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是个线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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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没有梦想且试图在憋死自己之前找到梦想的时候,被一部电影给触动得唏哩哗啦的。因为自小概括能力不强,所以我恬不知耻地借助了度娘的力量。
  《老男孩》叙述了一对中学的好朋友在他们中年时,组合成乐队参加“欢乐男生”选秀节目,因为一首歌让他们回到青春,回到过去,这首感人的“老男孩”主题曲同时也感动了所有的观众。
  
  叉叉几乎是用咬牙切齿的吐字发音方式,说:“没有理想的话,死了就算了。”
  于是,对于理想蓝图依然一片苍白的我,觉得没脸抬头挺胸做人了。羞愧与羞耻恣肆于胸腔内,浩荡不息。当时就想,找块板砖了结自己好了。
  对呀,理想,简单且不拗口的两个音节,为什么这么难理直气壮慷慨激昂地用流畅规范的语句赋予它具体详实的定义?
  因为,理想,它小样儿是个线球。
  一团很难找到线头的线球,而且,很容易就会乱掉。但是,当找到那个起端之后,就可以很努力地去编织自己想要的人生。
  在叉叉一通时有间歇的自我批判的过程里,小白、三三和我不同程度的有被影射的感觉。
  然后,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浪费国家粮米没有白活十七个年头,我们仨重新拾起前段时间的旧话题,我的理想。
  实际上,说的“理想”是狭义的,就是要从事什么工作之类的。
  叉叉说对人体生理学很感兴趣。说白了,就是医生。但是,叉叉补充,说出来以后又不想了。
  三三说她动物世界看多了,所以想扛个摄影机到海里拍水生动物。
  小白说她想要像《越狱》里的Macheal一样成为土木工程师。
  小白是这么说的,“就那个Macheal啊,就去监狱里面,想救他哥哥……”我抢话,“挖洞么?”小白一脸特务头子般心照不宣的表情,“嗯。”
  从此,我就觉得小白的理想跟鼹鼠他们一家子一样。但是,应该很有发展潜力,要是挖出个地下豪宅小区,经济适用房什么的,就不用鸟房价地价涨不涨了。看样子,我以后一定要跟小白长期保持联系。
  而我,依旧低着头摆弄手里圆乎乎的线球却揪不出理想的头绪。
  看完摇着梦想青春大旗的《老男孩》,不知怎么的就百感交集了好久。
  虽然,我从头到尾都不清楚肖大宝和王小帅以及那些跟他们一样为生活而生活的人拥有的梦想是什么,但是,我似乎看到,尽管有梦想的地图未必会有实现梦想的道路,却好过连地图都没有。
  肖大宝将婚庆主持搞砸了,驾着车低声下气百般讨好地打电话跟人道歉。我看到他鼻青脸肿地望着车窗外的一切,同时车上广播着中国经济发展得有多好多好,科技进步得有多棒多棒,我就觉得很心酸。
  我们现在将理想用红漆写在木板上,插在某个地方,然后朝气蓬勃地上路,总以为看得到那红艳的两个大字和细密的几行注解就一定可以抵达,但是,很多时候,去往那里的道路是不通的,只能噙着热泪站在一块未曾想到过的土地上,眺望理想。
  我们想象着青春的下一站是草长莺飞,但现实或许会给你荒烟枯草。
  当年,肖大宝在学校叱咤风云,包小白是个被用来出风头的道具,后来,肖大宝为了生计狼狈潦倒,包小白娶了小芳当了制片。这些情节以及那些各行各业的人在看《欢乐男生》的时候泪潮暗涌的表情,都让我觉得生活不会像我们欣赏美少年的时候一样感觉那么美好。
  或许,我们现在对未来充满期待与设想,觉得前途光明得够刺眼,但长路中亮的或许只有那一盏路灯。
  理想,它是个线球,找得到线头,记下了针法,虔诚无比地编织毛衣,但结果得到的成品确实可能是围脖之类的东西。
  我很满意结尾,王小帅肖大宝止步全国五十强,但他们的生活确实因这次对梦想的追逐而变得生机勃勃。
  要知道,围脖也有它的好。
  那么,我的线头,是什么样子的?
  真的,要去找板砖么?
  好吧,我相信在高三之前,我会找到理想它小样儿的。
  [编辑:张春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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