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如醉苏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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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狭长的湖泊像苏格兰细格纹般流淌于空山幽谷,古老的风笛声飘落湖间,还有苏格兰的风,依旧在罗伯特·彭斯的诗句中穿行。从高尔夫到威士忌,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和男人有关。而这片土地也恰似一个男子,拥有苍凉的脊背、宽广的胸怀和坚忍不拔的生命力。
  兴许是午夜抵达的缘故,爱丁堡留给我的印象是一片雾气腾腾的幽蓝,空气中有淡淡的石楠花香,耳畔仿佛能听见威士忌酒杯里的冰澌声响。
  爱丁堡是最具大欧洲风范的城市。城中建筑出奇挺拔,山墙边有一整排带烟囱而不是带钟楼的高大房屋,这在英格兰几乎看不到。其他城市通常都有一条河流,这座城却有一条铁路,轰鸣而过的列车将其划成泾渭分明的老城和新城。
  老城以“皇家一英里”(Royal Mile)闻名,两旁扯出一百多条狭窄小巷,形状好似鱼骨,鱼头是西端爱丁堡城堡(Edinburgh Castle),鱼尾是东端荷里路德宫(Palace of Holyroodhouse)。
  第二天早上9点多,晨雾散尽,几簇毛绒绒的白云很快出现在一望无际的蓝天上,我们决定从“鱼头”走到“鱼尾”,感受下这座古城的城市脉搏。


  远远望去,爱丁堡城堡巍峨耸立,与坚硬岩石形成的三面陡崖组成牢固的防御体系。古城堡在6世纪时成为苏格兰王室堡垒,11世纪末玛格丽特女王在此逝世,到16世纪荷里路德宫建成前,这里一直是苏格兰王室的住所和国家行政中心。
  城堡广场中间的方形高塔即老王宫,王宫旁有座圣玛格丽特礼拜堂,极小,需弯腰才能进门,里面只容十来人。据称,这是苏格兰最古老的有顶建筑。当年,玛格丽特的夫君死于战场,她本人也于1093年11月16日心碎而亡。传说中,她的灵柩和遗孤被一团白雾(苏格兰作家后来称之为“神奇之雾”,并认为那是女王的圣灵)托起,后被带到安全地点,免受国王弟弟侵害。众所周知,后者打算谋杀侄儿,夺取王位。中国其实也有相似传说,朱元璋还没当皇帝前曾在九江遭强敌击败,后退到庐山顶,躲到一团浓厚白雾中才避开追杀,当上皇帝后,他在山顶竖了块纪念碑,以谢天恩。可见,天降白雾佑护王族的故事中西通吃。
  很多人来此是为争看一眼历经沧桑的“命运石”(Stone of Destiny,又名斯昆石,Stone of Scone)。传说这是《圣经》中雅各梦见天堂阶梯时枕着的石头。公元843年,肯尼斯一世统合皮克特人和苏克特人建立苏格兰王国,在当时都城斯昆加冕时坐在上面,后来它成为历代国王的加冕石。1296年英格兰兼并苏格兰时,“命运石”为爱德华一世夺走,一直存于西敏寺加冕座椅下方,从那时起,这块看上去并不起眼的石头就成了苏格兰与英格兰的争夺焦点。
  1950年圣诞节,4名苏格兰学生从西敏寺盗出“命运石”送还苏格兰(传言慌忙中路上还磕破了一小块),但第二年就被伦敦警察追讨回去,直到1996年石头才被运回爱丁堡。据说,苏格兰人为了保护祖先坟墓,很早就下过诅咒:“凡拿走古墓一块石头,必会遇上厄运。”因此,游人都被告诫:离开苏格兰时千万不能带走这里任何一块石头。
  2000年,一名比利时游客带了一块两磅重的石头回国,谁料晦气接踵而来,先是女儿跌断脚,接着他被炒鱿鱼,后来妻子又大病一场。想起那块苏格兰石头,他立刻将它寄回了爱丁堡旅游局。
  回说那块尊贵的“命运石”,有野史记载,当初斯昆修道院的修士曾在爱德华一世到达前就将石头换了一块,真正的“命运石”其实被带到了苏格兰的西部群岛。英格兰国王未曾在“命运石”上加冕,一直以来,他们只是在一块“岁月石”上戴上皇冠,苏格兰人偷笑了整整700年。
