惩罚与减少不当行为有关。
马卡连柯曾经说过，不使用惩罚只是那些不接触实际工作的“教育家”的看法，这会使教师无所适从，并变得虚伪。惩罚与减少行为有关，当孩子出现不当行为时，成人马上给予其不想要的结果，那么这种行为就有减少的可能性。
凡凡想吃冰激凌，可天气还比较冷，父母怕从小体质不好的凡凡受不了，就没同意。刚上幼儿园的凡凡立刻就发起脾气来，躺在地上大哭大闹，不肯起来。母亲看不过去了，连忙答应了孩子的要求，她拿着凡凡渴望的冰激凌说：“好了，宝宝，快起来。”
凡凡在与父母的对抗中，以哭闹为“武器”，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母亲的妥协鼓励、强化了孩子的哭闹行为。当孩子的不当行为是无礼的或具有对抗性时，成人不应以妥协的方式做出回应。在上述案例中，当孩子哭闹时，父亲应及时“出手”，通过适度的处罚制止孩子的哭闹行为，如关禁闭。经过一段时间的不安、难受以后，孩子会用语言或其他方式提出“我可以回来吗”。此时父母应该张开双臂去迎接他，同时对他做出解释，为什么他一定要接受这一处罚，以后该怎样改正这类错误。在此过程中，父母不应该依赖吼叫等方式，或是显示他们感到失望、无力控制局面，这样做只会让成人丧失自己的权威。
2.儿童的规则意识是如何养成的。
对一个人的成长来说，规则的影响是一辈子的。父母在儿童成长过程中训练他们形成的各种行为规范，不仅能左右一个人的情感，还会影响到他们的规范意识、思维方式，进而影响个体独特生活方式的形成。这种生活方式是儿童在成长过程中慢慢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帮助他们明白应如何对待自己、对待他人、对待世界。
父亲带孩子去一家玩具店，在走进商店之前，他对孩子说：“在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之前，别碰任何东西。”小男孩点了点头。父亲的要求明确传达了，小男孩完全遵照要求做了，冲突得以避免。
明确规则，事情才成功了一半，还有关键的另一半，就是如何让儿童清楚地明白规则意味着什么。
超市里，孩子要父亲买件东西，在父亲表示拒绝时，孩子发起火来。父亲弯下腰，语气平静地对孩子说：“我本来还准备给你买你想要的东西，但是我现在不买了，因为我不能对你这样的哭闹行为进行奖励。”孩子还是不听话，他依然鼓着嘴巴，嘴里嘟嘟囔囔着。这逼得父亲说出他不想说的话了：“你知道我们一会儿回家以后会发生什么吗？”“知道的。”“是什么呢？”“一顿打。”“没错，”爸爸说道，“要是你继续这样的话，就是两顿打。”于是，冲突就此打住，一场战火平息了。
这位父亲向我们显示了在颇为困难的情况下，怎样对孩子进行充满爱心但又严格的管教。尽管这样的情形令人窘迫，但做父亲的始终保持著镇定。他既没有发火，也没有大吼大叫，相反，他通过自己的言语，冷静地向孩子传达了这样的信息：家里的规矩，在超市里同样执行不误。
3.权威是规则有效执行的重要保障。
在孩子坚持要打破规则时，父母尤其是父亲，必须明确指出自己对孩子的哪些行为方式感到不满，同时对孩子进行严格的纪律约束。父亲必须从一开始就树立自己的权威，在孩子年幼的时候管教好他们，教会他们受人尊敬的、负责任的行为。
14岁的童飞已经进入青春期，他的个头已经超过了妈妈。这天是星期天，童飞正在自己的房间听音乐，他的任务是在吃晚饭之前整理好自己的书包和书桌，把听过的音乐碟片放回原来的地方，将需要洗的衣服送到洗衣缸，把妈妈叠好的衣服放到自己的衣橱里。这没有什么困难的，他从10岁起就这么做了。
但是，今天童飞没有收拾自己的房间，所以，当妈妈走进他的房间，发现儿子的房间异常脏乱。童飞的妈妈很自然地对他大发脾气，大声朝他吼：“你怎么回事？”但是，童飞已经14岁了，他两手叉腰，怒气冲冲地回击着。童飞的爸爸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他知道了房间里发生的事。他放下报纸，大步走进童飞的房间，依靠在门边，久久地注视着童飞，对他说了一句令他难忘的话：“不要用这种口气和妈妈讲话……否则我得管管了。”