  有意思的故事,但是真的吗?这里有条线索。1328年,爱德华三世(那个掠走“命运石”的盗贼的孙子)与苏格兰人达成和平协议,答应将石头归还苏格兰,但苏格兰人不想要它。
  为什么不呢? 也许苏格兰人早知道那是块“假宝玉”了。
  见过那块“疯狂的石头”,我们走出爱丁堡城堡,午后的“皇家一英里”十分热闹,随处可见真假莫辨的苏格兰风笛手,他们都穿着呢格子短裙,裙上挂个皮袋子。
  苏格兰大叔脸色红润、脖子粗壮,鼓起双腮吹响“战歌”,但在游人如织的喧闹背景下,苏格兰风笛听起来就像中国的唢呐。想想英格兰人对苏格兰风笛的评价,那实在无情——“这玩意儿听起来就像一只挨打的猫在嘶叫。”
  真实故事则更无情,历史上一个名叫詹姆士·雷德(James Reid)的苏格兰人,由于携带风笛而被抓,约克郡的法官认为风笛属于“战争工具”,最后竟将这个可怜的家伙处以绞刑,难怪战场上的苏格兰人都要在风笛声中激昂地杀向英格兰。
  鹅卵石铺成的“皇家一英里”多少保留了中世纪风范,沿途那百来条小巷更是各有来历。就拿街角巴掌大的卡农门(Canongate)来说,听闻这里曾住过至少两个公爵、13个伯爵、2个伯爵夫人、7个属地男爵、13个从男爵、4个总司令、7个法官,以及其他许多各界名流,可以想象,当年这里的狗仔队一定活跃非凡。
  如今,这些巷弄好多都只剩个入口,基本成了死胡同,隔着小铁门,游客只有张望的份儿。在这些奇特的街巷门口,苏格兰人插上标志性的圣安德鲁斯十字旗,做起了酒吧、餐馆、纪念品商店等各项买卖,其中有家店铺在招牌上列了一长串苏格兰姓氏,并写下热情招呼语:“如果你的名字在上面,这儿就有你家族的花格子布!
  苏格兰裙上的花呢格纹(Tartan),素有一“格”一阶级之说。据说,苏格兰格子注册协会记载了几百种不同图案,多以家族姓氏命名。最为人熟知的红加绿“皇家斯图亚特”(Stewart Royal)格纹,就是源自当今英女王母系的斯图亚特家族。昔日的维多利亚女王更是个疯狂的“格子控”,不但有宴会格、度假格、打猎格、裙装格,还有一款特别用于卧室窗帘的巴尔莫勒尔(Balmoral)格纹:灰蒙蒙的底色拼嵌上黑、红、白各色细条纹。时至今日,这款身份矜贵的“黑灰格”仍是女王御用图案,也是惟一不公开发售的苏格兰花呢格纹。


  曾几何时,穿上苏格兰格纹裙还会惹来牢狱之灾,初犯判半年监禁,再犯就判7年。17、18世纪,苏格兰高原部落之间战争不休,战场上的男人便以所穿格纹图案来辨认敌我,有点像现在的“军服”。为平息战火,1747年英王乔治二世下旨,除政府职员,全民禁穿格纹,直至1782年才由乔治三世解禁。
  据说,花呢格纹的流行,苏格兰文豪沃尔特·司各特(Walter Scott)也占有一功。乔治四世代表英国汉诺威王朝巡访苏格兰时,司各特策划安排苏格兰各家族首领穿上代表本家格纹图案的短裙参加欢迎仪式,自此,苏格兰格纹在英格兰走红,后来更吸引了王室成员的追捧。
  至于苏格兰男人“裙底究竟穿没穿?”的余兴话题,如今可没法考证。一则传说:三百多年前,苏格兰高地一次保卫战中,一名苏格兰军官突然下令,让士兵脱掉苏格兰短裙和内裤,只穿上衣向对方进攻。见此情状,对方士兵调头就逃。从此,苏格兰男人“穿短裙不穿内裤”的说法便传开了。这则传说大约也给了梅尔·吉布森启发,否则,《勇敢的心》中,我们也不会看到他带领大队士兵,扯下苏格兰短裙,亮出“白晃晃一大片”的勇敢演出了。
  去苏格兰前,我听过一则小故事。
  一位外国绅士和一位年迈的苏格兰女士聊天,他问女士有没有看过医生,女士答没有。
  “你生病的时候怎么办呢?”他问。
  “我们喝点威士忌。”女士答道。
  “可如果不管用呢?”
  “我们再多喝点。”
  “是的,可如果还是不见效,怎么办呢?”
  “信心,”女士开始不耐烦了,“如果威士忌不见效,看医生或其他办法也不会有用的!”