【中图分类号】G44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5-6009（2018）24-0036-05
【作者简介】王晓萍，南京晓庄学院教师教育学院（南京，210028）教授，南京师范大学发展与教育心理学博士。
受心理发展水平的制约，年幼的孩童往往不清楚行为的准则，做事不能坚持，如果得不到及时、正确的引导，不良行为习惯就会保留下来，甚至成为一种问题行为。小童特别爱发脾气，一发起脾气来就大喊大叫，这时妈妈总是努力地安慰他，做好吃的哄他高兴。这样，妈妈的“讨好”行为直接强化了小童发脾气的行为，久而久之，小童养成爱发脾气的习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习惯的养成即教育，而教育就是习惯的养成。“操作条件学习”的基本原理，可以帮助父母和老师成为孩子行为的“雕刻者”，迈向“育人细无声”的教育境界——“习惯成自然”。这样，习惯就成为儿童的“第二天性”了。
一、操作条件学习
要掌握 “操作条件学习”的基本原理，首先要了解斯金纳的经典实验——“斯金纳箱”。
斯金纳箱，顾名思义是一只箱子，箱子内有一个伸出的杠杆，下面有一个食物盘，只要箱内的动物按压杠杆，就会有一粒食丸滚到食盘内，动物就可以吃到食物了。斯金纳把饥饿的小白鼠放进箱子，小白鼠起初在箱子里乱窜，无意中按压了杠杆，食丸滚进食盘，小白鼠吃到了食物。经过多次的碰巧和尝试，小白鼠逐渐知道了按压杠杆与获得食物之间的内在关联，进而学会了通过按压杠杆来获得食物。由于这种条件反应是由小白鼠主动操作才能形成的，因此称作“操作条件反应”。
二、操作条件学习的基本原理
通过斯金纳的经典实验，我们不难发现，操作条件学习是一种个体依据行为结果而改变行为的过程，小白鼠最初不会有意按压杠杆，无意按压之后，小白鼠发现了行为的结果——获得食物，从而增加了按压的次数，最终学会了按杠杆获得食物。这种依据行为结果而改变行为的过程遵循哪些基本原理呢？
（一）强化
强化是操作条件学习原理中最基础、最重要的部分。所谓强化，是指利用强化物使某一操作反应的概率增加的过程。例如，课堂上学生积极举手发言，得到的结果是老师的及时表扬，多次强化后，这样的行为就会保留下来成为一种课堂学习习惯。在日常的教育教学管理中，强化的使用非常广泛，强化物也多种多样，总体来说，强化物可以分为以下三种类型（见下页表1），在儿童成长的过程中，我们可以依据儿童的特点，选择不同的强化物帮助他们养成良好的行为习惯。
表1
（二）惩罚
惩罚是指利用强化物使某一操作反应的概率降低或消失的过程。理论上讲，惩罚可以使行为减少或消失，但并不能使行为发生永久性的改变。因此，惩罚要慎用，塑造和强化儿童良好的行为才是最终目的，惩罚可以暂时用来抑制儿童的不良行为。
（三）消退
消退是指有机体以前曾被强化过的反应，如果在这一反应之后不再有强化物相伴，那么，此类反应在将来发生的概率便会降低。如斯金纳的实验中，小白鼠建立了按压杠杆获得食物的操作条件反应之后，如果按动杠杆再也不出现食物，那么多次之后，小白鼠就会逐渐减少按压的次数，甚至停止这样的行为。消退是一种无强化的过程，目的是为了减少某行为发生的频率。
在文章开始的案例中，为了减少小童发脾气的行为，妈妈可以有两种做法：一是惩罚，即施加负性的强化物；二是消退，即在小童发脾气时完全不加理睬。这样，可能短时间内小童发脾气的行为会增多，但只要他始终得不到妈妈的强化，他发脾气的行为就会最终减少。
下面我们对操作条件学习的三大基本原理做一个比较（见表2）：
表2
三、操作条件学习基本原理的应用
（一）强化
强化是操作条件学习原理中最基础、最重要的部分，强化的使用要注意以下几个方面：
1.被强化的行为应具体、明确。
被塑造的“目标行为”应具体、明确。例如，在日常课堂行为规范的管理中，教师应鼓励儿童“你主动回答问题真棒”，而不仅仅说“你真乖”。此外，要保持耐心对目标行为进行始终如一的强化，因为儿童良好行为的发生和发展有一个过程，需要从小的强化开始，逐步积累。
2.避免对儿童不良行为进行不适当的强化。
对儿童施加的行为结果是因人而异的。例如，课堂上强强扮鬼脸，同学们大笑，老师很生气，叫他坐到讲台旁边。对强强来说，讲台旁边的位置更能引起同学注意，耍寶的行为有增无减。关注本身就是一种社会性强化物，会促使儿童不断用不良行为吸引他人的关注。强强课堂上的不良行为是由家长、教师、同伴以及其他人给予了过多关注导致的。正确的处理方法是忽略强强的表现，或将强强“隔离”到教室靠后的墙角，面对墙壁站立5分钟。
3.细心发现。
儿童的行为复杂多变，良好行为和不良行为常相伴而生，因此要善于发现良好行为，并及时进行强化。例如，小刚早晨上课总是迟到，有一天没打上课铃他就到了，老师为了强化他准时上课的行为，走到他桌前小声说：“今天你在上课铃响之前就到了，老师很高兴”。
4.防止社会性强化的滥用。
夸奖并不总是有利于学生成长。相关的心理学研究表明，过多的不适当的赞扬，有时会削弱或降低学生对某些学习内容的直接兴趣。不仅如此，一些不当的社会性强化还会给儿童带来负面影响，例如，父母的过度关注可能给儿童带来压力。此外，过度使用一些奖励性的话语会使其效果大大贬值。例如，老师对学生在课堂上所有的良性行为都说“你真棒”，那么“你真棒”就贬值了。这些语句有时候还会成为厌恶刺激，儿童可能为了避免听到类似的“聒噪”，而停止良性行为。
5.强化物的选择要注意儿童的个体差异。 强化物的选择对儿童行为的塑造非常关键。比如，很多孩子都喜欢巧克力，但是有些儿童可能压根就不爱吃。具体到某个儿童，我们需要通过日常的观察和问卷调查来获得有效的信息，下面的这份小学儿童强化物调查表，可供借鉴参考。
指导语：小朋友，下面的哪种物品或活动是你最喜欢的？请在你喜欢的事物后面画√。
1.你最喜欢吃什么？
①水果 ②饼干 ③坚果 ④酸奶 ⑤汽水 ⑥冰激凌或冰棍儿 ⑦糖果 ⑧风味小吃 ⑨薯片 ⑩肯德基或麦当劳餐厅的食物
你特别喜欢的其他食品还有 。
2.你最喜欢做什么？
①玩计算机游戏 ②看电视 ③郊游 ④购物 ⑤滑旱冰 ⑥游泳 ⑦公园活动 ⑧看漫画书 ⑨听音乐 ⑩和同学聊天
你特别喜欢的其他活动还有 。
3.你最喜欢哪种游戏或玩具？
①玩具汽车或卡车 ②洋娃娃 ③吹气球 ④吹口哨 ⑤跳绳 ⑥着色或画画 ⑦拼图 ⑧积木
你特别喜欢的其他游戏或玩具还有 。
4.你最喜欢哪件东西？
①发卡或发带 ②手机 ③皮带 ④拳击手套 ⑤名牌运动鞋 ⑥电脑 ⑦自己的房间 ⑧漂亮衣服 ⑨手表
你特别喜欢的其他东西还有 。
5.你最喜欢哪些语言或动作？
①“好孩子” ②“你工作真努力” ③“你真尽职尽责” ④“很好” ⑤“真懂事” ⑥拥抱 ⑦竖大拇指 ⑧目光注视
你特别喜欢的其他语言或动作还有 。
备注：对于理解能力较强的儿童，还可以让他说出对各种强化物喜欢的程度，如非常喜欢、有点喜欢、无所谓、有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对于阅读能力有限的儿童，可以此为提纲对儿童进行访谈。
使用者可以根据自身的观察和经验增加或删减项目。
（资料来源：徐华红.行为改变技术[M].天津：天津教育出版社，2007）
（二）惩罚
1.惩罚与减少不当行为有关。
马卡连柯曾经说过，不使用惩罚只是那些不接触实际工作的“教育家”的看法，这会使教师无所适从，并变得虚伪。惩罚与减少行为有关，当孩子出现不当行为时，成人马上给予其不想要的结果，那么这种行为就有减少的可能性。