  是的,威士忌,苏格兰的液体名片。
  和世上其他游客集散地一样,“皇家一英里”也是个兜售民族元素的地方,除了风笛手和格纹短裙,这里还有家苏格兰威士忌体验中心(The Scotch Whisky Experience),类似都柏林的健力士黑啤展览馆。体验中心由一幢中世纪古楼改建而成,门脸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尤其是一间特别展厅,陈列着巴西人克莱夫·维迪兹(Claive Vidiz)收藏的3400多瓶威士忌,四壁都是琳琅的酒瓶子,满墙琥珀色在顶光下流转,看一眼就够你醉的!


  没人知道苏格兰人何时学会蒸馏威士忌的技术,只知道他们早已视其为“生命之水”。传说苏格兰国王詹姆斯四世就是个资深酒鬼。1494年,21岁的詹姆斯四世在修道院里喝到“生命之水”,随即找来修士,下令酿制以供王室饮用,这可能是有关苏格兰威士忌最早的书面记载。詹姆斯四世在位期间,苏格兰财政部档案中关于“生命之水”的记录就多达15卷。1505年,詹姆斯四世给爱丁堡的外科医生巴伯颁发了史上第一个也是苏格兰境内唯一一个生产和销售“生命之水”的执照,这种饮料作为最受欢迎的麻醉剂使用。当病人需要类似截肢这种大型手术时,如果不喝点酒昏睡过去,根本无法承受手术的创痛。
  当时的苏格兰严禁民间销售“生命之水”,只有贵族才能少量酿造,并且只能自饮,直到16世纪末期,家庭式的蒸馏作坊才在苏格兰大量涌现。如果当年这项垄断持续至今,外科医生光靠酿造苏格兰威士忌就足以成为世上最有钱的人。
  一片黑黢黢中,我们坐上了迷你火车,沿着轨道依次经过由道具搭成的磨碎桶、糖化缸、发酵桶和蒸馏器,体验了一次由声、光、电营造的苏格兰威士忌之旅。
  调酒师给大家上了堂苏格兰威士忌品鉴课,他们从斯佩塞德(Speyside)、低地(Lowland)、高地(Highlands)、艾莱岛(Islay)四大产区各挑了一款单麦芽威士忌(原材料只有大麦和酵母),指导大家辨别各种经典风味。
  北部尼斯湖南畔斯佩塞德区被誉为苏格兰威士忌的故乡。当地产的威士忌酒体呈琥珀色,闻上去有种成熟的梨子果香,其间夹杂一丝辣味,入口满嘴麦芽香,舌尖能感到强烈的酒精刺激,回甘略苦。该地区产的威士忌也常作调和酒用。
  低地区的威士忌酒色金黄,香味清浅,好似柠檬片与烘烤过的饼干,口感相对滑腻柔顺,回甘淡雅,常作开胃酒。
  高地区的威士忌颜色略淡,暗蕴石楠花香,入口略冲,但仍能感到一丝水果甜味;而西部艾莱岛区的威士忌闻上去很像碘酒,入口后先是感到有股浓浓的烟熏味,之后才慢慢尝到麦芽香和果香。第一次喝威士忌的人通常不太习惯艾莱岛区威士忌的重口味,但也有资深酒客对这一款上瘾,例如日本作家村上春树,他曾携妻专门去艾莱岛,还为此写了本书——《如果我们的语言是威士忌》。


  对于很多名士而言,威士忌就是生活的一部分。丘吉尔说:“水太难喝了,我得兑点威士忌才能喝下去。”海明威说:“当你思考了一天,并且直到第二天还将继续,不喝威士忌怎么放松和激发灵感?你又冷又潮的时候,不喝威士忌怎么取暖?”福克纳说:“没有什么比劣质威士忌更糟糕了。有些威士忌只不过恰好比别的好些而已。50岁前豪饮是傻子,50岁后不喝酒,也是傻子。”在这些话前,苏格兰诗人彭斯变得像个莽夫,举着酒杯在诗句里高喊:“自由与威士忌同在!Slainte(盖尔语:干杯)!”一副喝醉了的样子。傍晚时分,天色渐暗,尖形的司各特纪念碑在浓雾中若隐若现,那些张牙舞爪的黑色雕像,仿佛一群乌鸦穿过丛林,让人联想到游魂出动。
  纪念碑于1844年破土动工,建造期间英国工业革命正如火如荼进行,无意中让它成了一座“碳时代”纪念碑。很难相信,这个纪念碑原本是由极美的米色砂岩建造的,这种石头含有油页岩残渣,残渣像胶一样,在石头表面粘住煤灰和烟尘颗粒,使它如今看起来如墨似漆。夜幕降临,由于这些黑色老建筑,原本雾气凝重的城市显得颇为阴森,若是多听几则幽灵传说,更是不寒而栗。17至18世纪黑死病肆虐欧洲,据说,爱丁堡当局为了控制疫情,另盖新城,并把病人全部集中在老城,也不供给食物和水,任其自生自灭,这些人最后全部病死老城,从此“冤魂不散”……


  爱丁堡游魂中,人们念念不忘的,是美艳的苏格兰女王玛丽·斯图亚特(Mary tuart)。没有关于她的那些阴谋与爱情,荷里路德宫就只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宫殿了。
  1542年12月,苏格兰国王詹姆斯五世刚生下这个女儿便一命呜呼,玛丽诞生还不到一周就成了苏格兰女王。英国国王亨利八世提出为年幼的儿子爱德华订亲,调遣军队前来抢夺还在襁褓中的小媳妇:“陛下命令一路烧杀……荷里路德和爱丁堡周围的城镇乡村,大军所过,一律抢光;雷特及其他市镇均须洗城,如遇抵抗,不分男女孩童,格杀无赦。”1547年9月10日,平卡附近一场会战中(确切说,是一场屠杀),苏格兰军队被打得落花流水,遗尸逾万。玛丽还不满5岁,这片土地已经为了她血流成河。6岁时,小玛丽被送往法国,成了欧洲最有权势的一位王子的未婚妻;16岁当上法兰西王后;然而好景不长,她那羸弱的老公两年后便归了西,年纪轻轻的她很快成了寡妇,次年返回苏格兰亲政。试想,一个精力旺盛、性格坚毅的男人用铁腕去治理这个国家都做不到长治久安,更何况一个政治经验不足且在本国成了外人的19岁女子?——“它将引起许多奇异的悲剧。”对于年轻女王的回銮,苏格兰大臣梅特兰德·列廷顿的判断一语成谶。
  庭院深深深几许,经过几扇门,我们进入荷里路德宫的长廊,廊中挂有苏格兰历代国王和王后的画像,画家用色暗沉,使得整个大厅也显得阴暗。谒见厅里有两把做工考究的绣花椅,当年,笃信天主教的玛丽女王就在这里接见了约翰·诺克斯(John Knox),爱丁堡最得人心的牧师、苏格兰新教改革的首领。两个对手在这里短兵相接,折冲樽俎,最后还是闹僵了。“从这一天开始,我同宫廷彻底决裂。”诺克斯怒气冲冲地写道。
  走进女王奢华的闺房,精工细致的卧床、帘幔、天棚,无一不述说着久远以前这里上演的浪漫情事。我忍不住瞄了眼床底——法国行吟诗人夏斯特拉赫(Chastelard)躲了几小时的地方。我真觉得奇怪:他怎么钻得进这么窄的地方?


  夏斯特拉赫是玛丽女王之前一个崇拜者带进宫的,他给女王献了好多首情诗,据说通晓诗艺的女王甚至自己也写诗同他唱和。当他被发现藏于女王卧室时,很快就被送上了断头台,在砧板前,他只是伸了伸脖子,大喊一声:“狠心的女人啊!”
  倒霉的诗人只是一长串幢幢鬼影中被偶然挑出来的形象,死神的鬼舞从他开始,自此开始了为这女人走上断头台的众人轮舞——他们全被卷进她的命运阴森森的深渊,同时也拽着她。回苏格兰后,玛丽嫁给了表兄戴德利。不过,留法女王太文艺,后来又和她的秘书、意大利音乐家里佐(Rizzio)传出私情,戴德利妒火中烧,伙同一帮贵族把正在内室与玛丽玩纸牌的里佐拖了出来,当着女王的面将他连砍56刀,她那粉色小脸蛋被吓得惨白如纸。不久,戴德利神秘死亡,传言是玛丽的爱慕者伯斯威尔干的,丈夫死后数周她就嫁给了伯斯威尔。此事激起民愤,贵族发动政变,宗教改革者一片咒骂,玛丽只落得化妆潜逃英格兰,随即被她的宿敌、表妹伊丽莎白一世囚禁,关了整整19年后,终因图谋英格兰王位被送上断头台。
  预见到鲜血淋漓的最后一刻,玛丽女王贴身穿了件大红绸衬裙,还吩咐下人给她准备一副长过胳膊肘的火红色手套,以便斧子迸起的鲜血溅到她的衣裳上不太刺目。自古以来,还没有一个死囚赴死时如此精心构思过自己的死亡。
  走出阴森森的荷里路德宫,我抬眼望了望天,太阳像眼帘上的一滴血,还停留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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