凡凡想吃冰激凌，可天气还比较冷，父母怕从小体质不好的凡凡受不了，就没同意。刚上幼儿园的凡凡立刻就发起脾气来，躺在地上大哭大闹，不肯起来。母亲看不过去了，连忙答应了孩子的要求，她拿着凡凡渴望的冰激凌说：“好了，宝宝，快起来。”
凡凡在与父母的对抗中，以哭闹为“武器”，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母亲的妥协鼓励、强化了孩子的哭闹行为。当孩子的不当行为是无礼的或具有对抗性时，成人不应以妥协的方式做出回应。在上述案例中，当孩子哭闹时，父亲应及时“出手”，通过适度的处罚制止孩子的哭闹行为，如关禁闭。经过一段时间的不安、难受以后，孩子会用语言或其他方式提出“我可以回来吗”。此时父母应该张开双臂去迎接他，同时对他做出解释，为什么他一定要接受这一处罚，以后该怎样改正这类错误。在此过程中，父母不应该依赖吼叫等方式，或是显示他们感到失望、无力控制局面，这样做只会让成人丧失自己的权威。
2.儿童的规则意识是如何养成的。
对一个人的成长来说，规则的影响是一辈子的。父母在儿童成长过程中训练他们形成的各种行为规范，不仅能左右一个人的情感，还会影响到他们的规范意识、思维方式，进而影响个体独特生活方式的形成。这种生活方式是儿童在成长过程中慢慢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帮助他们明白应如何对待自己、对待他人、对待世界。
父亲带孩子去一家玩具店，在走进商店之前，他对孩子说：“在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之前，别碰任何东西。”小男孩点了点头。父亲的要求明确传达了，小男孩完全遵照要求做了，冲突得以避免。
明确规则，事情才成功了一半，还有关键的另一半，就是如何让儿童清楚地明白规则意味着什么。
超市里，孩子要父亲买件东西，在父亲表示拒绝时，孩子发起火来。父亲弯下腰，语气平静地对孩子说：“我本来还准备给你买你想要的东西，但是我现在不买了，因为我不能对你这样的哭闹行为进行奖励。”孩子还是不听话，他依然鼓着嘴巴，嘴里嘟嘟囔囔着。这逼得父亲说出他不想说的话了：“你知道我们一会儿回家以后会发生什么吗？”“知道的。”“是什么呢？”“一顿打。”“没错，”爸爸说道，“要是你继续这样的话，就是两顿打。”于是，冲突就此打住，一场战火平息了。
这位父亲向我们显示了在颇为困难的情况下，怎样对孩子进行充满爱心但又严格的管教。尽管这样的情形令人窘迫，但做父亲的始终保持著镇定。他既没有发火，也没有大吼大叫，相反，他通过自己的言语，冷静地向孩子传达了这样的信息：家里的规矩，在超市里同样执行不误。
3.权威是规则有效执行的重要保障。
在孩子坚持要打破规则时，父母尤其是父亲，必须明确指出自己对孩子的哪些行为方式感到不满，同时对孩子进行严格的纪律约束。父亲必须从一开始就树立自己的权威，在孩子年幼的时候管教好他们，教会他们受人尊敬的、负责任的行为。
14岁的童飞已经进入青春期，他的个头已经超过了妈妈。这天是星期天，童飞正在自己的房间听音乐，他的任务是在吃晚饭之前整理好自己的书包和书桌，把听过的音乐碟片放回原来的地方，将需要洗的衣服送到洗衣缸，把妈妈叠好的衣服放到自己的衣橱里。这没有什么困难的，他从10岁起就这么做了。
但是，今天童飞没有收拾自己的房间，所以，当妈妈走进他的房间，发现儿子的房间异常脏乱。童飞的妈妈很自然地对他大发脾气，大声朝他吼：“你怎么回事？”但是，童飞已经14岁了，他两手叉腰，怒气冲冲地回击着。童飞的爸爸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他知道了房间里发生的事。他放下报纸，大步走进童飞的房间，依靠在门边，久久地注视着童飞，对他说了一句令他难忘的话：“不要用这种口气和妈妈讲话……否则我得管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